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可以撒潑
他沒辦法,此時此刻,他做不到將云熙趕出去。 只是一個舞會而已,所以,就如了她的愿吧。 “至此一次,下不為例?!?/br> 顧梵音說完,云熙瞇了瞇眼,并沒有說同意,但是,也沒有否定,她重新戴上了面具,準備等待今晚的舞會。 她作為云家的千家小姐,跳舞,自然是從小就學習。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練習,不知道有沒有生疏。 正眼看向顧梵音,云熙的心,似乎又一次怦然心動了一下,他今天,穿的很正統(tǒng)的西裝。 領(lǐng)帶內(nèi),是白色的襯衫,十分的干凈整潔。 男人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一定要干凈整潔。 此時顧梵音雖然斜靠在沙發(fā)上,可是,他的衣服,卻是很注意并沒有一絲的褶皺。 作為上位者的他,很注意這一點。 穿衣服有講究,靠沙發(fā),也是有講究的。 舞會還有十分鐘開始。 云熙坐在了顧梵音的對面,端起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嘗。 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喝酒了,云熙也是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這樣心平氣和的喝起酒來。 顧梵音看起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平靜。 這個男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這樣,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云熙心里清楚,顧梵音一定知道她的來意。 她是來對付夏天的,借顧梵音的手,對付夏天。 但是他現(xiàn)在,默許了她的來意。 這,算什么? 每次看到他悉心愛護那個女人云熙的心,都會疼,可是現(xiàn)在看來,顧梵音似乎并不怎么在乎他。 透過嫣紅的玻璃杯,小心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他只是靜靜的靠在他,云熙,永遠都看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么。 或許,他是一本厚厚的書,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才能慢慢的看懂。 “想看就看,為什么要偷偷的?”顧梵音問。 云熙也沒有不好意思,將紅酒一飲而盡,放在了茶幾上,還想再倒一杯壯壯膽,可是,顧梵音突然間坐起身,那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立馬按在了她白嫩的小手上:“別喝了?!?/br> “哦?為什么?給我一個不喝的理由。” “一會兒還要跳舞?!?/br> “理由不充分?!?/br> 云熙剝開了他的手,又倒了一杯,她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灌醉麻痹自己的時候,練就了一身好酒量,現(xiàn)在,只是小意思。 顧梵音皺了皺眉頭,好看的雙眸終于閃過了一抹異樣。 “云熙,我能縱容你,就能阻止你,你的一舉一動,你的任性妄為,都要在我的默許之下才可以進行,否則,我大可以將你送去某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 “哦?顧總現(xiàn)在手中,還有那個權(quán)力?我可是記得,你的所有權(quán)力,現(xiàn)在都被一個叫夏天的女人奪走。” 云熙回答的不卑不亢,但是,卻字字句句帶著刺。 作為一個男人,身上的權(quán)利,被女人奪走,這就是最大的可悲,云熙卻偏要拿出來當面諷刺,這換做每一個人都受不了。 但是顧梵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只是聲音輕飄飄的回了兩個字:“是嗎?” 在這一瞬間,云熙的心,微微一動,總覺得,他不是一個任由女人奪走職權(quán)的男人。 難道,顧梵音對夏天的愛,真的到了現(xiàn)在這種,恣意寵愛的地步? 不,一定不是這樣。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門被輕輕地推開。 夏天穿著禮服裙,緩緩從門口走進來。 “梵音,我在我們的公司等了半個小時,后來才知道,你來參加舞會,為什么你不告訴我?” 她一邊說一邊往里走,她作為一個女主人的思想,自動忽略了云熙的存在,走到了顧梵音的身邊,坐在了他的面前,一雙美眸,不笑自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嫵媚。 “梵音,舞會幾點開始?你看我這身禮服,好看嗎?” 顧梵音默不作聲,就像是夏天跟另外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云熙見狀,輕咳了一聲:“夏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顧先生已經(jīng)有舞伴了?!?/br> 夏天的視線這才落在了云熙的身上。 怎么是她? 云熙此時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沉在大海中了嗎? 她先是愣了愣,眼角閃過一抹惶恐,雖然很快就散去,但是被云熙捕捉的清清楚楚。 呵呵,她也知道怕? “云熙?你怎么……” “我怎么沒死是嗎?” 夏天是誰? 她可是現(xiàn)在漫步云端的主人,怎么會被云熙一句話就給反問住? “云熙,你失蹤了這幾天,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你現(xiàn)在平安回來,很好,哦對了,今天我和梵音待會兒參加舞會,實在沒時間陪你,你自便,可以嗎?” 幾句話,便將女主人的位子,搶了回去。 云熙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 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她是來做什么的? 自然是和夏天搶男人的。 更何況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屬于她的。 從前的她,傻乎乎,一味地退讓,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反擊了,自然要痛痛快快的撕一場。 “夏小姐,你好像有一點搞錯了,顧先生已經(jīng)定了我為今天的舞伴,你,來晚了?!?/br> 夏天笑了,笑的花枝亂顫:“云熙啊云熙,多天不見,你還是那么喜歡說笑,梵音是我的丈夫,我這個做老婆的在現(xiàn)場,怎么會輪到你,做他的舞伴?” “老婆?你真的以為,你是他的老婆?你只是和失憶前的顧梵音,舉辦了一場婚禮而已,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是devin,但是現(xiàn)在,他恢復(fù)了記憶,從法律上,從社會上,他和devin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是顧梵音,是我云熙的男人,因為,我和他還有一張結(jié)婚證的存在,夏小姐,作為一個三兒,能不能好好地看看自己那丑陋的嘴臉?你也是成功人士,為什么要將自己推上三兒的位子上?” 夏天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她怎么就忘記了,云熙和顧梵音之間,還有一紙協(xié)議? 也就是說,到現(xiàn)在為止,她和顧梵音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都是不被法律支持的。 怎么就突然間忘了這一點? 她曾經(jīng)以為云熙不會反擊,但是她忽略了一句話,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更何況是云熙呢? 一個活生生的人? 夏天唇角抽了抽,艱難的浮起一抹笑:“云熙,你這樣做何苦呢?” 云熙冷笑,都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她還在保持自己的風度與優(yōu)雅,實在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她云熙,實在是佩服她。 “早就撕破臉了,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夏天,我給你跟我撒潑的機會,就像我當年作為喬詩蔓的時候,跟你撒潑一樣。” “你……”她怎么會撒潑? 這個云熙,實在是可恨。 看到她那一臉憋屈的樣子,云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