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拳打腳踢
柳嗣義呆愣愣地站在衣柜中,目光渙散地盯著床上的阮靜楠,阮靜楠目光復雜,看著柳嗣義道:“對不起,嗣義,我欺騙了你。” 欺騙的含義有很多,柳嗣義不清楚阮靜楠說的是哪一種,是長久以來的婚姻,還是對他的感情,或是與午凱文聯(lián)手對他的暗算?柳嗣義忽然覺得很好笑,面前的場景非常好笑,自己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妻子,阮靜楠,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睡衣性感撩人的躺在床上。自己身為丈夫卻躲在衣柜中,靜靜地旁觀,而自己的仇人,卻穿著寬松的睡衣,冷冷地看著自己,用槍指著自己的胸口。 柳嗣義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表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內(nèi)心中復雜的情緒,或許用面無表情來面對就足夠了,柳嗣義盡量嘗試著讓自己的聲音不至于太過顫抖,他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或許在我死之前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午凱文笑了笑,他臉上的傷疤隨著他的笑容變得格外猙獰,他的頭上還纏著繃帶,顯然這幾天他又受了傷。午凱文笑夠了才淡淡說道:“或許,我們這邊的情況你猜測的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倒是你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令我很是驚奇,”他用槍扯開了柳嗣義的衣服,看了看他胸口上的傷疤,很是詫異,“不如作為交換,你先說說你的經(jīng)歷吧?!彼岄_了一個位置,槍口依舊對準著柳嗣義,他晃了晃槍口,示意柳嗣義去床上坐著,慢慢聊。 柳嗣義舉起雙手,慢慢地從衣柜中走出,他的眼睛朝四周張望,尋找著逃走的時機。但隨即又感到有幾分頹廢,自己的妻子阮靜楠都不值得信任,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托付自己的信任。他走向了床邊,淡漠地看著面露愧疚之色的阮靜楠,她朝旁邊讓了讓,令柳嗣義坐在了床邊正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午凱文。 午凱文的槍口一直沒有離開柳嗣義的要害部位,他走到床頭柜處,端起了床頭柜上的咖啡,笑了笑:“柳教授,你不是從來不喜歡喝咖啡么,怎么重新回到了家中,連習慣都改變了?說真的,要不是阮靜楠說你柳嗣義回來了,我說不定會把你當做我的好拍檔葉潤澤呢?!彼α诵?,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卻依舊冰冷地盯著柳嗣義。 柳嗣義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想要用眼神殺死他:“午凱文,你已經(jīng)殺了我一次了,你還準備殺我第二次么?” 午凱文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哈哈大笑起來:“為什么不呢?一個送上門來的仇敵,如果我不殺死他,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苦心親自送上門的好心?而且,原本你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是什么讓你這個死人從腐朽的墳墓中蘇醒,我倒是十分好奇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趁著我還有耐心想要聽聽你的故事的情況下,給我講述一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知你是否愿意?!?/br> 柳嗣義緊緊地閉著嘴巴,他死死地盯著午凱文,似乎希望能夠用眼神殺死眼前的仇人。他很清楚,他絕對不能透露出地底世界的事情,如果讓眼前這個一向喜歡斬草除根的殺人狂魔知道了地底世界的事情的話。他一定會很樂意,去把生存在那里的克隆人殺個干凈,當然了,為了封口,那些正常人也一定逃脫不了他的屠殺。 午凱文的眼神慢慢變得陰冷,他看著面前緊閉著嘴巴的柳嗣義道:“很遺憾啊,看來咱們的柳教授是不愿意透露出他為什么還存活著的原因了,不如讓我來猜測一下全過程好了?!彼壑械囊苫笠婚W而過,仔細思考了片刻道,“首先,你進入了前往焚尸爐的通道,但你應該是因為什么原因,卡在了什么位置。隨后你遇到了一個恰好到達那里的人,仔細想來,前段時間,在南宮家還沒有完全撤出寧遠星的時候,南宮家環(huán)境總公司便上報了一個申請。他們公司的一個員工再去完成任務的時候,離奇失蹤了,而那個員工的任務恰好就是前往焚尸爐的所在--地心。一定是他遇到了你,當他得知了你的身份,一定立刻帶你回到了地面,找到了一個醫(yī)院,能夠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的醫(yī)院?!?/br> “這個給你做心臟移植的醫(yī)院一定不會是生命研究院,因為在那里有我的人,當你出現(xiàn)的一瞬間,我的人便會將你的一舉一動都呈報上來,所以你一定沒有進行同體移植,你應該進行了血型匹配,移植了其他人的心臟。據(jù)我所知,自從同體移植技術的興起,很多黑市上的心臟來源越來越賣不上價,成為了貧民級別的使用的一種技術?;蛟S正是這種技術,讓你能夠存活至此。你真的很幸運,能夠幸運地避免排他反應,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和做了同體移植手術沒太大的區(qū)別。真是羨慕你啊,能夠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又一次次地頑強的活著。不過這樣也好,讓我能夠再一次報仇雪恨,要知道,報仇的滋味永遠都不會太差。”午凱文冰冷的眼神中充斥著nongnong的殺意。 午凱文將食指放在了扳機上,忽然笑道:“對了,再讓我猜測一下,那個幫你逃出焚化爐的人應該已經(jīng)死了吧,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死人更具有保密性了,等等,不對?!彼鋈婚_心地大笑起來,“你可沒有那種決心,他一定還活著對不對,你不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告訴我的。你就是這樣一個人,重感情,卻又優(yōu)柔寡斷,就像是你對待阮靜楠一樣?!?/br> 柳嗣義惱怒的站起身來,憤恨的沖了過來,舉起拳頭想要捶向那令人厭惡的臉頰。午凱文嘴角咧起,眼睛中殺氣畢露,他抬起一腳,踢中了柳嗣義的腹部,柳嗣義悶哼一聲,向后飛到了床上,一個翻滾,摔倒在床的另一面。他掙扎著站起,又沖了過來,午凱文直到他靠近的時候,才一個膝頂,狠狠地頂住了他的腹部,柳嗣義感到腹部一陣絞痛,食物翻江倒海地從口中涌了出來。噴了午凱文一身,他跪倒在地上,恢復沒多久的身體果然不是身為軍人的午凱文的對手。 午凱文厭惡的看了看身上的嘔吐物,隨后將身上的浴袍脫掉,露出了那滿是傷痕但健美的身材,他將那浴袍扔在了一旁,他冷笑道:“貌似你中午的伙食不錯啊,竟然不想你以往那樣,只會吃一些高聚能營養(yǎng)液。不錯不錯,復活一次之后,你不但開始喝起了咖啡,還懂得了享受美食。不過,你的生命到此為止!”他拿起槍對準了柳嗣義的腦袋,“親愛的,柳教授,再見了!” 柳嗣義怒吼一聲,一把抱住了午凱文的腳腕,午凱文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柳嗣義撲了上去,卻被午凱文一腳踹飛,他再次倒飛著摔倒在了床上,躲在一旁的阮靜楠驚叫一聲,躲在了墻角,午凱文飛身上床,騎跨在了柳嗣義的身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許久,柳嗣義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他鼻青臉腫,躺在柔軟的床上奄奄一息。午凱文似乎終于有了停手的想法,他停下了手,冷冷地看著呼多吸少的柳嗣義。 “我忽然不想讓你這么輕易的死了,柳教授,我覺得,也許在你的面前,我和你的妻子顛鸞倒鳳一定會很有意思,你覺得呢?”午凱文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柳嗣義渾身顫抖,沖他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痰,罵道:“把你的臟鳥從我的身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