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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除了日期的變化,這個葉家別墅里沒有絲毫的改變,哪怕是一份報紙。 陶思怡想了想將報紙疊好,又放回茶幾上。 報紙的版面上一張?zhí)貙懙恼掌?,一個大大的標題,省委書記探望老黨員。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沒有人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改變他的足跡。 陶思怡回到房間,拿出日記本,用記號筆在上面又劃傷一筆。她滿意地看著占了整個紙張面積的兩橫一豎。再有兩天就湊成一個字了呢! 當這個字完成的時候,也是該她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你在哪? 該死的,陶思怡,你好樣的,這就是我對你好的結(jié)果? 葉瀾臻惱怒地將手中的協(xié)議書甩到空中,雪白的紙片猶如六月飛雪,翩翩起舞。 葉瀾臻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氣歪了。他怎么了,他只不過是耍耍小脾氣,想著讓陶思怡哄哄自己而已。 可現(xiàn)在呢,人跑了,人竟然跑了! 跑就跑吧,還留下個什么?離婚協(xié)議書。 她以為葉家的是這么好進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慣的絕對是慣的! 葉瀾臻咬牙切齒的想著。好你個陶思怡,別讓我抓住你,否則我非得把你栓到g上,綁成個ròu粽子,端午節(jié)不是要到了嗎?我會一層層的扒開包裹著你的粽葉,一口口的吃到肚子里。 什么? 粽子不好消化? 沒問題,葉瀾臻恨恨的咬著牙,不好消化,他也要吃,至少放到肚子里,他放心。 葉瀾臻感覺自己要瘋狂了,他只不過是五天沒回家,這女人就跑了! 對,沒錯,就是跑了! 這簡直駭人聽聞。 他怎么了?他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不就是不小心認錯了人嗎? 至于嗎?至于嗎?這么點小事qíng,這女人竟然跑了! 老王,給我查查陶思怡現(xiàn)在在哪。 葉瀾臻深吸幾口氣,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憤怒。將氣捋得至少能正常說話,他迫不及待的給老王打個電話。 跑,讓你跑他就不信,憑著葉家勢力找不著這么個落荒而逃的小媳婦。 葉瀾臻感覺他自己氣得手指哆嗦,撥打電話的時候,幾次不小心撥錯號碼?,F(xiàn)在這手機也有問題,搞什么觸屏的,一不小心就翻過頭了。 該死該死葉瀾臻又暗暗咒罵了兩句。 三個月后,葉瀾臻直挺挺的仰躺在g上。 那女人還真狠呀,這么長時間了,連通電話都不打,人也見不到。她到底在哪里? 葉瀾臻從剛開始的自信滿滿到現(xiàn)在的無可奈何,他真是感覺自己后悔了,他這么一個大男人和那個小女人生什么氣?,F(xiàn)在可好,甭說生氣了,連人都找不到。 鈴 葉瀾臻看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通鍵,他仿佛察覺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每次都興奮,每次又都失落。 他幾乎不敢出聲,因為葉瀾臻知道,只要他開口,電話那邊必會告訴他答案。 可這個答案一次又一次,全部都是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沉默了片刻,聽筒中還是傳來老王的聲音。 大少 嗯葉瀾臻深吸一口氣。有消息嗎? 還沒老王擦擦滿頭的汗,葉瀾臻已經(jīng)從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的bào跳如雷變得沉默不語了。 知道了葉瀾臻掛斷電話。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屋內(nèi)的擺設,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里幾乎就沒有陶思怡的任何痕跡。她總是云淡風輕的沒有向自己索要過任何東西。 葉瀾臻猛地從g上翻身下來,他在g頭柜中翻看著,直到翻出兩人結(jié)婚證書,才癱軟地坐到地上。 照片上的陶思怡一臉燦爛的笑容,兩人的頭向?qū)Ψ铰詮潯?/br> 葉瀾臻盯著照片看了一會,長嘆一口氣。兩人唯一留下的印證似乎只剩下了這張照片。 他從未感到如此無助過。 陶思怡你到底在哪?葉瀾臻頹廢地將結(jié)婚證書蓋在自己的臉上,仰靠在g邊。 回來吧,我錯了一聲幽幽的嘆息,似感慨、似悔過。 阿嚏阿嚏陶思怡打了兩聲噴嚏。她抱歉地拿紙巾擦著對面小男孩臉上的唾沫。我不是故意的。 你馬小杰同志,深吸兩口氣,壓下肚子里的憤怒。為了他的零花錢,他忍了。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出口。 陶思怡和馬小杰大眼瞪小眼。 你先說陶思怡和馬小杰的問題又碰到了一起。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我比你大,我問的問題,你先回答我還是陶思怡先打破了沉寂。 馬小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這么苦的東西怎么有人愿意喝?他拿起方糖又加了兩塊,攪合了一會那黑黑的液體,舉到嘴邊又喝了一口,苦中帶甜,雖然沒有巧克力那么好喝,勉qiáng還湊合。 小孩子喝不慣,就別學大人似地點咖啡。陶思怡涼涼地說了一句。 