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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確實有人這么認為。 “慕元白,不想死的話,就放開你的手。” 就在此時,自司遙身后傳來一道冷入骨髓的聲音,比這初秋的夜還冷,讓人心生寒意。 司遙撥開慕元白的手,轉(zhuǎn)身朝后看去,卻發(fā)現(xiàn)江朔一襲黑袍披身,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神色冷然,宛若暗夜的修羅,眸光如利刃般看著慕元白,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一步步的走來,雖然是面無表情,可司遙卻無端的覺得他平靜的面容下掩蓋著滔天的怒火。 面對這樣的江朔,司遙心聲懼意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江朔見此心中怒火更盛,她就這么不想見到他嗎? 他冷著臉,走到司遙近前,一把扯住司遙的皓腕,將他拉到自己身后,動作霸道至極,不容反駁。 司遙被拉的一個趔趄,有些火大,氣呼呼的控訴江朔:“你干什么呀!” 江朔卻不理她,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以防控制不住自己一怒之下剁了慕元白的手。 怒氣稍稍壓制下去,江朔冷如冰刃的眸光看著慕元白,涌現(xiàn)出幾分殺意:“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我叫你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br> 江朔氣勢洶洶,儼然一副宣誓主權(quán)的模樣。 慕元白卻是絲毫不懼,江朔是人中之龍,但他也非池中之物,他目光如炬,和江朔冷然的眸光碰撞交接:“有我在,你休想再傷害司遙?!?/br> 江朔聞言極為不屑,嗤笑道:“就憑你?” 慕元白卻神情極為認真的回望:“就憑我?!?/br> 司遙:? 司遙暈暈乎乎的,聽著他倆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啥情況啊? 好基友要打架了? 聽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因為她的樣子。 司遙心說,如果真是為了我,那我希望你倆趕緊哥倆好吧,完不成任務(wù)她會死在這個世界里的 江朔也是一頭霧水。 他好像又聽到了司遙的聲音。 她在嘟嘟囔囔些什么,好基友,哥倆好的。 司遙的聲音江朔聽的分明,有了前幾次的前車之鑒,他倒沒有太震驚。 這下他可以確定,自己可以聽到司遙的心聲。 慕元白看著江朔緊握司遙的手蹙眉道:“天色已晚,我已按照司徒長老的吩咐給司遙準備好了居所,你放開她,我會帶她回去。” 第二十三章 鐵哥們養(yǎng)成計劃 慕元白的這一句話讓江朔好不容易壓制下的怒火瞬間升騰,江朔眸光凌厲的看著他。 “我說過,她的事不用你管?!?/br> 江朔冷然的話音落下,便想帶司遙離開此地,而慕元白卻執(zhí)拗的擋在他身前。 “她是玄冥宗弟子,我是她的大師兄,為何不能管?!?/br> 慕元白的一番話說的理所當然,江朔聽到大師兄這幾個字只覺得尤為刺耳,曾經(jīng)司遙就跟慕元白極為親近,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喚他大師兄。 想到這里江朔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他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著一樣,越想越不爽,只是慕元白好歹是玄冥宗的首席弟子,若非師出同門,他肯定把慕元白的頭打的比宗門門口那個殺豬的還腫! 慕元白見江朔沉默不語,以為是江朔認為自己理虧,不好意思開口,繼而又道:“司徒長老吩咐了,由我來安排司遙入門報道的相關(guān)事宜,司遙身為玄冥宗弟子,自然要聽從長老的吩咐?!?/br> “你放開司遙師妹,否則莫怪我不客氣了?!?/br> 江朔不說話只是因為怕自己一怒之下跟慕元白發(fā)生流血沖突,可沒想到慕元白竟得理不饒人,一副非要把司遙從他手上帶走的架勢。 慕元白此舉讓本就怒氣滔天的江朔紅了眼,什么大師兄,什么首席弟子,什么同門之誼都見鬼去吧,大不了留他一口氣,打殘了他給他治!打廢了他花錢養(yǎng)他下半輩子! 這么想著,江朔周身散發(fā)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一副要大動干戈的模樣。 慕元白知道江朔是徹底被激怒了,他神情肅穆,運轉(zhuǎn)起全身靈力,準備迎敵。 司遙清醒了一會,又一陣酒勁上頭,她站在江朔身后瞇著眼,感覺自己好困,若非這不時吹過的冷風,只怕司遙早已一頭栽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就在兩人暗中交鋒,眼看要不能善了之時,司遙感覺一陣困意襲來,閉上了眼睛,身子直直的朝前傾去,正好倒在了江朔背上。 江朔只感覺身后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詫異的轉(zhuǎn)身,司遙陷入沉睡沒有知覺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掉落,眼看司遙要摔倒地上,江朔連忙伸手護住司遙,一個用力將司遙的身體帶進懷里。 司遙的身體隨著江朔的動作落入他懷里,小巧的額頭抵著江朔的脖頸,她睡的很香甜,長而濃密的睫毛經(jīng)過月光的照耀在小臉上留下了扇形的陰影。 她的睡顏很安靜,小臉因為醉酒紅撲撲的,柔若無骨的身體乖順的蜷縮在江朔懷里,呼吸間散發(fā)著醇厚的酒香。 無意識乖巧的司遙像是汪洋一般,澆滅了江朔心中滔天的怒火。 他看著司遙安睡的面容,心中平和無比,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完全將方才與他對峙的慕元白跑到腦后。 他怕嚇到司遙,默然斂下了周身的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