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xié)
“你……真的會對我好嗎?”她微微蹙眉,輕聲質(zhì)疑。 她第一次遇見他,他就不顧她哭求粗暴地強占了她,讓她那樣痛。 這樣如謎般的狠心男子,真的會對她好? 卿城雪沒有忽視她眼中的掙扎與猶豫,摸著她毛絨絨的腦袋,唇角微勾,“自然?!?/br> 連以落想起了她家醫(yī)館隔壁的燒餅攤,賣燒餅的夫妻倆并不和睦,偶爾看到那大漢打自己的妻子,若是沒有鄰里的勸架,妻子都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她微抿著唇,有些害怕地問:“那你以后會打我嗎?” 卿城雪聞言輕笑,笑她怎會如此可愛。 他再次將她攬入懷中,與她耳鬢廝磨,“疼你都來不及,怎會舍得打你?!?/br> “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連以落選擇了妥協(xié)。 她既已失身于他,除了嫁給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報官?她做不到,她丟臉事小,連累爹娘事大。 卿城雪擁著她一會兒后問道:“餓了吧?去洗漱好用早膳?!?/br> “嗯?!?/br> 可是她才從他懷中下來,在地上連站都站不穩(wěn),險些跌倒,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身子真的像是分成了兩半,腿間刺痛不已,渾身酸軟無力。 卿城雪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她忽然又恐懼起來,往后跟他成親了,他是不是還會讓她這么疼。 他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與害怕,再次將她抱上床,柔聲道:“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了?!?/br> “不,不要……”她緋紅著小臉拒絕,怎么好意思讓他在大白天看她最私密處,平日里她自己都很少關(guān)注那處。 更何況,若是他又……又那樣對她,她真的會疼死。 “我為你上藥?!彼f完又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緋紅的臉,“不做別的?!?/br>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br> “聽話?!鼻涑茄┢沉怂谎?,語氣淡淡,“若再拒絕,待會兒我可就不確定會不會跟你做些有意思的事。” 她嚇得瞬間煞白了臉,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眶中恐懼的淚水滾落。 卿城雪輕嘆,為什么他偏偏魔怔般地看上了這么一個水做的小女子。 她是那樣害怕他。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敢動離開他的心思。 為連以落上完了藥和洗漱好后,卿城雪便帶她來到?jīng)鐾ぶ杏迷缟拧?/br> 微風和煦,鳥語花香。 這兒除了他們,還有兩個身著黑衣、戴著黑色面紗的女子立在桌邊等候他們。看上去像侍衛(wèi),卻又做著婢女的工作。 “主子,夫人,請入座用膳。”墨煙和墨香分別為卿城雪和連以落拉開椅子。 “我現(xiàn)在還不是夫人?!边B以落微紅著臉否認。 卿城雪眸光微閃,唇角微勾,“落兒可是著急了?我會盡快上岳父家提親,好讓落兒快些嫁過來當夫人?!?/br> “才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耳朵也跟著慢慢地紅了。 說不過他,還是不說了,否則越描越黑。 卿城雪也不再調(diào)笑她,而是執(zhí)筷往她碗里夾著雞丁,“多吃點,你太瘦了?!?/br> 連以落這才注意到這一桌早膳,全是她愛吃的。加之她一開始未告訴他名字,他便喚她落兒……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囚著她并非心血來潮,他對她了解甚多。 “你到底是誰?”她怔怔地看著他,眼底有不解與慌亂。 墨煙和墨香對視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只留卿城雪和連以落二人獨處。 “被你迷了心竅之人。”卿城雪長眉微挑,素來淡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調(diào)笑。 明媚的日光照耀在他美艷卻如玉的面容上,狹長眼尾微挑。他眸光專注地凝視著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連以落忽然覺得渾身有些發(fā)冷,既痛苦又艱澀道:“……所以昨晚,你……” “我怕你嫁人了,便早些下手為強?!鼻涑茄┤绾栋阌纳畹捻泳o盯著她,“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一切都已成既定的事實,連以落沒法不恨他,也沒法對他怎樣。況且,拋開他昨晚的暴行,他對她還算好。 她微微別過臉去,不愿對上那雙仿若能惑人心魂的眸子,“那你的自身情況,總得跟我說說,我對你知之甚少?!?/br> 卿城雪神色微變,眼底閃過些許掙扎,輕嘆:“若告訴落兒,落兒可不要嫌棄我。” “你說吧。”連以落似覺得是不好的事,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他,“不論你怎樣,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嫁給你了,便有權(quán)知曉你的一切?!?/br> 卿城雪一聽這話卻臉色微冷,“知曉我的一切嗎?落兒好生貪心?!?/br> 連以落被他陡然冷漠的神情嚇了一跳,明明眼底已隱約有淚光閃爍,但還是壯著膽說道:“我爹娘總不可能讓我嫁給個不知底細的人,如果你不愿說也沒關(guān)系……那你讓我離開吧,我們就當從來都沒相遇過?!?/br> 多可氣又可笑,這樣一只小綿羊居然學會威脅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