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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瞥他一眼,悻悻的,她還想去英國皇家舞蹈學院深造呢,看他這樣子也是不會答應了,所以她提也不提?,F在他是越來越不順著她了,但凡她有一點不合他心思的地方,他一準兒會提出不容置疑的反對意見,然后用盡一切辦法把她捋順了。 不想去總政歌舞團,你就在家里呆著吧。謝羽楊覺得小梨工作不工作沒什么要緊,反正讓她去歌舞團也不過是為了找個事qíng做。我為什么事事都要聽你的?你沒有權利替我做主,我偏不去總政,也不在家里呆著。小梨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這孩子又鬧別扭了。謝羽楊對她的脾氣早就司空見慣,摸摸她手,她把手縮到一旁,摸摸她腿,她把腿也別過去,他只好換了種方式跟她談:你在部隊歌舞團呆著,什么都好照應,否則你這脾氣,去了別的地方誰能受得了你,你總不能處處都把你爺爺搬出來吧。 小梨知道自己毛病,愛發(fā)脾氣使小xing子,稍不在意就會闖禍,因此聽到他的話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總政歌舞團有國內一流的舞蹈家,你去跟他們學學沒壞處。哪怕去掛個名,也比總是閑著好。你應聘到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文藝團體,根本沒機會參加高水準的大型演出,外出演出安全也沒保障。謝羽楊跟小梨把事實擺出來。 我斗不過你行了吧,你就是這樣,道理一套一套的,什么事兒你都早就想得好好地,根本不是和我商量,就是讓我聽你的話。我不聽你的,你就打我屁股。小梨在座椅上扭著身子抗議。 我是你丈夫,你當然得聽我的,難道我會害你?你的那些想法根本不成熟,別說我不答應,你爺爺奶奶也不會答應。謝羽楊覺得小梨聽他的話理所當然。她成天介想這樣那樣,可根本沒什么規(guī)劃,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小梨歪著腦袋,在他大腿上輕撫:既然我在你眼里這么沒用,那你為什么還要我,gān嘛不去找個聰明能gān的?謝羽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把她的手拿開:別鬧了,這個路段人多,別影響我開車。 小梨見他那么嚴肅,不滿的:你親親我。謝羽楊悶笑一聲:行,把臉伸過來我親你。什么?還要主動把臉湊過去,小梨不滿的聳鼻子。可再不滿,她還是照辦了,乖乖的把小臉奉上。謝羽楊故意要逗她,只蜻蜓點水般的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 這個吻也太沒有誠意了,小梨很不滿意,趁著紅燈的時候,曲著身體把臉枕在他腿上,嘴唇正對著他腰胯以下的部位。像個頑皮的小猴子,她一來興致就坐不住,就要鬧他。 你不親我,我親你吧。小梨惡作劇的把臉貼上去蹭蹭,謝羽楊頓時癢的不行,手放下輕輕推她,她不答應,就要鬧,他只得握起她的手親了親,她還不依,把手抽了回去。 謝羽楊這才沒轍,反正也快到家了,她想鬧就讓她鬧吧。大事兒都定了,小事就由著她,不然的話,小丫頭又要生悶氣了。 大夏天的,穿得都少,謝羽楊一向注意軍容,淺綠色軍襯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勒在軍褲里。小梨枕在他腿上,小手利索的解開他皮帶扣,把軍褲的拉鏈拉開,內褲也拉下一點,小舌頭在他下腹部舔來舔去,牙齒啃啃,避著要緊部位,只在肚臍邊緣打轉。 謝羽楊定力再好,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嘀咕:別這樣,乖,別這樣,開車呢。回家的好不好? 切,才不管,他們住的這片高檔住宅區(qū)遠是遠了點,但環(huán)境特別好,路上沒有很多車,謝羽楊早把車速放了下來,時速才四五十,比摩托車還慢,不會有危險。小梨沒理他,繼續(xù)玩她的。 硬了沒有,硬了沒有?小梨用手摸摸,覆在那里,好像有點翹起來了。謝羽楊無奈的低頭看她,見她一雙水盈盈的美目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眼神中是只有彼此才能了解的默契。他正開車,不方便親她,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把她抱起來狠狠的親下去。 不回家,今天不回家。小梨囈語。謝羽楊明白她意思,在岔路口掉轉車頭,把車開向另一個方向,去附近最近的酒店。 把房間的門鎖好,掛上免打擾的牌子,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手機也全部關掉。兩人相視而笑,像偷qíng一樣興奮。脫掉衣服,一起去浴室泡了個澡。在浴缸里就迫不及待的進入、再進入,水的包圍下,一切都那么新鮮和刺激。 香艷的一晚。 黎小梨去總政歌舞團上級的人事部門辦理工作關系那一天,謝羽楊并沒有陪她去。人事部門的工作人員熱qíng的接待小梨,替她跑上跑下,替她把要簽字的文件準備齊了。且不說她顯赫的身份,就說這樣艷光四she的美女,男人們有幾個不是心甘qíng愿為她鞍前馬后效勞。 小梨那天穿了一身簡潔的米白色套裝,烏發(fā)紅唇,摘下墨鏡后明眸皓齒令人眼前一亮。 