第八章
“搞什么鬼,進來不會敲門呀!”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肯恩·莫非火冒三丈的對門前瑟縮的男子吼叫。 現(xiàn)在的他就像出籠的猛獅般危險,離他愈近威脅愈大,別說踩到他尾巴活不了,就連不小心瞄了他一眼就會死得尸骨無存,所以聰明的人就該對他退避三舍,并設(shè)法在他身上貼上”危險勿近”的牌子以召告天下,發(fā)揮一下神愛世人的胸懷才是。 “對……對不起?!蹦凶宇澏兜拈_口,蒼白的臉孔寫滿了恐慌與無措。 “什么事?”肯恩·莫非不耐煩的開口。 “圣堂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來了?!?/br> “為什么不打電話通知?”肯恩·莫非冷峻的瞪他一眼。 “對不起,電話打不通。” 一見上司示意可以離開,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匆匆忙忙的轉(zhuǎn)身離去,為了這次能安全脫險,他決定回家燒香拜佛外加吃齋食素一星期,以謝天恩。 瞄了一眼早上被自己拔掉插頭的電話,肯恩·莫非忍不住再次捶打了下桌子,該死的杜小雅! 昨天晚上她竟然真的不告而別,害他在停車場等了她一晚又擔心了一晚,該死的她,難道她就不能懂事點,難道她做事永遠都不考慮后果嗎?一個小女孩走在外頭有多危險她難道不知道嗎?要不是打電話到她家知道她平安無事到家的話,下次見到她,自己鐵定將她打得屁股開花,可惡的小魔女! 氣歸氣,肯恩·莫非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今天的第一絲笑容。 唉,胡搞瞎搞的她已經(jīng)讓人很頭痛了,沒想到她的醋勁倒也成了個問題,想到兩次被她知曉的約會結(jié)局都是不得善終,他就覺得好笑,看來娶了她之后,自己這一生注定會被她吃得死死的,也罷,誰教他那么倒霉被她纏上,又倒霉的深陷了下去呢? 搖搖頭,他起身朝會客室走去,現(xiàn)在該是去見見他未來的大哥的時候了。 杜宇宸緊鎖著眉頭坐在”凱爾”大樓內(nèi)的會客廳中,他不了解這次的工程合標為何會落在”圣堂”頭上,他們往昔并不曾合作過,更何況”凱爾”一向不都和”亞蘭”合作,這次怎么會……沒道理,真的是太沒道理了。 其實對突來的好運杜宇宸不該心存疑心的,更何況合作的對象是”凱爾”,只是一向主導(dǎo)成性的他不喜歡這種迷惑的感覺,沒有十全十的了解,至少也要有九成九的明白,所以托肯恩·莫非的平易近人,他來到這里等著解惑。 抬起頭看到器宇軒昂踏著沉穩(wěn)步伐走近的肯恩·莫非,杜宇宸微笑起身與之握手寒暄了幾句后,直言無諱不拐彎抹角的說明今天來的目的。 “我知道這或許有些唐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凱爾’跟我們合作的真正原因,雖然我自認‘圣堂’在我領(lǐng)導(dǎo)之下非常突出優(yōu)秀,但我想你之所以和我們合作絕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對吧?” “你還真夠直截了當?!笨隙鳌つ堑恍?,他真的打從心里佩服杜宇宸的機智、果斷、膽大、不亢不卑,他果真如傳言般的令人贊賞。 “沒辦法,個性使然?!甭柭柤?,杜宇宸一點也不畏懼”凱爾”的勢力,”我想‘圣堂’少了一筆生意也不至于會倒閉。”說難聽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把”凱爾”看在眼內(nèi)的意思。 “哈哈……你們杜家人都是這么不畏懼嗎?”肯恩·莫非忍不住笑出聲,杜家兄妹還真是一個樣,不知道他們是遺傳了父母哪位的優(yōu)良因子? “你們杜家人?你還認識哪個杜家人?”杜宇宸瞇眼看他。 “小魔女……”肯恩·莫非嘴角勾起一抹明顯的笑意。 “小雅?!”杜宇宸驚訝的叫著。 “嘿,你們也這么叫她嗎?”肯恩·莫非好笑的問,沒想到他竟然才講出小魔女三個字,就被猜出他指的是誰,看來這個小魔女住家也是頑皮得緊,要不然杜宇宸的反應(yīng)不會這么快才對。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認識的?”杜宇宸皺眉看他,如果沒記錯,他到臺灣不過一個月,怎么會認識小雅?難不成小雅蹺家這一個月里…… “小雅說要嫁我?!?/br> “什么?!”杜宇宸驚跳起來,慣有的冷靜自制消失于無形,”你說什么?再說一次?!?/br> “小雅說要嫁給我。” “你讓她懷孕了嗎?”杜宇宸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問他。 肯恩·莫非揚了揚眉。 “不,我應(yīng)該這么問才對?!倍庞铄吠蝗粨u搖頭的念著,然后改以非常同情的口吻問道:”她非禮你了嗎?” 這真是太好笑了,肯恩·莫非千想萬料也猜不出杜宇宸會這樣問他,呵,”她非禮你了嗎?”他這個做哥哥的果真對自己的meimei了如指掌,竟把她的個性了解得如此透徹,真是令人肅然起敬且欽佩不已呀! “可以這么說吧!”肯恩·莫非干笑的回答,第一次見面的無禮、第二次見面的失禮,到第三次見面的非禮,好像真的都是小雅理虧。 “哈,恭喜恭喜,恭喜你今生最大的苦難降臨。”杜宇宸大笑起身與他握手,第一眼看到他,就起了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感,這個肯恩·莫非和自己是同一類的人,杜宇宸明白的知道。而現(xiàn)在他竟然就要成為自己的妹夫了,自己怎么能不高興呢?哈,杜小雅果然有一套,竟然能釣到肯恩·莫非這種大人物。 肯恩·莫非第二次愣住了,難道杜家人都這么奇特嗎?竟然稱呼自己的meimei為苦難,呵,不過說杜小雅是苦難的代名詞卻是一點也不為過就是了。 “你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將這次的工程合約給‘圣堂’的吧?!”杜宇宸突然靜靜的看他。 肯恩·莫非毫不隱瞞的點頭,其實他知道這樣私情作祟是不對的,或許杜宇宸還會認為自己瞧不起他,才會以私人的理由將合約給他,但肯恩·莫非卻不是如此無知的人,”圣堂”的實力他怎會不知道呢? “這只是原因之一,其實”凱爾”早就決定與‘圣堂’簽約……” “不用說了?!倍庞铄吠蝗淮驍嗨?。 素聞”圣堂”杜宇宸做事果敢冷硬不沾私情,今日一見果然不是空xue來風??隙鳌つ强嘈Φ目粗?,可是如果他真的因為這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拒絕這份合約,是不是表示他矯枉過正外加沒有信心呢?肯恩·莫非看著他等他開口。 “聽到這個原因真不爽。”杜宇宸冷冷的開口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在工作上摻雜私情嗎?看在小雅的份上與我簽合約?你真有膽竟然敢這么說。” 嘆口氣,肯恩·莫非有些失望,沒想到接掌”圣堂”多年的杜宇宸竟還會意氣用事。 “不過,你不覺得合約條件未免太苛了嗎?妹夫?!?/br> 肯恩·莫非驀然抬頭,一臉自己有沒有聽錯的表情。 “看在你接收了我們家小魔女的份上,我看這樣吧,五五分帳,材料的部分再打個七折……”杜宇宸皺眉考慮的說。 “六四分帳,材料八折?!笨隙鳌つ邱R上由狐疑中恢復(fù)過來,商人的本能顯露無遺。 “五五分帳,材料七折。”杜宇宸硬拗。 “六四分帳,材料七折?!笨隙鳌つ亲屢徊?。 “成交,我們會合作愉快的,妹夫?!倍庞铄反笮σ宦曊f,想想又說,”小魔女就交給你了,不過你可要好好保重,要不然我以后還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一個六四分帳,材料七折的人?!