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臺有樹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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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雖然很厲害,獲得了入洗髓池的資格,但是鬼八千覺得此番獲勝的只有一人便足夠了。天脈山居然不辨實力,讓一個插科打諢的菜雞入了白池。 那么他唯有替天抉擇,淘汰了這廢物! 所以他這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招,直襲向冉冉的咽喉要害。 可是當他快要接近的時候,只聽到“咣當”一聲巨響,鬼八千似乎撞到了什么隱形的屏障上,一下子被反彈了回去。 原來這黑白兩池之間居然有一層靈盾屏障,所以一旦挑選了池子后,便不可反悔,更不可同時溫泡兩池。 冉冉眼見鬼八千跟兇獸般橫沖直撞卻過不來,便徹底放心了。她慢慢裂開嘴,笑著說道:“魏糾,你要不要臉,居然假扮空山派的弟子來這里騙池子泡!” 鬼八千聞言倒是穩(wěn)住了身形,瞇著眼看著冉冉說:“你怎么認出我的?” 冉冉慢條斯理地穿好鞋子,再穿好外衣,歪著脖子道:“你過蛇橋的時候,使用的身法看著眼熟,我記性好,一下子便想起了你在林子跟師父搏斗的情形。而且……你的名字是過鬼八千,若是再加個’女‘便是’魏‘……我想到你長得不男不女的,立刻醒悟,原來你就是魏糾?!?/br> 其實魏糾這名字不過是他隨口說的,哪里有暗示自己天生女相之意? 冉冉說其他的還好,可她偏偏觸魏糾的逆鱗,當面直言他長得雌雄莫辨,像個女人,直將鬼八千氣得握緊拳頭,嘿嘿冷笑。他抬頭就扯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張陰柔的臉……可不正是魔修魏糾嗎! “臭丫頭,你叫什么來著?”他眼露兇光,磨牙咬牙切齒地問道。 冉冉才不會回答他呢,說完這話,沖著魏糾做了個鬼臉,帶著白老虎轉(zhuǎn)身飛也似的跑掉了。 魏糾再次揮動拳頭,這一次,他居然將隱形的屏障震出了如蛛網(wǎng)一般的裂痕――臭丫頭,下次再見,便是你的死期! 再說冉冉,一路飛似的逃離了洗髓池畔,不過她再沒看到藥老仙,也沒看到那處茅屋藥田。而是徑直回到了與眾人當初分離的那處山谷。 像個沒頭蒼蠅到處尋找冉冉的高倉,一看到冉冉回來了,簡直喜極而泣,:“小師妹,你跑哪里去了,簡直要急死我了……” 當看清冉冉的時候,高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忍不住道:“小師妹,你的額頭上有什么?” 冉冉聽了,走到一旁的溪流邊,借了水面看自己的倒影,只見倒影里的姑娘,額頭上居然有朵如花鈿一般的花紋,看上去仿佛是篆書的“脈”字。 就在這時,跟朱雀搏斗狼狽不堪的沐清歌和衛(wèi)放他們也走了過來,當沐冉舞看清了她額頭的花紋時,立刻驚詫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你居然已經(jīng)入了洗髓池了?” 對于修真的小字輩來說,能入洗髓池,便意味著以后的修真之路一路坦蕩。能入池之人,最后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無論仙修也好,魔修也罷,最后的修為叫人望塵莫及。 沐冉舞深知jiejie當年的成名之路中,入洗髓池是重要的一環(huán)。 她如今雖然得了jiejie的大部分靈力,但是這身體卻是嶄新的,如果能入洗髓池洗通經(jīng)脈,提升修為,收益無窮。 最主要的是,她原本指望著洗髓池能助她擺脫怨水的控制。誰想到薛冉冉竟然有如神助一般,繞過了所有的關(guān)卡,順利地得到了入洗髓池的機會。 