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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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遠尋到站在柜臺后的掌柜,連忙貓著腰把那袋銀子送上前去,“掌柜的,掌柜的,這錢我送來了,您瞧……” 這幅點頭哈腰的諂媚模樣,哪還有半點方才在櫻櫻面前的忠厚老實。 那掌柜的把錢袋抓過去,倒出來檢查一番,才冷哼一聲:“暫且把你小子的腿留著,往后再敢拖欠銀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多謝掌柜的寬限這兩日?!北R遠被他刀子似的目光盯著,背后憑空出了一背冷汗。 他娘其實早就死了,要不是賭場里追得太緊,他怎么敢去許家小姐那里碰運氣。 只要這把贏了,他就能把以前輸?shù)腻X都掙回來! 作者有話說: 大哥出場咯 明天櫻櫻和柿子吵架,吵得很厲害的那種 第30章 馬車終于在陸家門前停下, 櫻櫻戴好幕籬,往府中而去。 剛繞過前院假山,路過那片湖泊時,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meimei”。 櫻櫻打了個激靈,今日那若有若無的惴惴不安之感又冒了出來,她盡量裝得若無其事地回身,笑道:“三哥哥。” 身后人果然是世子爺。 他人在小徑另一側,逆光站著, 看不清面上神色, 邁步過來時腳步沉沉,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心頭上一般, 無端壓抑。 “meimei今日又出門了?” 櫻櫻對此早有準備,她揚了揚手里提著的幾包油紙點心, 笑道:“老太太這幾日胃口不好,吃不下飯, 只念著秦淮河邊上林家鋪子的糕點, 我就出門去替老太太買了些回來, 三哥哥不會嫌我多事吧?” 她笑得眉眼彎彎,唇邊兩個小酒窩仿佛摻了蜜糖, 又甜又乖。 “meimei這樣孝順,我怎會怪你?!标懺贫韶撌稚砗? 指尖輕輕扣著袖中那小匣子,淡笑出聲。 說完這話,他突然微微俯身,一伸手, 竟撩開她掩面的幕籬輕紗。 陸三郎的俊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兩人幾乎鼻尖相貼, 迎著他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櫻櫻只好低頭作害羞模樣,“三哥哥這是作甚?” 難道……陸三郎又想親她? 正胡思亂想之際,耳垂上的耳墜子突然被人撥弄一下,“meimei今日……怎的不戴我送給你的耳墜子?難道是不喜歡?” 嗓音低沉醇厚,靜待她的回答。 櫻櫻心中頓時一緊,她今日帶的是來金陵后老太太給她的見面禮,一對碧玉環(huán),她此時自然拿不出來那櫻桃墜子。 陸三郎的指尖還停留在她耳側,溫熱觸感若有似無,她只得撩了一把耳邊碎發(fā),指尖絞著粉白衣帶,“我心中喜愛得緊,怎會嫌棄,只是舍不得多戴呢?!?/br> 他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帶著點笑意哼了一聲。 “原來meimei這樣珍重我送給你的東西,我真是受寵若驚……”他指尖微挑,那幕籬便從肩頭掉落,輕紗委地,露出她一張芙蓉玉面。 他的聲音里仿佛藏了鉤子,不動聲色地蠱惑人心,櫻櫻簡直不敢抬頭看他,只有眼睫不斷輕顫,“三哥哥……” 美人嬌聲連連喚他,陸云渡眼底卻是一片冷漠,指尖又碰了碰她的耳垂,“那日瞧見耳墜子有片金葉子掉了,meimei似乎沒發(fā)現(xiàn),不如交給我拿回鋪子上讓工匠重新修補?” 櫻櫻本微粉的耳垂都緊張得發(fā)白,聞言只指甲掐著掌心,強作鎮(zhèn)靜道:“不敢勞煩三哥哥,我今日出門順道就送到外面的鋪子上去修補了,三□□日這樣忙,怎好一再麻煩哥哥?!?/br> 陸云渡聽到她拙劣的謊言,臉上只有冷笑。 “不知meimei送到了哪家鋪子去?meimei有所不知,那耳墜子是西域來的工藝,中原工匠不一定知道怎么修補?!?/br> 他一反常態(tài)的堅持讓櫻櫻心底慌亂起來,她胡亂謅了一家鋪子的名字,想要掩飾過去。 “那就親自到鋪子上去瞧瞧吧,我今日多得是時間,剛好能陪著meimei走這一趟?!?/br> 陸云渡說完這話,就扯著她一只手腕往前帶去,態(tài)度強硬得不容人拒絕。 握住她手腕的力氣大得驚人,櫻櫻被拉扯得腳下磕磕絆絆,終于察覺出來他態(tài)度不似尋常,用力想要掙脫制住她的那只手,皺眉道:“三哥哥,你弄疼我了?!?/br> “三哥哥,我今日出門太久,得先回房了?!彼届o的面容下仿佛隱著滔天怒火,櫻櫻直覺不想同他多相處 妙儀居轉眼就到,陸云渡聞言絲毫沒有放松手,反倒把人往房里一推,“把耳墜子拿出來?!?/br> 世家郎君們無論私底下脾性如何,至少面上都是君子風度的,然而他此時動作堪稱粗魯,毫無憐香惜玉。 櫻櫻被推得腳下一個趔趄。泥人還有三分氣性,何況她性子內(nèi)里本就有一分潑辣,扶著門罵道:“陸云渡,我早說送到鋪子上去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厲色荏讓陸云渡更是怒火中燒。 還在睜眼說瞎話,竟還敢倒打一耙,把臟水都潑到他身上來! 櫻櫻罵完這兩句就后悔了,看見陸云渡面沉如水,眼底隱有火光躍動,分明是發(fā)怒的前兆,她嚇得不禁后退一步。 