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實驗室8
“你們這些下賤的妖女,生來也就只能成為我們?nèi)祟惖脑囼炂?,妄圖顛覆人類的你們,都該死!”他丟掉了手槍,咬著牙說道。 之所以會丟掉了手槍,就是因為那手槍里總共就只有六發(fā)子彈,而因為方才的那個教授,他已經(jīng)浪費了自己最后一顆子彈,如今已經(jīng)沒有子彈了,拿在手也是浪費。 不過,即使是如此,他對于張忱月的憤恨可并沒有就此消失,他依然覺得就算是沒有這些殺傷性的武器,他也一樣能夠憑著自己就殺了張忱月,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鍛煉過的,其強(qiáng)悍程度遠(yuǎn)非一般人類可以相比,即使是面對”非人類”的張忱月,他也覺得自己沒有膽怯的必要。 的確,他是的確沒有膽怯的必要,畢竟,當(dāng)年看守實驗室的那幾年里,他本就在做著的一切,并沒有因為張忱月的到來而發(fā)生任何的改變,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即使是張忱月來到了實驗室之中,他依然對著那些下賤的“非人類”非打即罵,對于妄圖想要逃離實驗室的試驗品,他也從未手軟過,如今面對張忱月這個逃離了的“實驗品”,他依然還是不會客氣。 “都這么長時間了,你身上的戾氣可是一分都不見少,技術(shù)司還沒了鮮活的殼子,你的靈魂依然充滿了血腥和怨氣!”張忱月有把握,只要這個男人的靈魂一旦離開了現(xiàn)在的這具殼子,那么不少的冤魂估計就都會找上門來。 “少廢話!”他冷喝一聲,手中已然有了動作。 張忱月只看了一眼,便輕聲道:“這種小把戲,我多少年前都不屑一顧了,看來我的確是長進(jìn)不少,而你,似乎并沒有什么長進(jìn)!” 都已經(jīng)在自己的手里栽過一次的人了,第二次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卻依然還是那么的不長記性,張忱月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評價這個人才好了。 “不可能的,你怎么會不受影響!?”他驚恐不解的看著張忱月,眼里滿是疑惑。 他分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十足了,就是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一定還會再一次的遇見張忱月,他想要討回張忱月曾經(jīng)在自己的身上加注的一切,盡管是他不仁在先,可是他未曾想過自己這個復(fù)仇者竟會是失敗的那一個! “你的確是在實驗室里看了好幾年的大門,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我被你們當(dāng)成試驗品做了整整三年的實驗,每一次你們用的都是肌rou松弛劑,我真的是夠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免疫了,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說你傻,你還真的傻,竟然那這么低劣的東西來對付我!” 對于此人的之上,張忱月也是服的,自己都在實驗室里當(dāng)了整整三年的試驗品了,對于很多的實驗設(shè)備都已經(jīng)免疫,怎么可能還會再一次的上當(dāng)?shù)摹?/br> 這男人的心里才是直要罵娘了,臥了個槽,你丫的到底是不是人的,實驗室多了去了,但是像你這么強(qiáng)悍的,還真特么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人家試驗品都是對藥品一見到就害怕了,你倒好了,選擇了征服,到了最后就干脆直接的免疫了,這是誰給你的本事,叫你出來這么嚇唬別人的! “你是什么東西!”這男人對著撲過來,按住了自己的大人冷聲怒喝道。 “本大人的身份豈是你這種小小的傀儡就配知道的,敢侮辱本大人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大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自己按在了地上的丑陋人類,“這具殼子已經(jīng)死了,能夠活到了現(xiàn)在,不知道用了多少異能者的血液來當(dāng)養(yǎng)料,你還真的是罪該萬死??!” 這些靈氣并非很是濃郁,可是卻絕對使用無數(shù)的異能者的鮮血供養(yǎng)出來的,這得死去多少個像是張忱月這么大的孩子們,大人覺得自己說這個人是罪該萬死的,完全都是在便宜這個人了! “你這該死的妖怪,有什么資格在人類的地盤上放肆,你遲早會死的!”看見了大人之后,這男人的雙眼透著無窮無盡的憤恨,似乎對于“非人類”真的是怨念很深,深入骨髓了。 “本大人會不會死,你是不會看到了,你馬上就要死了,這倒是真的!”大人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多少人都希望大人趕緊的死去,可是大人直到了現(xiàn)在都還是活的好好的,可見這些人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至少在他們都活著的時候,是絕不可能實現(xiàn)的。 “大人,這具殼子反正本來也就已經(jīng)是死的了,即使是殺了這個人,最多也就是本來就死了的下場而已,還不如將這個人的靈魂從這具殼子上面剝離出來,叫他自己曾經(jīng)害死的人都來找他討債好了?!睆埑涝聦Υ笕颂嶙h道,心中亦是閃過了嗜血的冷笑。 在自己失去了自由被囚禁起來的那幾年里,可是親眼看著這男人壞事做絕了,如果這人會死在了被他自己曾經(jīng)害死的人的手里,張忱月會覺得,那樣的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好吧,照你說的做吧?!