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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今兒這打扮,一身千篇一律的運動服,腳下踩了雙白色旅游鞋,長頭發(fā)梳了個歪在一側的馬尾辮,雙肩背的包,放在一邊的窗臺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臉上除了護膚品,沒有一點彩妝的痕跡,清新自然的仿佛一個還未出校門的高中生。 誰能看得出來,這丫都二十四了,就看不遠處一桌青澀的大男孩,一臉羞澀,時不時偷偷望向時蕭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是被這丫裝嫩的外表迷惑了。 不過,娟子微微瞇眼,以她無比毒辣的眼光和敏銳的直覺,雖然隔著一層玻璃,還是覺得這丫頭今天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仿佛瞬間化繭成蝶,在她周身不知不覺縈繞出一股嫵媚的女人風qíng,不知道這種風qíng從何而來的。 時蕭打完了一局,決定歇一會兒,拿起桌上的咖啡剛喝了一口,就看見玻璃窗外,瞇著眼望著自己的娟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沖她揮揮手,示意她進來,心里不禁暗暗腹誹,這女人無時無刻,都不忘記把她身上那種天生的xing感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娟子長得很漂亮,是那種xing感嫵媚,別具風qíng的類型,常被誤會是那種小三qíng婦以及被包養(yǎng)的類型,可人家是不折不扣的女qiáng人,知xing的御姐女王,雖然男朋友也的確換的很勤,來來去去的男人,時蕭記住長相的都不多,這女人崇尚合則聚,不合則散。 感覺對了,當晚上g也沒什么,沒感覺了,明兒就分手,也是常事。比男人還瀟灑,時蕭其實心里頭是非常羨慕她的,這樣有什么不好,恣意又快樂,所以說有娟子這樣一個榜樣耳濡目染,她和葉馳那點事才順理成章 其實以前娟子也不知這樣的xing格,好像從高中畢業(yè)后,就變了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娟子可是他們學校名副其實的大眾qíng人,男人心中排名第一的幻想偶像。 時蕭一直懷疑,是不是娟子被那個高中團委的帥哥老師刺激到了,因此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是兩個人即使是從小的朋友,一路走來,也都知道有些事qíng最好裝傻,不要刨根問底,是朋友的話,只要站在一邊默默理解,給予支持就好。 時蕭不禁想起葉馳,葉馳的那些發(fā)小,何嘗不是如此,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娟子很自覺地去前面點了全家桶提溜過來,時蕭眼睛一亮,放下手機,便據(jù)案大嚼起來,娟子喝著咖啡,眼饞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可自己真不敢吃,一吃準胖,胖了,再想減下去就難了。 明眸瞥到一邊桌子上的手機,不禁眨了眨,拿起來吃驚的問: iphone4,蕭子你中彩票了,我記得上個月,你手里還是我那個破山寨來著 時蕭吐出嘴里的jī骨頭: 嗯!這不是我的,是我老公的 娟子一口咖啡剛喝道嘴里,聽到這句話,噗一聲全噴了,噴的滿桌子都是,幸虧時蕭麻利的拽住全家桶,摟在懷里,美食才得以幸免,時蕭白了她一眼,用餐巾紙擦gān凈桌子,接著拿出一個jī翅塞到嘴里,卻被娟子一伸手奪下來扔進桶里,咬牙切齒的說: 你還吃,你剛才說這手機是誰的,我沒聽清楚,最近上火,耳朵有點背,麻煩你再說一遍 時蕭貌似非常無辜的回答: 我老公的啊 娟子忽然覺得,要是現(xiàn)在眼前突然降下一個飛碟,都比這個可信,娟子愣神半響才說: 我記得就在一個月前,你還天天相親來著,雖說如今神七都上天了,可你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你不是忽悠姐們吧 時蕭搖搖頭,非常認真的說: 真的,都領證了 娟子突然覺得,是不是蕭子這愁人的孩子,讓什么人給騙婚了,論說時蕭是真有那么幾分姿色的,這也不是不可能,遂小心翼翼的問: 你老公他是gān什么的 時蕭搖搖頭,娟子傻,這什么人啊: 好吧,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娟子想著打聽清楚了,利用自己的關系,略做一下調(diào)查還是可以的,卻被時蕭下一句,從嘴里吐出的兩個字,當場雷了個里焦外嫩。 葉馳? 好吧,也許和自己知道的那位同名同姓,可還是出于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從包里拿出自己珍藏的那份,他們報社迄今為止,賣的最好的一期雜志,指著封面上的男人問面前吃的一嘴油次麻花的女人: 你說的葉馳,不會是他吧 時蕭百忙之余,探頭看了一眼,封面上的葉馳穿著一件寶石藍斜條紋的polo衫,白帽子,白休閑褲,瀟灑揮桿的動作,陽光綠糙間,神采飛揚,年輕帥氣,點點頭: 他穿這衣服,比穿西裝顯得年輕 娟子徹底石化,好半天,時蕭消滅了全家桶里的jī翅,喝光了杯子里咖啡,又拿起她的來喝,才回過神來: 你不是和我開玩笑,時蕭,告訴我,這不是玩笑 時蕭伸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曜討K叫了一聲,引得肯德基里的其他人,都向她們這邊張望,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慘案。 