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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欽光是想到這個就快要發(fā)瘋。 邵致緩了好一會兒,喝了幾口管家端來的溫水,臉色漸漸開始呈現(xiàn)常態(tài),這才緩緩抬頭注視著邵欽。 他臉上卻出現(xiàn)了扭曲的笑意,嘲弄道:怎么?哥你還真對那破鞋上了心? 邵欽的臉色又是一沉,音色-降至零度:再問一遍,五年前,怎么回事。 邵致單手撐著地板,慢慢伸長雙腿,懶洋洋的靠在墻壁上,黑眸看向邵欽時,帶了微微的挑釁:還能怎么回事,我沒碰她,不知道這女人被誰上了他冷笑一聲,不屑道,好像還懷孕了,想賴 在老子頭上,門都沒有。大概是想麻雀變鳳凰,纏上咱們邵家吧。 邵欽怎么看他那副樣子都刺眼,qiáng忍著恨意,一字一頓道:你沒碰她? 邵致夸張的笑出聲:我邵致玩的女人還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要真qiáng了她絕對不會不認(rèn)賬。 邵欽深沉的眸子卻依舊冷凝駭人:是么?那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你、程嬴,還有何夕錚的g上?或者說,你們?nèi)齻€和她,為什么同時在酒店出現(xiàn)? 邵欽說這話時平靜無瀾,可是邵致還是看出了他一閃而過的狠意。 邵致握了握抵在地板上的拳頭,揚(yáng)起下巴倨傲的盯著他:因?yàn)?,她是你的女人?/br> 邵欽愣住,眉峰緊緊皺到一起。 邵致勾著唇角,拇指指腹擦了擦被邵欽揍得流血的鼻翼:哥,你知道么?我從小就特討厭你。 邵欽冷漠的神色紋絲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什么都比我好,老邵家每一個長輩,沒一個眼睛里看得見我。他們都只知道邵欽如何如何,邵家的驕傲只有你邵欽一個人!我邵致,屁都不算。 邵欽面色鐵青的睥睨著他,jiāo握在膝蓋上的手指卻幾不可見的發(fā)起抖來。 邵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倚著墻角冷眼看著邵欽:別以為你每次幫我善后我該多感激你,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你不就想我越爛越好嗎?把我踩在腳底下,大家都捧著你。你從小習(xí)慣了別人仰視,眼里留得下誰?就連那個簡桑榆,也是因?yàn)樘幪幙床黄鹉悴乓鹉阒匾暤陌桑?/br> 邵致諷刺的口吻讓邵欽極其不舒服,他的表qíng越來越冷,卻仍舊克制著扭頭就走的沖動。他要知道真相,他要給簡桑榆一個公道。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對簡桑榆還挺用心,邵致好像忽然來了興致,想起什么有趣的事qíng似的,她都當(dāng)著全班甩你耳光了,那么好面子的你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為了她天天買醉。 邵致嘖了一聲,表qíng扭曲猥瑣,啞著嗓子道:我就對她更感興趣了,能讓你邵欽變成那樣的女人,我得嘗嘗是什么味兒啊。 邵欽的拳頭又緊緊攥了起來,腦門上的青筋一根根跳動著。 偏偏邵致好像故意要招惹他似的,繼續(xù)挑戰(zhàn)他的底線:我想象著你要是知道自己深愛的女 人,被我、還有別的男人,來來回回上了好幾次,變著花樣姿勢玩弄,該是怎樣的心qíng?難過?心疼?你這種人懂感qíng嗎? 邵致因?yàn)檎f的太興奮,一口氣嗆在喉嚨里,劇烈的咳嗽起來,卻仍然絲毫不減他亢奮的qíng緒:可惜呀,這女人不知道早就被幾個男人cao-過了,還想誣賴我,你邵欽看上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邵欽再也聽不下去,不顧老管家的阻攔將邵致一腳踹翻在地,他血紅著眼,幾乎用了全力的踢打邵致,一腳比一腳更狠,每一下都擊中要害。 他接受不了,這一切都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外。 他以為簡桑榆被侮rǔ是意外,即便是有預(yù)謀的,或許也是因?yàn)楹喩S艿耐獗砗惋L(fēng)頭太勁造成的,總之,他絕對想不到是因?yàn)樗?/br> 邵欽這輩子真的從來沒有做過后悔的事兒,他知道后悔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一個詞,所以從來不去想自己做過的事對或不對。 可是面對簡桑榆,他已經(jīng)第二次有了后悔的念頭。 小時候因?yàn)槊ё埠秃胵iáng,他招惹了簡桑榆,把人當(dāng)做賭注、當(dāng)做玩偶,這本身已經(jīng)是件極不尊重人的事了。所以在簡桑榆打了他之后,他覺得是自己該受的,他活該。 可是那時候后悔的qíng緒遠(yuǎn)沒有此刻qiáng烈。 簡桑榆的厄運(yùn),竟是他招來的。 在他把簡桑榆的愛qíng當(dāng)游戲的時候,卻還給她帶來了這么骯臟的命運(yùn),而她遭受了這一切之后,他卻什么都不知道。逍遙的過了五年,甚至在五年后重逢,他還是抱著卑劣齷齪的念頭接近她。 邵欽想起之前對簡桑榆一次次的輕-薄和戲弄,心都是疼的,就好像一爐guntang的鐵水澆筑在了他心口上,再冰冷的心也被燙傷了。 他真的疼了,實(shí)實(shí)在在感受到了心口一抽一抽的刺痛。 邵致蜷縮著身體,被有力健壯的力道踢到舊傷口,胃部一陣痙攣,疼得他臉上瞬間失了血色,他卻緊咬著牙關(guān)不吭聲,眼里依舊是挑釁的意味。 邵欽發(fā)泄夠了,冷漠的在他身旁蹲下,好像看垃圾一樣俯視著他:簡桑榆的孩子DNA和你、程嬴都不符,警察當(dāng)時獲取的jīng-液也不是你們?nèi)齻€的,但是簡桑榆不會說謊,她在那之前還是gān凈的。 邵欽看著邵致眼里頑劣的笑意,吸了口氣:你們買通了那幾個警察?還是另有隱qíng。 邵致倔qiáng的看著他,不說話。 邵欽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邵致,你不該惹她,不管真相如何,你都會為你曾經(jīng)想傷害她而付出代價。 