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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qiáng盯著人,突然問:你姓啥,叫啥。 順子威脅道:這是咱一大隊(duì)的邵三爺,你客氣著。 羅qiáng冷笑,眼底透光。 邵警官成,我記著你了。 當(dāng)晚邵鈞值夜班,就來事兒了。 邵鈞在監(jiān)視室里一心二用著,叼著煙頭,一邊兒拿掌上機(jī)打游戲,一邊兒看小屏幕,隨后就看到七班的視頻里刺猬那小子像是被人當(dāng)胸踹了一腳,一股兇狠qiáng勁的力道讓這家伙四腳都摸不到邊兒凌空著從洗手間門口飛向?qū)γ鎯旱膅鋪,一屁股摔進(jìn)墻角! 半分鐘都不到,邵鈞和兩個同事提著電棍沖進(jìn)鬧哄哄的七班牢號。 gān啥呢?大晚上的,不睡啊? 七班那一伙人憤憤不平、怒火中燒地,一齊用手指著黑布鞋:是他,他他他,周建明,他打人!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武斗呢?! 邵鈞低吼。 羅qiáng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冷眼瞅著邵鈞。 那一伙人全都別過眼神兒去,不吭氣兒了。 邵鈞一看那幾個人擼著袖子虎視眈眈的樣兒,就知道,這幾個不省心的家伙是想夜里下黑手收拾新來的,肯定又是玩兒躲貓貓、開飛機(jī)、抱金魚缸那一套,結(jié)果反讓人削了。 刺猬疼得呲牙裂嘴得,從g鋪旮旯里爬出來,腰都站不直,喊道:邵管,這小子踹我,他打人! 羅qiáng胳肢窩下邊兒夾了個枕頭,嗓音沉沉的:誰踹你?有傷嗎? 刺猬憋屈地捂著一側(cè)的肋骨。 羅qiáng轉(zhuǎn)臉兒盯著邵鈞,眼神掃過腦頂?shù)谋O(jiān)視器:邵警官,您瞅見我踹他了? 羅qiáng沒表情,或者說,連表情都懶得做。 邵鈞跟這人對視,倆人歪著頭,不約而同地,都哼了一聲,彼此心知肚明。 邵鈞拿警棍掃了一圈兒,厲聲說:gān一天活兒,不累啊你們?不累明天讓你們班做雙份工,把五班六班的活兒都派給你們,成不成?! 一排人斜眼看著邵鈞,寧死不屈的表情,雙份工就雙份工,爺們兒嫉惡如仇,在道上混是有氣節(jié)的! 再不睡,周末打籃球,先給你們班罰五分鐘不許進(jìn)三秒?yún)^(qū)! 邵鈞亮出他的殺手锏,這招最靈了。 一群人一聽這個,迅速掉頭就走,吭哧吭哧爬到各自鋪上,大被一蒙,不吱聲兒了。 邵鈞臨走深深地看了黑布鞋一眼:成,有種,真厲害。 那一腳,拿捏得恰到好處,在衛(wèi)生間里踹的。十幾平米一間牢號,攝像頭一覽無余,就只有小衛(wèi)生間是監(jiān)控死角,看不見。 這周建明踹人時(shí)一定還墊了枕頭,一腳悶在枕頭上,刺猬那倒霉蛋身上連鞋印子都找不見,也沒見疤見血。這種下黑腳,讓人抓不到證據(jù),可是挨踹的人是真疼,肋骨上能疼好幾天,這一腳就能讓刺猬記住了。 邵鈞心里知道是咋回事兒,但是故意沒說。這種事兒說也沒用,得抓證據(jù)。 他斜眼兒看著黑布鞋,哼道:你那枕頭要是睡覺不用,我給你收走? 羅qiáng迅速抱著枕頭竄上g,睡覺去了。 七班內(nèi)部小團(tuán)體,瞎搞這種私刑,邵鈞原本也不贊同,看不上眼。以前碰上的是慫的,你們幾個能占便宜;哪天真碰上個硬點(diǎn)子,就全他媽歇菜了吧,還得你三爺爺給你們擦屁股。 好事兒不見光,壞事兒傳千里,七班的新犯人據(jù)說是個搞幼女的王八蛋,第二天一大早,就傳遍半個監(jiān)區(qū)。 聽說前一天夜里,管教們走后,七班幾個人物,心里不忿兒,咽不下這口氣,等到都睡下,又炸了一回。 班長老盛yīn沉著臉,順子和刺猬那倆人各自捂著肋骨,撐著腰,一路走得呲牙裂嘴的,一看就是,又沒撈著好,沒得手。 食堂里排隊(duì)的人們jiāo頭接耳,個個兒義憤填膺的,都恨不得撲上去幫忙揍人。 清河監(jiān)獄一大隊(duì)曾經(jīng)有過兩個犯花案子的,都是搶劫qiángjian罪,據(jù)說當(dāng)年在牢號里都被整得很慘,天天被bī得開飛機(jī)、抱馬桶。還有一個大白天在庫房里被人爆jú了。事后調(diào)查是誰爆的,犯人們誰都不自檢也不互相揭發(fā),異口同聲說,丫是人渣,欺負(fù)過女人,活該就應(yīng)該被爆。最后查不出來,只能報(bào)告監(jiān)獄長說,是拿木頭墩布把子給爆的,幕后黑手不詳。 監(jiān)獄里對花案子的人,就是這么個不能容忍的態(tài)度。 羅qiáng穿著他那雙黑布鞋,寬松的衣服,走在打飯隊(duì)伍的最后,沉默著。 每個從他身邊兒走過的人,都對他投過惡狠狠唾棄著、鄙夷著的目光,羅qiáng面孔漠然,倆眼空dòngdòng的,像沒睡醒,又像對周遭的憤慨視而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