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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將近一點時,南迦忽然打來電話。 林躍恰巧失眠還沒睡,接起得非常及時:“怎么了?” “……別緊張,我很好?!比胍沟?,任誰都會以為有急事,但南迦還是將他透露出的關(guān)心納入她的私有。 “你怎么接這么快?”因為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南迦的聲音有些悶。 林躍:“在做題。順手?!?/br> 南迦:“還做題?平時你沒這么遲吧?” 林躍:“瞿聞宣今天心情不好非拽我玩游戲,占用掉我的時間?!?/br> 南迦:“噢。” 林躍:“你到底怎么了?” 南迦:“沒怎么了?!?/br> 林躍:“那我掛了。” 南迦:“等等!” 林躍:“說?!?/br> 南迦輕輕嘆氣,坦白:“這個酒店隔音效果不太好,剛剛隔壁有人喝醉酒吵架,還摔酒瓶子,我有點害怕?!?/br> 她其實想著打給毛現(xiàn)的,但手機開機之后不自覺打給了他。他還接得特別快,她都沒機會反悔。 她下午在機場附近的ATM機取走目前卡里所剩的余額,現(xiàn)金帶在身上,以免之后南向東通過卡上的記錄獲知她的位置。余額不多,她也摸不準南向東什么時候能妥協(xié),她必須精打細算,所以酒店選了幾十塊錢一晚上的?,F(xiàn)在非常后悔。 林躍皺眉:“防盜鏈鎖掛了嗎?” “掛了?!蹦襄日Z氣上揚,有點求夸獎的意味,“我還拉了張椅子堵在門后。” 林躍發(fā)出一記細微的氣音。 南迦眉尾挑起:“你在笑?” 林躍不置與否,叮囑:“明天早上睡起立刻換家酒店?!?/br> 南迦:“嗯?!?/br> 林躍:“可以換到我家附近。” 南迦低笑:“你當我傻?”他家附近全是小區(qū)居民樓,僅一家酒店。 林躍輕嗤:“你不傻?” 南迦無法反駁,她這種鬧失蹤的做法是非常不明智的。她咕噥:“那如果換成你,你會怎么做?” 林躍關(guān)掉床頭的燈,房間陷入黑暗,他盯著飄窗處映進來的淡淡月光,眼神有些飄忽:“……我會回北京?!?/br> 他今晚還和唐煒聯(lián)系過。原本抱著微茫的希望試探唐煒知不知道南迦的去處,結(jié)果唐煒反過來問他是不是幫南迦隱瞞。 南向東著急找南迦,輾轉(zhuǎn)也和唐煒通過電話。唐煒非常明確地向南向東表態(tài),他從未慫恿過南迦留在清榮。 林躍則通過唐煒才獲知,南迦竟然想和唐欣交換回人生,留在清榮和唐煒一起生活。 “你如果知道南迦在哪里,一定要告訴她爸爸,不能任由她任性。你們年紀小,看事情不全面,容易沖動容易情緒化。她現(xiàn)在因為心理上的落差做出錯誤的決定,會毀掉她的一生。我家是什么樣,你這段時間跟在她身邊,也看得一清二楚,她來,就是跳進火坑。唐國強不可能戒賭的,南迦現(xiàn)在就是他眼里的搖錢樹,那天學校外面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我們誰敢保證能把她保護得天衣無縫?” “最重要的是,她本就不屬于清榮。” 唐煒講了一大段話。 林躍彼時聽完后,只回他:“我沒幫她隱瞞,我確實也和你們一樣不知道她在哪里?!?/br> 唐煒非常暴躁,忍不住爆了幾句很臟的粗話,對林躍也變得相當不客氣:“那你和她說得上話你就勸勸她!你敢用你的小白臉騙她留在清榮的話等著我打斷你的狗腿!她想留在清榮一定不止是和她爸爸賭氣!也肯定被你給騙的!” “我從不干涉別人的選擇,我也無權(quán)干涉?!绷周S直接掛斷了他的不講理。 但掛斷以后,他的心情也無法平靜,唐煒的話無論如何都揮散不去。 “清榮不值得你留下嗎?”南迦問,“為什么要回北京?” 林躍說:“因為我是個理智的人?!?/br> 南迦輕笑:“是噢,你是冷面拽逼同桌,光看著就理智。” 何止理智,很多人形容他無情冷血不像人。否則論壇里也不會有人說根本無法想象他會有世俗的欲望。 林躍對她的調(diào)侃置若罔聞,繼續(xù)道:“我很清楚自己還是個需要依靠家人的學生,還無法養(yǎng)活自己。誰都想快點成年早點獨立,自己有能力做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傻竭_未來之前,漫長和蕭索在所難免。九月的花不應(yīng)該在五六月落地?!?/br> 南迦很開心再次聽到他分享他的思考,但如若可以,她不希望他過于清醒地拘在他疏離冷硬的外殼里。感受過他安靜與溫柔之下內(nèi)斂的熱烈與張狂,她盼他恣意永隨。 沒等她回應(yīng),林躍兀自結(jié)束了深沉:“隔壁還在喝酒吵架摔酒瓶?” 南迦:“沒有是沒有了,但——” 林躍:“睡了。手機充足電,不用掛斷?!?/br> 南迦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啊?” 林躍:“……你想掛也可以現(xiàn)在就掛掉?!?/br> 南迦:“沒有,我巴不得整晚不要掛,萬一一會兒又鬧出動靜?!?/br> 林躍:“嗯?!?/br> 然后他沒再說話。 南迦抱著被子,手機貼緊耳廓。 四下里安靜得落針可聞,他的呼吸平緩均勻而清淺。 仿佛他就躺在她的身邊——這個想象浮現(xiàn)得不由自主,南迦無法掐滅,只能閉上眼睛開始嘗試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