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ǔzんǎщǔ五.cōм 15我是爛泥你是墻
扶不上墻…… 全國人民都知道這四個字的前面兩個字是什么。 迫不得已在酒吧里熬了一夜本就無比煩躁,大早上還莫名其妙遭人暗諷,笪璐琳瞬間像被點燃的鞭炮,炸開了。 “你說誰是爛泥?!” 鹿霖冷靜道:“我沒說?!?/br> 又裝傻。 笪璐琳松開攙扶周悠兒的手:“周悠兒,你給我站好!” 垂著頭的周悠兒好像能聽進耳似的,不倒翁般搖擺了兩叁下便自己站穩(wěn)了。 風(fēng)風(fēng)火火天雷滾滾,笪璐琳幾大步咻地瞬移到鹿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猛地往下扯。 鹿霖穿著一件立領(lǐng)白襯衫加黑色針織馬甲。 毫無防備,男生一下子順著女生的蠻力彎低了腰,短短一秒間,兩人的距離便近得額頭快叩上額頭,瞳孔里只裝得下對方的眉眼。 笪璐琳死盯他的眼睛:“我是爛泥,你是墻嗎?” 男生蹙眉。χfаdīаи.?ο?(xfadian.) “不好意思,不用扶,本小姐自己能上墻!” 說著,笪璐琳兩腳一收,雙腿翹起,以手為固定點,懸掛在了鹿霖身上。 手肘頂著他的肋骨,膝蓋頂著他的大腿,有點引體向上那味。 猝不及防地成為了“單杠”的男生上身微微向前晃動了一下。 他幾乎只依靠脖子的力量支撐起她全身的重量。 出乎意料,他竟然支撐得了,沒傾倒。 笪璐琳挑起眉,原來沒有想象中那么弱嘛。 不,是她也沒有很重吶。 但她掛不了多久,畢竟她的手也得用勁。 沒一會,笪璐琳蹬直長腿,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立在地板上,而雙手仍揪著鹿霖的領(lǐng)子。 鹿霖眼里的火光簡直要迸濺出來把她刺殺,他咬牙切齒道:“笪、璐、琳!” 笪璐琳欠揍般回應(yīng)道:“鹿、霖!跟你名字同音真是晦、氣!” “……” 笪璐琳知道自己全身臟兮兮臭烘烘的,便故意使壞地將頭頂往鹿霖露出的纖長的脖子和凹陷的胸骨上窩—— 拱。 鹿霖無語地仰起脖子,被她弄得癢到不行,終于忍不住上手按住她的頭,向后退了一步。 笪璐琳不舍不饒,伸長雙手像洗麻將一樣亂搓鹿霖的頭發(fā):“逼死你這個潔癖狂!” 鹿霖忍無可忍,放下菜,兩手一鉗,抓住笪璐琳的手腕,抵在她胸前。 “發(fā)酒瘋嗎你?” 聽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笪璐琳低下頭,默不作聲。 四周很安靜,只有電梯運行時發(fā)出的低頻響聲。 呼哧呼哧。 無端讓人內(nèi)心躁動。 靜滯了一會,笪璐琳緩緩抬起頭,看著鹿霖說:“你憑什么這么說我?!?/br> 她嘴巴微撅,眼睛閃爍著微弱的淚光,似是在表達委屈。 鹿霖怔了怔,呼吸稍稍止住,而后移開視線,望向別處說:“我沒說?!?/br> “你就是那個意思!”笪璐琳盯著他的耳朵,像碎碎念一樣抱怨道,“少用你那自視清高的眼神看人,瞧不起誰呢?!?/br> 鹿霖一動不動。 笪璐琳:“放手?!?/br> 鹿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松開了手。 “哼!”笪璐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像個勝戰(zhàn)將軍一樣揚長而去。 …… 進入屋內(nèi),周悠兒一見到沙發(fā)就兩眼冒光,直接趴倒,臉陷在沙發(fā)里。 笪璐琳戳了戳她的胳膊:“洗個澡再睡?” 周悠兒毫無反應(yīng),甚至打起了呼嚕。 “……”無可奈何,笪璐琳不再管她,徑自去洗澡洗頭。 浴室里。 水汽氤氳,42度的水從花灑里由上至下地噴出,從頭淋到腳,熱熱的,略微燙人的。 一如男生方才的目光。 