聽了沐冉舞的話,滿身血痕的衛(wèi)放也發(fā)現(xiàn)了,他懊喪地狂叫了一聲,瞪眼道:“你這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得到入池的機會,定是你在我們跟朱雀搏殺的時候,趁機動了什么手腳!”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當真了,竟然伸手便朝著冉冉襲去。 若是以前,冉冉雖然能躲,但是正面硬剛的話,一定打不過衛(wèi)放。不過這一次,她靈巧躲避的同時,居然游刃有余,順手在衛(wèi)放的額頭上彈了個腦蹦。 雖然只是頑童般的舉動,可是她這看似輕輕的一彈,居然讓衛(wèi)放直直飛起,被彈飛到了樹叢里。 第43章 漁翁得利 這下子,莫說旁人,就是冉冉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方才好像并沒有使出什么氣力,怎么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不過這一彈的好處就是,以前鄙視西山菜雞的名門正派子弟都不好再貿(mào)然出言相犯。 現(xiàn)在的這個薛冉冉不過半天的功夫,修為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那些修真幾十年的弟子了。 當年沐清歌從洗髓池出來之后,便名聲大噪,著實風(fēng)光了許久,若不是后來她走錯路,私開了陰界的大門,她本可以成為修真仙修的領(lǐng)袖,萬人敬仰的大能。 而蘇易水也是如此,從洗髓池出來以后,功力大增,甚至青出于藍,可以反叛擊敗沐清歌,幫助正道匡扶正義。 可他們原本也是能力卓越之輩,而現(xiàn)在,這個在仙修弟子里壓根排不上號的菜雞薛冉冉,竟然就這樣一躍龍門。 可以想象,她以后的風(fēng)光無量,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企及的了。 冰清玉潔兩姐妹腦子好些,并沒有像衛(wèi)放那般氣急敗壞,勉強維持體面的微笑朝著薛冉冉拱手道賀。 不過沐冉舞卻瞟了一眼心有不甘的衛(wèi)放他們,輕聲慢語地提醒道:“恭喜薛姑娘了,不過……你可要當心一些,洗髓池灌入的靈力太過強盛,你的血脈也難以立刻吸收,只要額頭的花紋沒有消失的這段時間,你便要當心自己的身子,萬萬不可流淌鮮血……據(jù)說以前便有大能入了洗髓池后,卻被別有用心的同伴伏擊,失了鮮血靈力……” 她這話看起來甚是關(guān)心薛冉冉,可是話語里卻充滿了危險的暗示――現(xiàn)在的沐清歌,雖然靈力大增,可是還不能完全掌控靈力,而且她的鮮血滿是充沛的靈力,簡直就是人形朱雀,若是飲了她的血,便也相當于在洗髓池里提升了。 果然這話一出,包括剛剛站起的衛(wèi)放,全都微微變了臉色,看向冉冉的眼神充滿了異樣。 他們這一路走來,付出的代價甚大,最后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能甘心離去? ……如果那沐清歌說的話是真的,那么飲了這薛冉冉的血,豈不是還有轉(zhuǎn)機? 這么想來,那冰清玉潔兩姐妹也是目光游移,互相交換著只有她們才懂的眼神。 冉冉立刻覺察到了這幾個人的微妙。沐仙師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居然只幾句話就撩撥得剩下的人動了邪念殺機。 如果他們聯(lián)手,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輕松打敗他們。不過冉冉不怕,從沒見過林中失火的猛獸還有閑心捕獵,所以她得轉(zhuǎn)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就在眾人慢慢圍攏上來時,冉冉好心提醒道:“諸位道友,這次還有一個人也入了洗髓池,就是鬼八千,另外……不知諸位有沒有發(fā)現(xiàn),鬼八千乃是魔頭魏糾易容假扮而成的!” 