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消沉的秦岳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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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澤連一句應(yīng)承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趕緊的接過了張忱月,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傷成了這般模樣若是自己不出現(xiàn)的話,豈非就傷重不治,真的就要去見閻王爺了,北澤真是后悔這段時間自己出門在外,沒有好好的陪在張忱月的身邊。 北澤拿出了一塊妖骨,浮于手中,霎時間,紅光乍現(xiàn),包裹了整塊妖骨,這道紅光的力量似乎很強,而且越來越強,但是北澤卻能夠牢牢地將這道紅光鎖在自己的手上,不讓這道紅光離開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直到整整一塊妖骨都化為紅光之后,北澤立即就將這道紅光融入了張忱月的體內(nèi)。 張忱月的面色陡然間就好轉(zhuǎn)了起來,原本微弱的呼吸也漸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秦岳寧察覺到不禁松了一口氣。 北澤原本冷俊不禁的面色也終于稍稍的見了一絲絲的緩和。 “是歐陽海傷了她!”見張忱月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秦岳寧立即跟北澤說道。 秦岳寧是有則個自我覺悟的,他根本就不是歐陽海的對手,至少他現(xiàn)在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去找歐陽海報仇的,唯一的能為秦岳寧報仇雪恨的人,就只有北澤了! “我知道?!北睗芍皇堑幕亓司?,就將張忱月抱了起來,摟在了自己的懷里,從今以后,他得時時刻刻的保護(hù)自家的小丫頭了,只是靠著別人,終究是不能放心。 “長白,去找一下秦家的人如今在哪里?”北澤吩咐到長白。 秦家有一部分的人是帶著受傷的秦嶺先撤的,張忱月之所以會留在了那里和歐陽海正面對抗,也就是為了能讓秦家保留一部分的人,秦家的人到底對張忱月不錯,張忱月自然是會知恩圖報的保護(hù)秦家人,所以現(xiàn)在北澤保住了張忱月,就不能讓秦家僅剩下的人再出什么差錯了。 “常爺稍等。”長白整個人先行一步,瞬間就沒入了周圍的環(huán)境之中,悄無聲息,也了無痕跡,就好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他……?”秦岳寧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身法。 “他是我的兄弟,今日死去的那個,也一樣……”本想是留下長影和長白兩個人保護(hù)張忱月的,不曾想秦家居然是招惹到了歐陽家了。 歐陽家和秦家之間,本就不共戴天,這是沒錯,但是歐陽家現(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了正面和秦家開撕的時候,突然之前就將矛頭指向了秦家了,肯定是因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若非是長白找到了北澤,帶著他趕緊的來了秦家,北澤都還不知道在上界除了這么大的變故。 “對了,近日來上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歐陽家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就和秦家撕破臉了,當(dāng)年的約定可還沒到時間呢!”北澤問到了秦岳寧,直接忽略了大人,因為大人的實話只對著張忱月來說的。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和阿月,我們兩個人光顧了不少的隱世家族,拿了人家不少的東西,而且半個月前,阿月似乎是在歐陽世家里面找到了一塊妖骨,而歐陽家似乎在很久之前曾經(jīng)搶了大人的內(nèi)丹,但是卻將大人的內(nèi)丹給用了,如今是再也找不回來了,也就是那次,我們和歐陽世家的人就在歐陽家里邊兒起了沖突?!鼻卦缹幋蟾诺慕忉屃讼伦约哼@張忱月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原來是這樣,搶了大人的內(nèi)丹,的確是該死……”若是別的事情,只是一塊妖骨的話,縱然張忱月本來就是要找妖骨的,但是卻絕不會因為一塊妖骨就和歐陽家的人徹底的開撕,一定是因為大人的內(nèi)丹才會如此的。 北澤還真的不曉得這件事情,之前大人說過想要張忱月幫大人將千年多前丟失的內(nèi)丹給找回來,但是張忱月一直都沒什么消息,北澤四處的打探過,但是由于大人的內(nèi)丹都已經(jīng)丟了一千多年了,時間是在是隔得太久了,而且大人丟了內(nèi)丹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形態(tài),因此,一直也沒什么著落,不曾想張忱月這邊在隱世家族就已經(jīng)找到了大人丟失的內(nèi)丹的下落了,但是找到了下落卻無法拿回來,這就很扎心了。 “至于那個歐陽海,等到阿月傷勢好了之后,我自然會去好生的拜會他!”