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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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門“吱呀”一聲開啟,來人看到他們還保持著的曖昧姿勢,嘴里的聲音越來越小。 童映澄回過神來, 猛地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你到底想怎樣?” 江樾不再看她,王秘書“噠噠噠”走了過來,將手里厚厚一疊資料放到了童映澄面前的茶幾上。 “江總,這是主辦方那邊送過來的資料, 您看一下?!?/br> 男人淡淡頷首, 神態(tài)自若:“出去?!?/br> 往日青澀的少年,早已在她并不知曉的時光中逐漸蛻變?yōu)槔潇o鎮(zhèn)定的上位者。 童映澄又一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聽到門被合上的聲響, 她再一次開口:“寧寧是無辜的,你恨我沒關(guān)系, 報復我也無所謂。但是——” 盯著那雙漆黑清冷的眼睛,她頓了頓, 放軟了語氣, “不要把其他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江樾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手上那疊資料, 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不開口,童映澄有些手足無措。 想走, 又擔心楊寧寧真的會出事。 留下來,對著這么一尊大佛, 她完全無所適從。 四周雀然無聲,男人往那閑散一站,肩頸線條流暢,身高腿長, 擋住了刺眼的日光。 童映澄忽然就記了起來, 很久以前, 她曾經(jīng)送給江樾一對耳釘。 藍色的、十分廉價的地攤貨。 她仰著頭再一次掃向男人的耳垂,終于確定,他今天戴的耳釘,竟是那時候她隨手送的那一對。 童映澄有些錯愕,不知道該感慨這地攤貨質(zhì)量不錯,還是該感慨他的戀舊。 她難免有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或許江樾,對她還保留著一點真情? 想到這,她柔聲說道:“江樾,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不再找寧寧麻煩?” 風吹動白色紗簾,也吹起他額前的碎發(fā)。 江樾眉骨一抬,似笑非笑:“我要什么,jiejie還不清楚嗎?” 他終于放下手里那份文件,視線肆無忌憚停留在童映澄的鎖骨處,薄唇輕啟:“明天晚上,天虹酒店502,我等你。” 隨著清冽嗓音落下的,是一張黑色的房卡。 童映澄蹲下身,將卡片撿起,突然有些想笑。 想當初,她用盡了手段也沒能把江樾拐上床,這會,兩人的地位卻是顛倒了過來。 多么諷刺。 她緩緩起身,貝齒咬著紅唇,一雙狐貍眼微微睜大,似乎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好啊?!?/br> 她吹了吹卡片上落下的灰,眼波流轉(zhuǎn),聲音媚得能掐出水來: “不見不散,弟、弟。” 尾音被她拖得極長,曖昧又繾綣。 江樾的臉色驟然冰冷,半垂著眼睫,手指不自覺收緊。 * 從江樾那里離開后,楊寧寧仍舊驚魂未定。 “怎么辦啊,我不會真的要坐牢吧?”她一著急,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事情反而編輯出一大段,好半天才給楊岸發(fā)了過去。 童映澄轉(zhuǎn)動方向盤,有些心不在焉:“不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br>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去找律師。”楊寧寧開始翻好友列表,她記得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也加了好幾個律師。 “寧寧?!蓖吵为q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好友,“你要找的那位江總,就是江樾?!?/br>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楊寧寧的手指滯住,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江、江江樾?” 看見了紅燈,童映澄踩了剎車,低低“嗯”了一聲。 “我草!”楊寧寧反應過來,氣得頭頂直冒煙,“他是故意耍我們的?” 童映澄沒有接話,心里有些愧疚,做錯事的是她,該承受江樾怒氣和報復的人也應該是她,江樾卻把無辜的楊寧寧拉下水。 無論怎么樣,整件事情里最過分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嚇死我了!江樾他搞什么啊?”楊寧寧臉都氣鼓了,不過這會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他不應該在京州嗎?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干嘛?” 