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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任何事,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母親您再插手,否則別怪我不顧母子之情?!?/br> “母親該清楚,事到如今,您爭不過我?!?/br> 腳步逐漸遠去,面前盛滿了水的琥珀色玻璃杯被寧月舒摔得粉碎,在地板上濺起一片水花,沙發(fā)上沾上水漬,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記。 “你到底喜歡她什么?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待你的親生母親!” 話是這么說,寧月舒卻清楚的知道,陸懷澈不僅是為了欽夏,她的兒子是真的長大了。 被外人瞧見了自己的失態(tài)、和兒子的爭執(zhí),看見一臉驚恐的尹檸,寧月舒對她徹底沒了好臉色。 “你倒是護著他?!崩浜咭宦?,說的是剛才尹檸出聲承認項鏈的事,用的卻不是夸贊的語氣。 “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您和阿澈可以好好相處。”尹檸進門時換上了拖鞋,疼痛好不容易緩解,這會又站得腿麻。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寧月舒像在自言自語,沒理會尹檸的解釋。 抓不住男人的心,再體貼又有什么用? 她以前真沒瞧出來,她這兒子還是個情種。 第22章 祖宗 寧月舒的話傳入陸懷澈耳中,讓他一瞬間有些怔然。 是啊,他喜歡她什么呢? 書房的角落立著一個巨大的展示柜,里面全是陸懷澈從小到大獲得的獎杯、獎?wù)潞妥C書,全都被寧月舒收拾起來妥善保存,不知不覺擺滿了整個柜子。 也不能這么說,柜子是之后寧月舒找人定做的,尋常的柜子已經(jīng)放不下,那些象征著他過往成就的東西,陸懷澈只在拿到時匆匆瞥一眼,之后再沒看過。 陸懷澈今天像是突然有了興致,慢慢走近,柜子的玻璃門上印出他的倒影,陸懷澈透過它看到了一個立著的相框。 那次好像是高中時陸懷澈在全國奧數(shù)競賽中獲獎,這幾乎象征著他提前拿到了名校的敲門磚,照片里的少年眉眼與他如今別無二致,手里托著獎杯,和寧月舒一起照了一張合照,母子倆笑得都很開心。 可陸懷澈知道,他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快樂。 笑容背后,是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被寧月舒掌控著的人生。 他體會到的不是來自母親的愛意,而是沉重的窒息。 他的父親陸秉松因為常年在家族斗爭中都處于下風,性格軟弱,恰恰相反,寧月舒當年是被算計才嫁給陸秉松,昔日的天之嬌女一朝下嫁,怎么可能甘心,她性格強勢,不甘愿服輸,便將所有的期望都放到了陸懷澈的身上。 從小到大,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寧月舒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喘息的時間都不會有,常年在各種培訓(xùn)班和興趣班之間奔走,如果是這樣,也不至于太過分,問題是寧月舒簡直無孔不入。 陸懷澈的朋友們,寧月舒也要細細篩選,告訴他哪個該接近哪個該遠離,若有違反甚至會強行切斷他們的關(guān)系; 有女生將一封情書塞到了陸懷澈書包里,被寧月舒發(fā)現(xiàn),第二天寧月舒直接到學校,警告對方不要癡心妄想,當眾給人難堪,讓陸懷澈很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來; …… 如此種種,數(shù)不勝數(shù),他不是她的兒子,只是她爭權(quán)奪利、為自己掙臉面的工具而已。 思及此,他想他找到了喜歡欽夏的理由。 在過去那三年里,陸懷澈為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做著各種讓自己厭惡至極的事情,甚至在看到那一張張嘴臉時,會生理性地反胃。 而欽夏不同,陸懷澈跟她在一起時,整個人都能放松下來。 她像是看穿了一切,看穿了他溫潤外表下的偽裝,不吵不鬧,懂事得體,安安分分,從不越線。 明知道在外人面前她的親昵是裝出來的,但一切的一切,早已讓他習慣了她的存在和陪伴。 就像是用沉默編織的一張大網(wǎng),無形之中被包裹住,再難抽離。 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就是在他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之前,讓欽夏一夜之間變成了謝彧的妻子。 * 謝彧和陸懷澈在拍賣會上的明爭暗斗很快在圈內(nèi)傳開,謝彧直接明了的態(tài)度和陸懷澈不加掩飾的目光,都明擺著是為了同一個人,想來這會是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有羨慕欽夏好命的,不過更多都是嫉妒貶低,說她都嫁人了還不消停,不管怎么樣,都將這兩家推到了輿論的中心。 同樣,這一條粉鉆項鏈在兩家之內(nèi)也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第二天欽夏睡到了自然醒,剛洗漱完走出房門,就和云姨打了個照面。 “太太,老夫人來了?!痹埔痰哪樕悬c不太好。 欽夏想了半天才想清楚“老夫人”是誰,除了謝彧的mama蔣書琴還能有誰。 “她來了多久了?“ “已經(jīng)在樓下坐了一個多小時了?!痹埔桃矊嵲谑菦]了辦法,這才跑上來找欽夏,誰知道剛好碰上。 “怎么不早點通知我?”現(xiàn)在是十點,也就是說蔣書琴八點多就來了,總感覺來者不善。 “先生之前囑咐過天塌了都不能打擾您休息?!?/br> 欽夏:…… 這還真像是謝彧能說出來的話,不過她本來就沒有怪罪云姨的意思。 “那好,我換個衣服就下樓?!币娖牌?,肯定不能就穿著件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