备仪樗窃谫umeimei哩! “我會的?!笨隙鳌つ且荒樏C穆的回答,卻在下一秒鐘與杜宇宸齊聲大笑了出來。 站在鏡子前,杜小雅眼眸閃閃發(fā)光著,她興高采烈的轉(zhuǎn)著圈,美麗的白紡紗裙在她身邊化成一圈圈漣漪美不勝收。 嘿,終于恢復(fù)她的嬈嬌美麗了,今晚她一定要讓肯恩·莫非好看。 將早已寫好的家書壓在紙鎮(zhèn)下,她背起包包輕手輕腳的下樓開門離去,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舉一動皆落入家人的眼中。 “她一個漂亮女孩晚上走在街上不會危險嗎?”于靜雅擔心的開口。 “老媽你放心好了,她不欺負別人就萬幸了,你還擔心她!”杜宇宸翻白眼說。 “放心,小雅是個鬼靈精,不會有事的。”杜明摟了老婆一下。 “宇宸,那個肯恩·莫非真的值得小雅托付一輩子嗎?她才十八歲,兩人相差了十二歲之多,能合得來嗎?” “老媽,相信我,你兒子的眼光一向奇準無比的,除了他,沒人能制得了小雅,更沒人能給小雅幸福的?!倍庞铄放呐男馗WC的說。 “可是……” “老媽你別對自己的兒子心存懷疑好嗎?我會害小雅嗎?”他打斷母親的憂慮,親愛的摟了她一下,”你這個丈母娘只要等著看女婿就好了,我包管你會‘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br> “走開走開,你自己有老婆,別吃我老婆的豆腐?!倍琶餮劢菔挚斓陌褍鹤映峨x,將老婆擁入懷中。 “老爸,你別這么小器好不好,我只不過抱老媽一下而已?!倍庞铄返闪怂习忠谎?。 “我就是這么小器,怎么樣?!”杜明抬起下巴回瞪兒子一眼。 “你們父子倆真無聊?!庇陟o雅掙脫杜明的擁抱大翻白眼說,”我回去睡覺了,你們兩要吵就請繼續(xù)吧,我不打擾了?!彼龘]揮手頭痛的走回房間。 “小子,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可別再越雷池一步。”杜明拋下狠話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呵,我就偏要?!倍庞铄窊P揚眉說,摟住殷瑄梅親了她一下,”老婆,你不會吃醋吧!” 殷瑄梅輕拍了他臉頰一下,笑著搖頭,”你怎么老愛招惹爸?” “回報他多年來的照顧呀!”他聳聳肩笑得邪惡,”走啦,我們也回房間睡覺了?!?/br> “你覺得這次小雅會如何出擊?”殷瑄梅邊走邊好奇的問老公。 “以眼還眼啰!”杜宇宸笑笑回答,關(guān)上了房門。 杜宇宸真稱得上是杜小雅肚子里的蛔蟲,因為她找上肯恩·莫非的第一步真的是打算以眼還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她現(xiàn)在身上的行頭,一件十多萬的雪紡紗低領(lǐng)短裙的小洋裝,足登三寸高跟細線涼鞋,而掛在她腰間與頸項的白金鏈子相互呼應(yīng)著,實在令人迷醉,另外,她還特意穿上魔術(shù)胸罩,讓她頸項上的墜子輕輕落在胸間谷壑處更是引人遐思,現(xiàn)在的她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驚為天人美得不可方物。 一踏進dpub,杜小雅就注意到周遭的男人開始對她直流口水、蠢蠢欲動,但她卻只是抬頭挺胸的朝吧臺走去。 “小姐,交個朋友吧!” “小姐,可不可以請問一下芳名?” “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喝杯咖啡嗎?” 一群三教九流的男人爭先恐后的跟在她身后開口,杜小雅的眼光卻是不耐的瞪著坐在吧臺前不為所動的肯恩·莫非。為什么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難道他沒注意到她身邊的sao動嗎? 她繞過擋住她去路的男人們,再向他邁近了幾步,卻硬生生在看清他身旁的女子身影而停住。 