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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雋這才不逗她:我爸工作特別忙,一年到頭不著家,我都難得見他一面。我媽身體不好,一直在香山別墅休養(yǎng),已經好幾年沒見客,等我從美國回來的,安排你見見她。 要說秦家這樣的家庭,兒子是不會輕易帶女人回家的,一旦帶回家基本上就等于是正式引見,他倆相識的時間不長,因此秦雋也只是說讓她見見他mama。 你跟我說阿姨身體不好,我就想著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替你盡盡孝心,你一年有大半年在國外,根本沒時間好好陪陪她。林燕羽撒嬌的摟著秦雋的脖子,很可愛的看著他。 這話秦雋聽起來挺受用,這妞兒不錯,很jīng明,知道從他mama那里下手,的確如她所說,他忙的沒有時間陪伴父母,讓她去陪陪他mama,是個不錯的想法。 林燕羽見他嘴角挑了挑,就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很高興,只是他一貫喜怒不形于色,輕易不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默默的移了視線。 秦雋從口袋里掏出名片夾,取出一張純金的名片給她:我不在的時候,你遇到什么不能解決的事qíng,可以拿著我的名片去找我爸的秘書長李學周,天大的事兒他也能給你解決了。若是些小事qíng,你就找我的助理喬楊。給我找支筆,我寫他們的號碼給你。 他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便簽本,林燕羽找了支筆給他,他寫了幾個號碼,撕下來給她: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這兩人都能解決。我給你打電話不就行了,你給我解決。林燕羽笑了笑,把名片接過去。 我總會有開會或者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吧,萬一你找不到我呢。收好了,你會用得著。秦雋拍拍林燕羽的肩,站起來整了整襯衣,就要離開。 這就走了?林燕羽也站起來送他。秦雋眼睛一眨:你又不留我。林燕羽嘴角一撇:走吧走吧,快點走。推著他到門口,兩人親了又親,依依不舍。 等他走了,林燕羽才舒了一口氣,到洗手間刷牙去了,刷的牙齦都出血了,她才漱漱口。走到客廳里,她拿起那張純金的名片看了看,隨手一揮,扔到了金魚缸里。金魚缸里的各色金魚嚇得四竄而去,名片晃晃悠悠的沉底。 臥室里的電話響了,林燕羽走到g邊坐下接電話,電話是她爸爸林礪生打來的,關心的詢問她吃藥了沒有。 還沒有,剛剛秦雋來了,我跟他說了會兒話。林燕羽脫了繡花拖鞋,倚在g邊上。要按時吃藥,免得復發(fā)。戴維斯醫(yī)生說,你最好養(yǎng)成定期到醫(yī)院檢查的習慣。林礪生在電話里囑咐女兒。 林燕羽嬌笑一聲:知道了,爸爸,我最近身體很好,大概是回到北京讓我心qíng愉快了許多。我看你還是早點回來算了,你一個人在北京我不放心。林礪生不無擔憂。林燕羽不以為然:爸爸,你又不能保護我一輩子,我總要獨立生活的。 父女倆說了一會兒話,林燕羽走到窗邊拉窗簾,無意中看到樓下有個人在路燈下徘徊,心里一驚,以為是蕭磊,再仔細一看,卻不是他,暗自松了口氣。幾秒鐘之后,她忍不住從窗簾的fèng隙中看過去,那人已經走了,她才又輕輕的把窗簾合上。 秦雋坐車離開林燕羽住的小區(qū),心中始終像是有事梗在那里放不下,索xing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司機把車開到一處高檔小區(qū),警衛(wèi)看到秦雋的車型和車牌號,打燈放行,花園深處某棟公寓樓下,一個苗條的年輕女人早等在那里,看到秦雋的車開過來,迎上去。 司機早得了吩咐下車去溜達一圈,秦雋獨自坐在后座,女人上車以后,叫了一聲雋少。秦雋道:我還有點事,就不上去了。 女人見他隨意的往后座上仰靠著,會意,主動坐過去,蔥般嬌嫩的手指熟練的解開他褲扣,把內褲拉下一點,手口并用。 秦雋并不怎么動,閉著眼睛享受美女最周到的服務,然而即便是高`cháo,他也沒正眼看過身前的美女一眼,腦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著和林燕羽之前的對話。 想起和她初次邂逅的qíng形,一襲黑衣的她跟紐約一位著名華裔畫家站在一起,宛如黑夜里的明珠,粲然生光、嫵媚動人,畫家介紹他倆認識,她落落大方的態(tài)度更是令他好感倍增。 之后的jiāo往順理成章,她良好的家世和教養(yǎng)讓她很快就能融入他生活的圈子,兩人相處的很愉快。只不過,她個xing有點桀驁不馴,哪怕是對他,也不會曲意迎合,這讓他感到很新鮮;同時,她又冰雪聰明,知道什么是他的底線,永遠能讓他覺得熨帖。 秦雋輕輕的呻吟,滿足的緩緩睜開眼睛,車內光線朦朧,感覺到放松和暢意,手伸進美女的上衣里撫弄。知道他來意,美女從家里出來時沒有穿內衣,真空上陣,予他方便。 美女很識相,并不期望秦雋能給她多少回應,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跟她壓根兒不是一個階層,因此她也從不幻想他能給她除了金錢以外的東西。豐厚的物質享受,就是他們關系維系的唯一紐帶。 然而今天他有些不一樣,美女能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她不敢問,因為知道他不會說,他的心事總是埋藏的很深很深。 原先她試探著問過一兩次,被他呵斥過,就再也不敢問了。她是什么身份,包養(yǎng)的qíng婦而已,沒有自知之明是不可能長久的。