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殺我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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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述將門關(guān)上,慢慢走向沈曦。 他漸漸將燈光掩在了身后,高大的身影在窗紗上投下一道厚重的影子,灰暗的燈光下,他薄唇動了動,緩緩開口。 “我想見你?!?/br> 他放柔了聲音。 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坐到了榻邊,“曦兒,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沈曦緊抿著唇,沉默了一刻,說道:“你已經(jīng)解釋過一遍了,可也有些事,是你自己也無法解釋的?!?/br> “那我們能不能忘掉從前,重新開始?” “忘記從前?”沈曦喃喃道:“如果真的能忘記從前,我寧愿從未認(rèn)識過你,可你也知道,我是忘不掉的……” 就像徐述做的那些事情,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他到底對她有過利用之意,如果連最初的相遇都是別有用心,那么即便他現(xiàn)在愛她,那以后,等她毫無價值的時候,他還能做到那些承諾嗎? 沈曦不敢賭。 賭上她的一生,賭上沈家滿門,她做不到。 “曦兒?!?/br> 徐述上前一步。 “你別過來!” 沈曦從袖中拔出簪子來,對著徐述,“如果、如果你非要殺了我,將沈家除之而后快,那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我早就將證據(jù)托付給了一個安全可靠的人,只要我一死,明日我爹爹和大哥就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陛下和太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曦兒,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徐述嘆息了一聲。 “你把證據(jù)交給了會隱,也不過是又賠上一個人的性命罷了?!?/br> “若我一把火燒了清心院,就說你是無意碰到了燭臺,葬身火海,你以為沈元仲和沈明琰會懷疑我嗎?” 第43章 出逃 他竟然,什么都猜到了! 沈曦一愣,握著簪子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徐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手中的簪子劈落。 沈曦吃痛,撲倒在了徐述的懷里,她掙扎了兩下,漲紅著臉羞憤喊道:“你要殺就殺便是,何必如此苦苦羞辱我?” 她一想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逃過徐述的眼睛,不由悲從中來,一口就咬在了徐述的手臂上,咬的鮮血淋漓。 徐述的手背受了傷,被尖利的木頭扎了好幾道口子,這下連手臂也掛了彩,一道深深的咬痕幾乎見了血rou,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到沈曦嘗到血腥味兒,才松開。 “可痛快了?” 徐述說著,又將左手的衣袖一挽,遞過去,還不忘貼心的提醒她一句,“慢點兒,別硌到牙?!?/br> 沈曦大哭。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徐述又捶又打,徐述概不還手,但他倆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靜心居的芩娘。 芩娘以為兩人又鬧起來了,忙披衣來了清心院,卻見徐述正抱著沈曦,沈曦頭發(fā)亂糟糟的在他懷里哭著,而徐述的胳膊和沈曦的嘴巴上鮮血淋漓,簡直沒眼看。 芩娘嚇壞了,下意識的就沈曦奔去,“王妃,您的嘴……” 她以為沈曦的被徐述給打了,誰知用帕子擦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沈曦的臉好好兒的,扭頭一看,哎呦,徐述的手臂和拳頭上都是血,皮rou翻起,殷紅血嘩嘩滴落在地上,夜里看來觸目驚心。 她趕緊找了紗布和金瘡藥給徐述上藥,好說歹說拉著他去了外間。 上完藥,徐述起身攏了袖口,淡淡道:“您若無事,便回去罷?!?/br> “王爺,”芩娘叫住他,“你打算就這么一直和王妃僵持下去嗎?” 她嘆了一口氣:“王妃……是個單純的姑娘,她乍聞你欺騙了她,傷心之下在所難免,可常言道,沒有愛哪來的恨?王爺,芩娘知道你這次是動了心的,否則當(dāng)年全長安那么多姑娘,你也不會選中了她。” “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即便你強行留下,又能如何?她即便心里有你,也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兒,倒不如就放她離去,否則,只是害人害己??!” 芩娘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為何徐述要娶沈曦,她也知他的狼子野心,她曾試著想阻攔過,可惜失敗了。 徐述剛生下來就被景文帝賜給了寧嬪,但寧嬪卻覺得皇帝將一個罪臣之女的兒子賜給她,是個恥辱,因此虐待徐述。 那時芩娘被送去了浣衣局為奴,好容易兩人能偷偷見上一面,撩開小孩子的衣衫,上面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痕。 她幾乎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了今日這般模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曾經(jīng)徐述還會與她商量一二,后來她苦苦相勸,他逐漸不耐,也不再與她說這些事,只依舊尊她罷了。 