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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 直到huáng少卿的身影隨著扶梯緩緩消失不見,徐歡歡轉(zhuǎn)身乘坐向上的電梯到了家居品那樓,直奔他們之前進去過的那家店。 她剛一進店,店員便認出了她,笑著迎上,問道:小姐,還有什么需要為您服務(wù)的? 剛剛那條地毯送出去了嗎? 哦,還沒有,我們是在下午四點,才會開始送貨。 那不用送了,我直接帶回去。 店員微一愣神,馬上有些為難地說:這個不太合適吧,剛剛客人要求送貨服務(wù)的。 嗯,他現(xiàn)在想自己帶回去,叫我來拿。 店員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徐歡歡臉上隱隱浮現(xiàn)怒氣,你還怕我來騙你一塊地毯不成?要我下去加他上來親自拿? 這時另一個店員見勢趕緊上來解圍,獻媚地陪著笑,說:小姐別生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接著輕聲對身邊店員說:他們剛剛一起來的,就讓她帶走吧! 祝琪禎醒來之際,對面g鋪折疊有序,而東方乾早已不見。房間里仿佛還留著他的氣息,但他卻帶著自己的心一起飛遠了。 吃過早飯,李阿姨前腳剛走,后腳便跟進來一個令祝琪禎意向不到的人,徐歡歡。 一進門,她也不客氣,放下手里的一只大盒子,在g鋪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下,微笑著打招呼:你好,祝琪禎。 祝琪禎原本趴著,屁股上的傷又不能坐,見對方似乎來者不善的樣子,她倒不知該繼續(xù)趴著靜觀其變,還是該站起來嚴陣以待。 趴著吧,管她呢!她想,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死魚臉,我要和你的舊qíng人拼個你死我活! 你好,這么巧,在這都能遇上。 她話里有話地打了個招呼。 徐歡歡微微一笑,撫了撫領(lǐng)口。祝琪禎想這應(yīng)該是她的習(xí)慣動作,軍人常常整理自己的儀裝,只是不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什么qíng緒,難道她也在緊張?想到這,她不禁信心倍增。 不是巧,聽說你受傷,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是嗎?那謝謝了。我受傷連你在T市都能聽說,還專程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不是在T市聽說,是聽東方乾說。 祝琪禎的心一陣抽搐,死魚臉還和徐歡歡聯(lián)系著?她這是來示威的?東方乾要是還愛她,自己和她還有什么好斗的?瞬間她敗下陣來,表qíng有些沮喪,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我不喜歡你。 祝琪禎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瞪她:你是來吵架的?我不需要你喜歡,謝謝! 徐歡歡卻輕笑出聲,這么容易發(fā)火,看來你和東方的日子不好過??茨愕臉幼?,是已經(jīng)知道我們以前的事了,所以對我充滿敵意,對嗎? 對!祝琪禎在心里大聲回答,不過開口卻是故作不屑地說:不就是初戀嘛,現(xiàn)在的人誰還能沒談過幾次戀愛的?我只對對我不友好的人還以其人之道。 徐歡歡一聲冷笑,輕輕重復(fù):初戀你知道我們的初戀是怎么樣的嗎? 你想跟我說故事? 你想聽嗎? 不想。雖然心里非常想。 是不敢嗎? 祝琪禎氣得倒抽一口涼氣,倏地爬起來,站在g上蓄勢待發(fā)。她想,說不過你咱就動手好了,雖然咱手受傷,你還是當(dāng)兵的,但咱不怕! 稍一穩(wěn) 定qíng緒,她同樣一聲冷笑,語氣溫和卻字句尖銳地說:你究竟想gān什么?如果是來挑釁的,對不起,我不奉陪;如果是來挑撥的,也對不起,您既然當(dāng)初出局了,所以現(xiàn)在,沒有資格! 徐歡歡聽后臉色微變,再次撫了撫領(lǐng)口,隨后拿出她來時帶過來的大盒子,說:這是東方給你買的羊毛地毯,他說你總喜歡坐在地上,這次還屁股受了傷,所以一大早的就趕去商場給你買了。她輕輕一笑,我代他送東西,只是想順便過來看看,你值不值得他這么花心思。讓東方愛上的女人,我不希望太差勁。 祝琪禎已經(jīng)氣到血壓破表,在心里叫罵,臭女人,你管得著么?不過卻表qíng鎮(zhèn)定地回道:這是我們的事,不用您cao心!是不是太差勁,東方乾最清楚。不管是不是,這次他開十幾個小時的車,從J市趕回來看我,倒讓我挺意外的。說完她輕輕一笑,伸手奪過地毯盒子,謝謝跑腿,再見! 徐歡歡已經(jīng)全無來時的高傲,眼中除了憤怒再沒有一點審視的意味。她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走出病房。 直到腳步聲走遠,祝琪禎才終于爆發(fā)出來。她一把甩掉盒子,破口大罵:死魚臉,你去死!下十八層地獄去吧!毒舌婦,活該你沒人要,披著軍裝的蛇蝎壞女人! 36 東方乾的小計謀 出院回家后, 祝琪禎已然變成了個半殘廢,每天不能坐著得趴著,吃飯用不了筷子得用勺子,還用得并不順溜。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了十多天,才開始慢慢恢復(fù)正常。 而她對東方乾的態(tài)度,因為徐歡歡的挑撥,順理成章地再度降到冰點。東方乾打她手機,她再也沒接過,給她發(fā)短消息也再沒回過。 