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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家里不同意,只有你退婚了才可能終止這場無聊的鬧劇。你說了你并不是非我不可,那很好啊,你可以找個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然后你們快快樂樂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cao心。東方乾依然冷靜地駁回她的話。 那反正就是你愛gān什么都行,只要別拉上我,我有男朋友的。求你了,求你去我家退婚吧,幫幫我!祝琪禎已經(jīng)毫無他法,只好苦苦哀求。 東方乾聽到她有男朋友,眉峰驟然蹙起,再也懶得和她多說一句,他冷哼一聲:幫你?做夢!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他這句冰冷絕qíng的話徹底打碎了祝琪禎最后一線希望,她憤怒的火山終于爆發(fā),再也不想求這個無qíng的死魚臉了,她大吼一聲:臭當兵的,我要跟你決斗!然后飛沖上去,一個跳踢。她想狠狠地將這張死魚臉踩在腳下,讓他哭著喊著向自己求饒。 不料她腳還沒踢到,東方乾一個轉(zhuǎn)身單手一揮,就讓祝琪禎摔倒在地。 決斗?好樣的,他冷冷地說,突然一聲喝斥,起來! 臭當兵的,有種你就站著別動,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跑步到附近的士兵聽到這里,都忍耐不住,不少人噗嗤一聲爆笑出來。 我不動,一只手。 我贏了就退婚! 保證! 哈!祝琪禎飛身站起,一聲標準的跆拳道大喝,跳著向他沖去。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雖然自己段數(shù)不高,但好歹是黑帶,學了整整六年跆拳道。她想東方乾雖然是當兵的,但功夫未必好,而且還站著不動,單手跟自己打,就算不把他打殘也得把他給打趴下。 繞場跑的百來號士兵們,雖然腳沒停,眼睛可都死死盯著東方乾及祝琪禎身上,唯恐錯漏了某個小小細節(jié),班長排長也無一人出來制止,因為他們自己也都忙著無暇顧及。 祝琪禎一起手就來了個后旋踢,準備一招制服對手,可同樣被他擋開摔倒在地。她站起繼續(xù)沖向他,不料腳被抱住,東方乾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拖近自己身邊,然后突然放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說:再叫我聽見一次臭當兵的,我就捏碎你的嘴! 祝琪禎被他捏的小嘴撅起,她不服氣的張嘴探頭就咬,東方乾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她。 她接著又是一連串招式,通通都被東方乾一一輕松化解,反而她每次都摔倒在地,弄得極其láng狽。 見她躺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東方乾終于有些不忍心,我學的是散打,你這些外國人的花拳繡腿就別拿出來顯擺了。 祝琪禎死死咬著下唇,對他的諷刺氣極了卻毫無辦法,她大喊一聲:??!然后繞到東方乾身后,跳上他的背,雙腿夾緊他的腰,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她想,管他跆拳還是散打,能勒死你就是我祝琪禎厲害。 東方乾哭笑不得,也就是小女孩才能想出這種無賴打法來。他甩了甩,見甩不開,便試圖掰開她手臂卻也沒用,他已經(jīng)屏息憋了好一會兒,見祝琪禎用盡全力要勒死自己,他只好突然發(fā)力,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倒在地。 不料他力道沒控制好,身體輕盈的祝琪禎被狠狠摔在了地上,隨即暈了過去。 東方乾冷著臉抱著祝琪禎去了醫(yī)務(wù)室,軍醫(yī)看了看說:沒事,她低血糖,應(yīng)該是營養(yǎng)不夠,疲勞引起的。我先給她掛一瓶,她醒了你再給她喝糖水吃水果就好了。 東方乾馬上對著門口吼了一聲:安易。 到! 馬上下山去多買些水果上來。 是!說完轉(zhuǎn)身快速地跑去。 這時袁政委走進來,呵呵地笑著,拍拍東方乾的肩膀說:東方,嫂子可夠生猛的。 軍醫(yī)也趕緊湊熱鬧,嫂子就是嫂子,和一般女人就是不一樣。 東方乾黑著張臉,說不出的氣憤。這個女人無緣無故跑上來,嚷嚷著退婚,還來什么,決斗?害自己顏面掃地,以后還怎么帶兵? 少他媽廢話!他低聲喝了句。 連長,軍醫(yī)說:你看我這里人進人出的,都是一班大老爺們,嫂子在這里躺著不太合適,要不,到你房里去? 東方乾二話不說就橫抱起祝琪禎,袁政委趕緊上去提吊針瓶子。 大男人,小溫柔 送到了房間,袁政委說:東方,你不會真打算退婚吧? 東方乾看著他,挑挑眉毛,不承認也不否認。 袁政委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才說:說真的,我看你這脾氣,還真就她這樣的才能配你。 東方乾在g邊坐下,給袁政委拉了張椅子,又給他遞了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吸了口才緩緩問道:怎么說。 你想想,要是你娶個溫柔死板的女人,倆悶葫蘆,那還過什么日子?。?/br> 這么鬧騰的就叫過日子? 她鬧騰嗎?我看她是執(zhí)著,什么事都堅定自己的信念,勇于去拼搏。她還善良,她可以為了一只狗敢跟一個連長叫板。同時她還天真,她以為她跟你商量幾句就能夠終止兩個家族的聯(lián)姻。