楊寧寧有許許多多的疑惑,也在這一刻,突然記起遠在京州的另一個人。 他,該不會也跟著江樾過來安虹了吧? 看到楊寧寧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童映澄蹙著眉,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江樾是一個人過來的。” 離開以前,她特意問過江樾這個問題。 知道洪捷不會出現(xiàn),楊寧寧卻還是提不起勁,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人,一下變得安靜沉默。 童映澄輕輕嘆了口氣,什么也沒有再說。 經(jīng)過這一風波,接下去的半天她在工作時總?cè)滩蛔∽呱瘛?/br> 江樾為什么會來安虹呢? 她想得頭都開始疼起來,還是沒有想到答案。 總不可能是為了她吧? 江樾恨她嗎?答案毋庸置疑。 但童映澄又想,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江樾還不至于幼稚到為了報復自己,千里迢迢來到安虹這種三線小城。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江樾給的那張房卡。 真的要去嗎? 他比三年前成長了不少,一言一行都能給人巨大的侵略性和壓迫感。 童映澄心亂如麻,這種一切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很陌生,讓她有些恐慌。 回到家的時候,她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看到童心苒在收拾行李,童映澄才回過神來,連忙問:“媽,你這是準備去哪?” 自打母女倆和謝沅來了安虹以后,童心苒到處找工作,她沒有學歷,又因為被困在曾家多年,難免與社會有些脫軌,只能做些洗洗刷刷的活計。 童映澄心疼母親,一再勸她在家呆著享福就好,一有空就拉著她和謝沅到鄰市旅游。這會看到童心苒收拾衣服,童映澄下意識以為母親這是準備出門旅行。 “李姐給我找了份工作,有戶人家需要一位住家保姆,待遇優(yōu)厚,我尋思著這活也不難,就應下了?!?/br> 聽到母親的解釋,童映澄有些悶悶不樂的,“媽,能不能別去?我去掙錢,您在家里看看電視多好,或者讓阿沅陪你出門逛逛。” 童心苒拉上行李箱拉鏈,笑著說道:“當媽的哪能一天到晚在家躺著,就讓我的寶貝女兒在外邊吃苦?” “我沒吃苦?!蓖吵梧街欤澳既e人家里住了,我一個人多孤單啊?!?/br> “雇主說了,周末休一天,到時候我就回來看看你跟謝沅,給你倆做好吃的。” 見母親心意已決,童映澄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童心苒年輕時吃了不少苦頭,后來在曾家又一直被丈夫精神打壓,童映澄難得見到母親這么開心,她不免感到有些心酸。 一直以為努力掙錢、使母親過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就能讓她快樂,直到這一刻童映澄才發(fā)現(xiàn),母親要的是認同感,要的是能實現(xiàn)個人的價值。 “媽,要是太辛苦的話,您就別干了,有我和謝沅呢,我們養(yǎng)你?!?/br> 童映澄剛說完,就看到謝沅從門縫里鬼鬼祟祟探出頭來。 “嘿嘿,干媽,我跟澄澄說會話?!?/br> 童心苒正準備換上睡衣上床休息,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兩個鬼靈精。” * “怎么回事?” 童映澄合上房門,拉了張椅子坐下。 謝沅不敢坐,笑得比哭還難看。 “澄澄啊,你說我們是不是好姐妹?” 童映澄頭也沒抬,“給你一分鐘時間說完。” 謝沅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著臉:“還不就是上次那破車的事,姓宋的天天對我呼來喝去,我受不了啦,我想用錢砸死他!” 童映澄:“……” 她這會記了起來,前不久謝沅刮花了那位宋先生的車,她后來打電話聯(lián)系對方,他提出了極其不合理的賠償數(shù)額。 原本童映澄已經(jīng)答應了,跟對方索要銀行卡賬戶的時候,姓宋的又突然改了口,說要再和謝沅協(xié)商一下。 童映澄工作又忙,之后就沒管這事了。 “他怎么你了?” 童映澄倒也不著急,謝沅這些年成長了許多,也不是無知少女了,不至于被宋無缺占上便宜。 “那個混蛋!”提到姓宋的,謝沅就來了火氣,“他簡直不是人!五點多就讓我去排隊給他買包子,整整兩籠小籠包!十八個!他一口也沒給我!” 想到被宋大少爺呼來喝去的這段日子,謝沅就心酸得想原地哇哇大哭,“我受不了了!不就是一輛破車嗎,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賠給他!” 童映澄不得不打斷她,“他想要多少錢?” 謝沅表情十分糾結(jié),“他說他不要錢,這不是故意氣我嘛?!?/br> “行了,這件事我來處理?!蓖吵蔚溃骸澳阋遣幌敫袪砍?,從明天起,就別再理會這個人了?!?/br> 從謝沅的話里童映澄聽得出來,宋無缺這人壓根就不缺錢,大概像他這樣衣食無憂的大少爺平日里太過空虛,難得遇到謝沅這種腦袋不靈光的姑娘,于是便拿她當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