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死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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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源喘著粗氣,渾身顫抖著,他的左手中抓著一根長樹杈,他身上的空氣隔層外出服已經(jīng)變成了布條,根本就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腿上的傷口被寒冷的空氣凍結(jié),感到一陣陣的麻木,仿佛那條腿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瞪大了眼睛,跟趴在樹干上的冬熊對峙,冬熊那鋒利的爪子深深地鑲嵌在樹干上,令它能夠不斷地朝樹上攀爬,然而此刻它卻不得不停下,用剩下的一只眼睛觀察著南宮源的動作。 南宮源感覺力量在隨著溫度不斷地流失著,他幾乎無法感覺到自己身上溫度的存在,他凍得渾身發(fā)抖,卻依舊高度緊張,剛才十分危險,自己差點(diǎn)就被那冬熊給抓住了。 那冬熊爬樹的速度一點(diǎn)都不慢,至少比自己快得多,在自己攀爬上第六根樹枝的時候,那冬熊用三個爪子在樹干上固定住身體,伸出一只巨爪抓向自己的衣服。它成功了,但卻只是給自己的第二層空氣隔層劃破并順帶在自己原本光亮的后背上留下了四道傷口。 值得慶幸的是,或許是因?yàn)槎茉跇涓缮?,無法用力的緣故,那傷口都只是淺淺的傷痕,破了點(diǎn)皮而已,自己并不會因?yàn)槭а^多而死去。但結(jié)局估計不算美好,因?yàn)槟蠈m源身上抵御寒氣的衣物,徹底成了拖把般的布條,根本就無法維持他身體的溫度。 南宮源知道最安全的距離,就是距離冬熊兩根樹枝的高度,于是他瞅機(jī)會就會向上攀爬,直到安全的距離才會停下喘息。 玉麟星的狂風(fēng)越發(fā)肆虐了,冰冷的寒風(fēng)像是無孔不入的蛆蟲,鉆進(jìn)南宮源本就剩下不多溫度的身體,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自己必須將信號彈打出去,讓救援隊(duì)盡快前來。 他看到冬熊又開始向上攀爬,慌忙右手抱著樹干,用長樹杈擊打冬熊那瞎掉的眼睛,劇烈的疼痛令冬熊不斷大聲嘶吼。它想要用爪子扒掉那不斷擾亂它進(jìn)取路線的長樹杈,卻很遺憾的發(fā)現(xiàn),在求生本能的推動下,這根長樹杈被南宮源這個胖子舞動的密不透風(fēng),靈巧異常。 每當(dāng)冬熊的爪子快要觸碰到長樹杈的時候,南宮源都會迅速地調(diào)整方向,從另一個方向擊打冬熊的瞎眼睛。冬熊吃疼,只得后退,不敢前進(jìn)。 南宮源將長樹杈遞交在右手中,死死抱著樹干,從口袋中掏出那把信號槍,在這一剎那冬熊立刻向上攀爬了幾步,嚇得南宮源一個踉蹌,差點(diǎn)從樹杈上摔下去,他慌忙穩(wěn)定身形,再次將信號槍對準(zhǔn)了那冬熊。 冬熊似乎曉得這信號槍的厲害,恐懼地長大了血盆大口沖南宮源怒吼,身體卻不有自主地朝后退卻。南宮源緩了緩劇烈的心跳,思考著用信號槍將冬熊的另一只眼睛打瞎的可能性。 思考良久,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剛才打瞎冬熊的一只眼睛,可以說完全是瞎貓碰著死耗子,冬熊朝自己沖來,距離很近,自己焦急之下的擊發(fā),更是閉上眼睛做的。 用地球文獻(xiàn)的話說,簡直就是運(yùn)氣好到爆,受到了上帝的保佑,佛祖的祝福,玉皇大帝的青睞。幾種巧合混合在一起,才構(gòu)成了打瞎冬熊一只眼的事實(shí)。 然而此刻,冬熊在樹干上,雖然躲閃的余地不多,但是撇開要害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南宮源非常確信,即使自己手中的信號槍里塞的是加強(qiáng)版的信號彈,也絕對無法破開冬熊那厚實(shí)的皮毛,最終自己只是白白浪費(fèi)被救援的機(jī)會。要知道,信號彈不發(fā)射到空中,是絕對沒人能夠看到的。 所以,最完善的辦法,就是立刻向空中發(fā)射兩顆信號彈,等待馮隊(duì)長他們特種小隊(duì)的救援。 想到這里,南宮源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zhǔn)了天空,扣動扳機(jī),亮紅色的信號彈如同在冰雪世界中的紅色彗星,朝天空激發(fā),后面拖著長長的白色煙霧尾巴。當(dāng)信號彈升到最高點(diǎn),發(fā)出一聲如雷鳴般的震響。 