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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小時候的好姐妹,呃,好吧,好哥們兒這么關(guān)心自己,陸笑很是欣慰,謝謝。 謝什么?沈毓對陸笑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弄得直犯糊涂。 陸笑搖搖頭,沒什么。有些事,不必說清楚,放在心里細細的珍藏就挺好。 沈毓撇撇嘴,忽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笑,要是真想謝我,你就以身相許吧?也算是補償我這么多年惦記你的辛苦。不管她要謝他什么,只要同意做他女朋友就行。 陸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笑什么?表白的話就這么搞笑嗎? 陸笑還是忍不住笑,只好努力壓制著,導致嘴角的弧度上翹得有些詭異,沒什么,我只是想到當年漂亮又酷酷的小玉笑嘻嘻且抽風地讓我以身相許,我就我就哈哈 沈毓: 當年,不,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是挺酷的來著。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次面對陸笑,他就跟被人點了笑xué似的忍不住傻樂。 好吧,追根究底,還不是當年死小子陸笑沒事就挑著他的下巴,說一句:來,給爺笑一個。 或者,用兩只又胖又臟的爪子將他的嘴角使勁往上挑,說:面癱是病,長大了再治就晚了。來,哥哥先給你練練臉部肌ròu,免得凍結(jié)了。 如此云云,他回家之后就一個人偷偷地對著鏡子練笑,學著陸笑那種白癡的笑法笑,越練越白癡,導致他根本不好意思那樣對著別人笑。后來嘛,還不是看著陸笑好欺負,一下子就讓他失了戒心?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讓他捶胸頓足啊。這么大一只帥哥擺在她面前,她視而不見,毫無感覺,不會就是因為他平時對著她傻樂呵吧? 這可不行,他得改變形象,改變策略。 陸笑瞅著沈毓前一刻還笑得陽光璀璨,后一刻就繃緊了臉,愣了一愣,猜測莫非他長大了,她提及他小時候被誤會成女孩子的事有些惱羞成怒?但這臉上也沒啥怒意,只是嗯,只是面無表qíng而已啊。 陸笑琢磨著不管怎樣,還是道歉得好,免得沈毓小氣,記仇。 可道歉之后,沈毓也只是微微點頭,并無多余表qíng貢獻出來。 陸笑心里忐忑,不曉得他到底怎么了,就跟他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動靜,也就暫且作罷,咱們回去吧。 沈毓酷酷地點點頭,率先大踏步邁出樹叢,往病房走去。 陸笑皺皺眉他到底是咋地了? 陸笑在醫(yī)院陪護了三天,陸奶奶無意中聽到陸笑跟同學打電話,說上課幫忙遞請假條什么的,就知道她已經(jīng)開學了,愣是不讓陸笑再照顧陸爺爺,讓她回家看看她媽就立馬回學校。 陸笑無奈,只得拖著面癱了三天的沈毓離開醫(yī)院。 只是,沈毓,你先回N市吧,我先回家一趟再回去。 沈毓冷冷地哼了一聲,怎么?我就那么見不得人? 呃,這是什么話?而且,怎么聽起來有些別扭? 陸笑有些為難,這倒不是,只不過,我還沒帶男生回去過,我怕帶你走那么一趟,村里會傳閑話。 沈毓一聽前半句話,心里樂開了花,嘴角忍不住要上揚的時候,被他狠狠地抑制住了。 他板著臉,一挑眉,傳就傳唄。傳了才好,這樣以后就沒人敢要你了。你就只能跟著我。嘿嘿。 陸笑沒辦法,只得同意沈毓跟她回家。 陸笑選了個午睡的時間進村子,人少,一路上走過去,果然沒見到一個人影。 沈毓起初不明所以,快走到陸笑家的時候,他才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和陸笑就常常趁著大人們午睡的時候跑去粘蟬、捉蟈蟈和大肚將軍什么的。也就是說,這個點兒能見到大人的鬼影都實屬運氣。 沈毓恨恨地瞪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陸笑,咬得牙齒咯嘣脆很好,我看你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是能找個沒人的點兒。哼哼,我沈某人有腿有腳,中間還不會出來溜達溜達了? 陸笑提前給她媽打了個電話,也提過小時候那個小玉也會來,她媽當時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么,就囑咐她路上照顧著點兒小玉,免得人家城里人來鄉(xiāng)下不習慣。 陸笑當時嘴上應著,眼睛瞟著站在不遠處雖然故意面癱,卻掩不住眼中興奮神色的沈童鞋,嘴角就不由抽了抽。心道,估計這家伙當這次的行程是旅游來著。 剛打開大門,陸笑還沒來得及喊媽,我回來了,從正屋就走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大個子,穿著白色黑花的襯衫、灰色的休閑褲,漾著堪比極光般燦爛的笑容,一上來就接過陸笑的行禮,歡迎回家。 李煜?! 李煜?! 陸笑和沈毓異口同聲,雙雙愣在原地。 ☆、PART 36 陸mama也從屋里迎了出來,見陸笑和沈毓在大太陽底下傻愣著,只略略打量了沈毓一下下,就把他們倆和李煜都叫進屋里。 