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臺有樹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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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們幾個收拾了一番,各自拿了兵器,帶了遮紗的帷帽就結(jié)伴下山去了。 這般少俠做派很是瀟灑,三個小的如今腿腳健練,一路飛馳跳躍下山,好不歡樂。 因為此處茶葉和溫泉都很有名氣,來往多是富貴人家,所以鎮(zhèn)上熱鬧極了。 他們原先在鎮(zhèn)口時,遠遠看到了二師兄的身影。原本打算偷偷跟著二師兄的,可惜二師兄步履匆匆,拐過一條長街后就不知去向。 他們尋不到,便干脆逛街,買起東西來。除了給爹娘買東西外,冉冉還打算給曾師叔買些回禮。畢竟接受了師叔那么精巧的機關(guān)棍子,總該表達些謝意。 冉冉打算給叔叔買一雙鞋底厚實的鞋子,再買柔軟的白棉布,親自給曾師叔做幾雙合腳透氣的布襪子,再繡上勁松花紋。 師叔的這一雙腳,堪比工匠的雙手,自然得精細呵護著。就在挑選透氣的白棉布的時候,冉冉無意中一抬頭,正看見二師兄在前面的一處院落前,又是癡癡地笑,然后徑直入了院子。 冉冉回身想喊高倉和丘喜兒,卻不知道他們倆逛到哪個攤子前看東西了。 所以她干脆撂下棉布,朝著那院落走去,想看看二師兄究竟在干什么。 那院子旁有一棵高樹,冉冉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自然看到屋院里的情形了。 只見二師兄立在院子里,對著一個彪形大漢一臉寵溺地笑著:“柔兒,不過一日不見,你怎么又想我想得不行了?乖,快把眼淚擦擦……” 說著二師兄從懷里掏出汗巾帕子,攬著那大漢粗壯的腰,在他滿是胡茬子的臉上擦拭,末了還在那黑黝黝的面皮上狠狠親了一口…… 冉冉修為不夠,震驚得差點從樹上掉落下來! 二師兄,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口味實在是太重了! 想到自己無意窺見了二師兄不欲為人知的不倫之戀,冉冉在震驚之余還是很抱歉的。 可很快,她發(fā)覺不對了。那個被白柏山親的大漢一臉慍怒之色,咬牙切齒的樣子,跟二師兄嘴里梨花帶淚的模樣相去甚遠,仿佛下一刻就能撕碎了二師兄。 不過他的嘴里,卻平板干巴巴念戲本子般道:“柏郎,沒有你在身邊,奴家都睡不安穩(wěn),我已經(jīng)給你泡好了洗澡水,你要不要先洗洗?” 二師兄聽了,半挑眉毛,動作瀟灑地伸手挑起大漢的下巴,語調(diào)曖昧道:“這般急不可耐,可是昨天沒喂飽你?別急,待我洗好澡后,一定好好與你個痛快……” 聽到這,冉冉忍了忍翻涌的酸水,咬著手指,有些不確定自己還要不要繼續(xù)偷窺下去了。雖然她覺得二師兄也有愛男人的自由,可是看著他跟個多毛的莽漢溫存,真的是全身都尷尬得起雞皮疙瘩。 可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那個叫“柔兒”的大漢,竟然將二師兄引到了一個裝滿了赤紅血水的水桶旁邊。 二師兄似乎對浴桶的異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解衣,一邊嬉笑著與“柔兒”說話,一邊入了浴桶,頃刻之間,那浴桶里血紅的水爭先恐后鉆入了二師兄的身體,而二師兄也突然兩眼一翻,昏迷在了浴桶里。 冉冉大吃一驚,想要下去救二師兄時,有一個女子從屋內(nèi)走出,對著那大漢道:“他吸收了角鬼的血,一時醒不過來!去,在他的眼睛里再滴入些‘一葉障目’,免得他醒來發(fā)現(xiàn)破綻?!?/br> 那大漢過去粗魯?shù)胤_了二師兄的眼皮,在他的眼里又滴入了些藥水,卻不知那藥水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這時,那叫“柔兒”的大漢忍不住對那女子道:“屠長老,您能不能叫個女子來做這勾引男人的事情。這小子每次都像發(fā)春的狗一般沖著我動手動腳,我他媽真想活劈了他!” 