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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奕問至此處,冷白的面皮上泛起詭異的紅暈。 曲遙頓了頓,冷笑一聲看向謝景奕,滿臉鄙夷回道: “夫妻歡好,人之常情,這算非禮??” 滿座嘩然,人皆大驚。唯有澹臺宗煉面色如常,聽罷這話噗呲樂了。 “曲遙!你罔顧人倫厚顏無恥……你……你……”謝景奕聽罷這話,氣的直結(jié)巴。 “給我……行刑?。?!” 一聲驚雷憑空炸響!在東海滔滔浪花拍岸聲中,謝景奕氣氛地嘶吼。 他轉(zhuǎn)過身,拿過銀刀與毗藍(lán)紫金缽,直將那鋒利的銀刀比向喉管——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敝x景奕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你方才那最后一句話,我容你好好說一遍,如果你聽話,我叫你死時少吃些苦頭?。 ?/br> “那不必了。”曲遙咧嘴一笑,眼里全是諷刺與嘲笑: “澹臺蓮,我的?!?/br> “你,再過幾輩子都沒戲?!?/br> 謝景奕氣極,毗藍(lán)紫金缽內(nèi)此刻已經(jīng)盛滿了guntang的液體,謝景奕舉起毗藍(lán)紫金缽,怒喝一聲:“死吧——” 突然,一聲巨裂的咆哮自海底升出!幾欲撕開東海之上層層疊疊的云層與咆哮的海風(fēng)! 萬丈水花破開海面奔涌的巨浪,層疊如花般的海潮之中,一條周身銀光閃閃的巨龍破海而出! “誰敢——傷曲遙性命——” 曲遙呆住了!巨大的龍吟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他難以置信望向天空之中的那條巨大的銀龍,鱗甲如利刃一般銀光閃閃,那龍角璀璨奪目,直叫人無法逼視! “快——這是什么妖獸??!放箭啊——”一名點蒼仙者道 “放什么箭???”另一名仙者大喊“這七色鱗甲,乃是鱗龍之長,百獸之尊!它已是仙身!這……絕非爾等功力可以誅殺!這是……” “真龍??!” 曲遙看向晦暗天空之中那條熟悉的銀龍!它幾乎能穿透整個云層!曲遙聽著那無與倫比的龍吟,整個人都在戰(zhàn)栗! 不!不會的!在這一世,他本該從未遇見過白秋涯?。??那么白秋涯為什么還會飛回來救他? 曲遙在震驚之中看向了澹臺宗煉。 澹臺宗煉卻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只是舒展眉頭,輕笑著搖了搖頭。 仿佛他早已知道結(jié)局。 銀色的巨龍猛地一甩巨大的尾巴,向震海柱上被縛住的曲遙直沖而來?。?/br> 謝景奕回身要擋!卻是根本避閃不及,猛地被沖倒在地!卻不料他他失去重心,整個毗藍(lán)紫金缽被直接打飛!那紫金缽在空中翻了兩個翻,在他摔倒在地的一剎那!紫金缽內(nèi)液體全都澆在了謝景奕自己的身上?。?/br> 一時間,guntang的鉛水向他撲面而來!當(dāng)頭扣下! 謝景奕甚至連嘴都沒有閉嚴(yán)實!紫金缽內(nèi)硫磺鉛水便生生灌了進(jìn)去! 鉛水瞬間冷卻,謝景奕連慘嚎都沒發(fā)出一聲,就直接變成了銅人。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嚇傻在地!場面一片寂然,這段受虐戲在開拍前一秒忽然換了主角!澆人的活生生變成了被澆的那個。 “曲遙——”那條白色銀龍一邊大聲呼喚著曲遙的名字!白龍赤金色的眼中似有隱隱的光芒閃爍!白龍旋即以極鋒利的獠牙將捆綁著曲遙的繩索挑開,那白秋涯顫聲道:“我近來總覺得我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是那種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朋友……于是我便拼命去想!幸得前幾日我遇見了一個原身為鏡子的前輩,經(jīng)那前輩提點,我才終于想起你??!” 曲遙激動地抱緊白秋涯龍頭,他聽罷這番話,頓時心頭一顫,一直陰晦迷惘的心如同云開見月一般……鏡子!鏡子前輩! 那么這個鏡子前輩……會是昊天鏡么? “大宗主——” “謝宗主——” “掌門?。 ?/br> “舅舅……” 鼻青臉腫的甄建仁在瞬間便失去了最有權(quán)有勢的親戚。他顫顫著坐了起來,大喜瞬間變成了大悲,歡慶會瞬間變成了吊唁…… 整個仙宗之人看見這一幕無不瞠目結(jié)舌!且無一人趕上前!這條真龍的力量令所有人都心中生寒!與它相抗無異于螳臂擋車! 僅是一聲龍吟便幾乎叫他們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一條已然位列仙班擁有神元的真龍居然趕來救這樣一個卑劣至極的重罪之人! “我聽鏡子前輩說你即將被jian人所害!要被挑斷仙筋澆人柱……便立時趕來救你!”白秋涯怒道,一向溫柔的水族青年此刻眼中全是悲憤的怒火:“曲兄,這jian人在哪里???我這就抓了他替你報仇??!” 銀龍瞇了瞇金色的巨大瞳孔,眼神掃視著身后靜肅庭和仙宗的審刑之人,所有人齊刷刷后退一步,為了保命恨不能現(xiàn)下就跑去給曲遙□□丫。 “不用看了,那個jian人現(xiàn)在就在你尾巴底下壓著?!鼻b無奈道。 毗藍(lán)紫金缽內(nèi)的鉛水將謝景奕直接融化!而白秋涯的鱗甲乃是非鋼非玉,至純至堅之物,居然不痛不癢!甚至連察覺都未曾察覺。 白秋涯看了半天那個人形銅像,最終為難而歉意地內(nèi)疚道:“啊……這就是那個jian人么?這是我做的么?這會不會有些殘忍了……” “沒事,兄弟,不賴你。”曲遙一臉義正言辭拍拍他的大尾巴:“他死的該?!?/br> 曲遙已然被松綁,此刻白秋涯護(hù)在曲遙身前,仿若一尊大佛一般,誰都不敢近身。仙宗圍觀者均不敢上前,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廂有無什么風(fēng)吹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