這話一出,眾人果然變了臉色,不過冉冉眼尖,發(fā)現(xiàn)那沐清歌居然一臉的鎮(zhèn)定,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冉冉再接再厲,說道:“所以趁著魏糾追來前,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去吧!” 說玩,冉冉便拉著大師兄準備先走一步。 可是那空山的雙胞胎,卻起了土遁,一下子絆住了她的腳。溫冰清微笑道:“天脈山這么大,若真像你說的,那鬼八千是魏糾,他若立意要追攆,我們?nèi)绾翁用??唯有眾人齊心,才可擊退魔頭……不如這樣,薛姑娘你舍一些靈血分給我們,這樣我們也可以成為姑娘你的左膀右臂,共同擊退魔頭魏糾??!” 在溫冰清看來,冉冉出些血,又不傷及性命,還可惠及眾人,何樂而不為呢? 其他人聽了眼睛一亮,覺得十分在理。 冉冉啞然,算是又明白了些人生哲理――雖然動物倉皇逃竄的時候,不會再互相殘殺。可是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人?。∮行┤诉B牲畜都不如,危難關(guān)頭也會做出匪夷所思令人不齒的事情來…… 高倉被溫冰清的狗屁之言給氣炸了,立刻瞪眼道:“你他媽的放屁!把你的厚臉皮分一分吧?我小師妹憑本事入了洗髓池,好不容易得來的靈力憑什么分給你們?” 可是臉皮厚的人比比皆是。冉冉注意到這幾個人的站位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對她和大師兄形成包圍。若是他們同起發(fā)難,還真有些難以應(yīng)付呢。 衛(wèi)放自詡正道,說話一向冠冕堂皇,他也皮笑rou不笑道:“溫姑娘說得在理,薛姑娘也不會對大家見死不救吧?你不過舍些血來,卻能救這么多的人,相信你師父聽了,也會為你感到欣慰的?!?/br> 冉冉懶得跟這道貌岸然的家伙們廢話,拉著大師兄飛身便走。 可是溫家兩姐妹這時卻一起蹦起阻攔,衛(wèi)放更抽出了寶劍,想要劃破冉冉的手腕??墒撬麄冞€沒有挨近,只見冉冉靈巧躲避的同時,抽出機關(guān)棍只來了一個橫掃千軍,便將欺身過來的溫家姐妹倆直直擊飛了。 看著她們像斷線風(fēng)箏一般飛出去,冉冉其實也很傻眼。她以前與人相斗,都是靠腳底抹油,坑蒙拐騙。,從來沒有硬碰硬過。 沒想到,從洗髓池里出來后試身手竟有這等殺傷力。 以前蘇易水教導(dǎo)的招數(shù)因為沒有靈力支撐,全都不能用,而現(xiàn)在盡數(shù)涌上心頭,隨后的陣仗可以說是一邊倒,沒幾個回合,溫家姐妹和衛(wèi)放他們都被打得起不了身了。 高倉沒想到自己都沒動手,小師妹便輕松獲勝。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們這群草包,給你們靈血也救不了你們!” 這時,薛冉冉抬眼看向了方才出言挑唆人的沐清歌。她方才一直沒有動手,只是冷眼看著他們相搏。 直到薛冉冉大獲全勝,她才微微一笑:“恭喜薛姑娘了,入了洗髓池后,果真如脫胎換骨?!?/br> 以前冉冉對沐仙師還是一些好感的。雖然她名聲不佳,卻是個隨性至情之人,很合冉冉的胃口。 但是最近幾次與這位沐清歌打交道,冉冉卻覺得自己有些……討厭她了,覺得她倒是跟九華派那些偽君子一脈相承。 想到這,薛冉冉江湖氣十足地抱了抱拳:“沐仙師,眼下也沒有可忽悠的人了,您是準備與我文斗還是武斗???” 沐冉舞方才在旁邊一直默默估算著薛冉冉現(xiàn)在的實力。 冉冉原先是顆沒有長成了的果子,先天實力匱乏,所以沐冉舞弄清了身份之后,并沒有太急切。 畢竟現(xiàn)在頂著沐清歌身份的是她,繼承了大部分前世法力的也是她,得到陛下隆寵的人還是她。 她怨水之毒未解,又何必招惹蘇易水不快,去掐弄薛冉冉這么一個廢人呢?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薛冉冉的命也太好了吧?