陸家沒有空調(diào),只有一個老金龍落地扇喀拉拉地搖頭擺尾,送點兒涼風。索xing這里是北方,又是農(nóng)村,不像N市那般過分悶熱。 風扇前面的地上擺著張桌子,上面放了一盤子切好的西瓜。 陸mama不好意思地對著沈毓笑了笑:約摸著你們這個點兒差不多就到了,我就把井里鎮(zhèn)著的西瓜拉上來了。剛巧阿煜比你們先到的,就先讓他吃了幾塊。 沈毓早就收起剛剛對著李煜時恨不得撲上去踹兩腳的呲牙咧嘴,笑瞇瞇地把雙手拎滿的禮物放在地上,就跟陸mama套近乎:陸姨,您不認識我啦?我是沈毓,小毓啊。 陸mama遞給沈毓一條新的濕毛巾,長得是不太像了,不過還是有點兒小時候的模樣。 沈毓湊到陸mama身旁,說:我媽還老念著你呢。說要不是陸姨當年愣是將她背去了考場,她可就沒法考上大學,也就不可能認識我爸了。 陸mama和藹地笑:你媽就是念舊,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她還提。 哪呀,這可是大事,要是我爸媽沒認識,可就沒有我了。 李煜嗤笑了一聲,引來沈毓白眼兩枚。 李煜毫不在意,拿起一塊西瓜遞給陸笑,笑笑,外面天熱吧?吃塊西瓜降降暑氣。 陸笑沒接,沈毓卻把西瓜攔截過去,謝啦。難得你特意從N市跟過來,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李煜翹著半邊嘴角,故意對著沈毓抖眉毛,明顯地是挑釁。氣的沈毓差點兒將手里的西瓜呼他臉上。 李煜樂滋滋地又拿起一塊西瓜,還沒等遞給陸笑,陸笑就自己拿了塊。李煜看出陸笑是不想在她媽面前跟他搞曖昧,被她媽誤會,也不覺得尷尬,很是順理成章自自然然地把手里的西瓜遞給了陸mama,阿姨,您吃。 只從他們幾個人的互動,陸mama就猜出沈毓和李煜對她女兒的心思都不單純。李煜的qíng況她不了解,卻也從他的穿著和談吐上看出他家世不凡。而沈毓,她倒是知根知底,只可惜家世太高,即便沈毓他媽還念著當年她們姐妹qíng深,不反對兩人在一起,她也怕陸笑將來真的和沈毓在一起,兩人鬧起別扭來,陸笑受欺負了,他們家也說不上話幫不上忙。 也不知陸笑是怎么想的,陸mama想著待會兒得抽空問問陸笑的意思,也把自己的想法跟她提一提。談戀愛還是門當戶對些好,免得陸笑將來就像她年輕時不知天高地厚那樣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以至于落得現(xiàn)今這種慘淡的下場。 沈毓瞅著陸mama接了李煜遞過去的西瓜,心里很是不慡,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乖乖巧巧地問道:陸姨,叔叔呢?沈毓這幾天知道陸mama改嫁,陸笑的繼父剛巧也姓陸,陸笑也就直接原名原姓地保持了下來。 在地里拔糙呢?;ㄉ剡@陣子糙長得盛,趁著晌午太陽毒,拔出來,糙就能直接被曬死了。 沈毓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跟幾百瓦的燈泡似的,陸姨,那我去幫叔叔拔糙吧。 陸mama的反對肯定是無效的。 沈童鞋要在未來丈母娘和老丈人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可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去。 剛巧,李煜打小也沒見過農(nóng)村的莊稼地長啥樣子,樂呵呵地表示他也要去。 沈毓狠狠瞪著他,本來就很大的眼睛跟銅鈴似的,圓圓潤潤。 心道,跟老子爭女人都爭到丈母娘家里來了,好,很好,看待會兒拔糙的時候,老子不狠狠地壓你一籌。 大夏天,城市里出門,抹上防曬霜都是要打傘的,好多男生即便不打傘,也大都不會在正午的時候出門逛游。可在農(nóng)村,什么防曬霜,什么打傘,可真沒怎么聽說過,你打著傘出門,人家還會笑話你玩洋的。尤其是莊稼漢,個個被曬得都黑的流油,從來不知道防曬霜是個嘛玩意兒。 李煜出門前結(jié)結(jié)實實地用防曬霜把身上□出來的肌膚遮蓋了個徹徹底底,沈毓倒是沒那么多講究,只是戴上陸mama給他們找出來的糙帽,就轟轟烈烈地跟著陸mama出門了。 火辣辣的太陽就趴在頭頂上,死活也不愿意偏一偏。只消幾分鐘,李煜就萬般后悔愣是湊熱鬧跟著他們出來了。但既然已經(jīng)跟了過來,他也只能死撐到底,順便再添把火,整整沈毓那家伙。 頭頂火燒火燎的,地面也差不了多少。遠遠地看過去,遠處地表上波紋陣陣,似真是有無名火在燃燒一般。 沈毓偷偷瞄了一眼李煜,發(fā)現(xiàn)丫繃著一張臉,一個勁兒地用濕毛巾擦汗,心里頓時幸災樂禍無比舒慡,連自己被曬得發(fā)燙的皮膚也不管不顧,只覺得完全值得。 過了二十來分鐘,他們一行人到了花生地。 陸笑她爸正帶著糙帽,蹲在地里,慢悠悠地拔著糙。 陸笑連著大喊了四五聲爸,陸爸爸才聽到聲音慢騰騰地站起來,略微佝僂著背回過身來瞧他們。 一見到陸笑他們一行人,嘴巴咧得老大,扯著大嗓門喊:大熱天的,你們咋過來了?快回家涼快去。 陸笑卻一邊應答著,招呼沈毓和李煜從地邊兒上走了過去。 陸mama對陸爸爸說:這是陸笑的朋友沈毓和李煜,他們非要過來幫你拔糙。 陸爸爸憨憨地笑:天太熱了,會曬壞的,快回去吧。 哪能啊,叔叔,您能gān的,我也能gān。沈毓咧著嘴笑嘻嘻的,很是討人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