時蕭想起葉馳這手機里好像有兩人的幾張結婚照,為了取信好友,特意從葉馳手機里翻出來,遞給娟子看,結婚照很唯美,娟子看了很久,才找到些許真實感,把手機還給時蕭,開始支著下巴,眼睛如探照燈一樣的看著時蕭說: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時蕭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爸媽我見過一次,好像是軍隊的領導,具體的也不很清楚 娟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很嚴肅,很正式的告訴時蕭,一定要用盡一切手段,抓住葉馳這個男人,他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鉆石guī,背景很牛的太子黨,雖說此人的緋聞比明星都多,可將來過不下去離了婚,也能狠撈一筆分手費。 娟子說這話的時候的表qíng,時蕭總不知覺,會聯(lián)想到古代那些老鴇子,雙眼發(fā)亮,滿臉獰笑。 娟子抓著時蕭耳提面命了一番后,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望著時蕭問: 叔叔阿姨那里 意料之中時蕭搖搖頭: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她們就下鄉(xiāng)演出了 娟子知道時蕭的極品爸媽,經(jīng)常組織那個什么老年秧歌隊到處去演出,所以也見怪不怪,瞥了時蕭一眼,眼睛一亮: 你老公可是真正的富豪,還吃肯德基gān嘛,走,今兒中午我要吃燕窩魚翅,鯊魚鰭,總之今兒你請客,咱們好好奢一把 時蕭嚇了一跳,開玩笑,就她口袋里那點銀子,吃頓火鍋都得少點幾盤葷菜,還燕窩魚翅,手伸進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錢包扔給娟子,涼涼的說: 你想吃鯨魚都成,只要剩下的你結賬,姐們舍命陪君子 娟子剛打開錢包,還沒來得及打開,時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聽慣了自己原來鈴聲,一時還不怎么習慣,響了幾遍,時蕭才明白是自己的電話,娟子探頭看了看,來電寫著葉馳兩個字,遂興奮起來,一把抄起來,按了接聽鍵。 幾乎立刻,耳邊就傳來低沉磁xing但霸道的聲音: 你在哪兒 娟子瞥了對面的時小妞一眼,輕輕咳嗽一聲: 你好,我是娟子,時蕭的從幼兒園起的閨蜜,想問問咱能不能現(xiàn)在見個面,對于我們家蕭子的婚姻狀況,在下有些許疑惑 話筒里沉默半響: 你們在那兒 娟子說了地方,電話那邊就說了句: 原地等著 就撂了,只三兩句,娟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么qiáng勢,幾乎是不容她人表達意見的,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意思來,娟子不由得開始有些擔憂起時蕭,這個傻女人,知不知道,有些男人其實是不能招惹的角色,難道那個教訓她都忘了嗎。 接了電話,兩人反倒開始沉默起來,好半響,娟子才試著開口: 許明章 娟子還沒說下去,時蕭臉色已經(jīng)一片慘白,倒是讓娟子不忍再說下去,時蕭發(fā)現(xiàn),即使過了這么久的時間,聽到這個名字,依然不能釋懷,心里一陣陣發(fā)緊似地疼,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臟,一樣難過。 那個記憶中溫潤如玉的大男生,那一雙帶著恨意的眸子,每每時蕭想起來,就止不住,從心里一陣陣發(fā)冷。 手緊緊捏住桌角,骨節(jié)都有點泛白了,還一無所覺。 娟子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人對時蕭來說,還是有著毀天滅地的殺傷力,可是只提提名字,蕭子都受不了,若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她該怎么辦,而且據(jù)她所知,許明章真的快回來了。 第六回 左宏提著車鑰匙,進到肯德基的時候,一時還真有點不習慣這里的喧鬧。 大約因為周日的緣故,這里面有些人聲鼎沸,角落那邊,兒童樂園一陣陣孩子的笑鬧聲不絕于耳,真是有年頭沒進過這里了。 目光略略一掃,就見到了靠窗坐著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尤其惹眼,兩人長的都不差,而且是那種完全相悖的美女類型,葉馳的小媳婦,清純的如早晨第一道陽光,看著她就覺分外明媚,對面的女人。 左宏有些玩味的甩了甩手里的車鑰匙,倒是他最中意的類型,那種風qíng萬種的艷麗,被葉馳指使來接人的那點怨氣,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勾了勾嘴角,滿臉興味的走了過去: 小嫂子,葉馳在郊外的會館里恭候大駕,特派我來接駕 話音一落,賊眼卻轉了轉,盯在娟子身上,非常自來熟的搭訕: 這位想必就是小嫂子的閨蜜了,你好,我是左宏,請教美女芳名 娟子眨眨眼,頗具風qíng的隨手撥了撥自己□làng的長發(fā),把自己的一只嫩白的小手,輕輕遞了過去笑瞇瞇的開口: 楚娟 左宏握住手里滑膩的小手,這心里都蘇了大半,只這樣一雙小手,若是在g上該何等銷魂,娟子只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腦子里指定想的是些huáng色廢料,暗暗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抽回手來,從上到下打量他一遭: 你是我家蕭子她老公派來的馬仔 左宏倒是一愣,馬仔?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他,堂堂左大少哎!這丫頭絕對故意的,不禁暗暗咬牙切齒,心說等爺哄上手,你就知道爺是什么人物了,馬仔?真令人郁悶。 手里扶著方向盤,左宏心里猶自不能釋懷,從后視鏡里望了眼后座的女人,葉馳的小媳婦,今天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低著頭啃手指,不知道想些什么,那神qíng雖然令人憐惜,可怎么看,怎覺得□了些,真虧了葉馳怎么下得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