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龍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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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常,這小小的牢籠,什么時候也能困住你了!”巨龍口吐人言的問到了重獲自由的應北澤。 應北澤飛身而下,一步步的走向了張忱月的身邊。 張忱月立即為應北澤去掉了鎖神鏈,應北澤這才算是真正的重獲自由。 “我的新娘,你穿紅衣的樣子,真美?!?/br> “有多美?” “永遠都比想象之中要美?!?/br> “那與三千年前比起來呢?” “你下一刻永遠比之前更美?!?/br> 兩個人相視一笑,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大人只覺得自己站在一邊膩歪的牙疼! 應北澤曾在沒有自由的六年里,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都在想著自己何時才能夠重獲自由。 重獲自由之后,又是應該與自己的小媳婦說些什么。 沒想到千言萬語到了見面之時,就化作了一聲感慨。 不得不說,現(xiàn)在這樣的小丫頭,的確是美的明眸皓齒,耀眼的驚人。 應北澤從未有過哪一刻比此刻更能體會到秦煜說過的愛情。 縱使是落魄之至,可是他們不離不棄,相依為命的樣子,最為明艷動人。 秦煜說,看見自己的夫人為不良于行的自己找來兩口吃的,他也會在夫人拿來吃食的瞬間心中動容。 認定夫人明眸皓齒,美得驚人,美的,動人心魄…… 而張忱月也在離開了應北澤的兩千多個個日日夜夜致中想念著應北澤,幻想著,若是自己見到了應北澤之后,第一句話會說什么,該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也是沒想到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才幾年不見,你變得更強了?!睉睗尚牢康男π?。 相擁之時,張忱月一股再生之力涌入了應北澤的身體之中,仿佛一股暖流流過了應北澤身體之中的各個靜脈。 “這……” 應北澤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再生之力。 才只是短短六年的時間,他的小丫頭在外面就找到了再生之力。 那也就是說現(xiàn)如今澤北,生命樹已經(jīng)…… “那棵樹……?”應北澤欲言又止。 “它很好,等著我們一起回去找它?!睆埑涝挛⑽⑿χ?,回答了應北澤。 應北澤這才松了一口氣,多年的夙愿,終是得償所愿了。 這一生,他只有兩個愿望,一個是復活生命樹,一個是找到了張忱月…… “應常,你萬年前答應本王的事情呢?”龍燼被人給忽略了,深覺不爽,吼了一嗓子,怒刷存在感。 “你找錯人了吧!”應北澤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但也一直都將張忱月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不得不說,這只龍現(xiàn)在出現(xiàn)真的是很煞風景呢! “這世間只有應常一人,本王絕不可能認錯!”巨龍綠色的眸子迸發(fā)著蝕骨的寒意。 這個應常,莫不是不想認賬了,因此才不敢承認自己就是應常! “本君是魔君,來自魔界,不是什么應常?!睉睗捎X得解釋起來自己的身份麻煩,干脆就直接搬出來了自己魔君的身份。 “哼!”巨龍自鼻中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你竟如此不堪,都墮落到要去投靠魔界了!” 應北澤簡直要瘋,是不是龍的腦子都不怎么好使得! “本君已經(jīng)說了,本君不是應常,你認錯人了!”應北澤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有人講應北澤錯認為應常了。 這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應常以前貌似是得罪了不少的人,應北澤倒不是害怕,可是卻會覺得很無辜的。 明明就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結(jié)果卻一個個的都要找上門來與自己算賬,這是哪門子的算賬! 