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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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遠征軍和韃靼鐵騎干了幾架,打出了赫赫威名。在內行廠新式火器的加成下,遠征軍儼然成為大明王牌軍隊,把騰驤四衛(wèi)都比了下去。 遠征軍的動向,成了大明國內外很多勢力關注的焦點。大明太子殿下時常出其不意,小小年紀就做出千里奔襲韃靼王帳的瘋狂舉動,以后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 自從年初一天壇祭祀禮之后,太子深居東宮不出。宮門重重,連窺探都辦不到。而簡在帝心、能自由出入宮中的皇親國戚和勛貴們,圍著皇家商行打轉。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不會管這事。 遠征軍吸引了外界全部的目光。 然而,深究遠征軍強悍戰(zhàn)斗力的根源,火器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九邊將士的兵員素質高。當初,偏心的弘治帝為了兒子的聲威,抽調九邊老將和悍卒組成遠征軍骨干。加入的新兵,又是與韃靼人有血仇的大同百姓。 河套成立后,榆林鎮(zhèn)從前線一下子變成了大后方。因為太子放話榆林有鹽礦,朝廷一直沒有動榆林鎮(zhèn)。軍機處成立后,文官們失去了控制軍權的權利,更加不會挪動榆林鎮(zhèn)的防御地帶。 在河套沒有收復前,榆林鎮(zhèn)孤懸塞外。這里沒有百姓,只有士兵。一遇到韃靼襲擾,無論男女老少抄家伙就上。榆林窮山惡水,好在位于抵抗草原的第一線,軍戶們能依靠朝廷微薄的兵餉過日子。國庫空虛后,發(fā)下的兵餉時常缺數(shù)。一直到太子橫空出世,家家戶戶的生活才有所好轉。 朱壽為了籠絡九邊軍民不惜下血本。九邊軍民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如果朝臣們到九邊走一走,就會發(fā)現(xiàn)太子在九邊的威望無人可比。 韃靼十萬軍隊盤踞在寧夏衛(wèi)外,大臣們沒有責怪韃靼人,反而指責太子。他們對太子對外擴張有所非議,認為是遠征軍攻打吐魯番,才造成河套邊防空虛,讓韃靼人動了心思。多地九邊衛(wèi)所義憤填膺,紛紛遞上了請戰(zhàn)書。 新成立的軍機處畢竟底氣不足。達延汗聰明的約束軍隊,絲毫沒有攻擊寧夏衛(wèi)的跡象。在結合了大明內外實際情況后,軍機處以安穩(wěn)為首要目的,駁回了各地的請戰(zhàn)。 然而年前,榆林總兵張安接到東廠廠督戴義親自送來的書信。正在榆林打井取井鹽的內行廠,把西廠運給他們的物資轉交給張安。 榆林關起門來,秘密進行戰(zhàn)前動員。 朝廷正式封印的第二天,榆林總兵張安帶領手下全部47103人、騾馬26971匹、內行廠火器若干,向甘肅鎮(zhèn)移動。 同一天,固原鎮(zhèn)派出一半的兵力支援寧夏衛(wèi);甘肅鎮(zhèn)一半的兵力從嘉峪關66個墩臺中最偏僻的一個出關。 他們晝伏夜出,行走在人煙稀少的路線,避過世人的眼線。 圣旨的內容隨著報紙傳揚四海,百姓喜笑顏開,鹽商和鹽官愁眉苦臉。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原本最喜歡舉行燈會的大明人,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花燈可看了。 富有的鹽商們自顧不暇,哪有心情資助燈會!京師五府六部官衙被錦衣衛(wèi)把守,地方官摸不清上頭的動向,過年期間能不動就不動,更不會管什么燈會。 沒有花燈可賞的元宵節(jié),凸顯了這個春節(jié)的怪異。而寧夏來的烽火,則讓暮氣沉沉的大明瞬間活了過來。 “陛下,韃靼是不是在攻打寧夏鎮(zhèn)?”英國公火急火燎地問。 劉健帶著一臉病容聲淚俱下地跪倒:“老臣知曉年后即將離任,請陛下讓老臣站好最后一班崗。老臣一定竭盡全力調動地方,做好軍隊的后勤?!?/br> 弘治帝從龍椅上站起,疾步走向劉健。親自把他扶起:“劉愛卿哪的話!劉愛卿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朕心中有數(shù)。照兒年幼無知,為出一口氣打下了吐魯番,朕頭疼的緊。聽照兒說吐魯番是個好地方,那就將錯就錯。愛卿老成持重,朕打算讓愛卿總督吐魯番?!?/br> 話音剛落,劉健心中翻山倒海。 太子威脅要把他弄到天寒地凍的東北。為了兩個年幼的孫子,他接受李東陽的好意,打算遠赴溫良改。近些日子他主動和瓦剌王子親近,發(fā)動不少親朋好友在陛下面前說好話。陛下卻讓他總督吐魯番。原本寬厚仁慈的陛下哪去了?! “老臣叩謝隆恩。”歷經幾朝的劉健很快穩(wěn)住心神,面色不改地道,“老臣的事微不足道,如今寧夏鎮(zhèn)燃起烽火,老臣建議朝廷提前開印,以應對戰(zhàn)事。” 弘治帝微微一笑:“愛卿多慮了。朕也是要面子的,韃靼人在眼皮底下挖鹽,太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讓寧夏、固原、榆林、甘肅四鎮(zhèn)出動,勢必留下韃靼十萬兵馬。” ‘轟’劉健的大腦炸了。 完了!這一定是太子殿下的主意。陛下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當年陛下為了皇后多次違例加恩張家,他們勸不住。更別提現(xiàn)在。 緊急入宮面圣的臣子全都傻眼。竟然不是韃靼進宮寧夏,而是四鎮(zhèn)圍攻韃靼! 英國公、保國公、劉大夏三人用眼神交流,太子果然還是動手了。軍機處作出固守邊防的命令時,太子拂袖而去。他們心里早就有了準備。 不過…… “敢問陛下,遠征軍現(xiàn)在何方?”劉大夏沉聲問。 馬文升全身一震,對啊,遠征軍在何處。大家的目光全都匯集到弘治帝身上。 弘治帝表情為難:“朕為了鍛煉照兒,把遠征軍全權交給了他。遠征軍在哪朕也不是很清楚?!?/br> “惡念值 1……” 一幫人撞了鐵板,灰頭土臉地離宮。 馬文升突然道:“這個年過的忒沒趣。不如我們設個賭盤,猜猜遠征軍會在何方?” 眾人齊刷刷望向李東陽。 李東陽尷尬地笑了笑。如果他能猜準,也就不會被‘小女婿’牽著鼻子走。 從年前動身出發(fā)的張升,已經對京師的事鞭長莫及。 “‘行追赤嶺千山外,坐想黃河一曲流?!睆埳驹诔鄮X,有所感地念起了唐詩。 歷時二十天,他翻山越嶺,在西廠和錦衣衛(wèi)的護送下抵達了赤嶺。站在矗立在赤嶺上的‘日月山’石碑,他遙想數(shù)百年前的文成公主。公主站在此處眺望長安時,是否和他一樣感到悲涼? “張大人,咱家恭候多時了?!卞X寧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張升眼孔一縮,他自是認得錢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