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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yè)。他簡明扼要的回答。 作業(yè)?她一驚,不知道來當老師還要做作業(yè)?這下壞了,她根本什么都沒有準備。 聽到她充滿詫異的聲音,畫畫的男人終于將注意力放在卿之的身上。目光掃過她手中抱著的課本,問:你不是來jiāo作業(yè)的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剛任職還需要jiāo作業(yè)。所以,我沒有準備卿之的聲音越來越小。 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訝異:任職?你是新來的那個老師? 卿之點點頭。 他忽然一笑,將手中的畫筆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走近她,一邊說:抱歉,我不知道新來的老師會這么年輕。我還以為你是班上的學生。 聞言,知道是誤會,卿之暗暗松了口氣。 韓翌晨。他自我介紹,向卿之伸出手:院長派我來幫你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 卿之也伸出手,微笑:花卿之,以后就請韓老師多關照了。 韓翌晨說:這個沒問題,秦雪從很早前就已經(jīng)知會過我了。 秦雪?你也認識秦雪? 他笑道:不然你這個工作是誰磨破了嘴皮幫你爭取的? 卿之沒想到秦雪在S大的朋友就是韓翌晨,因為她實在看不出來韓翌晨和秦雪那些朋友們有什么共同點。 韓翌晨身上的書卷氣比較濃,看上去也很斯文。金絲框的眼睛下,一雙黑瞳更是平易近人。高高瘦瘦,的確像是一個教書匠??蛇@樣的人,和最討厭讀書的秦雪竟然也會是朋友。 似乎看懂了卿之眼中的疑問,韓翌晨笑著說:我父親和秦雪的父親是老戰(zhàn)友,我們應該也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 我可不敢當。他笑了起來,狹長的黑眸向上挑起:秦雪身邊的竹馬可是從飛機場排到火車站,我不夠資格。 想起秦雪曾經(jīng)向她形容過自己帶著大院里的那幫小男仆門四處搗蛋,最后被遣返回家的事,卿之也笑出聲。 今天不早了,我先帶你在校園里轉一轉,大致了解一下你今后上課的地點。說話間,韓翌晨拉開辦公桌左邊的抽屜,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套在無名指上。 卿之的眼底閃過小小的驚訝,不過再想想,這樣成功優(yōu)秀的男人有妻子,好像也并不奇怪。 轉過頭,見到卿之盯著自己的婚戒看,韓翌晨說:現(xiàn)在的很多染料都有腐蝕xing,所以一般在畫畫的時候,我都會把戒指摘下來。 你很愛你的太太吧。所以才會這么珍視他們的婚戒。 韓翌晨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 韓翌晨在中途接到太太的電話,便提前結束了他們的行程。見時間還早,卿之坐車來到距離景丞修公寓不遠處的超時采購。 她住進來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個晚上見到過他之外,卿之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公寓里。不得不承認,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 這家超市似乎是專門為住在附近的富人們開設的,單是進口食品就占了將近半個賣場。蔬菜是有機的,水果的原產地大都也是國外。當然,價錢自然不便宜就是了。 小姑娘,自己過來買菜啊? 聽到聲音,卿之轉過頭,一位五十上下的大嬸就站在她的身邊。 喲,還真是你吶。我就說咱們這小區(qū)住的小姑娘都沒你這么漂亮的,我準沒看錯。見卿之眼中升起不解,大嬸問道:咦?小姑娘不認識我??? 卿之搖搖頭:抱歉。 沒事,沒事。大嬸無所謂的擺擺手:其實我就住你男朋友樓下,小姑娘剛搬來的吧?不認識我也qíng有可原,不過我先生你和你男朋友是生意上的伙伴。 我男朋友?卿之都快被弄暈了。 大嬸有些奇怪的看向卿之,似乎在說這小姑娘模樣倒是頂好的,可惜腦子比別人慢半拍。 我是說景先生啦。 卿之一怔,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了。剛想要解釋,忽然想到樓上樓下的,自然總是能看到她在景丞修的公寓里進出。若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那會是什么?多說多錯,她索xing微笑帶過。 大嬸好像對挑菜頗有心得,教了卿之不少。卿之想到回家也是一個人,索xing陪著大嬸慢慢逛。 小姑娘,最近我怎么沒見到景先生? 卿之想了想,說:他最近有點忙。 又是生意上的事?怎么和我們家那口子一模一樣?大嬸嘆了口氣:不過小姑娘,我勸你可得把景先生看緊點。現(xiàn)在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多。景先生這么帥,又優(yōu)秀又有錢。只要你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就得讓外面那些狐貍jīng給搶走。 卿之想,若是大嬸知道景丞修有未婚妻,可卻不是她,該不會立刻抄起掃把,將她這狐貍jīng打跑吧。 不是我的,就算我天天用鏈子拴著他,總有一天他也會離開過。她似乎對這些已經(jīng)看得很淡。 哎呦,小姑娘倒是蠻有覺悟的嘛!心態(tài)好!不過我看景先生倒是不會去外面偷吃。 哦?為什么?卿之也好奇起來。 大嬸理所當然的說:小姑娘這么漂亮,景先生愛都愛不過來了,哪有時間偷吃。 