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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升官手札在線閱讀 - 【98】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98】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稱頌館換了新助教, 謝行儉的請假計劃只好提前結(jié)束, 第二天天蒙蒙亮, 他就背起書箱趕往國子監(jiān)。

    來到后一看, 發(fā)現(xiàn)稱頌館一掃之前的蕭瑟寂寥, 偌大的門前, 三三兩兩的站了好幾位同窗在那等候。

    鐘木鴻跟他差不多同一個時間段進的院子, “聽說昨晚祭酒大人連夜被召見宮,在里頭呆了小半個時辰,出來后一副垂頭耷腦的樣子, 似是被皇上訓(xùn)教了一番?!?/br>
    鐘木鴻瞧了眼幾個老生同窗,低聲道,“他們幾個貌似家中有人在宮里當差, 知道等會祭酒大人要親臨稱頌館, 這不,大清早的就眼巴巴的趕過來了?瞧著一個個吊兒郎當?shù)臉觾? 穿起館里的衣裳倒也有幾分書生氣?!?/br>
    這番話說的謝行儉心頭一動, 再瞧不遠處四五個書生打扮的少年郎, 通通舍棄了平日的綾羅綢緞, 均換上一身簡樸的書生長袍, 頭上還有模有樣的摘除了翡翠玉冠, 只拿了一塊藍布條綁發(fā)。

    不過若是能忽略掉他們眼中對身上書生袍的憎惡感那就裝的更像樣了。

    謝行儉沉吟片刻,忽然歪著頭微笑調(diào)侃道,“木鴻兄瞞的我好苦啊, 祭酒大人半夜入宮這般隱蔽的事, 木鴻兄竟然都知曉,嘿嘿,木鴻兄眼線著實通達?!?/br>
    鐘木鴻低著頭,聞言不由的眼神一黯,艱難的朝謝行儉笑了笑,語氣苦澀道,“也不是什么好聲張的喜事,我索性便跟你說一說?!?/br>
    “我所處的鐘氏一族在新舊朝廷更替的那幾年,窮的連水都喝不著,后來新朝建立后,宮里招使喚的奴才,我?guī)讉€祖叔走投無路,只好賣身進了宮……”

    謝行儉臉上的笑容一斂,想不到鐘木鴻的背景竟然是這樣。

    男子賣身入宮能干什么,只能是……

    “抱歉,我不是有心冒犯?!敝x行儉歉意的拱手。

    “無礙?!辩娔绝櫨従彽?,“幾位族叔是大義之人,鐘家這些年因為有族叔的照顧,漸漸有了起色,他們雖是刀鋸之余,在木鴻心中卻是極其崇高的長輩?!?/br>
    謝行儉默默點頭,古代看中男丁的身份,倘若不是窮途末路被逼上了絕境,誰家會舍得讓男兒郎凈身當太監(jiān)。

    鐘木鴻看著謝行儉略顯心疼的表情,心頭一熱,覺得自己運氣著實不錯,進國子監(jiān)頭一天就結(jié)識了這般好的朋友,感懷道,“我入國子監(jiān),一半是因為登州那邊的同窗出了事,一半是有宮中那幾位族叔的幫襯……”

    鐘木鴻拿肩膀撞了撞謝行儉,故意打趣道,“咱們這些平民能進國子監(jiān),多多少少都是有原因的,如今我已經(jīng)將我的底牌透漏給你看了,你還沒跟我說說你呢?誒,行儉兄莫非宮里也有人?”

    宮里有人?不不不,謝行儉搖頭。

    他長嘆一口氣,攤著兩只手,一臉為難道,“你要是說遠洲府謝氏宮里有人我是信的,我出生的這個平陽郡謝氏都是泥腿子,怎么可能宮里有人?!?/br>
    “那你是……”如何進的國子監(jiān)。

    “自然是有高人相助?!敝x行儉偏頭,照著鐘木鴻耳語幾聲。

    “徐!”鐘木鴻眼神愣直,趁著鐘木儉驚悚尖叫,謝行儉眼疾手快的捂住鐘木鴻的嘴巴。

    “小點聲!”謝行儉低聲警告道,“別到處說啊,這事徐大人沒跟我提過,想必也不想外人知曉,我把你當兄弟才跟你通個氣,你可別說漏了嘴?!?/br>
    鐘木鴻的嘴被謝行儉死死捂著不能說話,只好一個勁的點頭回應(yīng)。

    謝行儉見狀,松開手掌。

    鐘木鴻得了呼吸自由,背著書箱小小的退后一步,像是在動物園看老虎一般,瞪著稀奇的眼珠子,將謝行儉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后夸張的嘿了一聲。

    “看不出來,你來頭不小啊——”

    謝行儉實在受不了鐘木鴻好好的一個呆頭書生突然變得油膩膩的,正好走廊拐角傳出窸窸窣窣的衣料聲,他忙道,“別貧嘴了,那邊來人了!”

