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她只想搞事業(yè)[娛樂圈] 第27節(jié)
邱悅悅在f班應(yīng)該是很難過吧,不然也不會當(dāng)天就哭成了這樣。 和梁寒的低聲安慰不同,哈梨停止了勸慰,反而問起了其他事。 “主題曲的那支舞你學(xué)會了嗎?” 愣了一秒,邱悅悅的眼淚都還沒流完,就呆呆地回復(fù)了哈梨這個忽如其來的問題,“沒有?!?/br> 在f班能有什么長進? 今天在練習(xí)室練舞的時候,整個f班的氣氛都很壓抑,大家自己跳自己的,像一群笨拙的鴨子。 被分到f評級的一半是劃水黨,一半是真的實力弱,零星或許有幾個發(fā)揮異常失誤的,但她們也不會和f班的其他人交談,只是自顧自的,一次又一次練習(xí),想要脫離這個令人厭棄的班級。 邱悅悅自認不是劃水黨,但從初評級的表現(xiàn)上,她就已經(jīng)看到了人與人的不同。 她們都太強了。 沒有一個是帶著敷衍來的。 其實在宣布結(jié)果的時候,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有可能是去c班,再不濟是去d班,但她唯獨沒有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邱悅悅,f”。 真可謂極致打擊。 尤其是在知道寢室剩下三個人里有兩個在a班,一個在b班的時候,這種打擊就更深了。 她不想去嫉妒別人,那是她們有實力,而她的確還差了一長截。 可是她就是難過,控制不住的難過,那種別人都很強,而自己卻是最弱小最不能被看見的那類人的難過。 她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強一點,再強一點,她恨自己為什么永遠做不到最好,不能像別人一樣閃閃發(fā)光。 她也很羨慕別人在聚光燈下被照耀著的模樣。 似乎整個舞臺都為那人單獨綻放。 可她那么平凡。 平凡得有如塵埃一般。 甚至就好像…… 好像她生來就是給別人當(dāng)陪襯的。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可是憑什么啊! 為什么人與人之間光是天賦這一點就差距這么大! 為什么她明明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也得不來回報? 有天賦的人生來就璀璨,而她至死都是沙泥。 一直以來的委屈終于在此時爆發(fā),邱悅悅再也練習(xí)不下去了,所以提前回了寢室。 或許哭一下有用吧。 哭了,就什么事都沒了。 只可惜此時連眼淚都不起作用,腦袋嗡嗡,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越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就越容易覺得自己渺小又脆弱。 快要窒息。 她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自我厭棄的死循環(huán)里。 明明只是在被子里哽咽。 但她卻只想安靜地死在這里。 忽然,燈開了。 她聽見哈梨堅定地對她說:“那就跟我一起去練習(xí)室,我教你跳那支舞?!?/br> 淡淡的語氣里卻是不可拒絕。 邱悅悅有些茫然地看了哈梨一眼,卻又聽她說:“現(xiàn)在就起來,跟我去練習(xí)室,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教會?!?/br> “不過你也放心,你不是小白鼠,我今天帶了很多人,都帶出經(jīng)驗了,等會兒教你效率肯定更高。” “還有,別難過啦,等你把這支舞練好了,過兩天就能從f班里出來,我保證!”哈梨說得信誓旦旦。 旁邊的梁寒也附和點頭,“我也一起去?!?/br> “兩個人教你,不可能學(xué)不會的。”她笑得也很陽光。 哈梨和梁寒一人牽住了她的一只手,“跟我們走吧!” 像是被人從泥沼里拉了出來。 從前,黑暗,寒冷。 如今,光明,溫暖。 有人撕開了掐住她喉嚨的手。 將她帶回了人間。 她聽見哈梨還笑著和梁寒調(diào)侃,“我們倆像不像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 “哪兒有我們倆這么好看的范無救和謝必安??!”梁寒還和哈梨互相吹捧了一把。 恍惚著,邱悅悅被帶到了b班練習(xí)室。 b班也還有人在練,但看見f班來的邱悅悅時也不排斥,甚至還和她主動打了聲招呼,只是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在了哈梨身上。 有人開口,“有了新人不能忘了舊人哦!什么時候再來指導(dǎo)指導(dǎo)我們呀?” 哈梨也跟著哈哈笑,“寶貝們,明天朕再來寵幸你們?!?/br> 哈梨在b班呆了一天,有人來問,她就停下練習(xí),傾情指導(dǎo),以至于大家明明才沒認識多久,都能嘻嘻哈哈地和哈梨開著玩笑。 邱悅悅最后被帶到了一個人稍少的角落,然后哈梨和梁寒就開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她。 她們完全從頭開始,也沒有半點不耐煩。 剛開始邱悅悅連歌曲的節(jié)奏都把握不穩(wěn)。 她聽不準(zhǔn)曲調(diào),跟不上步伐,試了一次又一次,全是失敗。 跳個舞就好像東施效顰。 她被打擊得有些失去了信心,但哈梨卻時不時夸她“好棒”“有進步”,給她加油鼓勵。 哈梨還會和梁寒兩個人研究著新的方法,試圖讓她把怎么也學(xué)不會的舞步慢慢掌握下來。 整場教學(xué),哈梨和梁寒都沒有一點抱怨。 夜越來越深了,b班練習(xí)室的人也越來越少,但每個人走之前都不約而同地和哈梨來說了再見。 感受著這樣的氣氛,邱悅悅有些羨慕。 哈梨和她們好像都成了朋友。 可哈梨的確值得。 她只有羨慕,卻沒有嫉妒。 因為和哈梨交朋友啊,真是三生有幸。 練了許久,直到練習(xí)室的最后一個人都走了,邱悅悅還有一小部分的舞蹈沒學(xué)完,不自覺看了一下門口,她心里有些慌。 倒也不是浮躁,只是她覺得真的太耽擱哈梨和梁寒了。 她們已經(jīng)帶了她許久。 哈梨注意到了邱悅悅的眼神,“看我看我,不許看門,它沒有我好看吧?” 她這樣的話讓邱悅悅一下化憂郁為笑容,“當(dāng)然是你最好看了!” 這是實話,她沒有半句妄言。 “那就繼續(xù)?!惫嬲f完又開始教接下來的舞蹈動作。 等把所有的舞步都細細教了一遍后,哈梨看向兩人,“我們一起跳一遍吧,好想看看整體效果?。 ?/br> 她眼神里都是期待。 梁寒向來是寵著哈梨的,自然是任由她的心意,邱悅悅也不可能拒絕。 等大屏上音樂重新響起,三人對著鏡子又重新跳了一遍主題曲的舞蹈。 音樂結(jié)束,一舞作畢。 “欸,這下對了!”哈梨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小月牙,她感嘆,“我們?nèi)齻€跳得好整齊??!” 邱悅悅跟著點了點頭。 整齊。 的確是很整齊。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把這支舞跳得這么好。 眼眶有些濕潤,她說不出來看見自己從頭到尾沒有半點錯誤跳完這支舞的感受。 從前,她只覺得跳舞就是跳舞,身體的擺動而已。 可現(xiàn)在,她卻從跳舞中看到了希望。 是跳舞帶來的希望嗎? 邱悅悅不確定。 或許是吧,不過也或許是哈梨給她帶來的希望。 她生活在黑暗里,而哈梨帶她去看了看太陽。 “我們走吧,回寢室了。”梁寒拍了拍還在照鏡子的哈梨。 “走吧。”哈梨蹦蹦跳跳向門外走。 看著快快樂樂的哈梨,邱悅悅腦袋里忽然有了一個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