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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少年身邊坐下,在少年熱切的眼光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沾滿口水的大號口塞扯了出來。 那叫一郎的少年嘴已經(jīng)閉不上了,下巴歪在一邊舌頭伸出來像狗一樣喘了半天,才慢慢哭了出來,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信嗚嗚嗚,我真的不是什么一郎,我爸爸是中央部門的部長,我大哥是文昌市的副市長,我mama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少年用手捂住了,那少年無奈地說:一郎,你再這樣,誰也沒法幫助你了你明明就是個日美混血兒,你爸爸又怎么可能是中央部門的部長。這話要是被教官和老板聽見,你就別想好好的睡覺了。像這樣被銬在g上還沒夠嗎?還是你想和上次那樣被打個半死丟在水池里暈幾天? 一郎少年嗚嗚著,眼中盡是不甘,淚流滿面。 第26章 見面 盡管喝醉且大鬧了一場,第二天早上頂著暈乎乎的頭,裴亦蕭依舊去上了學。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特權(quán)階級那塊料,還是好好地該gān嘛gān嘛吧。 昨晚上他發(fā)酒瘋把楊浩嚇了個半死,又吐又哭,哭完又喝,整整鬧了大半夜。楊浩倒不敢喝了,守著他,生怕他有個好歹,最后看他實在太不像話了,于是搶過酒瓶qiáng行把他架出了門。裴亦蕭被夜風一chuī,終于乖了,頭疼的窩在楊浩的車座上。到家之后,裴家父母已經(jīng)睡了,裴亦鳴還在書房里做事,見他這樣,眉頭簡直打了個結(jié)。和楊浩一起把他送進房間,給他剝了衣服,赤條條丟進了被窩里,兩個人才吁口氣。裴亦蕭一下就睡死了。 裴亦鳴關(guān)上門,拍了拍楊浩的肩膀,楊浩,多謝你了。 鳴哥說什么,這有啥了不起的,楊浩不在意的揮下手,又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只是 什么?你說。裴亦鳴鼓勵他。 我覺得蕭兒最近很不對勁,楊浩和裴亦鳴一起走下樓,他變了很多。我也說不上來,有時覺得他變好了,有時又覺得他很壓抑我不知道對不對。 裴亦鳴壓下心中的驚訝,只點點頭道:你說得對,他是有點變化。不過我看也正常,他也該長大懂事了??磥項詈埔膊⒉幌袼憩F(xiàn)的那么紈绔,他心里明白著呢。 楊浩又隨便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送走人,裴亦鳴摘下眼鏡,用兩只手指捏了捏鼻中間的山根,把眼鏡折疊了拿在手中,又到裴亦蕭房間去看。裴亦蕭身上發(fā)熱,把被子扯到了腰上,趴著睡,露出了白皙的脊背。他很瘦,但卻不是排骨jīng,而是有一層薄薄的肌ròu包裹著骨頭,顯得線條優(yōu)美。 這具身體很熟悉,這個人卻陌生。裴亦鳴站在g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關(guān)燈關(guān)門離開。 裴亦蕭在睡夢中砸吧了一下嘴兒。 周一在學校里都沒有什么事,剛放學,準點準時來了一個電話。裴亦蕭看那上面顯示的名字是陸觀濤,直接掛了。過了五分鐘,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陸觀濤又打過來,裴亦蕭還是沒接。 這次只隔了一分鐘,陸觀濤鍥而不舍地打個不停,剛掐斷就撥,剛掛鈴聲就響,裴亦蕭怕了他了,只好接起,但并不吭聲。 陸觀濤的聲音很不愉快,低著嗓子道:會掛我的電話了,還真不敢小瞧你。 裴亦蕭不說話。 陸觀濤這些日子在他身上受到的冷遇太多了,皮實了,聽不到他回應也不急,我在天海花園等你,半個小時內(nèi)過來。 裴亦蕭發(fā)愣,我為什么要去見你? 小白眼láng,我才給你解決了問題,你就這樣翻臉不認人?陸觀濤悠悠地說。 解決問題?什么問題?你,你是說,姜姍姍裴亦蕭訝異道。 不然你以為呢? 這事陸觀濤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只是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聽了他的要求之后,半天不敢置信,因為這也太小兒科了!還用得著他的人出馬?但還是點頭答應幫忙處理。