    不遠處的老生同窗們耳尖的也聽到了動靜,連忙站直身子,微垂著腦袋拱手向來人行禮。

    謝行儉和鐘木鴻來這么多天都沒見過祭酒廖大人,聽前頭同窗喊祭酒大人,兩人忙有模有樣的拱手問安。

    廖大人身材矮小,頭發(fā)稀疏雪白,看上去應(yīng)該有六十多歲,許是老年人怕冷的緣故,廖大人穿得很厚,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圓滾滾的雪球。

    廖大人身后還跟著幾個人,謝行儉偷偷抬眸瞄了一眼。

    幾人中間站著的,正是宋通宋大人。

    謝行儉大為歡喜,宋大人出身禮部,最是注重禮儀,怪不得這幫老生換了華服扮作書生,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新助教是宋大人。

    謝行儉想,以后有了宋大人監(jiān)察稱頌館規(guī)制,稱頌館應(yīng)該能改掉之前的頹廢和落寞,到時候稱頌館定會在六館中展露頭角。

    身后有人將館門打了開來,廖大人一干人進去后,謝行儉和鐘木鴻背著書箱,緊隨其后的坐到位子上。

    稱頌館的齋夫端了好幾把椅子擺在前面,謝行儉一瞧這架勢,就知道等會廖大人要說上好長一段話。

    果然,廖大人坐下后,先是厲聲痛批了兩個助教先生,也難為廖大人讀書人腦子,愣是嚼了一堆生澀詞匯,然而底下的學(xué)生目光迷離,顯然是聽不懂廖大人在說些什么。

    廖大人氣的白胡子抖三抖,“瞧你們一個個呆頭鈍夫的姿態(tài),老夫羞于說你們是監(jiān)中學(xué)生,說出去老夫臉都不知往哪擱!”

    底下人紛紛羞愧低頭,其實不怪他們聽不懂,主要是廖大人罵人喜歡引經(jīng)據(jù)典,言語間太過深奧。

    他們這些膏粱子弟,連書角都沒摸齊全的人,怎么可能聽得懂。

    不過,謝行儉倒聽的津津有味,實在是廖大人妙語連珠,一連串罵人的話說出來,卻不帶一個臟字,若論指桑罵槐的技術(shù),想必廖大人已經(jīng)修煉的爐火純青。

    底下全程能聽懂的當然不止謝行儉一人,鐘木鴻以及各地的優(yōu)監(jiān)生幾乎都聽懂了。

    廖大人見還有人‘捧場’,心情這才好受一些,他捧起茶盞,呷了口茶,慢條斯理道:“稱頌館出了事,老夫這個祭酒也有過錯,實在是年底了,老夫近日忙的很,不得空來稱頌館走一走……”

    廖大人佯裝自責的話還沒說完,屋子里突然傳出冷笑聲。

    謝行儉好奇的循聲望去,只見坐在廖大人左側(cè)的張司業(yè)皮笑rou不笑道:“廖大人得皇上看中,日理萬機,自然脫不開身來下官這小小的稱頌館看上一眼?!?/br>
    “大膽張盧順!”

    廖大人重重的放下茶盞,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你休要在這胡攪蠻纏,你身為稱頌館司業(yè),玩忽職守一事老夫還未與你好好的聊一聊,你倒好,還譴責起老夫來了?”

    張盧順鄙夷道,“哼,大人分明就是與下官作對!”

    說著,張盧順抬手指向底下,“每回監(jiān)中分給稱頌館的學(xué)生都是其余五館不敢要的,大人讓下官怎么管?”

    張盧順快步走到底下,隨手拍了張桌子,譏諷道,“這是禮部侍郎娘家小舅子的侄兒!”

    隨后轉(zhuǎn)了一圈,又拍了幾張,嘴里接二連三的蹦出一堆官職。

    “曹太尉嫡母兄舅的外孫!”

    “這個,工部左侍郎家的小公子!”