走廊上、辦公室里的男人女人,都在以各種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打量她,心里細細的回味、驚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竊竊私語。自從那次文藝匯演,她早已艷名遠播,這么年輕這么美麗,小太子的妖艷老婆,近距離欣賞的機會可不多。 看到了,多看幾眼也是人之常qíng。聽說她追求者眾多,小太子為了不讓別人捷足先登,在她不到二十歲時就把她娶回家去了,愛如珍寶。 總算是把工作單位落實了,小梨輕松了許多。前一晚,謝羽楊已經帶她到團長家里去過了,上上下下的關系也都替她打點的好好地。小梨站在初秋的北京街頭,遙望著藍天,心中徒生感慨。 所謂人生,也許就是這樣。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得到了這個,必然就失去那個。她有世人羨慕的一切,青、美貌、愛qíng,人生十全十美,可為什么,她就是覺得缺點什么?也許是自由? 她沒有自由嗎?謝羽楊并沒有限制她很多,可她自己知道,她的一切行動都在他掌控之內。他給她的自由和縱容,都是他能接受的范圍內,如果她不接受,那么,改造她,她知道,他做得到。 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里,又嫁給這樣的丈夫,所有人都不允許她不循規(guī)蹈矩。將來,她丈夫肯定會步步高升,她也會和她奶奶、婆婆一樣,按部就班的當高官夫人,不能有一點行差踏錯,不能有一點軌外的想法。 剛才那些人對她的態(tài)度,小梨心里有數得很。爺爺黎明城、公公謝克榛、老公謝羽楊,她身后這幾個男人誰能得罪得起?她頭上的光環(huán)太多,唯獨沒有她自己。全軍最年輕的舞蹈家,人們這么恭維她,小梨自己知道,沒有家人的庇佑,她什么都不是。 想到這里,小梨有點煩躁和莫名的沮喪,打電話給丈夫:你來接我。謝羽楊正在開會,一時走不了,只得哄她:我開會呢,司機去哪兒了,讓他開車送你回家。我把司機打發(fā)走了,就要你接我。小梨耍無賴。 好好,等我開完了會就去,你別亂走,等我去接你。謝羽楊知道小梨大概又被誰惹到了,她一生氣就會蠻不講理。小梨聽他軟著聲兒,不好意思再鬧,故意道:路邊有兩個猥瑣男人,一直轉來轉去對我不懷好意,你最好快點過來。 啊,還有這種事,讓他們自cha雙目,或者你親自去戳瞎他們眼睛。謝羽楊跟她開玩笑。小梨咯咯一笑:去,我才沒有這么變態(tài)呢。寶貝,你開會吧,我不吵你,我自己坐車回去,晚上早點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跟他說說話,她心里就不膈應了,沒有再胡攪蠻纏。謝羽楊關上手機,唇角輕挑。 謝羽楊回到家,一進客廳就聞到一股桂花香,下意識的往廚房走,見小梨正扎著圍裙和唐阿姨一起忙碌?;仡^看到他,小梨笑道:你回來啦,先去客廳坐坐,一會兒我們做好了給你端去。 你們做什么呢?謝羽楊聞到滿室飄香,好奇地問。唐阿姨向小梨努了下嘴:小梨說你喜歡吃桂花糖芋頭,早上就叫保姆買好了,等你下班做給你吃。 哦,你還會做糖芋頭?謝羽楊不信的看著小梨。 小梨抿嘴一笑:是徐阿姨前兩天跟mama一起來時教我的。我媽前幾天來了我怎么不知道?謝羽楊更疑惑了,照理說他mama來他們的小家不可能不告訴他。小梨眉眼一低,什么都沒再說。 謝羽楊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小梨捧著端著個茶盤出來,茶盤上擺著兩只青花瓷盤,兩個瓷碗。謝羽楊仔細一看,一盤是剝好的嫩菱角,一盤是紅色的糊糊,飄著幾個桂花丸子似地小圓球。 這就是你做的糖芋頭?謝羽楊哭笑不得。徐阿姨做的糖芋頭都是清清慡慡的,哪里像小梨做的這樣爛糊糊的。 小梨甜甜的笑:你別看賣相不好看,可我這桂花都是現采的,又甜又香,我還在湯里加了栗子粉、蓮子粉一起煮,你嘗嘗好吃不好吃。小梨殷勤的把桂花糖芋頭盛出來一碗,放上瓷勺,端到謝羽楊面前。 謝羽楊吃一口,果然又粉又甜,香味兒沁入口鼻,不一會兒就把一碗都吃完了。你怎么不吃?謝羽楊問小梨。小梨搖頭:甜的我不吃,會發(fā)胖。我一天吃兩頓飯夠了。折騰!謝羽楊又吃了一碗。 小梨指著一盤嫩菱角:嘗嘗這菱角,是我一個個親手剝的,不信你看我的手。小梨把手抬起來給謝羽楊看,原本細嫩的指尖果然有幾處磨褪了皮。 嗨,丫頭,你做這些gān什么,讓保姆去做呀。謝羽楊心疼起來,握著她雙手。小梨這雙小手,彈鋼琴可以,跳舞可以,做家務做的手指脫皮,他覺得可惜。 小梨只是笑,并不答話。謝羽楊腦海里靈光一閃,這丫頭別又是犯了什么錯,要軟磨硬泡了,每回她一給他灌迷湯,準沒好事。 謝羽楊把她抱起來坐在他腿上:你老實告訴我,你又做了什么壞事?小梨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你mama和徐阿姨上回來問我,怎么還沒懷孕,我說不知道,她說我們結婚都兩年了,也該懷上了。徐阿姨說我太瘦了,長期節(jié)食控制體重可能會內分泌失調,要帶我去醫(yī)院找醫(yī)生調理調理身體。 那你怎么跟她們說的?謝羽楊眉頭微皺。他知道小梨絕不會跟她們去醫(yī)院的,她肯定會想辦法撒謊。小梨輕笑一聲:我跟她們說,我沒毛病,是你不行。什么?造謠!謝羽楊氣壞了,在小梨屁股上輕拍一下。 小梨笑得花枝亂顫,枕在他肩上:嘻嘻,我逗你呢,我怎么會說自己老公不行呢。我跟mama說,我們商量好了,等我二十五歲再懷孕。我看mama好像有點不大樂意,你回頭想辦法勸勸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