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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起床,要不這樣,你讓劉經(jīng)理準時把合同送過來,到時候下午我再午休一下?!?/br> 謝彧終于點了頭,“好。” * 送走了謝彧,時間一到劉經(jīng)理準時上門,還帶著合同。 “劉經(jīng)理?!?/br> “太太?!钡谝淮蝸砩纤镜恼。瑒⒔?jīng)理只粗略地看了一眼,沒有多打量。 “我叫欽夏,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她不是劉經(jīng)理的老板,算起來劉經(jīng)理才是金主爸爸那一方,實在沒必要對她這么客氣。 劉經(jīng)理自然知道她的名字,不過聽了她的話也沒放下拘謹,只是笑了笑。 “這是合同,您先看一看,沒問題的話在右下角簽下您的名字。” 一坐下,劉經(jīng)理就將合同遞到了她的面前。 欽夏和寫作網(wǎng)站有簽約,購買版權(quán)的事嘉呈直接聯(lián)系平臺,那邊的流程已經(jīng)走完,劉經(jīng)理要和她簽的是編劇的合同。 她接過看了看,嘉呈是謝氏旗下的公司,肯定不會坑她,表面上這些條款沒有異常,也沒給她開后門,但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對她的要求很寬松,她明顯是獲利的一方。 還真有點像拿錢不做事的意思,欽夏打算到時候工作勤奮一點,對得起謝彧給她開的工資,沒多糾結(jié),就簽下了自己名字。 劉經(jīng)理辦完事沒再多待,欽夏將人送到門口,正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少夫人?!敝罋J夏身體不好,管家特地算準了時間晚點過來,沒想到會在門口碰見她。 “封叔,您怎么來了?快進來坐?!狈馐迨抢险沁叺墓芗遥洗螝J夏和謝彧回去的時候就是封叔出來迎接的。 封叔不是一般的傭人,已經(jīng)跟在謝老爺子身邊幾十年,看著謝彧長大,算是半個長輩,欽夏對他也很尊重。 “不用了少夫人,老爺子請您過去一趟,有話想對您說?!?/br> 相比謝家其他人,爺爺對她非常和善,想必真的有什么事,欽夏沒多想就點了頭,坐上了謝家派來接她的車。 * “爺爺。”欽夏一過來,就被直接帶到了書房。 “夏夏來了啊,身體好些了?聽阿彧說前陣子你生了好幾次病,我已經(jīng)說過他了,是他沒照顧好你?!敝x黔文拄著拐杖坐在沙發(fā)上,看她來了正想站起,欽夏連忙阻止了老爺子的動作。 “沒有的事爺爺,是我自己沒注意好身體,彧哥對我很好?!?/br> “你還幫他說話?!?/br> 欽夏乖巧地笑笑,謝老爺子又扯著她嘮了嘮家常。 “對了,我聽說前陣子阿彧他媽去你們家里找你了?”謝黔文試探著問。 “嗯,媽來過,不過坐了一會就走了?!?/br> 見欽夏沒有告狀的意思,謝黔文嘆了口氣,“你也不用瞞著我,書琴是什么性子我怎么會不知道,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她和阿彧之間的母子情分就是這么生生地被她給作沒的?!?/br>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們謝家的媳婦不用這么懂事,反正你再混也混不過阿彧他媽?!?/br> 這不是懂不懂事的問題,原因她在這之前已經(jīng)和謝彧說過,蔣書琴是謝彧的母親,她既然占了這個名頭,欽夏就不能毫無顧忌,哪怕蔣書琴和謝家其他人關(guān)系說不上好,她也做不出來落井下石的事情,反正她自己不會吃虧。 聽謝老爺子的語氣,直覺告訴欽夏這其中好像有什么隱情,她還沒有多問,謝黔文干脆全告訴了她。 “阿彧的父親謝屹是我的獨子,那時候他要和書琴在一起,我本來是不同意的,蔣家人是什么樣你見過,書琴也不是個顧家的性子,奈何阿彧他爸堅持,我也就隨他去了,人總要懂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br> “誰成想阿彧剛一歲,他爸就因為一場車禍去了,阿彧一下子沒了父親,按道理來說母親會更上心一些,可那之后書琴對阿彧不管不顧,還將人帶到了家里,被阿彧看到了,那時候阿彧才五歲?!?/br> 謝黔文瞇了瞇眼睛,聲音有些飄忽,眼睛不知看向了何處,沒有焦距,整個人都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 欽夏在一旁耐心地聽著,她沒想到謝彧的童年里還有這么一段。 豪門之內(nèi)的爭斗她見得多了,謝家人口組成簡單,謝彧又是獨子,再聯(lián)想到他平時狂妄的性格,欽夏以為他應(yīng)該自幼受寵才對。 “當時阿彧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書琴也沒管他,還是別墅的傭人給老宅打了電話我才知道,后面我就將阿彧接到了身邊。至于書琴,考慮到她是阿彧的生母,我還是留了一絲情面,之后她也安分了很多,就這么留了下來。” “阿彧的名字是我取的,彧,文也,原本是對他的期望,沒成想恰恰相反,讓他長成了現(xiàn)在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br> “夏夏,阿彧很難信任一個人,因為他母親的事,他對男女之事一直很抵觸,幸好有你的出現(xiàn),不然爺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盼到孫媳婦。” “所以能不能答應(yīng)爺爺,往后好好陪在他身邊,他是個面冷心熱的性子,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放手,他一定不會辜負你?!?/br> 不知道什么時候話題就漸漸偏向了她,她對上謝黔文有些渾濁的雙眼,才意識到面前這位老人已經(jīng)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了。 哪怕是平日里再強勢的人,都有自己的痛處和軟肋,而謝黔文的牽掛,無疑就是謝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