她有時也會在想,倘若不是自己當(dāng)年的一念之差,徐述不該是今日的模樣。 可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也是晚了。 她想要說出真相,但她知道她承受不了那樣的代價,太子也不能。 她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著他們兄弟相殘。 徐述沒有說話,他站了片刻,眉目間慢慢籠上一層陰沉沉的寒霜。 “本王省得?!?/br> 轉(zhuǎn)身離開。 芩娘流下淚來。 * 一連幾日,沈曦都被徐述關(guān)在清心院中。 這日,鄭慕蘭找上門來,想與沈曦敘話。 姐妹兩人許久不見,鄭慕蘭攢了一肚子的話,管家將她引到花廳里,鄭慕蘭等了許久,等到的卻是姍姍來遲的徐述。 徐述甫一進門,鄭慕蘭便聞到一股極淡的酒氣。 她皺了皺眉,再仔細聞,聞到的卻是一股幽幽的藥香。 徐述常年吃藥,藥酒相沖,他不會喝酒的,她應(yīng)當(dāng)是聞錯了。 鄭慕蘭松了一口氣,兩人寒暄了幾句,徐述說道:“鄭小姐,十分抱歉,曦兒晌午喝了些菊花酒,現(xiàn)下還沒醒呢?!?/br> 鄭慕蘭沒想到她來的這般不巧,遺憾道:“既如此,那是我叨擾了,改日上門便是。” 徐述將鄭慕蘭一直送到門口,剛走了沒兩步,書彥過來附耳低語了幾句。 徐述的面色就倏的一沉,冷冷道:“將她抓回來。” 而那廂,鄭慕蘭上了馬車,馬車剛走出巷口沒一會兒,就聽車夫“吁”的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 鄭慕蘭撩開幃簾,卻見攔住馬車的人竟是沈曦的婢女喜鵲。 “喜鵲?”鄭慕蘭以為是沈曦留了話給她,忙招招手,示意喜鵲上前來說話。 喜鵲神色卻十分的慌張,她四下看了看,似是在確認(rèn)有沒有旁人跟過來,確認(rèn)無誤后,才腳步飛快的走到了鄭慕蘭面前。 “表小姐……”剛要開口,背后忽然傳來書彥的聲音。 “喜鵲,王妃囑咐你將換洗的衣服找出來,你不去干活兒,怎么在這里偷懶?” 書彥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站在不遠處晉王府的月臺上,沖喜鵲說道。 喜鵲身子一顫,到嘴邊的話就卡在嗓子眼兒里。 書彥快步走了過來,對鄭慕蘭笑道:“表小姐,打擾了,王爺剛剛就在找這丫頭?!?/br> 又看向喜鵲,笑吟吟道:“喜鵲,你這是同表小姐說什么呢?” “沒,沒什么,”喜鵲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奴婢就,就是剛好出門,遇見了表小姐,想打聲招呼?!?/br> “既如此,那你先回去吧,王爺找你呢?!睍鴱├^續(xù)笑。 他一直在看著喜鵲,喜鵲不敢抬頭,只對著鄭慕蘭施了一禮,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鄭慕蘭隱約覺得喜鵲有些奇怪,她看向書彥,遲疑道:“這丫頭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瞧著她似乎欲言又止?!?/br> 書彥面色不改,微微笑道:“她今日做錯了事,王妃說了她兩句,許是心里不痛快了吧?!?/br> 沈曦一向是個直脾氣,鄭慕蘭聽了也不奇怪,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幃簾,放心離開。 鄭慕蘭一走,書彥趕緊就回了王府,直往書房去。 而此刻書房中,喜鵲正跪在徐述面前,瑟瑟發(fā)抖。 “拿出來!”徐述見喜鵲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股戾氣直沖心頭,喝道。 喜鵲被嚇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她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袖口,牙一咬,膝行幾步來到徐述的腳下,仰頭哀求道:“王爺,求你放過王妃罷,王妃這兩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奴婢看了……心里難過,奴婢只是想幫她……” “你想幫她,你想幫她離開本王?嗯?”徐述忽而彎下腰,一把扼住了喜鵲的脖子,將喜鵲未說出的話掐斷在了喉嚨中。 “是不是看著本王成了孤家寡人,你就滿意了?喜鵲,你這條命若是不想要了,本王大可以現(xiàn)在就可以送你去西天——” 徐述的手猛地收緊,手背青筋畢露,他單手將喜鵲一點點的舉起,失去了呼吸,喜鵲的臉漲的通紅,她淚水直往外冒,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她想說,王爺,奴婢這條命是您救的,您想要拿去便是,奴婢不怨您。 她還想說,王妃待她真的很好,她不想再做背叛她的事了,若是她死了能償還她曾經(jīng)對沈曦的傷害,那她情愿去死。 淚水模糊了視線,瞳孔逐漸渙散,她看著徐述扭曲和瘋狂的臉,心里也不知是心疼還是害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大門忽的被人撞開。 “王爺!”書彥與銅錢一齊闖了進來,書彥去拉喜鵲,銅錢抱著徐述的腿,兩人一起用力,將喜鵲從鬼門關(guān)下拉了回來。 喜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徐述被攔下,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書彥與銅錢一左一右跪下,求他降罪。 書彥說道:“王爺,若是喜鵲死了,王妃她一定——” 一定會恨您的。 徐述閉著眼睛,胸口沒有節(jié)奏的起伏著,等他睜開眼睛時,眸中的血色已是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