贝笕藢τ趶埑涝碌奶嶙h也是舉四只腳欣然贊成。 “塵歸塵,土歸土,你在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就該預(yù)料的到自己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張忱月冷笑一聲,這些人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知道改如何剝離靈魂體的方法么,現(xiàn)在,她就告訴他! “這是!” 還未待他從巨大的痛苦之中抽離出來之后,他就感覺到了被絕望蔓延,包裹著的感覺是什么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竟然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這具殼子了。 竟然是剝離靈魂體,他們組織追求了那么多年,可是卻就是始終都研究不出來的成果,原來這個“非人類”一直都是知道的! 早知道的話這樣的話,當(dāng)初他就應(yīng)該一槍結(jié)果了這個“非人類”,也不至于現(xiàn)在讓她在自己的面前上躥下跳的,日后指不定還要在這世界上搞出了多大的動靜來! “你這個賤人,就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的,你們這類人生來就只能成為組織的試驗品,不成為試驗品,你們就只能死,你們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勒個擦,這個瘋子!快閃開!” 張忱月只聽見大人一聲驚呼,就被人抱了起來,躲到了一邊去了。 “小月月,你沒事吧?!贝笕诉€在塵土飛揚的仙境之中苦苦的找尋張忱月的存在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jīng)被北澤抱在了懷里了。 “你沒事吧?!北睗申P(guān)切的問道。 張忱月笑笑,終于還是來了么,還好不算是太晚。 搖了搖頭,“你都沒事,我自然也沒事?!?/br>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大人怒火中燒的撲了過去,北澤這才將張忱月給放了下來。 大人本來還因為那個瘋子靈魂自爆的原因而十分的擔(dān)心張忱月,可是誰知道大人的擔(dān)心根本就是十分的多余的,人家現(xiàn)如今正躺在了某個男人的懷抱里面春風(fēng)得意著呢! 這該死的北澤,竟然又開始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撩撥自己家的白菜了! “大人,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得嘛,我這不是沒事嘛?!睆埑涝聼o所謂的說道,活像是方才收到了生命威脅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你還真是沒心沒肺的,本大人真是瞎cao心了……”大人無語的站到了一邊,反正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站在哪里,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但是,剛才的那個瘋子,還是讓大人想想就覺得很生氣,張口閉口就罵人也就罷了,關(guān)鍵問題是罵的還是張忱月,張忱月可是大人自己都放在了心尖尖上疼了好幾年的大白菜,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罵一句的,上來就被別人給罵的一無是處,大人不發(fā)火才怪的,沒把這丫的整殘,都是對得起這丫的了,這丫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敢自爆靈魂! 這年頭的人,真是長本事了! “剛才自爆靈魂的那個人……你認(rèn)識?”大人問到了張忱月。 張忱月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從前結(jié)了點仇?!?/br> 語氣之中很是云淡風(fēng)輕的,仿佛剛才的那個人想要殺了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你是他的試驗品?”即使是張忱月不愿意透露,大人依然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 在自己不在的十年里,張忱月自己一個人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的事情,在花季般的年紀(jì),在正是需要別人保護(hù)的時候,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大人每每一想起來,如何能夠不自責(zé)的。 每每一想起來,就恨不得殺了這世上所有的人來給張忱月報仇! “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這個人也不止一次的死在了我手上,這一次更是被我逼得自爆了靈魂,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也算是報了仇了?!睆埑涝乱廊贿€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只是那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之下掩蓋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