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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BBS上說,這兩天他們貌似走得比較近。 該死的,他們什么時候湊到一塊去了。 他撥通賀樂弦的手機,對方一如平常的溫和,明顯還不知道BBS這回事,沈毓沒提帖子,只問了問陸笑有沒有聯(lián)系他,知道沒有,就毫不廢話地掛了電話。 該死!陸笑沒電話。要不也不至于在她不見蹤影的時候,就跟人間蒸發(fā)一樣,誰也找不到她。 這種感覺真是他媽的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 他無助地抬頭望著還有些熾熱的太陽,須臾后閉上眼睛,那里面是兩個紅huáng色的光點,是太陽的影子。 太陽有影子,那陸笑呢? 十年前,他的哥們兒陸笑失蹤,失信于他,十年后,他見到名姓一模一樣,連xing格也相似的陸笑,不過是想將她當成自己的哥們兒好好待她,卻沒想到會給她造成這種困擾。 她會去哪兒呢? 圖書館?不會,人太多了。 cao場?更不會,光天化日的,人也不少。 那公寓? ☆、PART 13 沈毓找到陸笑的時候,她正縮在她臥室的角落里,雙手抱膝,膝蓋上放著英語書,她大聲地讀著課文,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安寧。 窗外的陽光窸窸窣窣地透過窗簾灑入室內(nèi),有一縷粘在她的發(fā)梢上,光影的分界,襯得她有些格外的落寞。 沈毓的急躁立馬沉靜下來,卻又莫明地心疼。 十年前也曾有個小男孩,緊緊地蜷著雙腿,用一模一樣的姿勢藏在角落里,大聲地讀著語文課本。 那時,小沈毓在水庫邊上等他,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他人影,就急了。氣沖沖地跑到他家里,卻發(fā)現(xiàn)房門大開,正屋一片láng藉,小沈毓嚇了一跳,以為進了小偷,著急地跑到他的房里,卻見到了那么一種場景。 小沈毓有些顫抖地走過去,摸摸男孩的頭,男孩明顯地嚇了一跳,急速地往后又縮了縮身子,可哪里還有空隙讓他逃。男孩只得抬起頭來,圓圓的左臉上是紅得發(fā)紫地巴掌印,清晰異常。 小沈毓哭了,可男孩沒哭。 男孩睜著大大的眼睛說,小玉,你gān嘛哭??? 小沈毓的淚就更止不住了,哇哇地撲進男孩的懷里,邊哭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嚎,你丫疼就哭啊,裝什么木頭,木頭也會疼啊,木頭也有淚啊。 男孩依舊沒哭,溫柔地撫著他的頭,喃喃,我是鐵,鐵沒有淚。 沒有淚嗎?可明明是人,怎么會沒有淚?! 男孩的身影從陸笑身上移去,沈毓慢慢走了過去,蹲□子,緩緩抬起右手,極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fā)。 陸笑的聲音戛然而止,緩緩地抬起頭來,傻傻地笑了,要工作了嗎?我這就去準備。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沈毓一把抱進懷里,想哭就哭吧。 陸笑奇怪,為什么要哭?她靜靜地窩在這個溫暖的懷里,沒有掙扎。 悲傷啊,憤怒啊,難過啊,各種理由都可以哭。語氣柔和極了,跟哄小寶寶似的。 噗,我不悲傷不憤怒也不難過哪,才不要哭。哭也沒有用啊。親者痛仇者快。她的淚要憋在心里流在心里,只有她自己看得到,就沒有別的人會難過了。 哭吧,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沈毓誘哄道。 才不要。唔,是不是你想哭,怕我告訴別人?。糠判?,我嘴巴很緊,不會說的。陸笑努力轉(zhuǎn)移話題。 他哭?開什么玩笑,讓你哭,你就哭,啰嗦什么。 不要。 快哭,本少命令你哭。 沒有眼淚。 怎么會沒有眼淚,你又不是木頭,木頭也是有淚的,好不好? 可我不是木頭,我是鐵,鐵是沒有淚的。 什么?!你再說一遍。沈毓把陸笑的臉從懷里抬起來,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笑的臉刷地紅了,她怎么在師兄面前把一直自我安慰的話說了出來,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說話啊。沈毓急了。這丫頭剛剛說的話,應(yīng)該不是他幻聽吧?可怎么會?這話明明是他哥們兒陸笑說的,這丫頭怎么也能說出一模一樣的話。怎么可能?! 陸笑抿了抿唇,死活不說。 沈毓氣得不行,說不說? 沒聲。 說,還是,不說?咬牙切齒。 唇依舊緊閉。 沈毓雙手猛地掐上她的腰,十指并用,到底說不說?不說我笑死你! 陸笑立刻笑的前仰后合,兩手奮力地想把沈毓的手從腰上扒下來,卻是力不從心。 不多時,陸笑就笑岔了氣,歡快卻又有些痛苦的笑聲充滿了整個臥室。 不能完全受制于人吧?被折騰得差點兒沒氣的陸笑還有理智想這個,對,不能完全受制于人,要反擊,反擊。 她忽地將自己的手伸向沈毓,也撓他的胳肢窩。 沈毓立馬嘗到了被迫大笑的痛苦,他卻是變本加厲,十指撥動的速度更快了些。 你來我往,整個公寓在陽光燦爛的午后被笑聲淹沒。 笑了好一陣子,兩人都實在笑到不行了,卻沒有人想率先認輸。 沈毓心想要這么笑下去,不死也得內(nèi)傷,于是借著胳膊長的優(yōu)勢只能抽出一只手阻擋陸笑的攻擊。 一擋,一握,一扯,陸笑蹲著的身子重心不穩(wěn),急急地向前撲過去,一下子將同樣蹲著的沈毓撲倒在地。 兩人的笑聲立馬似合在一起,從沈毓急速震動的胸腔中傳了出去。 陸笑哈哈笑著看著身下的沈毓,一副得意的樣子,可也只得意了一小會兒就發(fā)現(xiàn)沈毓止了笑,愣愣地看著她,大大的眼睛濕漉漉的,臉頰紅撲撲的,就跟小鹿芭比似的。 