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與神界對立
“丟了因果命盤之后,時輪轉(zhuǎn)劫便已經(jīng)毀壞,相 便成立了神醫(yī)學(xué)院,直至如今。” “原來歸根結(jié)底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那相 還眼睜睜的看著柳慕之收自己為徒,也不加以阻止? 難道心中對應(yīng)北澤沒有任何的怨恨么? “他這性子當(dāng)真是本性難移……” 想要什么東西直接就搶了過來,若是搶不過來也要直接毀掉,思考方式永遠(yuǎn)只有一種,簡直不要太簡單粗暴。 “相 應(yīng)當(dāng)挺感謝應(yīng)北澤那小子的。” “為何?”張忱月不解。 為何還要感謝搶了自己東西的人? “因果命盤的確是相 所看守的不錯,但相 本身可并不愿意看守因果命盤,那可算不得是什么好東西?!遍h星辰神秘兮兮的解釋道。 這解釋只說了一半,還保留了一半。 張忱月只能知道相 著實是不想看守什么因果命盤,時輪轉(zhuǎn)劫,而應(yīng)北澤的出現(xiàn),剛好打破了這一切。 “他之所以想要找到因果命盤就是為了再次的找到你,死性不改,一棵樹上吊死,難怪這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遍h星辰笑呵呵的感慨道。 他是看明白了,張忱月雖然用情至深,不忍應(yīng)北澤離去,可是卻也理智的明白應(yīng)北澤的離去是最好的選擇。 張忱月是個生性豁達(dá)之人,執(zhí)著是一方面,可是看得清事實,卻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給你?!遍h星辰丟給張忱月一道令牌。 這令牌,貌似看著十分的眼熟…… “咳咳,這是某個人曾經(jīng)托老夫保管的東西,說是要留給他的夫人,如今你來了,這東西也就物歸原主了?!?/br> 張忱月記得應(yīng)北澤曾用這枚令牌打開了冥府的結(jié)界,這枚令牌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因此才有了暫時打開空間結(jié)界的能力。 “你決定了嗎?” 張忱月聞言點點頭,“我要去澤北!” 澤北大地是應(yīng)北澤生長之地,縱然只有流放之名,但對應(yīng)北澤來說也是意義非常。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閔星辰不忍感慨道。 常人可沒有這個能力穿越南海歸墟,去到澤北大地。 古往今來,多少實力強(qiáng)悍的高手妄圖穿越南海歸墟,最終卻死在了南海的海浪之中的人,幾乎不計其數(shù)。 能成功的穿越南海歸墟,還成功的回來的。 近萬年來,呵呵,沒聽說過! “我不在乎。” 那是他的故鄉(xiāng),她又怎么會嫌棄。 “南??晌kU的很!” “我從來不怕危險。” “早就跟你說了,多說無益,你還非要廢話?!贝笕瞬荒蜔┑囊贿吅戎?,一邊吐槽閔星辰。 “你這老家伙,說的好似你不用陪著一起似的,老夫若是勸動了這小丫頭,你可不就不用出門送死了!”閔星辰還不樂意呢,自己壓根就是吃力不討好。 “本大人活了這把年歲了,如何還能堪不破生死?!?/br> 大人一笑,“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自巍然不動,任爾世事變幻?!?/br> “你倒是看的真開,不愧是活了上萬年了?!?/br> 堪破了生死,卻還是拖著一副殘軀茍延殘喘的支撐到了現(xiàn)在。 真不知道這叫哪門子的堪破! “本大人知道你心中鄙夷本大人惜命卻還不愿意承認(rèn),本大人不在乎你怎么想,但本大人是不會留在神山的,這座神山,即便存在,也不過一個空殼,本大人不稀罕。” 神女若是還在,神山或許還有神山的意義與價值。 但,神女回故去之后,神山一分為二,可就再也不是昔日的神山了。 “是啊,神山不復(fù)以往,不再是以前的神山了,于旁人而言,只是一段未曾被記載詳細(xì)的過往,于我們而言,卻是一段這種事存在的過去,可,昔日神山根本就不是這副模樣,如今的神山,早已經(jīng)不再是神山了?!遍h星辰心中升起一陣的傷感,也不免感慨。 “終有一日,神山還會回來的!” 聞言,閔星辰竟是笑了出來。 怎么,應(yīng)北澤的這位夫人甚至不怎么清醒么? 竟然說有朝一日,神山會回來! 神山自從萬年前一分為二之后,便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神山的缺口真是整齊?!睆埑涝抡酒鹕韥?,看著山峰之上的缺口感慨道。 那看著,可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切口,也不像是被大自然的神秘力量給分開的缺口,倒更像是被人一劍劈開的。 “那是神女在世之時的杰作?!贝笕诵χ氐?。 眉宇之間對神女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甚為佩服,也甚為懷念。 “便是在神女成婚的當(dāng)天,神女用破天劍,一劍劈開了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山,自此之后,神山一分為二……” 再然后,神女自絕于神山,自此之后,這世間,再無神女,也無完整的神山。 