竟然憑借著平庸的根骨靈力,一路連闖數(shù)關(guān),最后得了入池的機會。 沐冉舞步步算計,還是少算了薛冉冉該死的好氣運。 方才她默默估算了一下,冉冉如今的靈力并不太遜色于自己,若是與她硬搏,又是一場惡戰(zhàn)。 不過薛冉冉說她沒有可用之人?那倒不一定! 想到這,沐冉舞微微一笑,朗聲道:“魏糾,出來吧,你昨晚不是問我,愿不愿意跟你共度春宵一宿,如今你的機會來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隨著她的一聲話落,在一旁的高樹上傳來了略微耳熟的猖狂笑聲:“沐清歌,人家小姑娘說得對,你現(xiàn)在怎么慣會指使別人,自己卻不上前呢?” 說話間,魏糾從樹上跳落下來,目光炯炯地盯看著沐清歌。 算一算,有二十年沒有看到這女人了。所以,昨晚魏糾得了機會,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沐清歌的身邊,跟她敘一敘舊。 當初溫紅扇找到自己,直言是受了沐清歌的請托,想要回那把密匙。 魏糾覺得溫紅扇倒是可以利用的好棋子,于是便提出讓溫紅扇想辦法,幫助自己混入天脈山的洗髓池會。 這洗髓池會一直被他們正道把持,所以魏糾這樣的魔修自然不能入內(nèi),而那天脈山又在正道的地盤之內(nèi),很難殺將進去。 以前魏糾不屑于這點修為,可是他失了大半的結(jié)丹,自然要想法子補救,這才打起了洗髓池的主意。 什么正道弟子,不過是一群裹著人皮的偽君子罷了。 那溫紅扇也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的女人,魏糾倒是投其所好,提出趁著天劫的時機,他幫她除掉自己的恩師,以方便她掌權(quán)。 每個門派都有得天獨厚的道場法器,不是掌門很難利用這些東西進一步提升自己的修為。 溫師太若是再不能飛升,又要占據(jù)掌門的位置幾十年,眼看著大把的法器不能為自己所用,想來溫紅扇的心里也會發(fā)急。 溫紅扇猶豫了很久,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這樁交易就此達成,魏糾使了些手段,讓溫師太在天劫中順理成章地圓寂。 而他則在溫紅扇的幫助下,頂著空山后輩弟子的名頭,順利蒙混入了天脈山。 不過以魏糾苛刻的眼光來看,沐清歌重生一回,怎么長得略有些遜色了?……雖然眉眼肖似,卻少了些以前的那種吊兒郎當?shù)囊靶浴?/br> 其實最勾人的就是前世里沐清歌那種掌握不住的灑脫,魏糾每次想象徹底將這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都會血脈泵張,恍如入魔。 不過她畢竟重生為少女,自然也會有些樣貌改變。 昨夜,他拿話撩撥她,她卻只笑而不答,倒是比前世里總是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可人一些。 她現(xiàn)在居然重提他昨夜的調(diào)戲之言,魏糾倒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聽到魏糾的嘲諷之言,沐冉舞微微一笑,優(yōu)雅地挺胸抬起了下巴,絲毫沒有回避魏糾略顯放肆的目光。她輕聲道:“你給我下了怨水,不就猜到我遲早得找你解毒?不過你現(xiàn)在雖然入了洗髓池,可終究被人分了洗髓池的靈力,我就算想指望你,恐怕你也沒有能力解了我的毒……” 她那煽風(fēng)點火的法子倒也不怕用老,只要人心里有貪欲,就會心知肚明地落入圈套。 冉冉心道:不好! 果然那魏糾將目光調(diào)向了薛冉冉,笑吟吟道:“你師祖說得在理。我也不忍她多受苦,若是多了靈力,說不定能助她快些解毒,你看要不要主動一些,我保證擰斷你脖子時候干凈利落,絕不讓你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