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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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叫你阿云嗎?”櫻櫻小心翼翼試探道。 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世子爺竟然手一抖,差點把茶水潑到身上去。他握緊手中茶杯,努力克制自己,“不可以?!?/br> “那叫阿云哥哥可以嗎?”櫻櫻憋著笑,繼續(xù)得寸進尺。 “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世子爺終于忍不住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擲。 櫻櫻沒被他嚇到,倒是車轅上忙著趕馬車的修文被這一聲嚇一跳,差點以為三郎就要對表姑娘動手。 然而之前他冒冒失失的,被三郎冷冷睨一眼,此時他實在沒有勇氣掀開車簾查看車廂內(nèi)的情形,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表姑娘沒有出事。 修文想象中迫于世子爺yin威、楚楚可憐的表姑娘,此時正一臉純良的看著陸云渡,“阿云哥哥,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陸云渡額角青筋不住跳動,他咬牙切齒道:“你再敢叫?” 見他氣得不成樣子,櫻櫻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甩著手帕子在他下巴上輕輕抽兩下,笑道:“三哥哥太小氣了,怎的我叫你還不高興呢?” “不過叫一聲,怎的三哥哥就吹胡子瞪眼起來?” 陸云渡掐住她的纖纖細腰,一把就將人帶到懷中,在她凈白如玉的后頸上掐了一下,“meimei又犯什么毛???” 櫻櫻被他掐一下,輕輕叫一聲,兩手撐在他胸口上拉遠兩人距離,微微歪著腦袋,“三哥哥喜歡柔jiejie?” 鬧了半天,她沒頭沒腦地問出這一句來,世子爺只嗤之以鼻,“胡說八道?!?/br> “那為何柔jiejie能那樣叫你!”櫻櫻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 陸云渡懂她在矯情什么了。 氣勢洶洶問出那句話后,櫻櫻正想討要回答,忽然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這可是在馬車上,大街上有多少人來來往往呢!櫻櫻嚇得剛想把他推開,卻被他牢牢按住手腳,動彈不得,只能叫道:“你快放開我!” 陸云渡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制住,見她仿佛一頭小獸般氣急敗壞,氣喘吁吁,他反倒輕笑道:“我喜歡誰,跟meimei有什么關系,值得meimei這樣來盤問我?” 櫻櫻就看不慣他這幅猖狂傲慢的樣子,梗著脖子反唇相譏,“可惜襄王有情,神女無意,柔jiejie已嫁作他人婦,三哥哥再如何癡情也是望洋興嘆!” “牙尖嘴利的小娘皮。”陸云渡毫不客氣地在她腦門上一彈,那白嫩的額頭立馬升起一小點嫣紅。 教她念了這么久的書,都能文縐縐引經(jīng)據(jù)典地諷刺自己了,世子爺不知該不該欣慰自己教導有方,她學業(yè)有成。 “嫁作他人婦又如何,讓她和離,奪回來便是;和離了更好,省得動手?!?/br> “陸云渡!”櫻櫻震驚于他竟如此無恥,忍不住驚呼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車外的修文聽見表姑娘的驚呼,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馬鞭跌落到路上去。 他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為是否要進去解救表姑娘猶豫再三。 馬車內(nèi),陸云渡居高臨下,聽見她罵自己也只微微挑眉,指尖若有若無地擦著她側臉,“meimei有所不知,哥哥向來如此禽|獸。” 作者有話說: 柿子:meimei有所不知,我向來如此禽|獸 第39章 他突然俯身, 兩手撐在櫻櫻腦側,同她耳畔廝磨道:“吃醋了?” 