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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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不知該說些什么,天生不善言辭的他,看著葉潤澤那堅毅的眼神,只能唯唯諾諾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和尚求救地看向芒硝,他的眼神閃爍,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似是注意到了和尚的目光,芒硝猶豫著,謹(jǐn)慎地組織著詞匯,每當(dāng)面對抉擇時,天生樂觀如他,也會變得謹(jǐn)小慎微:“葉總,是這樣的,和尚近期夢到了不好的事情是跟你有關(guān)的。作為‘狴犴’的隊長,我必須對你的安全負(fù)責(zé)......” 葉潤澤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語:“我知道你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什么緣故,和尚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和尚的每個夢都會成為現(xiàn)實吧?也許只是這次行動令他不安,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是而已?!?/br> 和尚堅定地?fù)u搖頭:“葉總,這個不是夢,是真的預(yù)言,我可以肯定,所以,我還是請求您......” 葉潤澤再次點燃一支煙,火機的彈響打斷了和尚的話,他眼神凌厲,使得和尚和芒硝噤若寒蟬:“就算那個夢是個預(yù)言,難道你們就不會保護(hù)我了么?預(yù)言就不能改變么?不去做,就已經(jīng)放棄,還談什么命運在我手?” 房間內(nèi)陷入尷尬的沉默,良久無話。 思考許久,和尚說道:“不管怎樣,我依舊會保護(hù)你?!彼凵駡远ǖ乜粗~潤澤,語氣斬釘截鐵。 葉潤澤與他對視良久,忽而大笑起來:“干嘛那么嚴(yán)肅認(rèn)真啊,說的跟我會死似的?!彼鋈还首鲖尚?,“莫非你看上我啦?” 和尚半天無語,在葉潤澤的大笑中,和芒硝一同走出了房間。 芒硝皺著眉頭,對和尚道:“這件事必須和其他人商議下?!彼戳丝词直?,“現(xiàn)在還不是飯點,食堂應(yīng)該沒有人,我們?nèi)ツ抢镉懻摪伞!?/br> 和尚點點頭:“那么,我去找道長,你去找雪女,我們在食堂碰頭?!?/br> 芒硝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和尚則繞過cao場前往道長的房間。 道長的房間位于軍人宿舍樓的三樓,在走廊的盡頭,和尚走過去敲了敲門,門并未鎖,他便直接走了進(jìn)去??吹降篱L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和尚走近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和尚看了看屏幕,一個大胸的美女正在屏幕上搔首弄姿。道長綠豆般的眼睛貼地極近,掛著yin蕩的笑容。 和尚苦笑,拍了他的肩膀,道長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慌忙合上筆記本,慌亂地看著他。 “行了,我知道你看什么呢。” 道長長出一口氣:“原來是你啊,和尚,好懸沒嚇?biāo)览系馈!痹挳吅俸傩α诵Γ瑢⑦€在“啊......啊......”叫的音箱關(guān)閉。 和尚指了指道長的胯下:“先把拉鎖拉上吧?!?/br> 道長嘿嘿一笑,拉上拉鎖:“都是男人,怕什么?!?/br> 和尚頗為無語,便談起了正事:“芒硝讓我們?nèi)ナ程眉?,有要事?!?/br> 道長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笆裁匆掳?,還需要耽誤我的青春?!?/br> 和尚低聲道:“到了食堂,再一并說?!钡篱L看他說的鄭重,便不再多言,穿上衣服跟著走出了房間。 道長忽然問道:“對了,你知道和隊長在一起的那個女的是誰么?看著挺親密的。” 和尚迷惘的搖搖頭:“隊長?女的?” “哦,沒什么......”道長笑了笑,擺擺手。 日頭已上了三竿,“狴犴”的小組成員已經(jīng)聚集在了食堂的角落。雖然還沒到飯點,但對于“狴犴”他們這群特殊人士來說,司令和軍長的命令足以讓軍區(qū)食堂提前為這群特權(quán)人士開了綠燈。當(dāng)然背后關(guān)于這群人是軍二代的八卦就少不了了。 和尚簡略的將情況說明,除了道長依舊吊兒郎當(dāng),其他人皆是沉默。 芒硝低聲道:“說實在的,和尚的每次預(yù)感都會成為現(xiàn)實,我十分擔(dān)心,將軍他會出事,所以一會兒我們要盡力勸他取消這次行動?!?/br> 雪女贊同的點點頭,卻不無憂慮:“你們都清楚,將軍他可是一個倔強的人,我不認(rèn)為,他會因為和尚的一個夢而妥協(xié)。” 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葉潤澤穿著大褲衩走進(jìn)了食堂,跟食堂里的大媽大爺們打著招呼,他們都是退役的老軍人,在軍區(qū)食堂幫忙干些活計,也算是貼補了家用。 “哈啰......”葉潤澤打了自己最喜歡吃的鍋巴魷魚套餐,走到四人的桌旁,輕松地打起招呼?!霸绨?,還沒吃啊,等我呢?” 和尚用胳膊肘碰碰旁邊的芒硝,芒硝翻了翻白眼:“他連你的話都不聽,不要命了,我有什么辦法?!痹挳叄惆橇藘煽陲?,嘴里嗚里嗚啦地嘟噥了一長句,聽不清說了些什么,翻了翻白眼,他專心低頭吃飯。 和尚知道芒硝是在故意逃脫責(zé)任,除了雪女,其他人也根本指望不上,便只得再次看向葉潤澤:“葉總......” 葉潤澤擺擺手,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別說那么多啦,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啦?!彼麏A出一塊魷魚,塞進(jìn)嘴里,大聲地咀嚼,“真香啊,師傅給你點贊哦......”葉潤澤轉(zhuǎn)身對站在臺子后微笑著的胖乎乎的師傅喊道。 師傅笑著回應(yīng):“葉將軍好這口,這幾天我可沒少練,魷魚是最新鮮的,鍋巴也是現(xiàn)炸的,喜歡吃就多來點兒。” 葉潤澤沖他伸出大拇指,那師傅笑得更加開心了,將胖乎乎的臉擠成了包子的模樣。 “葉總,”不施粉黛的雪女臉色白如牛奶,烏黑的長發(fā)綁成干練的馬尾披散腦后,柳葉般的眉毛,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瓊鼻下是小而紅潤的嘴唇,圓圓的臉宛如精致的古典娃娃,“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取消計劃。”聲音很小,只有他們五人能夠聽到。 葉潤澤做了個“停”的手勢:“食不言寢不語,老人家的教導(dǎo)銘記我心......”他故作不理會,快速地扒起眼前的飯食。 雪女瞪了坐在旁邊的道長一眼,示意他該說話了。 道長那細(xì)小的眼中閃出狡黠的光芒,搖頭道:“他自己找死,關(guān)我什么事,他救過你們,養(yǎng)活過你們,而我卻是被他逮捕的。我跟他沒感情,他隨意?!?/br> 雪女憤恨地跺了他的腳,芒硝手中的一只筷子不由分說,砸中了他的額頭,道長“嗷”的一聲向后栽倒,捂著額頭痛苦地翻滾。 葉潤澤咽下了嘴里的最后一口飯,瀟灑地點上一根煙,擺擺手示意想要來看情況的師傅,叫他不必?fù)?dān)心,微笑著用香煙點了點道長:“你就是典型的沒眼色啊,明知道別人想聽什么,你卻偏偏不讓人如意,你說你不是找打嗎?不過,我喜歡你的實話,你很誠實也很欠打,哈哈哈?!?/br> 道長一個鯉魚打挺,揉了揉已經(jīng)腫起的額頭,憤恨地低頭吃飯。 葉潤澤打了個飽嗝,站起身來,端起了餐盤:“我吃飽了,你們呢?” “等等,”雪女站起身來,雪白的臉頰上出現(xiàn)兩坨紅暈,他走到葉潤澤身前,替他整理了衣領(lǐng)。捋了捋雜亂的頭發(fā),“你也該刮刮胡子了。”話畢,飛快地端起自己的餐盤,同時抽走正在吃飯的道長的餐盤,在道長幽怨的眼神中,她將餐盤里的食物倒進(jìn)了垃圾桶。 葉潤澤尷尬的撓撓頭,完全不顧芒硝那曖昧的眼神,嘴里念叨著:“壞了,我的錢包沒拿。”慌忙離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zhuǎn)身對著郁悶的道長喊道:“葉道(野道?),你和和尚記得去看看我的座駕啊?!?/br> 道長揉著額頭道:“野道,這個昵稱一點都不好聽!” 陽光開始散發(fā)出灼人的熱量,蔚藍(lán)的天空,朵朵云彩宛如放羊的羊群,在藍(lán)色的草地上悠閑地飄動。cao場上傳來軍令與槍械的聲響,震天的口號聲,匯聚成陽剛之氣,在太陽的照射下,越發(fā)令人內(nèi)心歡快的跳動起來。 和尚走出餐廳,看到葉潤澤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跑向cao場跟著一隊剛剛要出去拉練的隊伍后面,唱起了高昂的軍歌:“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 和尚跟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他一個人的聲音傳出老遠(yuǎn),然而前面的軍人卻絲毫不為之所動,沒人跟唱也沒人扭頭,只是跟著哨響,有節(jié)奏的邁著整齊的步伐。 排長從隊前跑了過來看到跟在后面的葉潤澤,連忙立正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不卑不亢道:“首長好!”葉潤澤回禮,“首長,我是鋼兵連二排排長,現(xiàn)我排進(jìn)行越野拉練,請首長勿要跟隨打擾!”話畢,又是一個軍禮。 葉潤澤呆愣當(dāng)場,哭笑不得,他似乎在忘記了部隊鐵的紀(jì)律,只能尷尬地回禮道:“是!” 那排長轉(zhuǎn)身再次跑到隊前,吹起了高亢的哨子。整齊的步伐,高昂的口號漸漸遠(yuǎn)去。和尚躲在樹后,看到葉潤澤吧嗒吧嗒嘴,表情似乎有些沮喪,但隨即好像又釋然了,他標(biāo)準(zhǔn)的立定轉(zhuǎn)身,邁著標(biāo)準(zhǔn)的方步,唱起了《打靶歸來》。 和尚心道:正是因為有這些可愛的人,自己才能放開,大展身手吧。 (第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