北澤語氣狠厲,看著張忱月的眼神卻十分的柔和,生怕自己的眼神看著,都會驚擾到受傷的張忱月。 “你……?”秦岳寧正想要問北澤什么話,結(jié)果生生的被長白所打斷。 “常爺,找到秦老爺他們的蹤跡了?!遍L白干脆利索的交代道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 “行了,帶路吧。”北澤廢話不多說,再一次的抱起了張忱月,準(zhǔn)備要追上秦嶺一行人。 長白帶路,秦岳寧也一路的跟著,只不過,這一次抱著大人的人,就換成了秦岳寧了,大人滿臉的嫌棄,但是無奈啊,平日里抱著自己的自家小白菜如今都傷勢過重的躺在了別人的懷里,自己,也就只能將就一下了…… 秦岳寧要是知道大人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一定能夠體會得到“崩潰”二字的真正含義! 長白本還以為北澤只要找到了張忱月,就不會再繼續(xù)的和秦家有所牽扯,沒有想到,常爺居然還會主動的去找秦家的那些人。 可,實際上,只有北澤自己心里清楚,現(xiàn)在是情況緊急,他們這幫人在上界無所依,想要立即的找到一塊安身之所,只怕還根本就沒有那么快,而秦家在上界多年,怎么說都做了這么多年的隱世家族,不可能無所依仗,阿月受了傷,必得趕緊的找到一個安定之所,為了阿月,北澤也不可能在此時帶著阿月奔波。 他一生絕不求人,但,為了阿月,他什么都可以忍讓! 好不容易的追上了秦嶺一行人,誰知道秦嶺傷勢也很重,還處于不省人事的階段,好在秦伯總算能夠勉強的找到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比不得秦家之前的豪華,卻也是秦家的一條后路。 北澤暫時的安置了張忱月,就一直都在陪著張忱月,秦岳寧來到了張忱月的房間門口,本想要進(jìn)去看看張忱月的來著,但是卻見北澤的身影一直都在張忱月的房間之中,未曾出來過,透過虛掩著的門,秦岳寧可以清楚地看到北澤坐在了張忱月的床頭,兩只眼睛不曾動過,那溫柔的目光一直都在張忱月的身上不曾離開過。 北澤的確是有本事,也的確是為了張忱月付出了很多,但是那又如何,秦岳寧也是一樣的喜歡阿月的,不管北澤以前究竟是付出了多少,但是秦岳寧也一樣的愿意為了阿月付出多少,感情的時間,不是講究時間的,他也同張忱月一起曾經(jīng)共患難過,日后究竟如何,還尚未有定數(shù)呢! 秦岳寧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不在這一邊爭風(fēng)吃醋,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現(xiàn)如今,秦家正在多災(zāi)多難的時候,而且這災(zāi)難似乎還是和秦岳寧的本身有關(guān)的,秦岳寧覺得自己有必要需要將這些事情都一一的搞清楚。 從前,因為秦嶺這個爺爺對秦岳寧多有疼愛,所以秦岳寧不曾計較過自己的身世,也未曾在秦嶺這個爺爺?shù)拿媲皢栠^任何有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但是這并不代表秦岳寧對這一切就真的不好奇了! 秦岳寧去找了秦伯,但是秦伯對于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多有忌諱,根本就不愿意提起,只說了要秦岳寧等到了秦嶺醒來了之后親自的去問秦嶺,若是秦嶺愿意說的話,秦岳寧自然會知道一切的答案。 見秦伯堅持,秦岳寧也就沒有為難秦伯,只得將重心都放在了秦嶺的身上,秦家死傷慘重,沒了大夫,秦岳寧也不知道沒了阿月的守護(hù)和醫(yī)治,秦嶺究竟何時才能夠醒來,但卻堅信,秦嶺一定會醒來的。 而且秦岳寧的直覺上就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爺爺瞞著自己的,絕對是一件驚天的大秘密,不然的話,爺爺不會早早的就開始給自己準(zhǔn)備后路了,秦家尚且完好之時,爺爺就準(zhǔn)備了這么一個地方以防萬一,說是沒什么大秘密,秦岳寧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如今整個人,除了疑問就是疑問,除了難過就是難過,整個人都好像被命運打敗了似的,即使是堅持著希望,但是秦岳寧整個人卻都是昏沉的。 只能在爺爺?shù)牟¢角?,訴說著自己內(nèi)心的彷徨,希望爺爺能如往常一般,教導(dǎo)自己,哪怕是站起身來罵自己兩句都好,可,不會了,很有可能,再也不會有了…… 大人看了看秦岳寧的境況,默默地閃到了一邊,大人剛剛從張忱月那邊轉(zhuǎn)過來,北澤那個癟犢子一直都守在了張忱月的身邊,大人覺得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于是就只能出來瞎溜達(dá)。 畢竟秦岳寧在危險之時可是沒有拋棄張忱月,冒死回來了,所以大人對于秦岳寧的印象開始直線飆升,簡直不要太好,就想來看看這孩子怎么樣了。 意料之中的,這孩子消沉得很,不過也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變故,這孩子能忍到這份兒上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倒是比大人意想之中的要好上了很多,可是人家在自家爺爺?shù)拇睬鞍l(fā)表著感慨,自己總不好就這么進(jìn)去打擾吧,于是大人又開始漫無目的的游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