馬小杰瞪了陶思怡一眼,要不是因為零花錢,他早就卸去偽裝閃入了,和她在這里當乖乖寶,開什么玩笑! 我爸沒時間照顧我,又送我來這里和我姑姑一起生活。馬小杰幽幽的說,他的聲音很平靜,好似見怪不怪的,可陶思怡還是聽出了他的落寂。 你呢?馬小杰問。 我呵呵出來散心。陶思怡回避著馬小杰的眼神,這個小孩子真討厭,眼睛犀利的跟大人似地,bī得她不敢直視。 散心?馬小杰不信的看了看她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你肚子里有寶寶了? 小屁孩懂什么?陶思怡瞪了他一眼,這孩子歲數(shù)不大,懂的不少。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在澳大利亞這個地廣人稀的地方,竟然能碰到這個小屁孩。我這是胖的。 哦這里是挺適合你的。馬小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里都是你的同類。 陶思怡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似乎這孩子在國外活潑了不少,只是他身上那種令人討厭的小大人的氣質(zhì)又多了不少。 什么同類?陶思怡問。 鴕鳥 你個小屁孩陶思怡此刻真覺得,馬騰躍生的不是孩子,是禍害。這么小就心眼這么多,也不知道長大了什么樣子,要知道,現(xiàn)在才十幾歲好不好。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聯(lián)系我。馬小杰管服務員要了一個便簽,寫下一串號碼遞給陶思怡,就拎著自己滑板走人了。獨留陶思怡一個人在這里目瞪口呆的傻坐著。 她剛剛幻聽了嗎?一個小屁孩讓她有困難聯(lián)系他!她看起來就這么窩囊? 陶思怡氣鼓鼓的買了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也走出咖啡廳。 爸爸,我已經(jīng)看見陶阿姨了,恩她挺好的馬小杰看著陶思怡遠去的身影,掏出手機給自己遠在中國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馬騰躍又jiāo代了兩句,掛斷電話,嘴角掛上罕見的笑容。他的笑容里,少了往日的偽裝,有著說不出的jian詐。 周正道藏人的本事還真不小,要不是憑著多年的jiāoqíng,估計自己也找不到陶思怡。怪不得葉瀾臻下了那么大的力氣還找不到人呢。 馬騰躍放松地靠在椅背中,眼睛盯著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馬騰躍用手輕撫著照片上女人的輪廓,喃喃自語道: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托付。 想到這里,馬騰躍眼神暗了暗。 陶思怡回到家中,揉了揉微漲的小腿。手輕撫著肚子,臉上帶著母xing的光輝。 這真是個意外,事qíng就是這樣,當你想要的時候,它不來,當你不想,它偏偏要發(fā)生。只是發(fā)生就發(fā)生了,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憂慮。但有一點陶思怡可以肯定,她想要這個孩子,非常想,沒有一點猶豫。 小陶,該吃飯了。 好。 保姆陳媽的話打斷了陶思怡的沉思。這次真是多虧了張麗媛,她和他家老周幫了不少忙。給她找了這么一個能安心待產(chǎn)的地方。 其實剛開始陶思怡并沒有想要出國,只是想著在昆城租個房子,和葉瀾臻辦個離婚就好了。離婚對于她已經(jīng)是個熟悉的事qíng,可誰知,她竟然懷孕了!陶思怡心里很清楚,葉家不可能讓孩子流落在外。再說她和葉瀾臻也算是有正規(guī)手續(xù)的人,也許就會為了這么個孩子湊合過著。 可陶思怡感覺她忍受不了,即使有過一次離婚的經(jīng)歷,她也沒法做到那么淡定的睜只眼閉只眼,看著葉瀾臻在她眼皮底下和其他女孩來往。她長這么大唯一后悔的就是,和葉瀾臻登記得太倉促了。 陶思怡嘆了一口氣,婚姻非兒戲,入婚須謹慎。以后再婚可不能這樣了,一定要睜大了眼睛才好。 你膽子不小呀,還想著再婚?陶思怡猛的打了一個冷顫,她怎么感覺耳邊聽到了葉瀾臻的聲音!是幻覺嗎? 陶思怡左顧右盼看了看,除了陳媽還在爐灶邊忙活著,沒有其他的人。她扭頭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這青天白日的,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多想了。 陶思怡,你真沒出息她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壓下心中的酸澀,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男人,就不能爭氣點,把他扔到腦后,輕裝上陣? 陳媽別忙了,快來吃飯吧。陶思怡走到飯桌邊坐下,看到陳媽還在煮著什么。 最后一個湯,馬上就好。你懷孕了,得補補。 保姆陳媽也是中國人,起初是為了陪兒子在這里讀書??烧l知就在她出國的這幾年。陳媽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又找了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陳媽一氣之下也就和老頭離了婚,索xing就移民到澳大利亞來了。兒子平時上班很忙,陳媽一個人在家也很孤獨。也是通過人介紹才來這里照顧的陶思怡,掙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排解一下孤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