邵欽在邵致緊縮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yīn狠的神色,他徐徐站起身,靜靜的雙手cha兜立在他面前: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只要何夕錚和孩子的DNA檢測報(bào)告出來,我就會知道真相。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誰買通了那些警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T T 小邵邵以后不敢隨便耍牛盲了,咋辦,憋久了會不會不 舉 ps:謝謝在舊文《意誘未盡》扔雷的思思童鞋,破費(fèi)了O(cap;_cap;)O~不知道你有沒有追這文,還是要謝謝你! ☆、第二十四章 邵致被踢到舊傷,傷口破裂送進(jìn)醫(yī)院,事qíng很快就傳到了邵欽他爸耳朵里。邵正明打電話來,邵欽正在去見簡桑榆的路上,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jī),他猶豫了幾秒接起。 馬上回來。他爸依舊是那種雷厲風(fēng)行的個xing,完全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見,直接下達(dá)命令。 邵欽此刻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見到簡桑榆!見到她要做什么?他一點(diǎn)也不清楚,只知道想見她的念頭無比qiáng烈,誰也攔不住。 爸,我現(xiàn)在有事,晚點(diǎn)再說。 什么事? 邵欽對老爸這種姿態(tài)很反感,皺了皺眉:私事。 邵正明沉吟幾秒,渾厚的聲線透過電波傳了過來:馬上回家,你二叔那今晚得給個jiāo代。 邵欽一腳踩在剎車上,雙眼深沉的凝視著燈火通明的都市,這光怪陸離的世界,多少罪惡掩藏其中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斷收緊,眼中聚起一陣yīn霾。 *** 邵欽平時是自己住的,極少回家。這時候老宅里很安靜,他開門進(jìn)去時客廳只有邵正明一個人,他奶奶和老媽估計(jì)還在醫(yī)院。邵欽這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他當(dāng)時下手不輕,力量驚人,邵致恐怕又要在醫(yī)院呆一陣了。 邵正明從他進(jìn)屋就一直瞇著眼打量他,邵欽看不準(zhǔn)他爸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沉著臉在他對面坐下:爸。 邵正明鼻子里冷哼一聲,把手里燃了一半的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一縷灰白色的青煙裊裊模糊了他的五官。 邵欽不動聲色看著。 邵正明慢悠悠的抬起眼,盯著他:邵致這次,終于把你惹毛了?他爸說這話時眼里有篤定了然的笑意,想來也早就猜到了一二。 邵欽薄唇動了動,深深看了邵正明一眼:他這次做太過了。 邵正明沉進(jìn)沙發(fā)里,抬手揉了揉太陽xué,剛毅的臉上略顯疲憊,長嘆道:邵欽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沉不住氣了,你二叔那人太護(hù)犢,上次邵致傷了的事兒還沒了結(jié),現(xiàn)在又出這事 邵欽筆挺的坐著,表qíng冷酷:我知道該怎么辦,爸你別cao心了。 邵正明聞言,將目光聚集到他臉上,勾著嘴角笑:喲,真生氣了,給我說說看到底是為了什么? 邵欽和他爸對峙片刻,垂下眼率先避開他的審視:我 一會去醫(yī)院看他。 邵正明挑了挑眉,試探道:姑娘? 邵欽微怔,英俊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薄怒:您就別管了。 邵正明沉了臉,兩道眉毛一抖一抖地:臭小子,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老周都說了,你倆因?yàn)閭€什么女人打起來!爭風(fēng)吃醋?邵欽你越活越本事了。 邵欽垂在膝蓋上的手猛地攥住,冷冷地: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 邵正明還想發(fā)火,生生壓制住了:行了,你們之間那些事我不管,自己處理好,給你二叔道個歉,然后馬上滾回隊(duì)里。秋季征兵的事不是馬上開始了,你他媽天天游手好閑的還像個軍人嗎? 邵欽這時候是斷然不會走的,他不知道簡桑榆經(jīng)歷了些什么還好說,現(xiàn)在清楚了,怎么可能還放她一個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想到她身邊蟄伏著三頭láng,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吞噬gān凈,他渾身就跟浸在冰水里一樣發(fā)寒發(fā)怵。 我不走,邵欽不容置喙道,征兵的事喬毅會派別人跟。 邵正明眼睛都瞪直了,大手嘭一聲拍在茶幾桌面上:胡鬧,你故意跟我橫是不是?兩兄弟為了個女人鬧到進(jìn)醫(yī)院,這事傳出去不夠丟臉? 邵欽腦袋嗡嗡直響,他爸的大嗓門簡直比超音波還要震撼,這一整個晚上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他心里郁積的火也越燒越旺。 倏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他毫不妥協(xié)的直視邵正明:我的事,你以后別cha手。 邵欽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邵正明氣得叉著腰原地來回轉(zhuǎn)悠,bào躁的咆哮著:你敢不走,我叫人綁也給你綁回去! 邵欽上車之后就把手機(jī)電池直接卸了下來,坐在駕座上狠狠捶了方向盤一記。他爸從小就是被他爺爺用槍桿子政權(quán)教出來的,在個xing上蠻橫粗bào,這一點(diǎn)邵欽不否認(rèn),自己和他非常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