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梟雄 第137節(jié)
陸靖庭收斂眸中異色,也往后山蹴鞠場走去。 * 魏琉璃在女席處,蕭玨即便貴為太子,也沒有合適的身份接近她。 魏琉璃正聚精會神的觀賽。 微風拂起她脖頸上的鵝黃色絲帶,她容貌清媚多嬌,是標準的美人胚子,但偏生又帶了幾分靈氣兒,如仙女臨世,純凈如雨后初初綻放的荷花。 男人都喜歡她這樣的。 但絕對不會像對待名伶那樣對待她。 而是恨不能捧在掌心,供奉起來。 蕭玨便是如此。 上輩子,他將后宮最繁華的未央宮給她住,將對她的所有愧疚都化作寵愛。 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 直至有一日,她知道了一切。 那一瞬間,她眼中所有愛意消失。 每次看見他,都是無盡悲鳴,還有憤恨。 再后來,他夜間過來看她,聽見她在夢里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是陸靖庭! 蕭玨不明白,魏琉璃上輩子是幾時變心的。 他更是想不通,這一世的魏琉璃為何變心更快。 拘探子所言,魏琉璃嫁到漠北后,就對陸靖庭傾慕有加了…… 蕭玨置于廣袖下的手握了握。 遙遙望過去,他仿佛能夠看見魏琉璃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切,原本都應該屬于他的。 很奇怪,曾幾何時,當魏琉璃圍繞著他轉(zhuǎn)時,他并沒有覺得多么喜歡她。 可一旦魏琉璃嫁給了陸靖庭,他就開始瘋狂的念想。 蕭玨甚至懷疑,他只是不甘心。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成了旁人的。 然而,錐心之痛,又是實實在在。 他甚至每晚都是難以入睡,一閉眼就能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子,被困在陸靖庭的懷中承歡。 “皇兄!你也來了!可否上場較量幾場?”蕭青滿頭大汗跑了過來,他的錦袍下擺掀起,折入了他的腰帶里,露出穿著長褲的腿,肆意灑脫,完全不顧及皇子儀態(tài)。 蕭玨沒有心思蹴鞠。 這一世的諸多事情都與上輩子不同。 前世,琉璃好歹同意和離了。 可如今,她失了記憶,忘卻了十年時光。 陸家也安然無恙的回京了。 縱使,陸靖庭暫時只是一個閑散侯爺,但蕭玨實在難以心安,仿佛有什么事即將發(fā)生。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了,孤觀賽即可?!笔挮k又往女席處看了一眼。 蕭青恰好捕捉到了這一幕,他挑眉輕笑,“侯夫人的確是國色天香?!?/br> 蕭玨一個冷冽的眼神射了過來。 他不喜歡自己有任何弱點。 上輩子,他起初甚至強行壓制住了對魏琉璃的喜歡。 皇權(quán)、勢力始終擺在首要。 蕭玨,“三弟,慎言?!?/br> 蕭青難掩笑意,“皇兄莫怪,我不過是說實話?!?/br> 陸靖庭這時款步走來,他手中捧著一只簇新的鞠,他隨手將衣袍下擺拉起,也納入腰間,兩條修長的大長腿露了出來。 陸靖庭虛手一請,“太子殿下,可要較量一局?” 蕭玨突然被激起了斗志。 他的血液在叫囂,做夢都想打敗陸靖庭,一口應下,“好!” 蕭青故意打趣,“還是侯爺有面子,能請得動皇兄。” 這廂,觀賽臺的女席處這一邊,就要炸開鍋了。 太子才貌雙全,東宮正妃無主,他是京中多少貴女的浮華夢。 而陸靖庭也是人人敬仰的戰(zhàn)神。 他二人對抗起來,無疑吸引無數(shù)目光。 陸紫嫣興奮了,“兄長多年前曾與我們幾個蹴鞠,他這都好些年不曾上場了!” 木棉插話,“那兄長與太子誰更厲害?” 魏琉璃揪著手中的帕子,緊張極了。 夫君與太子表哥,她都喜歡??! 貴女命婦們也一個個翹首觀望,現(xiàn)場氣氛高漲。 蹴鞠講究的是團隊合作,但銅鑼聲一響,陸靖庭硬是把蹴鞠場演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主戰(zhàn)場。 蕭玨不是普通人物,但與陸靖庭這個武將相比,還是遜色了不少。 陸靖庭沒有給蕭玨任何顏面。 處處逼迫,讓當今太子當眾丟丑。 眾人看得心情雀躍,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強忍著,畢竟被步步輾軋的人,可是當今太子啊。 不知誰人小聲評價了一句,“侯爺這臀……無人能及啊?!?/br> 今晨開始,討論男子后臀在貴女命婦圈子里形成了一股“風氣”。 魏琉璃聞言,開始莫名焦慮。 她不想讓旁的女子看陸靖庭的……臀! 而且,她細細一打量,還的確如此。 當真很翹?。?/br> 不僅是后臀,還有身段、長腿,都是無人能及的。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雙手捂著臉,面上guntang,心跳加速,奔騰的情緒難以自控。 * 一場蹴鞠下來,陸靖庭沒有給蕭玨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久之前被陸無景與陸無昌“毆打”過的趙公子總算是心里平衡了不少。 瞧瞧,在陸家,太子也是這樣的下場,他們幾個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陸靖庭臉上掛著汗珠,清風朗月般的俊美,而這種俊美又帶著不可抵擋的強勢與力量,他輕笑,“太子殿下,承讓了?!?/br> 蕭玨磨了磨牙,腮幫子鼓動。 顧及身份,他無法與陸靖庭當場鬧起來。 何況,的確是他輸了! 蕭玨壓制住狂躁,也虧得他記起了上一世的一切,心性早就不同,否則豈能忍受? “不愧是侯爺,孤甘拜下風,今日到此為止。他日,孤再向侯爺請教?!?/br> 陸靖庭點頭微笑。 目光望向了女席處,小妻子此刻不知作何感想。 思及此,陸靖庭無奈一笑。 他竟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了。 蕭玨離開侯府。 陸靖庭下了蹴鞠場,淮陽王不多時就尋了過來。 淮陽王雖是魯莽,但能在異性王的位置上待這樣久,絕非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前院亭臺下,陸靖庭飲茶,氣息逐漸平穩(wěn)。 淮陽王上上下下多看了陸靖庭幾眼。 之前只覺得這人是莽夫,配不上自己的嬌嬌女兒。 但今日在蹴鞠場上,淮陽王又覺得這個女婿風采無限,不輸于他當年。 “為何要與太子鬧得如此不愉快?” 陸家眼下的狀況并不太明朗,得罪太子沒有任何好處。 故此,淮陽王才會有此一問。 陸靖庭親自給二人都倒了茶,“太子想打琉璃的主意,我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你說呢?王爺?” 帝王家都是妻妾成群,琉璃已經(jīng)嫁人,太子當然不能惦記臣子之妻。 太子此舉實在齷齪! 還會把魏琉璃置于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