最重要的是她負責任,她寧愿大老遠跑來求你退婚,也沒有嘗試逃跑。其實,她既然可以來到這里,也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只要躲過了婚期,這樁婚事就肯定完蛋了,完全沒必要這么麻煩,但她沒有這么做。所以,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適合做軍嫂。 東方乾斜著眼看著袁政委,才見第二面,你倒了解得夠透徹。 袁政委彈彈煙灰,不屑地說:也不看看我是gān什么的,咱gān的就是給別人做思想工作的。深吸了一口摁滅了煙,他站起來說:我走了,對了,嫂子滿身滿臉都是血,趕緊給擦擦,要是傷哪了也好趕緊用藥。 見袁政委把門關(guān)上,東方乾看了一會兒滿臉沾血的祝琪禎,起身倒了熱水到墨綠色的臉盆里。 他拿著溫熱的濕毛巾,輕輕擦拭著祝琪禎的臉,動作柔和的仿佛擦拭珍愛的手槍。 擦gān凈后,才發(fā)現(xiàn)傷得并沒有想象中的糟糕,只有幾塊紅腫,看來滿臉的血漬都是從手臂沾上的。接著擦拭脖頸和手臂,擦gān血漬,白皙的脖頸,纖細的手臂上大片大片的紅腫塊嚇了他一跳。 他想,她究竟是怎么上來的?怎么會被蚊子叮成這樣? 他接著為祝琪禎脫下鞋襪,發(fā)現(xiàn)襪子黏黏的發(fā)濕,又看了看腳底,竟然起了水泡。見此他已經(jīng)肯定祝琪禎是走上來的。 無名火從心中冒起,她竟然為了退婚能做到這種程度?他東方乾能看上她,她竟然敢如此藐視自己? 不識好歹!他咬牙切齒的從牙fèng幾擠出這幾個字來。拋著毛巾進臉盆,直接開門走人。 不久,祝琪禎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簡單的擺飾,沒有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一切都井然有序。軍綠色的薄被蓋在自己身上,質(zhì)地有些硬,并不舒服。 她坐起,扭了扭脖子及腰部,感覺渾身酸痛,一抬手才發(fā)現(xiàn)手背上cha著針。她郁悶的想:真暈原來就是這感覺。 突然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躺下。于是二話沒說,閉上眼睛裝死。 東方乾回來,手里提了壺熱水瓶及兩條新毛巾。倒掉臉盆里的水,重新注入熱水,擰gān毛巾后,他走過來用熱毛巾裹住了祝琪禎的腳。 祝琪禎感覺雙腳一陣刺痛,太燙了,她差點就想把毛巾甩了,但一想到自己還在裝暈,只好忍著。漸漸的,雙腳從刺痛轉(zhuǎn)為溫熱,暖流從腳心一直傳遍全身,立刻讓身體放松。 室內(nèi)突然一陣安靜,祝琪禎納悶,剛想悄悄睜開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卻感覺臉上一陣清涼。 東方乾有些粗糙的手指抹著藥膏,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驀然發(fā)現(xiàn)祝琪禎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地轉(zhuǎn)動著,東方乾嘴角微微一揚,卻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在她臉上擦著。 祝琪禎思考著接下來究竟該怎么辦。東方乾雖然現(xiàn)在假惺惺的為自己擦藥,可打自己時他也沒手軟,那張死魚臉根本就不是好說話的主,自己又輸了,bī她退婚看來是不可能了。 東方乾慢慢地擦完她的臉頰擦手臂,擦完手臂擦脖子,擦完脖子他沒停手,繼續(xù)沿著鎖骨微微拉開T恤的領(lǐng)子往下擦。 祝琪禎啪地打開他的手,立刻坐起來,怒視著他。 當兵的是流氓,看來一點不假,她想。 東方乾也不生氣,慢慢擰上藥膏蓋子:肯醒了?我以為你能再裝久一點。 聽他這么說,祝琪禎一陣尷尬。想了想試探著說:婚反正你是不會退了,我回家再想辦法。 嗯,你有辦法盡管使,反正我不會去退。 臭她想起了之前東方乾說要捏碎自己嘴的話,又看他現(xiàn)在怒視著自己,馬上改口,臭男人,別得意,我就是不結(jié),讓你丟臉,我會想到辦法的,你等著。 東方乾冷哼一聲,好,我給你機會。結(jié)婚前一天我再從部隊回去,要是那時候你還沒想出辦法來,就乖乖的給老子穿上婚紗去應(yīng)付客人。 哼,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我肯定在那之前想出辦法來。 想不想得出,到時再說。說著他一揚下巴,熱毛巾還要嗎? 祝琪禎見他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兩人還達成了統(tǒng)一意見,做好了約定,于是對他的敵意稍稍減少,心想他也不是太不通qíng理。 她用力地點點頭,這么舒服的熱毛巾當然還要。 東方乾從她腳扯下兩條毛巾,忽地扔給她:自己來。說著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抽出一支煙點起,逍遙的吞云吐霧起來。 祝琪禎憤憤地咬著下唇,心里又將臭當兵的,死魚臉之類所有能想起的形容詞,通通用在他身上咒罵了一遍,自己來就自己來,誰怕誰! 祝琪禎捏著毛巾跳下g,自己的鞋子放在g腳,面前只有一雙大號的男士拖鞋,她掙扎了一秒便將小巧的雙腳套進了大拖鞋里。 從墻壁的釘子上拿下吊瓶,她這才注意到這套掛在墻上的上尉軍裝。非常好看,濃重的色彩,深厚的質(zhì)地,熨燙得平整妥帖。 她轉(zhuǎn)身看那個坐著,身穿臟兮兮的迷彩服,夾著煙抽得云里霧里的男人,不滿地問:為什么不穿這套?穿上肯定比現(xiàn)在jīng神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