溫熱氣息吹得她臉側發(fā)絲輕揚,一下一下?lián)现亩? 有點癢。 櫻櫻別過臉去躲開他,冷笑著反唇相譏,“世子爺身邊有這么多jiejiemeimei,哪里輪得到我吃醋?” 又在諷刺他,真是酸死了。 但她這幅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 咬牙切齒的模樣, 叫人看了實在好笑,他干脆順著她散落在耳邊的長發(fā), 輕聲道: “meimei來我這兒打聽消息,是為了嫁給大哥做準備呢, 還是為什么?” “你不說就罷了,我去問大哥哥便是!”櫻櫻狠狠推了一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惱羞成怒道。 見她發(fā)起脾氣來跟她那只貓兒炸毛一樣, 陸云渡笑著打量她亮晶晶的眼睛。 世子爺?shù)难劢廾伎鞉叩剿橆a上來, 櫻櫻忽覺車廂內(nèi)熱得有些不正常,眨眨眼睛, 剛想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起初只是柔柔貼在她唇上, 接著齒間竟被撬開,她還來不及抵抗,就已經(jīng)被他徹底攻城略地,無一幸免。 她渾身力氣都被抽走, 兩手只能無力搭在他腦后, 仿佛抱住他一般。陸云渡隨手拆掉她頭上珠釵, 如瀑長發(fā)散落在杏子黃緞面引枕上,指尖在其間游走,唇上動作不減半分。 剛開始時櫻櫻還能抽出一點心神,酸溜溜地想他做此事竟如此熟練,莫不是以前同好多jiejiemeimei都做過。但隨著急促灼熱的呼吸灑在側臉耳垂,吻也從下巴往頸間鎖骨蔓延,她腦中只?;煦缫黄?,完全提不起別的心思。 府上快到了,還要給她留出重新梳頭挽發(fā)的功夫,世子爺只能撒了手,整理衣衫在一旁坐定,復又端起方才丟開的茶盞。 他需要冷靜一下。 “徐家老二窩囊廢一個,和離了毫不可惜。” 終于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櫻櫻粉面紅如飛霞,眼底水光盈盈,正軟著手腳整理被他揉亂的衣衫,忽然聽到他這樣說。 這兩日婉月總是在她身邊耳提面命,提醒她要警惕粉墨登場的柔姑娘可能會搶走三郎君。她自然也聽說了,柔jiejie嫁的是忠平伯府家的二公子,喚作徐如明。 忠平伯府是朝中新貴,自然不如陸家根基深厚,但是堂堂一個伯府嫡出公子,竟被陸三郎喚作“徐家老二”…… 櫻櫻不知該說三郎心性高還是說他目中無人。 她一邊梳著頭,故意同他唱對臺戲,“三哥哥又不是柔jiejie,怎么知道人家二公子不好了。窩囊廢?說不定人家對柔jiejie溫柔著呢。” 然而聽了她的話,陸云渡只顧低頭喝茶不說話。 小娘皮就會同他打嘴仗。 她剛梳好頭,馬車終于緩緩停下,一掀簾子,卻發(fā)現(xiàn)此處不是山莊下,而是陸家后門。 見她扭過頭來盯著自己,粉面微鼓,似是責怪沒有把她送回山莊上去,世子爺好心解釋道:“祖母已經(jīng)歸家了。” “那老夫人豈不是知道我和你待在一起!”櫻櫻驚得花容失色道。 她本該跟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偷偷跟陸云渡溜下山就罷了,連老夫人歸家路上她都未曾跟隨,可不暴露得明明白白么! “跟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上次祖母說起耳墜子,她不肯說是自己送的;這次好心帶她出門買首飾,她也要藏著掖著? 陸云渡何許人也,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櫻櫻一個父母雙亡的表姑娘,投奔到親戚家來,自然有讓陸老夫人替她安排婚事的打算。而以這小娘皮的脾性,必定是要挑挑揀揀才肯尋出她的如意郎君來,輕易是不肯交付出去的,當然要瞞著老夫人。 被人當成替代品來挑三揀四,于世子爺來說倒是第一次。 被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櫻櫻無端有些毛骨悚然,只能攏了攏肩上披風,咬咬唇道:“三哥哥?” 她一雙眼睛霧蒙蒙的,仰頭看人,帶著點試探而信賴的神氣,妄圖蒙混過關。 良久,世子爺終于輕笑一聲,就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罷了,眼皮子淺不要緊,慢慢教,總能改的。 