那個美艷女子聽了,沖他狠狠瞪眼道:“赤門中只我一個女子,你不去做,難道是要我與這蠢貨周旋?” 說到這,那大漢連忙垂首跪下,直呼不敢。 屠九鳶這時放緩了語氣道:“他中了一葉障目,只要言語暗示一下,便可眼出幻想,耳生幻音?,F(xiàn)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他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絕色可人,而且他以為已經(jīng)跟你數(shù)度銷魂,如此絕佳機會,須得好好利用。蘇易水正在茶茗山上,這小子的身體已經(jīng)吸飽了角鬼之血,只要他泡過的池子,便有了角鬼之毒,下毒于無形中,讓人不可覺察。蘇易水一旦身中此毒,內(nèi)息紊亂,正可助尊上奪回結(jié)丹修為。若真能如此,你便立下了頭功……又不是黃花閨女,讓這小子沾上些許便宜又有何妨?” 那“柔兒”一聽,立刻抱拳粗聲道:“為了尊長,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若是平日,冉冉倒是有閑心感慨一下,身為魔教的教徒也是不易,堂堂昂揚七尺男兒,還要充作女人行誘惑之事。 可現(xiàn)在中招的是她的二師兄,而且聽那意思,他們要謀害之人是師父蘇易水!只是他們?nèi)绱擞质且庥螢椋?/br> 就在這時,那女魔頭交代完畢之后,轉(zhuǎn)身出了這院子,朝著另一條街走去。 冉冉看了看泡在浴桶里睡得不省人事的二師兄,篤定他現(xiàn)在被人利用,應該暫時無礙,于是便靈巧地在房上跳躍,一路跟蹤那屠九鳶而去。 那個女魔頭一路疾走到了一處裝潢富麗的茶樓前,徑直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又有茶客想要入內(nèi),卻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攔住,表明茶樓已經(jīng)被人包下,請他們另尋茶樓。 冉冉心知這茶樓里定是有些什么機密,可她一時也不能進去。 想到這,冉冉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了街巷上有棵高大的楊樹。 她走過去,繞到樹后,趁著周圍人不注意,腳尖輕點一下子就躍上了高高的大樹,然后跳到臨近的屋頂上,接著便如在荷塘里踩著荷葉一般,在各個屋頂上輕巧跳躍,很快就到了那茶樓的屋頂之上。 然后她便尋了個屋檐陰角,盤腿坐下,閉眼靜心,不一會便入定下來,同時可以摒棄街市上的嘈雜,清晰地聽到了茶樓里的人語聲。 一個尖細的男聲道:“魏糾,陛下的意思很簡單,以一個無用的密匙,去換得靈泉的下落,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冉冉聽到一陣耳熟的刺耳笑聲:“沐清歌重生了一回,膽子怎么變得這么小?她想跟我要東西,自己來要就是了,怎么還拖個皇帝來嚇唬人?難道她以為我魏糾是皇帝宮里的閹貨,被嚇一嚇就會漏尿服軟不成?” 他言語諷刺,意有所指,而那個似乎宮里太監(jiān)一般的人,聽了魏糾帶刺的話,尷尬地一笑:“魏門主怎么可能像雜家這種奴才賤命呢?您修為高深,教眾甚廣,乃魔修中的第一人啊!陛下從來不管修真仙務(wù),只不過他現(xiàn)在需要沐仙長為她煉制丹藥。而沐仙長跟您又有些誤會,陛下愿意代為說和,若是能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兩全其美?陛下愿意代沐仙長交付酬勞,你看這黃金萬兩可否能讓尊上滿意?” 魏糾笑了笑,說道:“沐清歌說她知道陰泉的下落,我信!可她這么避而不見,反而求告其他的男人,就不太好了。告訴她,馬上就要舉行洗髓池會了,這次我赤門的弟子也要參加,到時候,我會備下宴席款待她,順便也會替她看看,她中的怨水之毒要不要緊。當然,她若是忍耐不了,我赤門也隨時歡迎她來。不過若是這般找其他男人跟我談條件,就算皇帝,我也當他是個屁!” 敢當著大內(nèi)太監(jiān)這般嘲諷皇帝的,滿天下這魔頭算獨一份了。 老太監(jiān)聽了抽了一口氣,似乎氣得有些難以接續(xù)。