    “還有這個,太史令家的二郎!”

    ……

    “還有這邊,這邊,大人您仔細看看,哪一個學(xué)生背后長輩的官位拉出來不比下官高,大人您說,要下官如何管?下官管的起嗎?”

    張盧順氣的將桌子拍的梆梆響,“稱頌館上一任司業(yè)是何下場,大人您比下官更清楚!”

    廖大人黑著臉,只見張盧順理了理褶皺的衣擺,漫不經(jīng)心道,“下官今年方不惑之年,還想著多活幾年呢……”

    鐘木鴻微微低頭跟謝行儉咬耳朵,“聽我族叔說,咱們館上一任司業(yè)因為當眾責罰了一學(xué)生,被學(xué)生父親以泄私憤之名參了一本,丟了官便罷,參司業(yè)的那人還跪求皇上禁司業(yè)后三代科考,哎!”

    “這么嚴重?”謝行儉眉頭一皺,“司業(yè)管教學(xué)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哪有爹爹這么不識抬舉還狀告老師的……”

    鐘木鴻沒有說話,因為張司業(yè)繞到了優(yōu)監(jiān)生這邊來了。

    張盧順大手往謝行儉這邊一揮,示意廖大人看過來,“優(yōu)監(jiān)生倒是挑了些家世清貧的給下官,哼,可惜啊,卻是些連尊師重道都不懂的愣頭青?!?/br>
    謝行儉知道張司業(yè)是在諷刺謝廷火燒助教,但就這樣籠統(tǒng)的將所有的優(yōu)監(jiān)生都扣上大帽子是不是有些過分。

    廖大人因為謝廷冒犯助教一事被敬元帝狠狠的罵了一頓,心里也有些不待見謝廷。

    “謝廷人呢?”

    廖大人掃了一眼底下的學(xué)生,怒目道,“誰是謝廷?站出來讓老夫瞧瞧,究竟是何等膽大包天的少年,竟然敢對先生做出火燒一事?”

    謝行儉伸長脖子,他也想看看這位與他同姓的‘英雄’長什么樣,然而脖子都酸了,也沒看到謝廷站出來。

    有學(xué)生小聲道,“謝廷被杖責傷了身,眼下正躺在家下不來床,怕是今日不能見大人了……”

    廖大人被堵的說不出話,因為杖責五十的命令是他下的。

    謝廷不在,廖大人一時下不來臺,這時身邊跟隨的人立馬在廖大人耳邊說了幾句。

    廖大人恍然回過神,指著右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宋通,認真介紹道,“諸位,老夫身邊這位宋大人,日后便是稱頌館的助教先生?!?/br>
    宋通舒展開眉頭,聲音依舊與去年謝行儉在府城聽到的那般冷冽。

    “廖大人,下官有幾句話想說——”

    廖大人忙伸手,“宋大人有話但說無妨?!?/br>
    宋通站起身,朝廖大人彎腰拱手,眼神清明,一字一句道,“張司業(yè)在稱頌館畏畏縮縮,畏懼這個學(xué)生,又怕得罪那個學(xué)生,如今進了一批優(yōu)監(jiān)生,聽張司業(yè)話里的意思,恐有憎嫌之意,既然張司業(yè)在稱頌待的不順心,何不讓張司業(yè)收拾收拾回禮部?”

    張司業(yè)在朝中的正職和宋通一個部門,同為禮部典制六品主事。

    宋通這話說的直白,就差讓張盧順滾出稱頌館了。

    周圍的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氣,包括廖大人,廖大人這人看似嚴厲,實則在官場慣用的是一套中庸之法。

    張盧順多次當面頂撞他人,但廖大人不過是冷言冷語刺幾句就算了事,從來沒想過要罷黜張盧順的司業(yè)一職。

    因為稱頌館確實如張盧順所言,大多數(shù)學(xué)生背景太深,再加上前任司業(yè)慘狀,整個朝廷除了張盧順,幾乎沒人敢出來擔任稱頌館司業(yè)一職。

    其實在廖大人的心里,張盧順無所事事挺好的,張盧順比前任那個倔脾性的司業(yè)懂事,知道什么學(xué)生該打,什么學(xué)生連碰一下都不能碰。

    所以,廖大人表面雖然不待見張盧順,其實心中對張盧順還是挺滿意的。

    可當宋通點名讓張盧順離開稱頌館,廖大人一時傻眼了。

    他怎么覺得他新請來的助教有前任司業(yè)的影子!!