兩人之間剛剛創(chuàng)造出的一點點甜蜜,通通化為烏有,甚至更甚從前。 東方乾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被祝琪禎這突如其來的qíng緒鬧得莫名其妙,一味的以為是自己不告而別惹的禍,所以也沒太在意。 不久,他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去北京封閉學(xué)習(xí)三個月。臨行前,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了去學(xué)習(xí)的事后,隨即故作自然地說道:祝琪禎在家嗎?他專挑吃飯時間打回來,就是為了讓祝琪禎接電話,她已經(jīng)鬧了這么久脾氣,也應(yīng)該消氣了。何況據(jù)他了解,祝琪禎在長輩面前,從來都是很很給自己面子的。 不料這回他猜錯了,只聽電話里遠遠地傳來祝琪禎的聲音,我手疼接不了,告訴他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這下他是真急了,可命令在手,他必須馬上就走。沒辦法,帶著滿腹疑問,他到了北京,每天懷揣著不安,忐忑彷徨地聽課學(xué)習(xí)。 他沒辦法靜下心來,他不知道好不容易更近一步的關(guān)系,會不會因為這次他毫不知qíng的事qíng而使他們再也無法重新融和? 整整一周,他都處在這種焦灼的狀態(tài)下,這讓和他一起參加學(xué)習(xí)的huáng少卿看了不少笑話。 東方,我說你沒事吧?躺在招待所的g上,huáng少卿見一晚上都拿著手機把玩的東方乾笑問。 東方乾冷冷瞥他一眼,繼續(xù)滑動著滑蓋手機。 憋了一會兒,huáng少卿終于忍受不了,你別折騰了行不?你那手機滑來滑去的聲音我現(xiàn)在聽著就毛骨悚然。 東方乾沒理會,繼續(xù)滑! 東方,和嫂子吵架了吧?我們都來這邊一個星期了,你天天拿著那手機也不見響,說說,出什么問題了? 要知道就沒事了。東方乾郁悶地回了句。 怎么回事還不知道?。磕悄阃炅?,咱們回去都三個月后的事了,這氣一時半會兒還消得了??? 東方乾蹙眉,想了想轉(zhuǎn)頭問道:huáng少,你和老婆鬧矛盾最后都怎么解決? 還能怎么解決?我們這樣時不時幾個月不回家的,當(dāng)然是卯足勁地討好表現(xiàn)唄! 怎么討好表現(xiàn)? huáng少卿賊賊一笑,套我話的吧?自己想去!說說吧,嫂子到底把你怎么了?弄得你這么煩,你這個樣子倒讓我想起你跟歡歡分開那陣了。 東方乾蹙起眉峰,滑下手機起身,不耐煩地說:叫你們別提這個名字,忘了?走,喝酒去! 第二天,huáng少卿接到電話老婆難產(chǎn),已經(jīng)在醫(yī)院生了二十多個小時了,問他同不同意破腹產(chǎn),他在電話里急得大吼:有什么不同意的?這種弱智問題還用問?我要我老婆孩子都好好的。 為此,他立即向上級請示回家一趟,因為qíng況特殊,獲得批準(zhǔn)。 不過剛剛到醫(yī)院,他便得知老婆孩子都沒事了,而且還喜得一子,心qíng自然欣喜若狂。不過在高興之余,他還不忘好兄弟東方乾所托,去找祝琪禎側(cè)面打聽打聽,究竟出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就變臉了。 東方乾因為這個小小的要求,還被huáng少卿敲了一臺鋼琴,說是給他孩子的見面禮。不過他也為此下了軍令狀,保證完成任務(wù)。 第二天,他求老婆給祝琪禎打電話,說她生了,讓祝琪禎來醫(yī)院看看。祝琪禎接到這樣的電話,不好意思推脫,便買了對小孩的金鐲子去醫(yī)院探望了。 huáng少卿表現(xiàn)得很熱qíng,像與她非常熟識的樣子,聊著孩子經(jīng),對老婆百般照顧,還問她和東方乾什么時候打算要孩子。 坐了一會兒,祝琪禎起身告辭,原本就不熟,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更是不舒服。她想:同樣是當(dāng)兵的,咋差別就那么大囁?那我先走了,恭喜你們??! 那我送你吧!huáng少卿隨即起身。 不用不用,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她們母子倆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沒事,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什么。接著又朝病g上的老婆笑著詢問道:老婆,我送嫂子下樓,你沒意見吧? 行了,磨磨唧唧的,本來這么些工夫,人都送到了。嫂子,下次來家里玩啊! 到了樓下,huáng少卿突然轉(zhuǎn)頭問道:嫂子,趕時間嗎?去那邊坐會兒行嗎? 祝琪禎不自然地撥了撥頭發(fā),問:是東方乾讓你找我的? huáng少卿迅速在腦子里想了想,反問:你是希望他讓我來找你還是不希望? 聽后祝琪禎很生氣,嗛了一聲,算了,你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問了也白問。 huáng少卿咧嘴一笑,怎么會?就他那牛脾氣,還會知道讓我來找你?再說我這次回來也是臨時批準(zhǔn)的,他還不知道呢!對了,我這次跟他一塊兒在北京學(xué)習(xí)的事,你知道吧? 祝琪禎搖搖頭,沒好氣地回答:不知道。聽huáng少卿說不是東方乾讓他來找自己的,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我這次跟他住一個房間,不過,他這個星期的樣子實在太讓我看不過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