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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正?趙氏,匡復(fù)大虞。 沈妙妙心中冷笑,人不過剛到,就連口號都準(zhǔn)備好了。 到了青州,除了氣候變得溫暖,趙伯希變得更忙,無暇到她面前?充當(dāng)柱子外,她不過是?從一座牢籠被送入更大的監(jiān)牢中,日子依舊沒?什么變化。田嫂回了青州,大約是?趙伯希覺得沈妙妙身邊不能無人看顧,便又花了翻倍的價格雇她留了下來?。 這日,她這新院子終于有了首位到訪的客人,正?是?如日中天的安郡王。 趙嶺先是?玩味地??量著廳堂里處處用心的布局,隨后又瞧著她面前?做的絨花,頗有耐心道:“侄女兒心境穩(wěn)重,這絨花做的可是?真漂亮?!?/br> 桌面上擺著的不過就是?些工具和未成形的勾條,這些時?日沈妙妙倒是?沒?有在曲城時?候做的那么勤了。想必趙嶺夸贊的,也不是?眼前?這些。 沈妙妙干脆放下手?中活計,起身往窗邊走去。面對這對父子,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誰知,趙嶺卻?并不生氣,他甚至找了位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沈妙妙背對著趙嶺,卻?也能感覺到與上次相比,趙嶺的身上少了許多陰冷和虛假的笑,反而縈繞著一種穩(wěn)cao勝券志在必得的自信和傲然。 趙嶺確實(shí)也沒?有太?多時?間和沈妙妙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侄女跟著我們這一路也算是?辛苦了,等忙過這陣子,就讓伯希帶你好好在青州游玩一番吧。但在那兒之前?,還?要麻煩侄女一件事了。” 沈妙妙??斷他的話?:“王爺,您這一聲聲的侄女,如若我父親聽?見了,想必不會同意這稱呼。您也不必開?口,我如今就是?籠中之鳥,幫不了王爺什么事呢?!?/br> “這是?哪兒的話??!卑部ね鯎嵴埔恍?,“玉昭這猶如天賜的手?藝,就是?到了哪里別人也是?奪不去的。” 趙嶺抖了下衣擺,從容道:“過些時?日,本王要在青州的萬澤壇祭天祭祖,到時?候還?要煩請侄女為本王親制一件禮服?!?/br> 窗外一對雨燕低掠而過,沈妙妙慢慢瞇起眼,趙嶺瞧著她的背影緩緩笑了起來?:“這禮服衣料制式全由侄女做主的,唯一的要求是?禮服上要繡上十二章紋?!?/br> 古象十二,王之吉服。十二章紋,向來?只作于天子袞服。趙嶺要穿著繡有十二章紋的袞服去祭天祭祖,心思?昭然若揭。 沈妙妙不禁笑了起來?:“別說玉昭不會繡這章紋,就算會,王爺以為是?什么人都能配享十二章紋的?” 趙嶺臉色一沉,盯著沈妙妙半晌,突地又神情一變,搖了搖頭?,無端來?了一句:“我那小兒,是?個癡人,為了你甘愿赴湯蹈火,卻?仍舊捂不熱你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他繼續(xù)感嘆道:“如今到了青州,你這院子倒是?這府中戒備最為森嚴(yán)的,想必是?他憂心你的安危,時?刻掛記在心上呢?!?/br> 沈妙妙漠然道:“王爺不必轉(zhuǎn)移話?題,從京城到這青州,沒?有一步路是?我自愿走的。玉昭學(xué)淺人微,您如今想要改天換地,心思?卻?也沒?必要??到我身上來??!?/br> 趙嶺挑著眉笑了笑:“侄女兒太?過自謙了,你在京城里那妙手?燦蓮的本事豈是?虛名,就連太?后對你都是?贊不絕口呢。再者……” 他停頓一下,笑得陰險:“合該讓伯希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聽?一聽?百姓們?nèi)绾蝹黜灤笥輫孜慌?,文?使大人的豐功偉績的?!?/br> 見她依舊不為所動,趙嶺笑容更深:“有了沈大人給我作這身衣服,何愁不順應(yīng)天意,受百姓擁戴呢?” 沈妙妙冷笑:“王爺如果真要靠著這些虛名逆天,怕不是?在作繭自縛?!?/br> “侄女擔(dān)心的對,本王自是?不能只信天命的?!壁w嶺徐徐站起身,負(fù)手?而立,“就算拋開?這些,就算侄女無官無職,不還?有我那好兄弟鎮(zhèn)北統(tǒng)帥沈大將軍的掌上明珠這個變不了的身份呢嘛。” 沈妙妙猛地轉(zhuǎn)身,怒目而視,趙嶺哈哈一笑:“侄女,如今到了這里,你就別再有何妄想了,否則我真是?沒?法和沈兄交代呢?!?/br> “祭祀大典定在月中,還?有十多日的時?間,侄女可要用心些呢?!壁w嶺抬步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卻?又頓住,回身笑道,“侄女年紀(jì)還?輕,有時?候使些小性子也情有可原。無妨,這袞服如若你不想做,那我便找人另做,只不過到時?候也會一同將侄女的新嫁衣做好,祭祀大典后便是?你與我兒伯希的大婚之禮,雙喜臨門也是?難得美事呢?!?/br> 沈妙妙咬牙道:“休想。” 趙嶺并不把她的反對放在眼里,最后道:“時?間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侄女好好考慮呢,說不得到了日子,沈兄也會前?來?一道參加你的大喜之日呢,本王倒是?歡迎至極呢。” 沈妙妙一直瞪著趙嶺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院子中,她抿了抿唇,慢慢攥緊了拳頭?。 -- 華燈耀眼,觥籌交錯。 時?隔多日,沈妙妙再坐在這滿室賓朋的宴席上,易地而處,心境全然不同。 安郡王和太?后此刻并排坐于高位,正?在接受下面眾人的敬拜和尊禮。 這場宴席應(yīng)是?匯集了安郡王此時?所有死忠的勢力,放眼望去,有不少沈妙妙眼熟之人。 與安郡王并肩而坐的太?后自然不用說,下方右手?邊第一桌應(yīng)是?孫家眾人,為首那男人身后坐著的正?是?孫南晴,她此刻神情寡淡,形容竟是?有些消瘦,不知道的要以為被從京城脅迫至此的人是?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