不過他可能也知道這位魏糾殺人如麻的性情,只干笑了兩聲后道:“當初您暗中協(xié)助陛下成事,陛下一直感念在心,此事不成,也不會損了陛下對您的愛重?!?/br> 魏糾又是一陣冷笑:“他若真的領(lǐng)情,為何只給沐清歌修廟燒香,不見給我塑造金身?。窟@種四處平衡,到處買好的伎倆,讓他留著給他的臣子們用吧。” 等那太監(jiān)走了,屠九鳶走了過來,低聲說了那蘇易水的徒弟又來小院私會“柔兒”的事情了,說到最后,屠九鳶道:“教主英明,在鎮(zhèn)子里發(fā)現(xiàn)蘇易水的徒弟們時,便想出了這等妙計。那個白柏山果然好騙得很?!?/br> 魏糾這次倒是真心實意地笑開了:“本座在鎮(zhèn)子里看到蘇易水的幾個徒弟時,便一眼看重這個根基淺薄,眼神游移不定的家伙……不過,也是奇怪,他的身上竟然有些魔物的氣息,若不是他身上的陰氣未散,這’一葉障目‘可沒這么好的效用,這步暗棋要用好了?!?/br> 說完這些后,茶樓里一直安靜無聲,只有茶蓋碰撞茶杯,碰撞飲茶的聲音。 就在這時,屠九鳶又遲疑說道:“尊上,您才失了大半的修為,正是要閉關(guān)調(diào)息之時,何必叫那沐清歌親自前來,如有什么事情,屬下也可代為轉(zhuǎn)達……” 冉冉聽到,那魏糾的聲音驟然變冷,緩緩開口了:“九鳶,本座做事還需要先跟你商量嗎?” 那個叫九鳶的女人應該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尊上雄才韜略,高瞻遠矚,無論做什么必定有其深意,屬下多舌,實在該打!” 接下來就是劈里啪啦掌摑臉頰的聲音,如此一會后,才聽到魏糾悠悠道:“行了,起來吧。我知你的小心思,你不愿讓我見沐清歌,不過你不必擔憂,我說過誰也替不了你……” 盤坐在屋頂?shù)娜饺铰牭竭@時,緩緩睜開眼睛,街市吵雜的聲音再次灌入雙耳。她剛開始也不確定這女子的身份,當初絕山靈果降生的時候,絕山混戰(zhàn)不止,她也沒有注意到赤門的教眾??扇f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偷偷來見的……居然是魔修魏糾! 雖然沒有看到,可魏糾獨特的嗓音簡直讓人不容錯辨。 二師兄究竟是何時中了這些魔教的陰招的?想到他們想要借用二師兄謀害師父,冉冉心里不由得發(fā)急? 所以她起身想要先回去給師父報信。 就在冉冉起身的時候,從她的布兜里掉落了一串鈴鐺――這鈴鐺是三師姐方才買了,她們倆一人一串。 就在冉冉彎腰去撿的時候,她腳下的瓦片突然爆裂開來,一條長鞭如靈蛇一般將她的腳踝纏繞住,直直將她拉扯了下來。 冉冉在被拉下的瞬間,身體自然做出了反應,一個巧力翻轉(zhuǎn),便掙脫了鞭子的纏繞,堪堪穩(wěn)住身形,輕巧落到了地面之上。 而這時,她也看到了依然穩(wěn)坐在高椅之上,端著茶杯啜飲的男子。 果真就是魏糾,跟師父那種脫塵如仙的氣質(zhì)不同,這個男人的眉眼都是一種帶煞氣的陰柔秀美。 只是跟上次在絕山上耀武揚威的霸氣不同,失了大半結(jié)丹的魏糾如今看起來陰郁了許多,雖然他望向自己時,嘴角掛笑,可滿眼都是騰騰殺氣。 也難怪他當初投拜沐清歌,卻沒被納入西山師門。這個男人美則美矣,就是讓人看了有種陰冷不適之感。 不過眼下不是對著一個大魔頭品頭論足的時候。當她掉落下來以后,也不知從哪里呼啦一下站出了許多拿著刀劍的赤門教眾,將她團團圍住,只待魏糾一聲令下,就將她剁為rou泥。 冉冉也沒想到頃刻之間,自己便落入此等險境,如今也只能拼一拼那日林子陰暗,魏糾又貴人多忘事,早忘掉她的模樣了。 想到這,她只能強自鎮(zhèn)定地從容抱拳賠笑:“在下在屋頂練習腿腳,路過此地,不小心踩踏屋頂,愿意賠償銀兩,敢問掌柜是否在樓下?” 說著她便解下錢袋子要去樓下跟掌柜聊聊去。 可是圍著她的人絲毫沒有放她走的意思,刀劍嗆啷啷震得直響,直直朝著冉冉纖細的脖子架了過來。 他們都是修真高手,腿腳功夫也不差,如今有人偷聽尊上說話,自然不必留活口,所以落下的刀劍都沒有留后勁兒,直直砍了下去。 可奈何冉冉跟滑油的泥鰍一樣,小腰一扭在刀刃間滑行,幾下就跳躍到了桌面上,兔兒一般蹦來蹦去。 可就在這時,扯她下來的長鞭又至,夾裹著靈力纏繞過來。 