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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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陰陽怪氣地笑了聲,“喲,小澄終于舍得回來了。” “媽,我的鋼管放哪了?” 見母親不答話,童映澄干脆自己翻找起來,看到她這模樣,林燦杰終于也有些慌了。 “你們母女倆難得見面,我這個當舅舅的就不打擾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走,那頭童映澄卻已經(jīng)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根40厘米長的鋼管。 “澄澄,別胡鬧了!” 童心苒想攔,可童映澄早就起身,提著鋼管往門外走: “我說過了,別來惹我們?!?/br> 她一而再、再而三給這些人機會,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踐踏她們的尊嚴。 “臭丫頭,我警告你,”林燦杰梗著脖子,“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再這么鬧下去,小心我——” “小心什么?” 童映澄冷笑了聲,“你是想說要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還是要把我和我媽掃地出門?告訴你,姑奶奶求之不得!” 她早就忍受不了這表面光鮮、背地里烏煙瘴氣的一家人,事到如今,童映澄也不介意和他們撕破臉。鬧大了才好,到時候索性帶著母親搬出去,和他們一刀兩斷。 “是嗎?” 一聲清脆的女聲在她背后響起,曾桐拍了拍手,語氣滿是嘲諷,“那你就趕緊帶著你那不要臉的媽,滾出我們家,別再死皮賴臉了。” 聽見曾桐的聲音,童心苒擦了擦眼淚,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 “桐桐你別跟jiejie計較,她就是嘴直心快?!?/br> 曾桐勾了勾唇,看向童映澄的眸中寫滿挑釁,“jiejie?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br> 一旁的林燦杰仿佛找到了救星,腰桿挺直,“如果不是我姐心腸好,你們母女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吃苦。” 是,外人看來,林茉的確大度,同意童心苒帶著女兒進門。但這些年來,林燦杰明里暗里對童心苒的欺侮,哪一樁不是林茉默許的? 童映澄只覺得可笑,她恨透了自己身上流淌著的不光彩的血液,也一直拼了命地想脫離曾家。 可林茉是怎么說的? 童映澄又一次想起當初無意間聽到的,林茉對幾位闊太太說,她的婚姻不幸福全是拜童心苒所賜。這一輩子,她都不會讓童心苒離開曾家。 “慢慢折磨她們母女,才有趣,不是嗎?” 想到那個女人說這些話的神情,童映澄胃中一陣翻騰,“再有一次,你敢踏進這扇門,我會殺了你?!?/br> 她扔下鋼管,直直盯著林燦杰的眼睛,“我說到做到?!?/br> “賤人!” 看到自己的舅舅被童映澄指著鼻子,曾桐也來了氣,“你跟你媽一個樣,都是不要臉的賤人!” 幾乎是下意識,童映澄便狠狠抬手給了曾桐一巴掌。 下一秒,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指印。 “你打我?” 不只是曾桐,連林燦杰都愣住了,畢竟曾桐長到18歲,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她,就是曾老爺子最生氣的時候,也不舍得動這個小孫女一根手指頭。 “童映澄,你完了!” 曾桐捂著臉難以置信,氣沖沖撂下這樣一句,轉(zhuǎn)身就跑去和曾老爺子告狀了。 惹惱了曾桐,就等于是把曾老爺子也得罪了。 不出她的意料,童映澄又被父親叫過去罵了個狗血淋頭,末了,他丟下冷冷一句: “到祠堂跪著去。” 她麻木地起身往曾家祖祠的方向去,身后傳來曾子峰的怒吼聲:“一個女人家頭發(fā)染得亂七八糟,像什么樣子!” 童映澄很是平靜,說是父親,可曾子峰向來懶得管她,這些年來父女間說過的話一只手便數(shù)得過來。 半路上,她再一次碰見了曾桐。 “江樾,你什么時候出發(fā)呀?咱們買同一班飛機好不好?” 少女拿著手機,語氣小心翼翼,全然沒有之前盛氣凌人的模樣。 擦身而過的一瞬,童映澄的心底突然間冒出個陰暗的想法來。 她是私生女,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低人一等,一路遭受了無數(shù)的白眼和羞辱。 而曾桐和江樾呢? 他們是被期待著來到這個世界,從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不知人間疾苦。 憑什么呢? 想到江樾那張俊美又淡漠的臉,童映澄低頭輕聲笑了出來。 那個寡淡又沉悶的家伙,一看就是個雛,興許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 這種純情如白紙的小男生,無論是哪個女生,都很難忍住不往上涂個幾筆。 更何況,他是曾桐喜歡的人,想到這,童映澄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些許。 