要算賬你就找你的仇家去算去,不要來找我算好么! 我剛見著了我的小媳婦,還沒剛開始說兩句話呢,放過我好么! “應常,你何時也變成了此等的宵小之輩,竟是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了!”巨龍居高臨下只姿態(tài)顯得對應北澤更加的不屑了。 看的應北澤無名火起三千丈,“本君再說最后一遍,應常已死,這世上早就沒有了應常了!” “你都尚在,應常怎么可能已死,你難不成是覺得本王虛度了著萬年的光陰,腦子都已經(jīng)退化了不成!”巨龍氣的巨大的身體緩緩的盤了下來。 整個半空中的威壓陡然之劍也強大了不少。 “你確實應該是腦子退化了。”張忱月不耐煩的回道。 驚呆了一票人的眼球??! 小月這是怎么了,沒事吧,腦子還在運轉(zhuǎn)吧? 應大哥怎么就沒攔著呢? 小月怎么能罵一只巨龍的腦子有問題呢?。?! 這無異于找死的行為,張忱月卻是云淡風輕的,面上不見絲毫的波瀾。 “小輩,安敢無禮!”巨龍長大了嘴巴,正欲發(fā)火。 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收回了自己的怒火,原本要降下的雷電之擊也生生的被巨龍自己又給憋了回去。 這場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丫頭,你該不是以為本王饒了你一次,你就算是跟本王攀上了關系了吧!” 巨龍氣呼呼的,張忱月看著卻略顯萌態(tài),巨龍氣呼呼的道:“若有下次,本王絕不寬恕你!” “本小姐也用不著你來寬恕,龍燼,萬年的時間都過了,你這性子,怎么還是不見絲毫的收斂呢!”張忱月緩緩地說道。 “本王這性格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輪得到你一個凡人來管!” “不,龍燼……” 巨龍的眼眶忍不住的濕潤了…… 江闐:“我不是看錯了吧?” 江峰:“不,你沒有看錯!” 江闐:“可是那條龍,居然要哭了……” 江峰“是要哭了,沒錯!” 江闐:“……” 怎么總覺得自家的老哥就是來拆臺的呢? “這感覺,還真是懷念呢,已經(jīng)一萬多年,都沒有人叫過本王的名字了……”巨龍對此感覺很是懷念。 仿佛也不是懷念這種有人記得自己名字的感覺,而是懷念著,萬年前的那個會叫著自己名字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龍燼將張忱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個遍兒。 也沒發(fā)現(xiàn)張忱月室友被什么元神附體的癥狀。 可是若不是元神附體的話,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著世上知道“龍燼”之名的人可不多。 “原來是龍燼先祖,聽說是我們龍族哇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就是可惜了,聽說腦子不是太好使。”圣女終于想到了這個龍燼是誰了。 血脈之中帶來的那一絲的熟悉感根本就不足以讓圣女想起來龍燼是誰。 但是“龍燼”這個名字卻是可以讓圣女想起來龍燼這個忍,哦,不這條龍,在龍族究竟曾經(jīng)是一個怎樣輝煌的存在! 剛想著不會有幾個人還知道自己名字的龍燼,轉(zhuǎn)眼間就又被圣女給認出來了。 這已經(jīng)是一件很是打臉的事情了,可是圣女接下來的話才讓龍燼很沒有面子! 可惜了,腦子不好使! 不好使! 龍燼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腦子什么時候就不好使了! “你這小輩,胡說什么!”龍燼沖著圣女吼道。 圣女立即改口道:“立即先祖,我是您的后輩,大家都是同族?!?/br> 說罷,還立即顯示出了自己的本體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龍族的規(guī)矩,決不能對本族人對手,更不能對本族人下殺手,因此龍燼是不可能對圣女出售的。 龍燼憋屈的有轉(zhuǎn)而對著張忱月,“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究竟是從何處得知了本王的名姓?” “你還記得這世上曾經(jīng)有過一個神,為神女座下的唯一弟子,也是神女的使者……” “白曦!” 闊別了萬年之久,白曦終是回歸了么? “白曦何在?”他焦急的問到了張忱月。 絲毫不見方才張揚跋扈之姿態(tài)。 “白曦已死,這世上早就已經(jīng)再無白曦了,你,還是放下吧?!?/br> “嗷~!”一聲巨大的龍吟響徹天際。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龍燼不相信的呢喃著。 白曦可是創(chuàng)世神女的座下唯一的弟子,怎么也會死呢? 白曦的修為之高,凌駕于神界的眾神之上,怎么會隕落呢? “是誰?是誰殺了白曦?” 巨龍巨大的眼睛迸發(fā)著綠色的寒光,帶著殺意的掃在了張忱月的身上。 “是神界背叛者殺了白曦的本體,而白曦隕落之后的神魂附在了我的身上,她神魂消散是因為我?!睆埑涝陆z毫也不隱瞞此事。 張忱月的直白著實是將應北澤都給驚著了。 這條巨龍看著就厲害,起碼武力值絕對的很能打,可不好輕易的招惹的,張忱月怎能在此時如此直白! “你若是想要為她報仇的話,此時便可以來了?!睆埑涝绿鸩皇救醯捻?,透著堅定,也透著悲憫。 龍燼巨大的龍爪伸出來就要抓住張忱月,腦海中還是閃過了蒼山之巔的那一幕。 她分明是個至純至善之人,心心念念的將一只能口吐人言的狗當做了家人…… “龍燼,白曦若是要用她的神魂附體,豈會不知道自己的下場,白曦的境界當年可遠在你之上!”大人出言提醒道龍燼。 “她犧牲自己救了你,我不能抹殺了她最后一絲神念,本王,不殺你!” 大人說得對,白曦早在隕落之前就應該知道了自己的結(jié)局。 萬年之前白曦的境界遠在自己之上,不可能連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預料不到。 因此白曦哪怕只剩下一絲絲的神念,也一定能夠奪舍重生。 既然沒有選擇奪舍,那就說明,如今的結(jié)局是白曦自己所選擇的。 既然是白曦自己選擇的,他便沒有理由去為白曦報仇。 更何況,如今白曦的最后一絲神念為了補全張忱月的神魂而消散,實際上卻是以著另外一種形式存在在張忱月的身上。 龍燼深愛白曦,如何能忍心抹殺白曦在這世上的最后一絲痕跡。 “白曦生前曾說,她有一遺憾,希望我找到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我……” 這一聲,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的。 張忱月點點頭,“是。” 白曦的確是有一遺憾,生前之時還在于張忱月說起過要張忱月幫忙去找一個人的事情。 這個人的確就是龍燼沒錯,但是…… “她心中,其實還是有我的,這個女人,哈哈哈~!”龍燼忽而化作了人性,整個人高興得很。 只因為知道了心愛的女子其實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就高興地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鳳里希,你贏了。”龍燼笑的高興,心服口服的對張忱月說道。 在張忱月蘇醒之際嗎,龍燼便得了感應。 創(chuàng)世神的離去和蘇醒,天地之間都匯顯出異象來。 蒼生之巔,早早地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異象。 甚至可以說,在張忱月還未蘇醒之際,龍燼便已經(jīng)猜測出來了張忱月的身份了。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體是可以自由的穿梭不同世界之間的結(jié)界禁制的。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那便是能夠只手創(chuàng)造世界的神女! 創(chuàng)世神女連世界都能夠一手創(chuàng)造,何況只是跨越區(qū)區(qū)的空間禁制而已。 而白曦,此生最在乎的,除了那個凡人就是自家的師傅! 可在白曦的心中,這世間,沒有什么能比她的師傅更加的重要,因為白曦是被神女一手帶大的孩子。 白曦敬仰神女,尊重神女,既是將神女當成了神明,亦是將神女當成了母親。 即便是后來白曦愛上了一個凡人,那又如何,那個凡人也未曾見的就能夠在白曦的心中占據(jù)多大的分量。 白曦最為在乎的,始終都還是神女。 如此一比較下來,龍燼反倒是不覺得自己輸了。 不止如此,龍燼反倒是還覺得自己贏了不少。 至少白曦在臨去之際,還記得自己,還覺得自己是一遺憾,抱憾終身,不是么。 “你才是贏了,靠著你的不死心,你贏了白曦的心?!?/br> 張忱月本認為白曦深覺龍燼是自己人生的一個遺憾,可是心中所愛之人,未必就是龍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