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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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她早喝迷糊了,手往左右指了指,“這些都是我的朋友?!?/br> 周攸寧沉默片刻:“還記得你家住在哪嗎?” “家?”她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來。 眼神倒是有些出神的看著周攸寧。 然后委屈的站起身:“周老師,嗚嗚嗚嗚嗚?!?/br>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站都站不穩(wěn),剛起身就往下摔。 周攸寧下意識的扶著她,紳士手,隔著一層袖子,并未直接碰到。 感受到手腕處的溫熱觸感了,洛萸微微踮腳,手攀上他的肩膀,又往上滑,勾住他的脖子。 那張臉湊上來,剛才還想和老師告狀,這會又開始以下犯上的覬覦老師的美色了:“嗚嗚嗚嗚老師您怎么長的這么好看啊?!?/br> 周攸寧神色未變,只將她推開,又重復了一遍:“地址?!?/br> 她不說,又抱上來,那雙柔若無骨的手不老實的在他后背摸來摸去。 襯衣布料算不上特別厚,她甚至能摸到他的背肌。 手感很好。 第八章 洛萸身上的祖馬龍香水混著空氣中的路易十三,有股醉人的香味。 她微啟紅唇,剛要開口,人就倒了。 跌落的那一瞬間好在周攸寧及時攬住她的腰,洛萸才不至于摔下去。 她的手軟,身子也軟。 周攸寧把她放在沙發(fā)上,瞥見了掉進縫隙里的手機。 顯示正在通話中,已經一百多分鐘了。 他拿起手機,那邊聽到聲音了,急的不行:“您能告訴我那是哪個店嗎,這是我朋友的手機?!?/br> 周攸寧說出清吧的名字。 許玨和他道謝:“我就在這邊,真的謝謝您了。” 沒答復,電話掛了。 許玨都快把江城的酒吧街找遍了,剛好找到這里。 剛才他們所有的對話許玨都聽到了,還好洛萸脾氣大,不然早讓那兩個王八蛋得逞了。 等她趕到的時候,那里只躺著洛萸,腿上還蓋了一件西裝外套。 大概是怕穿著裙子的洛萸會走光。 她看了眼衣服的材質和做工,手工高定,價格怎么著也得六位數往上走。 那應該就不是那兩個王八蛋的了。 許玨松了口氣的同時看到桌上那些洋酒,rou疼的去結賬。 酒保卻說:“已經結過了。” 許玨愣?。骸敖Y過了?” 她回頭看了眼醉到不省人事的洛萸,這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結賬,可真是三好顧客啊。 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酒保笑說:“是您手里這件外套的主人結的賬?!?/br> -- 許玨費力的扶著洛萸上車:“還好你這次遇到了貴人,要不然你的小命估計都得交代在這里?!?/br> 洛萸一點反應都沒有,睡得沉。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才醒,頭跟炸開了一樣疼。 她哼哼唧唧的又重新倒回床上,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周向然那狗東西綠了她。 許玨聽到動靜,端著一早做好的醒酒湯進來。 看到洛萸那副樣子,問她:“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洛萸喝了口醒酒湯,難喝到想吐,她剛趴到垃圾桶那。 許玨抬高了音調:“嗯?” 洛萸只得乖乖咽下去。 許玨知道她喝醉就愛斷篇的毛病,于是簡單的幫她回想了遍。 “你在酒吧喝醉了,結果碰到兩個想騙你開房的□□絲男,然后你把人臭罵了一頓,還迎頭澆了別人一瓶路易十三。最后那兩個人惱羞成怒動手要揍你,還好被一個穿高定的好心人救了,好心人不光把他的外套留給你了,還順便給你結了賬?!?/br> 她說的這些洛萸一點印象都沒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了一遍,仍舊什么也沒記起來。 許玨也沒指望她能記起什么來,說這么多就是希望她下次長長記性。 “你說你為了這么個渣男值得嗎?” 她喝了口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搖搖頭說:“不值得?!?/br> 許玨看她臉色憔悴,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放緩了語氣在她身旁坐下:“你想要什么好男人沒有,何必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br> 洛萸臉色沉重。 許玨不太會安慰人,搜腸刮肚的也沒想出幾句安慰人的話。 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沒事的,總會遇到更好的?!?/br> 洛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許玨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問她:“你從剛才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又是沉思又是為難又是恍然大悟,短短十幾秒鐘能有這么多種復雜的情緒轉變?” 洛萸說:“我想到一個報復渣男的好辦法了。” “哦?”許玨一挑眉,“什么好辦法?” 洛萸告訴她:“周向然還有一叔叔,親的,當不了他老婆,那我就讓他叫我嬸嬸!” 許玨眉頭一皺:“你瘋了,這哪是報復渣男,分明是報復你自己,還把自己的下半生搭一糟老頭子身上?!?/br> 洛萸小聲逼逼:“不是糟老頭子,人家才三十二。” “三十二?親叔叔?那周向然多大?” “周向然二十六?!?/br> 這下輪到許玨沉默了,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看來周向然的爺爺還挺老當益壯的?!?/br> 既然是周向然的叔叔,那各方各面肯定都在周向然之上。 最主要是想到周向然喊洛萸嬸嬸時的那副嘴臉,許玨就覺得解氣。 所以她也很贊成洛萸這個想法。 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就這么辦。 手機打了一宿的電話,早關機了,許玨也忘了幫她充電。 今天剛開機,好幾通電話打進來了。 都是家里的。 這么著急,她大概能猜想到是什么。 回撥過去,爺爺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她先回家。 電話掛斷后,許玨問她:“怎么了?” 洛萸搖搖頭:“估計是我和周向然分手的事被家里知道了。” 許玨眉頭緊皺:“周向然這狗雜碎怎么這么狗啊。” 洛萸也沒多說什么,她身上的酒還沒完全醒,叫了代駕回去的。 一路上,過往的記憶就跟杯子里的水一樣,慢慢的往腦子里灌。 她因為性格張揚跋扈,從小就和周向然不太對付。 但也只是她單方面的,周向然除了不給她好臉色,也沒做過其他過分的事情。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洛萸不太記得了,她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穿了新裙子,第一時間就會往周家跑。 雖然他從來不多看她一眼。 她在客廳里走大秀一般的展示自己的新裙子,他在二樓抱著籃球,一臉認真的和自己的隊員研究戰(zhàn)略。 后來再大一些,他們上了高中。洛萸去的女高,他去的十二中。 離的遠,但兩人還是常能遇見。 因為周洛兩家有些交情,所以洛萸偶爾會過來吃飯。 她從不和周向然主動講話,但會弄出動靜來吸引周向然的注意。 洛萸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他生命中,與他最親近的女孩子了。 他只可能會喜歡上她。 可誰知道呢,他上大學以后,還有過那么轟轟烈烈的一段。 洛萸靠著窗,突然有幾分心酸。 真的有前任回頭,現任必輸這個道理嗎。 可那個女孩子又算什么好女孩呢,明知道他有女朋友還這樣。 周向然到底喜歡她哪里。 代駕司機見她哭了,頻頻透過車內后視鏡看她,擔憂的問:“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