他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洗澡?估計恨不得把自己洗得剝層皮,以徹徹底底消除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氣味和痕跡。 以前她碰他的東西,隨便一碰,他都會用酒精消毒和用濕巾擦拭至少五遍。 笪璐琳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勇猛是從哪兒涌上來的。 我是爛泥,你是墻。 爛泥上墻。 我上…… 慘了,她那些言行算不算對他進行了性sao擾? 不僅靠得近,還有真正的肢體接觸,甚至往他脖子里鉆…… 性別一換,如果有個男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可能會去報案了。 話說,他虹膜的顏色還真的挺淺的,是什么顏色呢,她一時辨別不出來。 還有,剛才他的耳朵好紅哎,像烤過的小豬耳朵一樣,為什么? 洗著洗著,笪璐琳覺得越來越熱,便將水溫調(diào)低了幾度。 由于太困,笪璐琳只把頭發(fā)吹干至七八成就癱倒在床上了。 窗外陽光正暖,她睡得越來越沉,越來越香…… “嗯唔……” 因男人在耳中的舐舔,女人無法抑制地淺淺地低吟。 粗糲溫熱的舌有章有法地挑逗著,從耳內(nèi)的小道欲出還進,時而深吮,逐漸吻至耳廓、耳垂、下頜、柔頸,所到之處,無不泛起晶瑩剔透的水光,他又狠咬了鎖骨一口,留下淡紅齒痕,惹得女人全身筋骨酥軟,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摟住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攬至身前,稍一使力,便將女人凌空抱起。 女人上身輕微晃蕩,忙用藕臂勾住男人的脖頸,雙腿如蔓草纏住他的窄腰,頭靠著他的寬肩,如此一來,便牢牢地附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角輕揚,笑里攜了幾分風(fēng)流倜儻的輕薄意味。 他另一手拿起桌上的細頸執(zhí)壺,一邊暢飲清酒,一邊抱著懷里的嬌軟尤物往那方白玉美人榻去。 微風(fēng)拂來,燭光搖曳,暗潮涌動。 男人望著躺在榻上的美目橫波粉面生春的嬌人兒,眼眸已不復(fù)平日在人前的清亮,燃起了yuhuo的紅熱。 而在女人眼里,他眼梢微吊,面頰暈紅,亦是分外勾人。 女人胸前那一抹綺麗風(fēng)光宛如高山白雪,山峰綴有兩朵粉纓,開得絢爛。 挺立的乳尖,硬得跟剛出蚌的珍珠似的。 男人伸指沾了沾殘存在唇下的酒液,抹至女人的乳珠,指腹輕攏慢捻。 春心一點如絲亂,女人忍不住輕顫。 男人倏地掐住女人的腰側(cè),低頭朝那顫動的酥乳攫去。 他先探出一點舌尖,撥弄珠兒,又用門齒輕磨,吮咬匝弄,從她的右乳至左乳,猶拖了一絲津液,如一汪柔水滑入心田,鳴咂有聲,而十指在她柔滑的后背和豐臀之間來回游流。 這副羊脂玉體寸寸膩出蜜香,令他貪戀不已,無法釋手。 女人被這軟而濕熱的唇舌嘬吮得心口難耐,亦被那沒有薄繭的大掌撫摸得心旌蕩漾,面上愈顯情熱的潮紅,壁內(nèi)麻癢至極,似有成千上萬只蟲蟻正在里面爬動咬嚙,叁魂六魄都被它們吞噬掉了。 她仰直了脖頸喘息,發(fā)出嗚咽似的輕哼,聲音綿長婉轉(zhuǎn),恰似鶯聲。 男人的唇舌逐漸下移,移至神闕,輕淺一吻,再沿路而下。 他分開她的雙腿,展露的花陰并無毳毛,猶如剛出水的白芙蓉,粉色的花蕊甚是誘人。 這才一會兒功夫,她就—— “濕透了……” “哎呀,真是的!” “煩死了煩死了……” 一些絮絮叨叨的聲音不斷在耳旁回響,笪璐琳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眼前一片黯淡。 