    張盧順氣急,快步上前,“宋通,你休得放肆!”

    “你只是館中小小的助教先生,而我是司業(yè),天底下哪有助教趕司業(yè)的道理!”

    宋通眼皮子一掀,淡淡道,“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你沒看過,不代表沒有?!?/br>
    “這道理我今日教了你,還望張司業(yè)謹記,日后可別孤陋寡聞的說沒聽過,現(xiàn)在我這個小小先生還要麻煩司業(yè)大人您高抬貴足,請吧——”

    張盧順被宋通緊逼的脖子漲紅,他素知宋通背靠鎮(zhèn)國公府,宋通既然敢當著眾人這般落他的面子,想必廖大人不想點頭也是要點頭。

    張盧順心思轉(zhuǎn)的飛快,隨即一掃衣袖,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助教先生被謝廷趕下臺了,而張司業(yè),謝行儉才見一面,眼瞅著又被宋大人氣走了。

    謝行儉不由哀嘆,他們稱頌館簡直是個不祥之地,接二連三的師長被罷免。

    張盧順就這樣離開了國子監(jiān),而廖大人自始至終都未說一個不字。

    “罷黜司業(yè)大人難道不要上奏朝廷嗎?”鐘木鴻張大了嘴,“怎么宋大人隨口說說就把司業(yè)弄走了?祭酒大人怎么也不吭聲???”

    謝行儉輕輕笑了兩聲,捂著嘴巴小聲道,“國子監(jiān)雖說是官員擔任先生,說到底還是個學(xué)堂罷了,趕走一個司業(yè)用不著上報朝廷,只需祭酒大人點個頭就行?!?/br>
    “可祭酒大人還沒說話啊,這話全讓宋大人說了——”鐘木鴻縮縮腦袋,斟酌著話語道,“宋大人面冷,看著就不好惹,怪不得祭酒大人都不敢出言阻止。”

    謝行儉注視著一身先生裝扮的宋大人,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出言反駁鐘木鴻。

    宋大人褪下官服,應(yīng)該很好相處的。

    謝行儉將視線挪向首座上的祭酒大人,至于為何廖大人不出言阻止就不得而知了。

    這邊,宋通隨手拿起底下學(xué)生書桌上的一本書,書本很干凈,連翻開的痕跡都沒有。

    宋通一連收了好幾位老生擺在桌上的書,被收走書本的學(xué)生一臉茫然。

    下一瞬,只見宋通步履沉穩(wěn)的捧著一摞書來到壁角的大火爐旁,將所有的書一摔,扔進了熊熊烈火中。

    一眾學(xué)子包括上座的廖大人等都看呆了。

    禮部侍郎娘家小舅子的侄兒率先站起來,憤然道“那是我的書!”

    其余老生拍桌子的拍桌子,罵人的罵人。

    還有當場告狀的,“祭酒大人,您可得為學(xué)生做主啊,先生將我等書給燒毀了,日后我等無法學(xué)習(xí),您可別怪我們拖了稱頌館的后腿!”

    看似委屈抱怨,實則每個字眼都洋溢著開心和不懷好意。

    換了個嚴厲助教又怎么了?誰叫助教沒腦子當眾燒毀他們的書,沒有書,他們正好有借口不讀書。

    廖大人望著宋通,悠悠開口,“宋大人這般做似乎不太妥,還望宋大人給各位學(xué)生一個交代,否則……”

    宋通從鼻子里冷笑一聲,望著一眾幸災(zāi)樂禍的學(xué)生,哼道,“不讀書還留著書作甚,本官行行好,便幫你們?nèi)珰Я??!?/br>
    “放肆,宋通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禮部六品官,我可是禮部侍郎娘家小舅——”

    宋通呵斥道,“你就是禮部侍郎的親兒子,倘若不遵守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本官照樣能趕你走!”

    “張司業(yè)玩忽職守,不為人師,任由你們成天嬉笑打鬧,可本官不是張司業(yè),本官才不管你是禮部的誰,亦或是其他大人家的子嗣,進了國子監(jiān),那就要守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你們?nèi)粲胁环?,盡管找去皇上跟前參本官,本官恭候大駕!”

    說話的學(xué)生聞言,微微的心虛,“那我又沒犯錯,先生為何燒我等的書?”

