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應(yīng)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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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你,不會冷了。” 小丫頭怕黑,也怕冷,即便是修行者已經(jīng)不會再害怕四季的變換,可是不知為何都已經(jīng)到了神將境界的小丫頭,依然還是怕冷怕的出奇。 應(yīng)北澤以為這可能是因為張忱月在下界的一些經(jīng)歷導(dǎo)致了張忱月怕黑,怕冷。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張忱月在夢中怎么會怕黑怕冷? 張忱月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夢的人! 張忱月子出生以來,身上就背負著幾乎不可逆轉(zhuǎn)的天命,她沒有做夢的權(quán)利! 應(yīng)北澤將周身所有的力量釋放開來,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好,修為也罷,魔氣也好,都在一點點的往張忱月的身體里鉆去。 果然呢,不管何時,他們之間這點聯(lián)系始終都不會改變。 吸收了應(yīng)北澤身上不知道多少的魔氣和修為,張忱月的面色才稍微的好了些許,也不再囈語了。 應(yīng)北澤放心不少,可也得想法子離開這里。 這里是天規(guī)所化,禁錮其身,更能禁錮其心,他與張忱月都是為天道所不容的存在。 他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可不需要多久,張忱月便會死在著天規(guī)的消融之力下。 天規(guī)中蘊含著的能量正在一點點的蠶食著張忱月的修為和靈智,甚至是張忱月的靈魂! “主人,主人……” 張忱月意識模糊不清之時,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喚自己。 “主人,是我,主人,你要快點醒來啊,不然真的就會殞命在這里了。” “殞命?”張忱月渾渾噩噩的意識混沌不清。 那自己現(xiàn)在呢?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主人,不要相信著欺騙你的感覺,你的身體還活著,還活著!”那道聲音不停地在勸說張忱月。 “我還活著……”張忱月輕聲的呢喃著。 她竟然還活著,那她為何會有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錯覺呢? 她的感覺像來極為敏銳,很少會出現(xiàn)錯誤,為何這次會被自己的感覺欺騙呢? “主人,你要清醒一點,不要被蠶食了靈智,否則的話,就算是醒來了,你也只是一具行尸走rou!” 那道聲音急了,眼看見張忱月越來越迷糊,它卻無可奈何,只能印字機與張忱月之間的契約來提醒著張忱月保持清醒。 可契約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越來越弱了,再這么下去,它都聯(lián)系不到主人了。 怎么辦呢? 它現(xiàn)在身處在主人的玉佩空間之中,有沒有辦法自己破開玉佩空間的結(jié)界去到外面。 不然的話,他就可以告訴男主人了,‘先別顧著傷心了,你的令狐可以進入主人的身體里’! 小狐貍急的在原地直打轉(zhuǎn),這樣下去可怎么好,怎么好…… 張忱月脖頸之上的玉佩霎時間光芒大作,這光芒只閃了一瞬間,就又極速的散去。 應(yīng)北澤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那道光芒來得極快,叫人猝不及防的,走的也極快,甚至都沒給人反映的時間。 應(yīng)北澤這才想起來,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實體,不過就是因為妖骨的力量所影響的才會顯示出了自己本體的模樣。 他如今本就是靈魂狀態(tài),想要做點什么,完全可以! 上一次,小丫頭的內(nèi)丹出了問題,便是他進入了小丫頭的神魂之中,才得以挽回這一切。 這一次,何不故技重施…… 思及此,應(yīng)北澤的身體瞬間開始變得透明起來,整個人終是化作了一道光點,鉆進了張忱月的神識之海。 來過一次,應(yīng)北澤倒是還挺輕車熟路的,只是這一次,小丫頭的神識似乎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了。 不知道是因為那塊妖骨的問題,還是因為小丫頭的實力上升的原因? 原本的神識之海雖然對英語周,可是卻被一片的赤紅色的稀薄氣體所籠罩著,這一次,這些赤紅色的氣體雖然是濃了不少,可是卻已經(jīng)聚集在了一處,不再四散的飄著。 整個神識之海,取而代之的,簡直就是一片浩瀚的星空。 “阿月的身體竟是也自成一界!” 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 人類的身體著實是最接近宇宙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的,卻沒想到在人類自己的身體之中也能夠有一個小小的宇宙。 這邊是見微知著么? “見微知著……”應(yīng)北澤呢喃著。 一時間,竟是有所頓悟。 他的實力早已經(jīng)到達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因此多年都不曾遇見過對手。 一個沒有對手的武者,實力自然是難以精進。 卻不想他已經(jīng)停滯了數(shù)千年的修為竟也能有所長進! “竟然是你!”一道清脆的女聲子應(yīng)北澤的身后傳來。 “我……?” 應(yīng)北澤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長相極為美麗高貴之人,著女人貌似認得自己。 可應(yīng)北澤可以確定,自己活了九千多年,絕逼沒有見過這貨! 雖然他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可這女人長得這么漂亮,給人的印象太深,若時間過,不可能沒有印象。 “怎么,你認得本君不成?” 若是認得自己的,應(yīng)北澤也就不再隱瞞身份。 “本君……呵呵,萬年不見,你又改了身份,卷土重來不成!” 萬年…… 那什么,這位美人兒是不是搞錯了什么,自己總共才活了九千年,還沒有萬年這么老吧! 雖然也不算年輕了…… “你可能認錯人了,本君并非是你口中所說之人?!?/br> 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應(yīng)北澤便沒有跟此女計較。 可此女卻不依不饒的道:“即便就是你挫骨揚灰,本座也認得哪把灰是你!” 靠,這都能認出來,那得多大仇多大怨…… 關(guān)鍵問題是,應(yīng)北澤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也不認得這個女人是水,哪來的這么打的仇恨,這不是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仇人么! 應(yīng)北澤倒是不簡潔自己灰多一個愁人,反正應(yīng)北澤走到了哪兒,歐式愁人遍地怕,但是,也絕不能這么平白無故的就被人冤枉了去! “本君最后說一遍,你認錯人了,本君今年九千零一歲,還沒老到萬歲之上!” 應(yīng)北澤語氣驟然變冷,也再沒了耐心。 他分明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若是這女人還這么不依不饒的話,他便不會手下留情了! “認錯了人!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起來。 “九千年,怕是你自己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也是,過了這么久,師尊早已經(jīng)輪回百世,而你自萬年前被流放之后,心中大約就沒平靜過!”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師尊都已經(jīng)輪回到了第一百世了,她也早就已經(jīng)隕落,如今只剩下一道神識苦苦支撐著。 當年犯下了彌天大錯的應(yīng)常,哪里能甘心永生永世的困在了澤北大地那樣的蠻荒! “即使是你掩飾的再好,依然也改變不了你骨子里那股嗜血的殺意――應(yīng)常!” 應(yīng)北澤心中激蕩,猛地突出了一口黑血。 倒不是因為走火入魔了,只是因為他方才聽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應(yīng)?!保?/br> 這個名字曾是屬于萬年前的神界一位大神的,據(jù)說只是這位大神后來犯下了彌天大錯,難以彌補。 于是便被眾神流放出了神界,生生世世都要被囚禁,不得再回神界! 對于一位九重天的大神來說,這無疑是最殘忍的懲罰! 可,沒有一個神為他委屈,為他不平…… 昔日的兄弟也好,昔日的朋友也罷,縱然是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戀人,那時,也沒有為他說過哪怕一句話! 所有的背叛他都可以承受,所有的罪責,他都可以自己背負,所有的苦,他也可以自己咽下去。 可他無法承受那來自于摯愛之人對自己背叛的噬心之痛! 無人提及之時,每每思及此,他都會自己默默垂著淚,若是被人提及,他心中的不忿,無論多少年的光陰流轉(zhuǎn),都不會消失哪怕一絲! 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心中的恨意,從未泯滅過哪怕一絲! 猶如常年不化的積雪,心中只存在著一個季節(jié),那便是冷冽的寒冬。 應(yīng)北澤之所以可以感同身受的感受到這一切的心緒,便是因為,此刻,應(yīng)北澤的身體之中便住著第二個靈魂! 與張忱月不同的是,應(yīng)北澤身體之中的這道靈魂已經(jīng)存在了足足有九千年的時間了。 可以說,應(yīng)北澤子來到這個世上,有了多少年的歲月,這個外來的靈魂就在應(yīng)北澤的身體之中了。 因此有時候應(yīng)北澤都會懷疑,究竟自己是這副身體的主人,還是他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我就知道,這世上,無人識得幽明瞳和破天劍,罡耶那個老家伙活得久,是那個人的坐騎,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可是你,你若是沒有著來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 “你以為你叫那小丫頭不要使用幽明瞳,本座看不到你的真身,無法得知你的真實身份?!?/br> “呵呵,萬年不見,你倒是天真了!” 應(yīng)北澤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依然還是顯示著本體的模樣。 “本君自出生之始,便是這副模樣,你所說的人已經(jīng)隕落萬年,與本君無甚關(guān)系?!?/br> 應(yīng)北澤依然還是堅持自己與應(yīng)常毫無關(guān)系。 他是自己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的,他有著自己自己的人生,不是別人的容器! 哪怕此人是神,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