卿之先是一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倒也是。這個大嬸很可愛,已經(jīng)讓她有些向往婚后做個家庭主婦,沒事和鄰居八卦一下的生活了。 . 從超時回來,卿之拎著兩大袋子零食。雖然學習了不少蔬菜知識,但想到她糟糕到令人發(fā)指的廚藝,還是沒鼓起勇氣禍害農民伯伯的勞動成果。 左腳向后一勾,她有些吃力的用腳將房門關上。剛一轉身,兩只手上的東西忽然不見了。 卿之抬頭,許多天不見的男人,大嬸口中她所謂的男朋友,此刻正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一只手cha著褲帶,另一只手輕松的拎著她買的兩袋零食,挑眉正望著她。 毫無心理準備的面對他,卿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景丞修低下頭去,看著手里的東西眉頭皺了起來:這些是什么? 吃的啊。 不是垃圾嗎? 呃?她被搞的一頭霧水。 看著她呆傻的表qíng,他的眼底隱隱劃過一絲笑意,補充道:垃圾食品。 她這才反應過來,抱著雙臂夸張的抖了抖身子:好冷哦。 這次輪到他挑眉。 好冷的笑話。她好心的解釋。這個男人,若是真有什么缺點的話,就是太缺乏幽默感了。 景丞修眉梢微挑,薄唇上揚著清淺的彎弧,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眸底深處盈著點點爍爍的光芒,說:彼此彼此。 卿之的視線立刻被攫住,時間仿佛靜止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太過誘人,散發(fā)著罌粟的味道,引人沉淪。 第三十五章 云破月來花弄影 作者:妖都 發(fā)布時間:2011-12-23 18:45 字數(shù):1738 轉發(fā)(4) 喜歡(1) 回應(0) 景丞修將東西拎到廚房,每從袋子里拿出一樣零食,便皺一下眉頭,似乎對她買的這些垃圾食品很有意見。 卿之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黑眸里泛著小小的疑惑。不難看出,他今天的心qíng似乎不錯。否則,他是不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 丞景建設最近接了什么大生意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那些算不上什么大生意。他說。 那還是你發(fā)了什么橫財? 景丞修回過頭,瞥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將她買來的零食一一塞進柜子里。整理好后,才轉過身來半倚靠在洗涮臺旁,雙手環(huán)胸,挑眉看著她:你怎么突然關心起我的生意了? 她道出自己的疑問:你今天似乎很高興。 他眉梢又微微揚起,這是他的小動作。每當他覺得感興趣或者又要嘲弄某人的時候,總是會先將眉梢揚起一個小小的弧。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這么市儈的男人?只有錢才能讓我高興嗎? 當然不是,卿之在心里小聲的答。他的家境殷實,又是獨子,從小便是在一片贊揚聲和蜜罐子里長大的,自然不會和普通人一樣將錢看的特別重要。如果說真有什么能讓他開心起來,那便是成功。他喜歡享受每一次成功帶給他的驕傲和滿足感。 景丞修看了她半晌,淡淡的開口:是你說的,我們如果像之前那樣相處的話,彼此都會很辛苦。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私人生活比在公司的時候還要令我緊繃。 他肯這樣說,證明他有認真考慮過她的話。卿之心里像是落下了一顆大石,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面對多少次他眼底赤l(xiāng)uǒluǒ的厭惡和憎恨。 五年前的那些恩怨,就像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與其他們拼命的想要跨過去,最后弄得彼此傷痕累累,還不如將它看淡。至少這樣,未來的日子他們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相處下去。 晚上我們要吃什么?卿之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淺淺的笑意,語氣再平常不過,就像是普通的夫妻那樣:我剛剛在超市附近拿到很多外賣的廣告單,你要吃西餐還是中餐? 景丞修看了她一會兒,打開冰箱拿出食材,說:在家吃。我來做飯。 卿之微怔,驚訝道:你會做飯? 他眉都不抬道:總不能一輩子吃外賣。 她看著他卷起袖子,摘下手腕上的機械名表放在一旁,然后將準備好的蔬菜放在水池里清洗,將水空gān,然后再把它們放在砧板上,開始切菜。 廚房里的燈光明亮,映照在他的身上,猶如聚光燈一般。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就連切起菜來都十分養(yǎng)眼,引人注目。沒想到除去西裝外,這種休閑衫也能將他英挺的身姿展露無遺。袖口卷到肘部,露出jīng壯有力的手臂。墨黑的碎發(fā)遮擋著他的深眸,卻不難看出他的認真,切好的菜像是用尺子測量過一樣,大小相同,他xing格中的jīng益求jīng和力求完美近乎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 他的動作優(yōu)雅,gān練中又透出一絲絲慵懶和隨意。偌大的廚房因為他的存在,似乎變得狹小,具有壓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