她本來就生得妖冶,這么一笑,狐貍眼水光瀲滟,加上兩腮緋紅,風情萬種,一時竟把路過的傭人們都看呆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6-09 00:00:00~2021-06-10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圓圓月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曾子峰讓她跪上一天,但童映澄可不傻,裝模作樣進了祖祠,轉(zhuǎn)了一圈,她又偷偷溜了出來。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謝沅正抱著薯片在沙發(fā)上追著近來很火的一部韓劇,目不轉(zhuǎn)睛,聽見門被扭開的動靜也不舍得分出一個眼神。 “又看這種東西。” 童映澄放下包,在沙發(fā)上坐下。她至今仍是弄不明白,為什么謝沅談了這么多次失敗的戀愛,還是對愛情充滿向往和期待。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謝沅家在梧桐街的另一頭,父親是個退伍軍人,年輕時傷了半條腿成了跛子,開了家修車鋪勉強維持生計。 母親在她五歲那年就跟著外頭的男人跑了,父親又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因此,謝沅沒事總愛往童家跑,還認了童心苒作干媽。 一個是沒爹的孩子,一個是沒娘的孩子,童映澄和謝沅打小建立了堅固的友情,從來沒吵過架。 謝沅性格柔弱,小的時候沒少被梧桐街上的孩子們欺負,每一次童映澄都像是護崽的母雞一般,提著磚頭去找那些人,即使有時候寡不敵眾,會被揍得鼻青臉腫。 長大了,童映澄仍是謝沅的護花使者,每一回謝沅被渣男欺負,她都會第一時間找上那些男人幫謝沅出氣。 “你這回真得聽我的,別看這種洗腦女人的肥皂劇了?!?/br> 童映澄喝了口水,“就說上回那個姓鄭的,我早說過他不靠譜吧?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謝沅把最后一點薯片倒進嘴里,還不忘舔了舔手指頭,“澄澄,你的想法太極端啦?!?/br> 也許是因為父親的緣故,童映澄對男性充滿了敵意,雖然長了一副好相貌,可到了20歲,也沒有真正春心萌動過。 “說真的,你該打開心扉,去談一場真正的戀愛?!?/br> 謝沅真誠地建議道:“其實男女感情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它也可以很美好,可以讓人為了它付出一切?!?/br> 童映澄嘴角扯了扯,“付出一切?你花了兩個月工資給那個賤男人買了相機,他倒好,拿著它去拍小學妹,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情?” “……死去的人我們就別提他了?!敝x沅有些尷尬,慌忙換了個話題,“你今天見著干媽了?” 想起今天的事情,童映澄心里窩火,只是這件事告訴了謝沅也只是徒增煩惱,她便閉口不談,轉(zhuǎn)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想追個弟弟。” “等等!” 謝沅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果然很疼,所以這不是夢。 ““弟弟?” “是啊,一個——” 童映澄頓了頓,腦海中又一次浮現(xiàn)江樾那副寡淡冷清的模樣,她勾起嘴角,“就,唐僧rou,你知道吧?” 謝沅追問,“長得好不好看?多大了?” 沒等童映澄回答,她又自顧自說道:“你的眼光我信得過,不過你確定人家成年了?” “……”童映澄無奈,“我又不是禽獸。” 謝沅點頭,她這副模樣的確不是禽獸,非要說的話,也只能是妖女。就是不知道,被這妖女看上的,是哪個唐僧弟弟了。 無論對方是怎樣的人,謝沅都覺得,他一定會被童映澄吃得死死的。 * 找了個周末,童映澄去理發(fā)店把發(fā)色染回了自然黑,又把原先中分的劉海剪得齊平,氣質(zhì)一下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錯,早該這樣了,我的澄澄多好看呀!” 童心苒對女兒的新發(fā)型贊不絕口,也沒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媽,江家來人了嗎?” 今天曾子峰在家里設(shè)宴,江平市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了,料想江樾應該也會跟著他的父親一同前來。 聽童映澄問起江家,童心苒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回答了,“江老板和他的孩子一早都過來了?!?/br> 得到了回復,童映澄起身,“媽,我想上閣樓找?guī)妆緯??!?/br> 今日林茉和曾桐應該是在前廳陪著曾子峰應酬,想到這,童心苒放下心來,點頭道:“去吧?!?/br> 童映澄從母親那兒出來,卻沒有去閣樓,而是繞到東邊的院子,果不其然又撞見了曾桐,還有正被她糾纏著的江樾。 少年的后背挺直,白色t恤下凸起的骨骼都莫名好看,冷白的一截脖頸有些晃眼,最簡單的黑色休閑褲被他穿得像是高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