沈毓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沒開口,只是心里偷偷地想著,陸笑這丫頭其實蠻耐看的。還有,咳咳,她坐在他身上也還蠻舒服的。 陸笑也不笑了,疑惑地看著身下的沈毓,須臾聽到沈毓不自在地終于開了尊口,冒出一句話:你你還要在我身上賴多久? 陸笑這才發(fā)現(xiàn)她雙腿分開,屁股坐在他的腰間,雙肘半撐在他的胸膛上。 雖然陸笑那時候還純潔得跟棵大白菜似的,不知道那種姿勢代表了什么,曖昧到什么程度,卻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他們貌似有點兒太親密了。 轟 一臉爆紅。 *** 沈毓沒再問陸笑為什么會說那句話,對這事也沒多想,只是覺得或許冥冥之中陸笑就是上天派到他身邊代替他那哥們兒位置的。 自然是不能完全代替,男女有別,曾經(jīng)陪著他經(jīng)歷那段童趣的陸笑也不能被抹殺。 陸笑從沈毓身上爬下來之后,兩人都有些尷尬,沈毓去書房上網(wǎng),陸笑就待在了臥室自習(xí)。 到了書房,沈毓側(cè)身又瞧了瞧陸笑房間的位置,確定她沒有出來,方才打開門進去。 剛一關(guān)上門,他就掏出手機打了孟固的電話,是誰? 你妹子的高中同學(xué)齊琪,孟固大大咧咧的聲音少有地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她看上了樂弦,碰巧看到十一的時候樂弦和你妹子在餐廳吃早飯,然后就跟樂弦的室友問清那天他們兩人的行程,堵在夫子廟,偶遇他們。再然后就跟請客你妹子套近乎,想讓你妹子幫她搞定樂弦,你妹子不同意,她就惱羞成怒。至于那位君臣,也是你妹子和齊琪的高中同學(xué),和齊琪青梅竹馬來著,至于和你妹子的關(guān)系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沈毓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沒想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天樂弦和陸笑竟然有了這么多jiāo際。其實,也沒什么的,這樣挺好,兩個人都是他的朋友,也因為他才認識的,關(guān)系融洽也該是他樂見其成的???,該死,為什么他心里就很不慡?至于不慡什么,他竟然沒有頭緒。 孟固是打娘胎里就認識沈毓的,那時候沈毓一歲,經(jīng)常戳著他老媽的肚皮和他玩。他出生后,兩人還有賀樂弦更是天天膩在一起,一塊上學(xué)一塊打游戲,連泡妞都不分先后。他們認識快20年了,沈毓這么低低沉沉的一個字,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他很不痛快。 孟固收起自己的皮笑ròu不笑,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打算實話實說:你妹子高中的時候貌似暗戀過君臣那小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qíng。 沈毓卻是不知為何稍稍松了口氣,暗戀啊,暗戀而已,沒上升到明處自然就會被扼殺在胚芽階段。 不過,這齊琪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把他和陸笑掛在BBS上。 好。很好。 她不是想搞定樂弦嗎?他就幫她一把。 *** 陸笑上了會兒自習(xí),看著時間已到了下午五點,瞧著沈毓好似還在書房,不知在倒騰什么,也就沒去打擾他,拿了兩個塑料袋出門去買菜。 等她回來,就看到沈毓有些落寞地站在她的臥室門口。 應(yīng)該是聽到開門聲,他轉(zhuǎn)過頭,擰緊的眉頭,抑郁的眼睛,卻在看到她手里提著的菜時豁然疏散明媚。 沈毓裂開嘴,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菜,抱怨:你這個臭丫頭,出去買菜也不喊我一聲,我還以為你憑空消失了呢。 憑空消失?怎么會? 陸笑呵呵笑了笑,以為你在忙,就沒打擾你。忙完了? 沈毓的眼睛閃了閃,嗯,差不多,差不多。 陸笑又呵呵笑了兩聲,和沈毓一起走進了廚房。 一個擇菜,一個淘米做飯,很和諧。 先前的尷尬就那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那天晚上,陸笑做了條紅燒鰱魚,做了倆青菜,燉了排骨湯,沈毓吃得心滿意足,撐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自然,買菜的錢是沈毓給她的,每個月月初他會給她兩千,月末,認真的陸笑會拿著買菜的清單跟沈毓把賬目jiāo代清楚,沈毓自然不在乎,卻拗不過陸笑的執(zhí)著。 只是,那天吃完飯,陸笑和沈毓散步去了本部教室自習(xí),根本就不知道BBS上的熱門人物已經(jīng)從她轉(zhuǎn)變成了齊琪。 下午就出爐的帖子還是以齊琪的賬號正義人士發(fā)的,是求愛貼。說她愛慕賀樂弦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程度,希望賀樂弦能夠給她一個機會云云。 不多時,另一個帖子就將正義人士給人ròu了出來。說她是英語系的齊琪,身高、體重、三圍、打小談過幾次戀愛一樣不落,更是有圖有真相地把她如何欺負陸笑展現(xiàn)在大眾面前。還說,她不過就是嫉妒陸笑和沈毓、賀樂弦是朋友,是因為陸笑拒絕給她和賀樂弦拉皮條才導(dǎo)致她扭曲事實,將陸笑掛上B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