可惡的他!該死的他!明明跟自己有約了,竟然還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的,他真該死!她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瞪視他的背影。 好,你會花心我就不會嗎?一掃臉龐上的怒氣,杜小雅朝身旁對她傾慕不已的男子們甜甜一笑,”有人可以請我喝杯飲料嗎?” 這個宣告讓男人們?nèi)缇煤档糜臧愕挠辛讼M?,每個男人都擺出最帥的姿態(tài)、最炫的表情,伸出手邀請著眼前天使般的美人。 杜小雅燦爛一笑,挑了肯恩·莫非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她就不相信這樣還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你又在搞什么鬼?” 還沒坐正就被肯恩·莫非攬住,杜小雅欣喜若狂的勾起明顯的笑容,沒行發(fā)現(xiàn)他臉上熊熊怒火,”你注意到我了?” “你這是什么打扮?” “漂亮吧?!”跳下高腳椅,杜小雅獻寶似的在他眼前轉(zhuǎn)了幾圈,炫耀著一身所價不貲的行頭。 咬緊牙關(guān)抑制住狂吼的沖動,肯恩·莫非二話不說的脫下身上的外套往她頭上一罩,像是她見不得人似的拉了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嘛!”杜小雅用力甩開他鉗制的手,皺緊的眉頭有說不出的怒意。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走,跟我回去?!彼渚拈_口,企圖伸手再次攫住她。 “為什么?我才剛來而已?!倍判⊙叛勖鳌蹦_”快的向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魔手。跟他回去?笑話,跟他回去自己不就沒戲唱了嗎?更糟糕的是她可能還要吃他一頓排頭哩!開玩笑,她才沒那么笨。 看著他發(fā)青的臉,她試圖摘下身上的外套丟還給他,”喏,衣服還你,要回去你自己走,我要留下來?!?/br> “你給我穿著。”肯恩·莫非近乎狂吼的開口,難道她一點都不知道身邊環(huán)伺了多少豺狼虎豹嗎?她以為身上的破布能遮掩多少? “我覺得我穿這樣很好,不勞你費心?!彼裳劭此翎呏f。 “杜小雅!”肯恩·莫非警告的瞪著她欲拿掉外套的雙手,冷森的臉龐寫滿了”危險”兩個字,”你敢給我脫掉試試看。” “你不知道這樣會令我中暑嗎?”杜小雅嘟嘴說,心里卻樂翻了,他是在意她的,他真的在意她耶! “你要就穿著,不然馬上跟我回去?!笨隙鳌つ且稽c商量余地都沒有的說著,其實在他心里是恨不得馬上將她架回家,然后用棉被將她緊緊裹住,最好裹得只剩鼻孔在外呼吸就好! 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穿了件緊得像身上另一層皮膚似的衣服,簡直跟沒穿一樣;超短的迷你裙幾乎遮不住那渾圓的屁股;而那低到不能再低的領(lǐng)口則讓胸部都快掉出來了!該死,她難道不知道這身打扮有如沿街招攬顧客的流鶯嗎? “穿就穿嘛!”看了他火冒三丈的眼眸一眼,杜小雅很不甘心的說。 “把扣子扣好?!?/br> “扣扣子?god!你真想熱死我呀?!”她尖叫。 “扣起來?!笨隙鳌つ卿J利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她開口。 “不要?!倍判⊙潘烙驳恼f,她可沒有自我虐待的傾向。 “我再說一次,扣起來。”他再次冷冷的說,嚴厲的臉龐隱隱約約可見青筋浮現(xiàn)。 “要扣你自己動手,我沒有自虐的傾向。”杜小雅抬起下巴挑釁的看他。 一揚眉,肯恩·莫非拉住衣領(lǐng)的兩側(cè)將她拉到身前,從頭到尾沒有一顆扣子遺漏的幫她扣上,末了還將衣服下緣拉了拉,直到遮到她膝蓋方罷手。 “你要勒死我呀?” 杜小雅再度大叫著,雙手忙不迭的解開束縛頸項的鈕扣,然而肯恩·莫非卻毫不留情的拍掉她雙手。 “你給我聽好,不準解掉?!彼kU的警告她。 “god!這樣又熱又緊的,你是存心要害我窒息?!倍判⊙诺芍彪p眼對他大叫。 “你若窒息我會替你做人工呼吸?!笨隙鳌つ峭蝗挥哪恼f。 “你……”狠狠的瞪他一眼,杜小雅轉(zhuǎn)身跳上高腳椅不再理他,反倒開始向身邊的愛慕者聊起天來:”先生,你不是要請我喝杯飲料嗎?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杜小雅,你呢?”她笑容可掬的開口對身旁的男人說,存心氣死肯恩·莫非。 “丁仁武,美麗的小姐我叫丁仁武?!彼蚓票R吮谱晕医榻B著,裂到耳根的笑容則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 “原來是丁大哥?!倍判⊙乓桓毕嘁姾尥淼谋砬?,她是存心要氣肯恩·莫非的,”真高興認識你,我……” “杜小雅! “肯恩·莫非怒不可遏的在她后頭低吼,打斷了她的話。 難道她一點也看不出眼前的男人不是好東西嗎?! “你有完沒完?我都已經(jīng)聽你的話穿著這個丑不拉幾的衣服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可不叫以一次說出來?”她回過頭生氣的瞪他。 “馬上眼我回家。”他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字的迸出口。 “不要,我要跟丁大哥聊天喝酒。”杜小雅一把攬住丁仁武的手臂,一臉倔強的斜睨著他。 一見她攬住別的男人,肯恩·莫非的心就捉狂了,什么自制、什么文明禮節(jié)早被他丟到太平洋去,他粗魯暴躁的伸手將她硬拉過來,轉(zhuǎn)身拖了就走。 “放手、放手,丁大哥救我?!倍判⊙趴尢柕拇蠼小?/br> “媽的,小子,人家不想跟你走,你沒聽到嗎?”丁仁武一步追上他們,一手用力的扳過肯恩·莫非的肩膀,另一手則不客氣的圈住杜小雅的腰身,滿臉橫rou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拿開你的手。”半瞇著眼,肯恩·莫非一字一字的開口,凌厲逼人的眼眸冷酷無情的盯著他攬在杜小雅腰上的手。 “他媽的,小子你有種再說一次……”丁仁武臉孔一陣青一陣白的瞪著他,不相信有人竟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可是”黑紅會”的老大,誰見了他不是卑躬屈膝、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就只有這個活得不耐煩的小子—— “我再說一次,拿開你的臟手。”肯恩·莫非碧綠的眼眸頓時變成墨綠,靜制的聲音冷冷的刮過在場所有人的心房,令人忍不住戰(zhàn)剽。 “你這個……” 才一開口,丁仁武就已被肯恩·莫非重重揮過來的拳頭打倒在地上,萬分狼狽的四腳朝天昏躺在地上,丁仁武千不該萬不該等肯恩·莫非第二次開口,更不該在他第二次口時將它當成耳邊風,所以有這個悲慘的結(jié)果是可預(yù)測的。 丁仁武被打得一時昏眩過去,然而待他驚醒想爬起身時,肯恩·莫非與杜小雅兩人卻早已不見蹤跡。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呀?!”丁仁武怒氣沖天的火氣無處可發(fā),只得對周遭的無辜人們怒吼。 “他媽的,你就不要被老子碰到,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比嘀q然發(fā)昏的頭腦與痛處,他目露兇光對門口大聲唾罵。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