他的確脾氣差,動不動就愛捉弄人,可是從不曾這樣發(fā)怒過。就連她剛剛來陸家的時候,他雖煩著她,卻也不會這樣咄咄逼人。 必然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櫻櫻不敢想象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才會惱羞成怒到這個地步。然而比起承受世子爺怒火更可怕的,是她隨時可能暴露的身份! 見她面露驚懼之色,陸云渡反而更加生氣,往日他引為自傲的冷靜自持早就被丟到天邊去。 若是她老老實實認錯,也就罷了,可她偏偏自以為毫無錯處! “姑娘、三郎……” 侍女婉月見到他倆齊齊進了院中,連忙上前來相迎。 然而她剛開口,世子爺就轉過頭來怒罵一句:“滾出去!” 這一聲仿佛平地驚雷一般,嚇得整個妙儀居中的侍女們都連忙跪下,瑟瑟發(fā)抖,幾個年紀小些的侍女甚至嚇得掉下淚來。 “陸云渡你又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陸三郎捏著小妝匣的五指猛地收緊,幾乎繃得指節(jié)泛白。 他眼皮微掀,里面卻沒有往日攝人心魄的顏色,只有決絕無情,“那耳墜子根本就沒有掉金葉子?!?/br> 櫻櫻心底猛然一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背后瞬間布滿冷汗,一瞬間竟連呼吸都微微停滯。 陸云渡剛才就是在詐她,她反倒傻愣愣地自投羅網(wǎng)! 她剛把耳墜子當?shù)?,他就咄咄逼人地前來索要,話已?jīng)說到這個份上,櫻櫻還有什么不明白? 櫻櫻進入房間中,陸云渡緊隨其后。聽見他把房門猛地一關,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她咬緊牙關,強忍著不掉下淚來。 陸云渡內(nèi)里越是怒火中燒,面上越是冷淡,他倒要看看,她怎么憑空變出一對耳墜子來。 櫻櫻也自知是白費力氣,然她腦內(nèi)還在高速運轉著……若是陸三郎當真知道了她的出身,他還會允許自己繼續(xù)待在陸家嗎? 他還會送自己珠寶首飾,口口聲聲地喚她“櫻櫻meimei”嗎? 跪下來求他?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櫻櫻否決。那樣太沒風度,陸三郎絕不會對一個搖尾乞憐的人心生憐憫。 色|誘? 櫻櫻在箱篋中翻找的手微微一頓,就這一瞬間的停頓,已經(jīng)足夠讓她下定決心。 陸云渡站在房中,冷眼看她埋頭翻找,忽見她站起身來,手中竟當真捧著一個箱篋。 “三哥哥方才那樣兇我,難道以為我不會好好保管你的禮物? “我不過小小騙你一下罷了,耳墜子好端端收在我房間里呢,你還不相信我!” 美人杏眼含水,面上微紅,咬著唇?jīng)_他嗔了這一句,仿佛撒嬌。 他冷著臉漠然不動。 櫻櫻上前兩步,拉著他在美人榻邊坐下,將那巴掌大的箱篋一把塞在他懷中,“喏,三哥哥自個兒瞧吧,還擔心我弄丟了不成?” 她如此理直氣壯,陸云渡竟有些許動搖。 當真錯怪了她不成? 陸云渡不信!他眼睜睜看著她把東西送到當鋪里去,收了銀子又給別的男人送去,當真以為他是睜眼瞎不成! 他正要打開這箱篋,徹底擊碎她的謊言時,手突然被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按住。 手被牽引著往她肩頭而去,還未曾用力,那輕薄海棠半袖便已滑落,露出一抹香膩凝滑的雪肩。 櫻櫻主動伸出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道:“三哥哥……你當真對我這樣狠心么?” 溫香軟玉撲了滿懷,少女飽滿的玉桃貼在他胸前,顫顫巍巍,緊密得不留一絲縫隙。 鼻端被幽幽淡香籠罩,立馬有火苗順著脊背流竄到五臟六腑。 粉白衣裙無聲落地,感受到他渾身肌rou猛地僵硬,櫻櫻踮起腳尖埋首在他懷中,往他腰間玉帶摸去。 然而在唇齒即將相貼時,陸云渡一把推開了她。 他沒能控制住力氣,櫻櫻竟被他推得一把跌坐在地,所幸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她并未受傷。 可陸三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卻實實在在傷到了她。 “陸云渡,你當真是騙我么!” 現(xiàn)在把她推開,那日親她又算什么! 世子爺?shù)男奶鴱奈催@么快過,迎著她淚光點點的質(zhì)問,他猛地站起身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然而隨著他起身動作,一個盒子從他袖中落出,“啪”地摔開,里面滾出的一對耳墜子,可不正是她苦苦尋覓的那一對? 她冷笑起來,她什么都明白了。 在陸云渡反應過來之前,櫻櫻已經(jīng)抓起滾落在地上的耳墜子。 “住手!” 然而她現(xiàn)在可沒那么聽話,隔著窗戶,一把就將這耳墜子扔進了妙儀居后的湖水中。 極輕微的“撲通”一聲,耳墜子消失在茫茫湖水里。 他氣極,一拳砸在小幾桌面上,茶碗杯盞碎了一地,近乎咬牙切齒道:“是我小看你了,你好得很!” 這一聲卻把方才不知躲在何處睡覺的雪球引了過來。 雪球一見那個討厭的家伙又在欺負主人,立馬揚著小爪子跑上前去,想要狠狠撓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