我在哪里?我是誰?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笪璐琳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 “Darling?。Σ黄鹧?!”周悠兒站在臥室門口,背后亮著燈光。 啊,剛剛是在做夢,今年是2021年,我是笪璐琳,在自己租的公寓里。 笪璐琳揉了揉眼睛,起身:“怎么了?” 周悠兒一臉抱歉地說:“我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嘔吐過,把你的沙發(fā)弄臟了,濕答答的……” “啊?”笪璐琳撓撓后頸,還有些懵,“你嘔了嗎?我也沒發(fā)現(xiàn)。” 兩人走到沙發(fā)旁,淺綠色的布藝沙發(fā)上有叁分之一的地承載著一灘黏糊糊的散發(fā)異味的液體,還有部分流淌到了地板上。 笪璐琳沉默了一會,想擠出個笑容說沒關(guān)系,但實在笑不出來。 這是什么人間慘劇落在了她的頭上? 沙發(fā)要怎么清洗? 萬一洗不干凈,房東會不會讓她賠錢? 笪璐琳深吸一口氣,盡可能淡定地說:“讓我查一查沙發(fā)的清洗方式先?!?/br> 周悠兒說:“我查過了,方法有四種,第一種吸塵器清潔,用吸塵器等對沙發(fā)表面進行吸塵處理即可,第二種——” “等等等等等!”笪璐琳十分不理解,“我們這種情況用吸塵器?” 腦子瓦特了才會用吸塵器吧?況且她沒有吸塵器。 周悠兒憨笑:“我這不是把查到的所有方法都告訴你嘛?!?/br> 笪璐琳咽下一口氣,勉強微笑道:“你果然比我更生白?!?/br> 周悠兒疑惑:“生白?什么意思?” “沒什么?!斌舞戳张呐乃募?,“我想,把沙發(fā)布套拆下來洗應(yīng)該就能洗干凈,我們動手吧。” 于是,周悠兒稀里糊涂地跟著笪璐琳拆布套,放進洗衣機清洗,又順勢一起把整間屋子的地掃和拖了,盡管清掃得不咋地。 這樣一看,周悠兒的嘔吐并不算壞事,起碼讓這差不多有四個月沒打掃過的屋子變得干凈一些了。 搞完衛(wèi)生后,已經(jīng)是十點,周悠兒索性留在笪璐琳這過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她的公寓和她所在的公司在同一條路上。 因為白天都在睡覺,深夜時她們就精神得想在屋里蹦迪,但怕擾民,便躺在床上隨意地聊天。 周悠兒問笪璐琳她醉酒后有沒有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笪璐琳告訴她沒有,畢竟這種“社死”場景,當事人不知道才是對她的小心靈的最佳呵護。 東扯西掰將近兩小時后,周悠兒睡著了。 笪璐琳沒有。 她確認周悠兒熟睡后立即拿出手機搜索“人為什么會做春夢”。 她真的快要瘋掉了,那個夢真實到她覺得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甚至正在經(jīng)歷著,而且最近這段日子所做的叁個夢竟然是能串連在一塊的。 擱這演連續(xù)劇呢?! 搜索結(jié)果顯示:在青春期的時候很多人會出現(xiàn)經(jīng)常做春夢的情況,主要和體內(nèi)激素分泌有一定的關(guān)系;做春夢是一個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可以不用太過于擔心也不用太過于困擾;這些夢不是有病的癥狀,也不是潛在的欲望,而只是人們對身體的一種無惡意的好奇。 笪璐琳稍稍松了口氣,還好自己沒到有病的程度,可能就是青春期來得晚了……一點…… 沒多久,她也安心地入睡了。 翌日。 笪璐琳醒來,發(fā)現(xiàn)—— 下面,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