他終于舍得放下那杯早就冷掉的茶水,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抬手替她正了正頭上半歪的珠釵,在她耳邊道: “meimei簪子插歪了,待會兒若是被祖母瞧見,可不好交代?!?/br> 說罷,他將櫻櫻打橫抱起,抱下馬車,這才笑著離去。 櫻櫻即使在平地站定了,卻還手腳虛浮無力,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不知不覺升了起來,燒得她滿臉通紅。 直到婉月趕來,她才回過神來,暗罵他兩句“不正經(jīng)”,領著侍女回自己的院子去。 誠如陸三郎所言,陸老夫人已經(jīng)下山歸家。 然而此時老夫人并沒有心思管櫻櫻跟著三郎去了哪兒,而是為今日登門拜訪的忠平伯府夫人煩心。 送走那林夫人,聒噪了半日房間終于安靜下來,芳嬤嬤替老夫人取下抹額,輕輕替她揉著太陽xue。 見老夫人微微闔目,眉間微皺,芳嬤嬤也是看不上林夫人那番作態(tài),想起方才她在主子面前的輕狂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潑皮破落戶,也敢在老夫人面前猖狂,往上倒三代,指不定在哪兒殺豬呢!” 林家是軍功起家,林家祖上在跟著本朝太|祖打江山之前,是個洞庭湖邊上的殺豬匠。陸家這樣的底蘊,自然瞧不上這種軍功新貴。 老夫人即使心里不舒坦,但聽見芳嬤嬤這樣說,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你啊你,嘴上可別這么不饒人。” 畢竟有柔姐兒這層親戚關系在,若是撕破了臉,豈不叫柔姐兒夾在中間更是為難。 徐如明打柔姐兒是不對,但像三郎這樣自作主張把出嫁的姑娘接回家的,哪有這種道理?難怪人家婆母要找上門來,陰陽怪氣地諷刺一通。 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接人待物最是講究一個和氣,不然也不會任那林夫人放肆。 只是在林夫人提出要把柔姐兒接回去時,老夫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到底是從小養(yǎng)在膝下的姑娘,哪能由著旁人作踐?他們陸家嫁出去的姑娘,就算是表的,也得比別人家的嫡出姑娘硬氣些! * 老夫人為小輩們cao心了一整晚,翌日清晨,櫻櫻卻往宋芷柔院中而去。 宋芷柔此次歸家,身邊只帶了一個侍女,住回她從前還是姑娘時住的青竹苑,離櫻櫻的院子只隔著那片桃花林。 她到時,青竹苑中寂靜無聲,她輕聲喚著“柔jiejie”,一邊拾階而上。 正想叫婉月前去叫門,卻忽然聽到室內(nèi)傳來幾聲嗚咽低泣。 櫻櫻尷尬止步門外,正猶豫是否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轉身溜走,房門卻迅速打開了,宋芷柔見是她,上前來攜著她的手往里而去,“meimei今日同三郎玩得可高興?怎的有空來瞧我?” 她雖言笑晏晏,那薄薄的一層眼皮子卻還紅彤彤的微腫著,分明是才哭過。 但見她只字不提,櫻櫻也不自討沒趣地開口,只佯裝害羞道:“jiejie怎的這樣打趣我,難道沒事還不能來瞧瞧jiejie了么?” “怎么會,jiejie日夜盼著meimei能來瞧瞧我呢?!彼p笑,牽著櫻櫻在榻邊坐下,“meimei來尋我,可是有什么事?” 櫻櫻自然是有事尋她,不過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大郎君先前送她那兩個鋪子,她還沒親自去看過呢。 以陸三郎那臭脾氣,若是知道大郎君送給她兩個鋪子,指不定怎么諷刺她呢,她才不要告訴他。 思來想去,府中能陪她出門的只有宋芷柔,她自然找上門來。 聽她如此這般說來后,宋芷柔卻是微微一愣,她那雙翦水秋瞳中隱隱閃過一抹憂色,“meimei,jiejie這次只是回府來小住,不便出門去拋頭露面,恕jiejie不能同行了?!?/br> 她雖在笑,苦澀卻不斷從心底泛上來。 外祖母待她仁厚,肯把她接回來小住,回陸家小住的這幾日,幾乎是她出嫁這幾年來過得最為舒心的一段日子,然而林家哪里是肯輕易放過她的,竟還上門來叨擾外祖母。她自然知道昨日婆母曾上門來,她不該給外祖母平添煩惱,她應該立馬收拾包袱跟著婆母回府。 外嫁的姑娘回到娘家住,哪有還要婆母上前來請的道理? 可她就是害怕。她一想起在林家的日子,就覺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