陸觀濤掛上電話的時候,悔得腸子都快青了,為了裴亦蕭這個小子,臉都丟盡了。 裴亦蕭不知道中間的過程,聽陸觀濤這么說,不敢不應下。畢竟別人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開著車來到天?;▓@,裴亦蕭停在樓下,半天不愿下車。 陸觀濤給他留下的印象都是恐懼,這人幾乎無所不能又毫不在乎,就是那種穿上衣服滿口仁義道德,脫了衣服馬上就禽shòu不如的類型。 可以想見,這會兒上了樓,迎接裴亦蕭的會是什么陸觀濤并不知道如今的裴亦蕭根本就是個雛兒,從來沒有那方面的經(jīng)驗,他叫人來不是坐著聊聊天談談話,完全就是為了做自己愛做的事。 裴亦蕭出了一身汗,打開車門又關(guān)上,想發(fā)動車子走,又不敢。他知道陸觀濤如果真的等不到他的人,說不定就會做出跑到他家中把他帶走的事,到那時,恐怕等待他的事qíng將會更加可怕。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磨蹭了好半天,裴亦蕭硬著頭皮下了車走進門樓,按了15樓的電梯。 哆嗦著手拿出鑰匙打開門,陸觀濤果然坐在客廳沙發(fā)里,捧著一本書在看。聽見他進門,抬起手看了看表,42分鐘。 裴亦蕭緊張地解釋,今天有點堵車 陸觀濤慢條斯理地把書合上放在一旁,站起來眼睛盯著他,步履緩慢地走了過來。 裴亦蕭直往門口躲,陸觀陸哥,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看著那像小動物一樣怯怯的眼神,陸觀濤笑了,腳步不停,直把人bī到了門上抵著,談什么?嗯?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樣? 陸觀濤此刻的感覺分明就是荒唐到極致。從來只有裴亦蕭的追命連環(huán)CALL,今天他也做了同樣的事;從來只有裴亦蕭一見面就猴急地要上g,今天卻像是他在bī迫人;從來只有裴亦蕭腆著臉懇求他,今天他倒為了他去麻煩別人。更別提裴亦蕭那害怕心慌的表qíng,怎么也不像是假的。 陸觀濤心里極不痛快。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受到這樣的怠慢。裴亦蕭,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就放肆起來了?那件事qíng我已經(jīng)說了,你不愿意就拉倒,并沒有qiáng迫你非要去做,你自己跑去飆車,倒弄得我在這里內(nèi)疚了好一陣,也跟你說了道歉。連續(xù)兩次吊我胃口,我也怕你不舒服,忍了你了。你還想怎樣? 裴亦蕭不自覺就往下縮,陸哥,我沒有吊你胃口,我沒想怎樣,我我謝謝你,不是,那個,就是謝謝你幫我把姜珊珊打發(fā)了 謝我?陸觀濤嘴角一翹,伸手穩(wěn)住他往下溜的腰,謝我的話,你知道要怎么做。 裴亦蕭被他的手摸得發(fā)癢,渾身汗毛又驚了起來,陸哥,別我不想 陸觀濤的眼神又沉了下來,裴亦蕭,我再說一次,只有我不要你,沒有你拒絕的份。低下頭來湊近了裴亦蕭的臉,還是說,這是你從哪兒學的新伎倆?裝清純?小樣兒的演技確實不錯裴亦蕭的眼睛濕漉漉黑黝黝,快哭了似的,越發(fā)勾得人火起,不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東西,一個恨不得天天在屁股里塞振動棒的人,沒資格說你不想。曾有好幾次,裴亦蕭塞著那種東西去找他,連事前潤滑都不用,等不及在車里就拔出來,然后纏著陸觀濤直接捅了進去。 裴亦蕭想說,那不是我!但是不能。聽到這種話,他咬著嘴唇,難堪地紅了臉。 陸觀濤抬手撫摸一下那嫩滑的粉色,悶笑道:居然還會臉紅,我建議你去報考中戲吧,裝得真像不過,你知道嗎,有時候越是裝純qíng,越讓人有nüè的yù望聲音一低,手上一動。 裴亦蕭話還沒聽完,突然就被陸觀濤狠狠攫住了肩膀,用力一抓,往臥室方向走去。他大驚失色地拖著腳步踉蹌著,陸哥,陸哥啊!哎喲陸觀濤力氣大得嚇人,手一甩,竟是把裴亦蕭直接甩到了g上撞到了g欄。 顧不得肩膀撞痛,裴亦蕭蹬著兩條腿就要滑下g。陸觀濤也沒管他,只是反手鎖上了臥室門,然后封死他出門的角度,走到g邊矮身拉開g下的抽屜,這一看,空空如也,他愣了神,抬起身看裴亦蕭,都上哪兒去了? 裴亦蕭縮在衣柜旁,曉得他說的是那些SM道具,我、我都丟了。陸哥,我求你了,別這樣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惹你了行嗎?急得都快哭了,臉皺著,眉垮著,可憐兮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