    宋通沒有說話,挑起火鉗將火爐里燃燒的書籍翻了個邊,霎時橙黃色的火苗就將書頁包裹住,轉(zhuǎn)眼化為灰燼。

    宋通看著底下強撐著倔強的學(xué)生,沉聲道,“即日起,國子監(jiān)與民間學(xué)堂一樣,每月設(shè)有月考,歲末有歲考,設(shè)甲乙丙三堂,丙生月考三次未達到館中要求,將被逐出國子監(jiān)!”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而謝行儉和鐘木鴻這批優(yōu)監(jiān)生聞言,欣喜若狂。

    國子監(jiān)混日子的生活,他們才不想要。

    有了這條規(guī)定,大家不想學(xué)也得學(xué)。

    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想中途被國子監(jiān)趕出去,趕出去多丟臉啊,名聲不好是一回事,官途被堵上才是正經(jīng)事。

    畢竟國子監(jiān)頭一回效仿民間學(xué)堂驅(qū)逐學(xué)生,勢必會在京城引起轟動,皇上那里肯定也會聽到些傳言,一旦在皇上心里落了壞灰,這輩子官也別做了,好好茍人生吧。

    謝行儉嘴角弧度壓不住,然而對于老生而言,猶如晴天霹靂。

    一個個急著跟廖大人求證,廖大人被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著腦殼疼。

    廖大人擺擺手,讓眾人安靜。

    瞥了一眼已經(jīng)坐下來的宋通,廖大人不可置否的挑挑眉,“宋大人所言屬實——”

    “國子監(jiān)又不是培養(yǎng)狀元,作甚要這樣虐待我們?”有人不滿道。

    “真要讀書,我家中就有私塾!大家來國子監(jiān)不都是想著進赤忠館……”

    “就是啊,”有人痞痞的跑到廖大人面前,跪地哀求道,“大人可要三思啊,像我等家門子嗣,一天事多著呢,哪有功夫總對著書本?”

    廖大人原本還看不慣宋通無緣無故燒學(xué)生課本一事,眼下被扒拉著求饒,廖大人頓感腦門突突。

    廖大人抬腳一蹬,將人甩開,厲聲道,“沒皮子沒臉的混賬東西!”

    學(xué)生往后一傾呆坐在地,整個人被廖大人噴的一愣一愣的。

    “我羞于用好詞罵你們,就怕你們聽不懂!”廖大人顫著嘴唇喝道,“婦孺之語,你們沒少聽吧,可聽明白了?!”

    地上的學(xué)生懵懵的點點頭,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座位。

    許是廖大人發(fā)了火,底下一片肅靜。

    廖大人穩(wěn)了穩(wěn)心緒,瞟了一眼謝行儉在內(nèi)的優(yōu)監(jiān)生們。

    緩緩道,“皇上宅心仁厚,聽聞館中些許學(xué)生是農(nóng)家出身,便從國庫中撥出八千兩用以體恤,言明每次考核排榜前十的學(xué)子,將給一至二十兩不等的銀子以作獎勵?!?/br>
    這回換謝行儉等人坐不住了,每月都有考核,每次最高獎勵二十兩,這比在地方當坐堂先生都要賺錢啊。

    優(yōu)監(jiān)生們各個搓著手,躍躍欲試。

    他們的學(xué)問都不低,且都是各地的稟生秀才,是最有可能拿到這些銀子的。

    廖大人見優(yōu)監(jiān)生們乖乖點頭,心里舒服不好。

    轉(zhuǎn)眼看到老生們不屑的在翻白眼,嘴里還嘟囔什么‘二十兩打發(fā)下人呢’的話,廖大人聽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交代了幾句話后,廖大人就將場子讓給了宋通,隨后帶著人火速離開了稱頌館。

    廖大人走后,老生們見宋通坐在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謝行儉覺得特別好笑,剛才這幫人還耀武揚威的耍威風,如今各個恨不得將腦袋放進衣袖里遮著,沒一個敢正眼看宋大人。

    嘿嘿,叫你們趾高氣揚的嘚瑟,再吊兒郎當?shù)牟粚W(xué)習(xí),宋大人就讓你們卷鋪蓋麻溜的走人,管你家老爹是什么官,不服氣就去找皇上,誰讓這是皇上的旨意。

    謝行儉想笑就真的笑了,靜默的學(xué)堂里,只聽謝行儉咯咯咯的清脆聲繞著房梁不停。

    下一秒,他猛地捂住嘴,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家眼睛都看了過來,包括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