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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傅景潤訴苦的話語,鄭懷野心里倒是舒服了些,看來大家情況也都差不多。 傅景潤又道:“沒辦法,能滿足的盡量滿足,否則人家小姑娘大好年華,前途一片光明,至少未來可預見的十年是充滿了各種可能性的,你不對她好一點,人家憑什么放棄外面的花花世界嫁給你?!?/br> “也是?!?/br> 他在外面沒有什么花花世界,但亦可卻是有的。 她有愛她的父母,有膩來膩去的小閨蜜,有自己喜愛的工作和生活,情緒價值自給自足,而他這個男朋友啊,頂多也就是個錦上添花的存在。 傅景潤又道:“你還年輕,怕什么。不像老哥……”說著,他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裕慈那方面需求很高,你知道我說的哪方面。我年紀大了,真怕過了幾年就滿足不了她了?!闭f著,搡了搡他肩膀,“平時少熬夜,健康飲食,多運動,過來人就這么一個建議?!?/br> 鄭懷野斜睨了他一眼:“你是老牛,我可不是?!?/br> 傅景潤:“……” 他無所謂鄭懷野的調侃,又意味深長地來了句:“女人啊,有時候你光對她好,是沒有用滴……” 鄭懷野側耳恭聽。 “不要單單對要她好?!鳖D了頓,“征服她?!?/br> 鄭懷野輕笑了下。 傅景潤怕他會錯了意:“不是那方面的征服,是心里上的。” 鄭懷野自然明白,只回了句:“懂?!?/br> - 晚上五點,裕慈便到了酒店樓下。 她是被騙過來的,宋亦可說自己想吃酒店的海鮮自助,為了不顯出異常,宋亦可沒有下去接,而是讓久別重逢的一涵下樓去接。 裕慈下了車,把車鑰匙扔給了一旁的泊車小哥,便同一涵步入了酒店的玻璃旋轉門,一邊進門便一邊吐槽道:“可兒也真是的,非要吃什么海鮮自助,想吃海鮮去別的地方不好么?這里一點都不新鮮的呀。” “可兒最近是怎么了,好好一個圣誕,選一個什么地方不好,選這么一個地方。” 就這么一路吐槽到了包間門口。 到了門口,裕慈顯出些許疑惑:“哎?我記得這家酒店的自助餐廳不在這一層的呀?!敝皇菦]等反應過來,便被一涵推進了門內。 隨“嘭—”的一聲,漫天的彩帶飄落。 緊跟著,身穿一身白西裝的傅景潤便手拿戒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裕慈……” 說到這兒,他便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劉裕慈手一捂嘴,眼睛一度酸澀,眼淚便再也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傅景潤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劉裕慈便道:“不用說了,我嫁,我嫁,我嫁給你?!?/br> 伴隨著背景音樂,營造了一幕感人至深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宋亦可眼眶一酸,眼淚便也“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感動吧,又或許不是。 看著裕慈與潤潤的愛情,她只是在想啊…… 如果當年,他們都再成熟一點,再多為彼此考慮一點,多體諒對方一點,他們大概就不必如此波折,就不會有那么多傷心難過。 這一陣,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失而復得,這是多么令人雀躍、感恩又后怕的事情。 只是當他試圖再往前進一步,她卻不是那么愿意,她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得到解決。 見她哭了,隔著半步距離站在她身后的鄭懷野,猶豫了一瞬便順勢把他攬進了懷里。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擁抱卻是有些松松的。 - 圣誕是一個好日子,很多出國在外的同學都回了國,之前裕慈、亦可、一涵三人在班上人緣都不錯,知道裕慈要被求婚了,很多人便也都來到了現(xiàn)場,自高中畢業(yè)后,大家便很久沒有這么齊齊整整地在一起過了。 吃飯時,大家感慨道:“天啊,我朋友圈也開始有人結婚了。” “對呀,裕慈是我朋友圈里第一個要結婚的?!?/br> “下一個會是誰呢?” 說話間,大家的目光便都齊刷刷向宋亦可射了過來。 宋亦可卻微妙地搪塞過去:“對呀,下一個會是誰呀。” 同學們問:“你們兩個怎么又搞到一起啦,高中分分合合、愛恨糾葛、哭哭啼啼了三年還沒夠?” 宋亦可看了鄭懷野一眼道:“沒夠?!?/br> 糾纏一輩子也不夠。 都是群大俗人,吃了飯,一行人便又趕往了南水灣會所,正是圣誕,南水灣那邊晚上會有煙花表演。 只是開往南水灣的路上,兩人卻十分沉默。 像是有什么東西梗在了兩人之間,讓他們無法心貼心地擁抱,他有很多話想說,但他明白,宋亦可一直在暗示他不要說。 大家喝了酒、唱了歌,見外面放起了煙花,便又紛紛跑出去看。 宋亦可跟著大家跑了出去,一扭頭,見鄭懷野仍坐在原位,便又返回去問了句:“去看煙花嗎?” 鄭懷野只說:“你去,我不去了。” 語氣有些淡漠。 宋亦可說了句:“那我去了哦。”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而在轉身瞬間眼睛就開始酸了起來。 鄭懷野看得出她不高興,便又起身跟了出來。 她一步步走在走廊,聽得見他跟出來了,知道他一直在跟著自己,但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來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