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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巖也是多嘴,閑扯:qiáng哥,我看您紋的是一條龍,一條小黑龍? 邵鈞驀地抬起眉頭,盯著羅qiáng。 胡巖:可是您不屬龍吧?哥,你yīn歷屬馬。 邵鈞: 鏡子里,羅qiáng那雙眼直勾勾的沒有表情,冷冷的:扯夠了沒有?頭還剃不剃了?不剃把推子給我,老子自己推。 那天從理發(fā)室出來,邵三爺和羅老二從房檐下往回走,走路一前一后。 邵鈞走了幾步,回頭狠狠瞪羅qiáng一眼,放she一枚小箭。 再走幾步,又回頭瞪一眼,piu,又一枚小箭。 羅qiáng兩手插兜走在后面,低聲哼道:gān啥啊?倆白眼珠子翻騰啥? 邵鈞驀然扭過頭,惡狠狠地嘟囔:還紋個小黑龍,特美吧,特好看吧?! 羅qiáng哼了一聲。 邵鈞氣不打一處來,低吼:你紋哪不好?你還紋那里! 你咋不把你自己身上rou豁開,把你們家小黑龍的名字刻到骨頭上,鑲骨頭縫里,紋個全身的,都紋滿了!??! 羅qiáng沉默了半晌,看出邵鈞是誤會了,伸手一把攥住這人的手腕,把人拉回來,用力捏了一下:很早以前紋的,你想哪去了? 老子年輕時候跑到廣西,就一個人,身邊兒一個親人都沒有,想家里人,我那時候紋的你腦子里都想啥呢? 羅qiáng難得愿意對一個人解釋。 孤身南下,人在江湖,那年月,家里沒人知道,老二這人還活著或者已經(jīng)沒了。甚至羅qiáng自己都不知道,活過今天,還有沒有明天。 緬甸劫匪毒販出沒橫行的深山里,羅qiáng有一回身上中了兩槍,肚子都打穿了,讓人頭朝下扔到山溝里,掛在樹枝子上,渾身都是血。他自己用手把腸子拾掇起來盤回肚子里,就憑著一口氣,爬了幾天爬出山去。 羅qiáng是那種天生冷淡薄情的脾氣,那時候心里已經(jīng)不剩別的惦念,就是不甘心,不想死,死也不能認(rèn)命,就想留一口氣,混出頭,將來回家。家里還有個小人兒坐在門檻上,等著老子回去呢 邵鈞每回聽羅qiáng說出心里話,他也替這人酸楚。他知道羅qiáng那些年在少管所吃苦,受罪受大了,后來一個人闖dàng江湖,比混少管所更不容易,這中間指不定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過多少趟,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再冷酷堅qiáng的人,在那種時候,硬撐著活下來,心里必然要有個念想,有個牽掛,不然這人能撐得下去? 邵鈞不好意思掛臉發(fā)火,小心眼兒地嘟囔:真行,哼,你怎么就沒把小黑龍紋你那玩意兒上! 這么一句酸不溜丟的醋話,說得羅qiáng噗一聲樂了出來。 小黑龍的紋身其實是就著小腹上中刀中槍之處紋的,巧妙掩蓋住那處六寸長的駭人傷疤,還顯得挺好看。 羅qiáng心軟了,沒轍,聲音也軟了:我拿他是當(dāng)我弟,你就是你要不然,老子以后在jī巴上紋個饅頭,你看這樣成不? 邵鈞氣得翻白眼:滾吧你!誰稀罕你那玩意兒??? 羅qiáng一把掀掉邵鈞的警帽。 邵鈞怒氣沖沖:討厭,給我! 羅qiáng開玩笑似的,摸一把邵鈞泛著青茬的腦瓢:這顆蛋,長得真?。▃ugrave;n)。 邵三公子原本就是瘦長臉,眉目清秀漂亮,剃掉了大部分頭發(fā),額頭光潔,眉眼五官更顯清晰深刻,嘴唇紅潤,一點兒也不損這張俊臉耐看受看的程度。 邵鈞正郁悶嫌棄自己的光頭呢,一把搶過帽子,趕快戴好了把光溜溜的腦袋遮住,踩著大皮靴跑走了。 羅qiáng慢條斯理地跟在后邊,視線追隨蠻腰長腿的背影,嘴角彎出暖意 兩人難得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動個手,打個情罵個俏,不然都快憋死了,燒死了。 羅qiáng遙遙望著邵鈞跑走的背影,卻沒料到,有人也在cao場另一頭,遙遙地望著他的背影。 譚龍在廠房里搞事兒,扣了邵三爺一腦袋膠水,監(jiān)規(guī)當(dāng)然不能便宜了他,于是譚少爺被關(guān)數(shù)日禁閉,今天是剛放出來。 譚龍手上鐐銬還沒取下來,趿拉著鞋子,晃dàng晃dàng地走過去。這小子瞇著賊溜的眼,遠遠地也沒看太真切,只看到羅qiáng跟個教官模樣的人扎堆說了幾句,羅qiáng的大手摸上對方的腦瓢,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寵溺 譚龍嘴里嚼著樹葉,連吐沫一口呸到地上,咕噥道:羅老二,我看你他媽也是活膩歪了 譚龍那時候沖著羅qiáng吼的那幾句,要不是你老子根本不會進來,你故意害我坐牢,是有緣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