南宮源看看下面的冬熊,冬熊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又往后退了幾步,南宮源苦中作樂地笑了笑,朝天空再次扣動扳機(jī),火紅的花朵在天空綻放,同時還有震耳欲聾的響聲。 南宮源打完了信號彈,將信號槍再次塞進(jìn)口袋中,看那冬熊顯然是想不明白,眼前作為食物的自己為何將手中的那危險的能夠發(fā)出火焰的東西射向天空,它猶豫著舔了舔臉上鮮血凍成的冰碴。南宮源知道這冬熊也在尋找著自己身上的破綻,它隨時都可能會快速爬上來,將自己吞進(jìn)它的口中。 南宮源再次將長樹杈交到左手,緊緊地盯著冬熊的動作。冬熊俯下身子,呲著牙,發(fā)出一聲幽怨低沉的“嗷嗚......”聲。南宮源不甘示弱,也是為了自己壯膽,清了清嗓子用最大的聲音沖冬熊吼道:“我要?dú)⑺滥?,我要用你的熊皮?dāng)尿布!” 也不知那冬熊是否清楚南宮源話語中的含義,但至少有一點(diǎn),聽到了南宮源的吼聲,冬熊越發(fā)生氣了,它兀自向上緩慢地攀爬這樹干,顯然還對那信號槍有所顧忌。然而真實(shí)情況只有南宮源自己清楚,他的信號槍里,連根毛都沒有。 南宮源的右手從樹干的縫隙處抓起了一把雪,狠狠朝冬熊擲去,冬熊一個躲閃,頭閃開了,雪砸在它的肩膀上,碎成一陣雪霧。冬熊大吼一聲,向上爬的更加迅速了。 南宮源左手揮舞著手中的樹枝,從各個方向擊打冬熊那瞎了的眼睛,疼痛令冬熊不斷低吼,但它顯然不想再退卻,沒有絲毫遲疑地繼續(xù)向上攀爬。 南宮源大急,再次向上攀爬上一個樹枝,然而上面的樹枝稍微有些高,令他無法直接用手抓住,而他那因受傷而麻木的腿也無法令他跳躍而起。 南宮源急得心中發(fā)慌,再朝下看去,那冬熊已經(jīng)離他不遠(yuǎn)了,再爬上來一點(diǎn),就一定能用他那鋒利的爪子夠到南宮源。南宮源揮舞樹枝,擊打冬熊的瞎眼,情急之下卻沒有注意躲避冬熊的撕咬和抓握。 當(dāng)他再次將樹枝擊打在冬熊的瞎眼上后,冬熊張大了嘴巴,一口咬住本來要撤回的樹枝。南宮源只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手上的樹枝不由得松了開來,樹枝被冬熊咬成了碎片。 南宮源心中喊苦,在想要拽下一根長樹杈已然來不及了,只得從口袋中掏出信號槍,對準(zhǔn)了冬熊。 冬熊看到那危險的武器再次沖向了自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不停地發(fā)出威脅時的低吼,南宮源瞪大了眼睛盯著它的眼睛,雙腿卻在不停地顫抖。 冬熊與他再次不動,在樹上對峙著。 過了許久,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或是懷疑眼前作為食物的南宮源為何遲遲不肯發(fā)射那威力巨大的武器的原因。那冬熊試探性的朝上攀爬了一步,南宮源持槍的手微微顫抖,冬熊再次嘗試向上攀爬一步,南宮源的渾身都打起了哆嗦。他的眼神不再銳利,充滿著對死亡的恐懼。 冬熊似乎不再害怕,快速的向上攀爬,距離他也越來越近,南宮源卻什么都做不到。很快,冬熊便可以夠到他腳下的樹枝了。南宮源一把將手中的信號槍扔向了冬熊那巨大的腦袋,冬熊不小心被砸中后越發(fā)生氣,發(fā)出了巨大的吼聲,朝上攀爬,一把抓住了南宮源腳下的樹杈。南宮源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南宮源感到身體一陣失衡,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樹杈已經(jīng)斷裂了一半。 那冬熊似乎眼中只有作為食物的南宮源,卻根本沒看到即將斷裂的樹杈,它將另一只爪子也鉤住了這根樹杈,“啪嚓嚓”的響聲伴隨著失重感,南宮源和那冬熊齊齊摔向地面。 白色的地面朝南宮源飛撲而來,南宮源在空中努力保持著身形,他可不想死的時候,是腦漿崩裂的狀態(tài),還好剛才他爬的足夠高,足以讓他調(diào)整。 地面越來越近,他如同炮彈一樣砸進(jìn)雪堆中,掀起了一陣陣的雪花,然而很遺憾的是他是雙腳先著地的,他清楚地聽到了右腿發(fā)出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他掉落的地面似乎是一個斜坡,他在斜坡上不停翻滾,到達(dá)了低洼之地,才停止了翻滾。 一切都如此悲慘,然而更悲慘的是他根本無法疼暈過去,南宮源覺得暈過去似乎都成為一種奢求。旁邊又有什么巨大的東西翻滾在自己身旁,發(fā)出低沉的吼聲。南宮源用余光,看到了那白色如同巨墻的身影,正慢慢站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