畢竟這樣年輕、又沒有nüè待傾向的金主兒不好找。 完事之后,美女拿濕紙巾替秦雋清理gān凈,又替他整理好褲子,手指輕撫他xing感結實的腹肌,忍不住貼上去輕輕一吻。這男人雖然養(yǎng)尊處優(yōu),可身材好的沒話說,她覺得跟他在一起是一種享受,而不單單是出賣自己。 秦雋低頭看到她動作,推了她腦袋一下,倒不是生氣,而是沒時間跟她多纏綿,從口袋里摸出一顆鉆石,放到她手里,嘴角微微的一笑。美女松開手看看,是顆粉鉆,至少有兩克拉。 他一向出手大方,她也欣然領受,抑制住撲上去摟著他脖子親吻的沖動,貓一樣嬌俏叫一聲:謝謝雋少。去吧。秦雋調整了一下坐姿,打電話給司機。 美女愉快的下了車,很快消失在黑暗里。五分鐘之后,司機上車來把車開了出去,秦雋坐在后座,點開平板電腦里的日程表,思索著去美國后行程安排。 林燕羽一直在書房的電腦旁聽著耳機里傳來的音頻,從美女上車開始,到車震結束,整整半個小時,她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嗎?之前還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一轉身和別的女人玩車震,男人的鬼話有幾句可信?林燕羽冷笑一聲,想著盡快找機會把竊聽器撤了。秦雋一向謹慎,被他發(fā)現什么就不好了。 這天傍晚,蕭磊從單位出來的早了一點,想去黑天鵝畫廊找林燕羽一起吃飯。他一星期沒去,不知道她見到他會不會驚喜。 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她的號碼,按下了接聽鍵。 喂蕭磊,你下班了吧,能不能到畫廊來一下,我遇到點麻煩。林燕羽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周圍似乎有男人的聲音。 好,我十分鐘之后到,你等我一會兒。蕭磊掛了電話,加快了車速。下班的時候北京各條路都擁堵,好在沒人敢和軍車搶道,他很快就到了畫廊附近。 下車之前,他脫了軍裝,把領帶也給抽了下去,解開襯衣的兩??圩樱炱鹨滦?,手機放在褲子口袋里,打開車門下車往林燕羽的畫廊走。 作者有話要說:蜘蛛jīng在盤絲dòng里等著他落網 PS:修改了秦小乙君賞給小qíng人的鉆石,通貨膨脹,小乙君也要省吃儉用了。 7 7、小題大做 走進畫廊,蕭磊才看到正中擺放水晶黑天鵝的展柜被打碎了,黑天鵝腦袋不見了,身體碎成好幾片,咖啡茶座的桌椅被掀翻了好幾張,沙發(fā)上坐著兩個男人,旁邊站著幾個,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出了什么事?蕭磊問站在邊上的林燕羽和店員雪兒。林燕羽道:嫌我們店員態(tài)度不好,想鬧事。其實不用她說,蕭磊一看這架勢也猜到了一半。這附近有好幾家畫廊,林燕羽這家算是新開的,因為有秦雋的關系,想必是生意不錯,得罪了同行。 坐在沙發(fā)上胖男人戴著粗粗的金鏈子,長得有點像某著名相聲演員,瞇fèng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不住的打量林燕羽,yīn陽怪氣道:怎么說呀?不給個說法,我們可是不走了。 他原以為林燕羽會搬來什么樣的救兵,卻見來的不過是個軍人,肩章領花都沒戴,看不出是什么軍銜。打量打量,年輕得很,相貌倒是十分英俊,看來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胖子沒把蕭磊放在眼里。 蕭磊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雪兒在他耳邊道:林小姐給他倒咖啡,讓他消消氣,倒一杯他砸一杯,擺明了是來鬧事。 蕭磊冷冷的一笑,慢悠悠的上前一步,手指隨意的隔空點了點胖子:給你兩個選擇,一現在就滾,二叫你老大過來。 呦嗬,這小子挺狂的,胖子和其余幾個男人相視大笑,笑夠了,胖子站起來道:今兒這事兒你們不給我解決了,明兒我們還來,你們看著辦吧。 給你們機會走,不走是嗎?行,那就別走了。蕭磊氣定神閑,打了個電話。一刻鐘之后,來了十幾個軍人,皆是沒有戴肩章領花,不過走路的姿態(tài)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磊子,什么事兒啊,哥兒幾個正打牌呢。為首的那人一進屋就嚷嚷。白襯衣綠軍褲,還皺巴巴的,手里夾著半截香煙,這打扮夠奇怪的,看樣子是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過來了??伤菑埬槪腥艘灰婋y忘。 漂亮!絕對是能迷死人的漂亮。他一進來,屋里沒見過他的人,連男帶女全都在心里驚嘆,居然會有這么漂亮一男的,眉眼間帶著妖魅氣,卻一點也不娘,反而是一種純爺們兒的倜儻和大氣。 好嘛,又來了一個小白臉。胖子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群土里土氣的軍人,有點不屑,又有點奇怪的心思。他不知道,這群人打牌打了通宵,是在牌場上被叫過來的。 葉小航接到蕭磊電話時,就在附近,便把牌友全帶了來。一看屋里的qíng形,葉小航就猜到qíng況,故意慢條斯理的向蕭磊笑問。 幾位,出去練練。蕭磊向胖子那伙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們到外面去。胖子的一個手下見來的全是軍人,有些后怕,想打電話,葉小航走上前不客氣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機打在地上,手法gān凈利落,讓對方根本沒有招架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