冉冉閃目一看,原來是立在魏糾身邊的那個艷美的女子甩動長鞭過來,她應該就是魏糾的左膀右臂,魔女屠九鳶了!。 方才被這鞭子卷過的腳踝,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疼。屠九鳶的身材火辣,鞭子也透著火辣辣的狠勁兒,若再被這鞭子纏上,只怕渾身上下就要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就在鞭子襲來時,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冉冉快速從腰后拽出了十四師叔親腳所制的機關(guān)棍子,按動中間的彈簧,棍子的兩側(cè)竟然探出一對鉤子,勾住那鞭子后,還會自動夾緊,然后冉冉開始快速纏繞鞭子將它繃緊,讓它再不能作怪。 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完全效仿了師父當初與魏糾對戰(zhàn)的時候,用粗長的搟面杖纏繞兵器的套路,就連姿勢也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一直舉杯飲茶的男人死死瞪著這讓人眼熟的招式,慢慢放下茶杯,咬牙切齒道:“小丫頭,原來是你!” 屠九鳶方才雖然將這丫頭扯落下來,可正如冉冉所想,他一時并沒有認出她是誰。只是覺得這小姑娘的樣子怪眼熟的。 直到她擺出纏繞鞭子的架勢,勾起了魏糾一段屈辱的回憶,他才猛然想起這不就是在林中擺陣時,坐在樹上沖他笑的那個小丫頭嗎? 沒記錯的話,她是蘇易水的徒弟,而且完全目睹了他被蘇易水當猴子耍的全過程…… 雖然這丫頭似乎長開了不少,在白日透亮的光線下顯得瑩白嬌媚,但是剛才含笑開口的樣子,就如林中一般,著實可恨! 魏糾此來并不欲人知,可是沒想到不過聽到屋頂有動靜,竟然拽下了個蘇易水的徒弟。 魏糾不由得緩緩笑開了,欣賞著小丫頭片子瞳孔放大,驚恐不已的樣子。 既然是蘇易水的徒弟,那還真不能一刀砍殺了。 一時不能弄死姓蘇的泄憤,玩玩這個小丫頭片子也聊勝于無,他該怎么慢慢弄死她,才可稍微宣泄這段日子以來的憤恨! 冉冉聽了魏糾的話,心道:“糟糕!” 她今日出門沒看黃歷,跟蹤二師兄竟然跟蹤出惹不起的人物!魏糾跟師父是死敵,現(xiàn)在他認出了她,落入他的手里恐怕要生不如死。 不過師父說過,遇到妖魔不可慌張,如今她被圍住,唯有“拖”字訣自救,心念流轉(zhuǎn)間,冉冉只能尬笑著緩和一下僵持的氣氛,然后對著魏糾輕快說道:“師父一直在外等候,命我來請魏仙師父,不知尊下能否下樓相見?” 魏糾聽到了臉色微變,他自認為行蹤隱秘,而且用攝魂的“一葉障目”拿捏住了蘇易水的二徒弟,正好讓他為己所用。 沒想到蘇易水竟然一早就察覺了,還派了弟子在屋頂偷聽,這樣一來,絕好的計策豈不是要落空? 他也沒想到眼前這看起來青青澀澀的小丫頭,撒起謊來都不眨眼睛,一時真有些拿捏不住蘇易水究竟在不在樓下。 冉冉不慌不忙將棍子翻轉(zhuǎn),松開了鞭子,然后指了指樓梯的方向道:“師父此來,還請了沐仙長,您不是要見她嗎?現(xiàn)在他們就在下面等著您呢!” 這鉤子下得甚妙,魏糾對沐清歌一直有說不得的心思,當聽到沐清歌居然跟蘇易水在一起時,立刻有些動容。 一旁的屠九鳶也是妒意略顯,臉色一緊,忍不住朝著樓梯走去準備探看究竟。 她這一側(cè)身,便是包圍圈露出破綻之時,冉冉充分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默念了個閃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跳起來,躍過那些大漢,從窗口跳躍下樓。 她的身手快極了,屠九鳶雖然手疾眼快再次出手用鞭子去卷,可是位置不對,勾回來的,也不過是一只繡著點點梅花的粉紅小鞋。 待屠九鳶躍下樓的時候,只看見嚇了一跳,四下散開的人群,再不見那小丫頭片子的身影。 屠九鳶恨恨地一甩鞭子:臭丫頭,下次再見,便是你的死期! 她轉(zhuǎn)身的功夫,魏糾已經(jīng)立在她的身后,冷冷道:“朝著茶茗山的方向追擊?!?/br> 屠九鳶遲疑道:“可是,若蘇易水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