這也是張忱月從幻境之中看到的,神女的過去。 那段記憶,對于神女來說,痛苦萬分,也給這世上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痕和裂縫,因此,神女的一生在命運(yùn)的轉(zhuǎn)盤之上留下了一筆,得以進(jìn)入輪回,再世為人。 “你對神女之事但是知道的不少……”閔星辰瞥了大人一眼。 心中思量著應(yīng)該是大人將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張忱月。 卻不知道,大人這萬年來困在心頭最大的疑惑便就是神女的結(jié)局,以及神女的下落。 因此,大人對于當(dāng)年發(fā)生在了神女身上的事情,當(dāng)真是一無所知。 “還有一物也是應(yīng)北澤那小子要交給你的,但要你到了南海才能打開?!遍h星辰在聽到張忱月說決定要去澤北之后,便要將此物交給張忱月。 張忱月接了過來,看似并無好奇之心,看也未看就放進(jìn)了玉佩空間之中。 “既然該拿的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那么我也就不打擾閔先生了,告辭?!?/br> “還有一個人,你可要見上一見?” 已經(jīng)轉(zhuǎn)而離去的張忱月背影明顯的一怔。 她要如何去面對無音呢?! 是以著一個仇人的姿態(tài),還是一個朋友的身份,亦或者只是一份救命之恩的牽扯…… 無音縱然對不起她,對不起應(yīng)北澤,甚至是對不起中三重的萬千生靈,但于張忱月而言,無音在最后一刻,終究是救了她的人! 若是沒有無音,張忱月怕是就是死在了言而無信的無嗔手中了。 如此復(fù)雜,她情愿逃避…… “這世間的錯對,并沒有那么簡單,有時候,于你而言是錯,于他人而言,可能就是對,你與無音,立場不同,并無單純的對錯之分,若是責(zé)怪,只能怪命運(yùn)不公,怪這天道不公!”閔星辰卻是為無音說起了話。 “我不知道是非對錯,也不知道善惡要如何定義,更不知道正邪之分,我只知道在我的身上,我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除了痛苦,就是傷害!” 原諒?亦或者是不原諒? 無論哪一種選擇,在張忱月心中,都會背負(fù)著愧疚。 與其如此,不如不見! “無音為了你,犯下累累殺孽,負(fù)了一身累累血債,這一生的佛法修為皆毀于一旦,無法挽回,這是他對你的補(bǔ)償,也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你想告訴我什么?” 呵呵,還真是直白呢…… “代價已負(fù),懲罰已有,他人可以不原諒他,但你應(yīng)當(dāng)原諒他?!?/br> “錯就是錯,我不是神,可以原諒這世上所有犯錯之人!” 她殺過人,喝過血,是個十足的女羅剎,惡修羅。 若她有心禍亂蒼生,這蒼生,早已天大大亂,不服安寧。 可她無心于此,不說一心向善,卻也將最基本的是非善惡,銘記于心,絲毫未敢違背半分。 然…… 天道不公,容不下她的存在。 彼時這世上的人們因為天道而要將她斬殺,難道,她就要安心受死,且要對這蒼生,對這天下,感激涕零么! 只因為無音救了她一人,便要她原諒這份不可饒恕的錯誤?! 可笑,可笑至極! “你心中恨意太重,這份恨意于你而言將是禍害,只會讓你在將來犯下累累殺孽,釀成不可挽回的過錯,你當(dāng)收斂這份恨意才是,年輕氣盛只會害了你。”閔星辰勸道。 天道著實不公,可若逆天而已,便是真的成了天道的敵人了! “我正年少,氣盛又何妨!”張忱月絲毫不以為然。 也并不在意閔星辰的勸說。 “一定要與神界作對么?” “我已無退路!” 與神界作對,張忱月毅然決然,絕不后悔! 神界仗著虛偽的天道要對她與應(yīng)北澤趕盡殺絕,欲除之而后快,她豈能坐以待斃,任人魚rou! 若是如此,應(yīng)北澤便沒了生的希望,自由的可能。 他們兩個人之間,這一生,怕是要就此錯過了。 “非我要與神界作對,只是神界欺人太甚,我已退無可退,既無退路,那我便只能迎頭而上。” 張忱月從不會主動去招惹任何人,但也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招惹自己。 至親至愛之人,是她做人最大的底線,無論神魔,皆不可來挑戰(zhàn)! “小施主……”無音呢喃著走了出來。 他不曾想到,閔星辰已經(jīng)如此為自己講話,張忱月還是堅持的不愿意原諒自己,絲毫不肯退卻半分。 張忱月頭也不回,只冷冰冰的道:“我不想看見你,今日一別,希望他日無再見之可能?!?/br> “小施主,小僧知道自己做了不能原諒的錯事,小僧也知道這錯誤,根本就不能彌補(bǔ)任何,那些死去的人也不會因為小僧的愧疚而活過來,但小僧不希望小施主你還會出事,因此你不能與神界作對。” “我已無退路,你的大慈大悲,還是念給愚昧無知之人聽吧。” 張忱月不想聽見無音跟自己說什么大道理,更不想聽無音的那一套大慈大悲的仁慈主義。 虛偽的佛法還是留著普度眾生吧! 她只是個禍害,不是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