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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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可曼就去c市拍戲了,我知道她拍戲完全就是玩票性質,只要她能玩兒得開心就好。 之后幾天易東揚一直都沒有消息,舒新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大概易東揚知道我的想法之后,也不同意離婚。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就是離不離隨便,他的信用卡我已經停了,活期賬戶也已經凍了。他可以離婚,但是別想拿走哪怕屬于我的一分錢。 難得的是蘇慕安也沒有了消息,那天晚上可曼把他的車給撞壞了,也不知道他修沒有修。本來我想打個電話問一下,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我朝他吼的那些話,就沒有辦法摁下他的電話號碼。 可曼離開后的第四天,一家投行的老板約我見面。 地點選在天勝大酒店的西餐廳。 天勝的西餐廳是s市最好的西餐廳,里面有地道的法國菜,鵝肝醬最鮮也最嫩?,F(xiàn)在的人都以為,法國人最愛吃鮮嫩的鵝肝醬,對鵝肝醬的要求最高,可是根據我的經驗來講,其實奧地利人對于鵝肝醬的熱愛程度更甚于法國人。 法國人只講究鮮嫩,而不講究滑口。 我到天勝去過,他們家的鵝肝醬更偏于奧地利口味,所以我猜這位投行的老總,要么是奧地利人,要么是和奧地利有一定關系的人。 提前就打了電話給餐廳,選了幾首奧地利的民歌作為當天晚上的背景音樂。 出門赴宴的時候也特意穿了帶有歐洲風情的包臀裙,胸前的胸針也用一支奧地利新鮮白色郁金香代替。 我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一刻鐘到了餐廳,剛剛坐下,服務員就引著一個人走到我的面前。國字臉,劍眉星目,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就在我以為我自己推斷失誤的時候,他開了口,一口歐式英語無比流暢:“我是奧利弗,中文名叫許星奧?!?/br> 我笑著同他握手:“許先生是奧地利人?” 他訝然道:“白小姐知道我?” 我笑了笑:“許先生的發(fā)音充滿的奧地利的味道?!?/br> 他問我:“什么是奧地利的味道?” “浪漫,溫柔,而又不失力道?!?/br> 被我的恭維話哄得云里霧里,許星奧笑道:“白小姐說笑了,我母親是奧地利人,父親是中國人。從小我就生活在奧地利,去年剛到中國。不過我長得一點都不像混血,反而更像是中國人。很少有人知道我其實是一個正宗的奧地利人,就連戶籍都是奧地利的。” 我將已經上好的點心推到他面前:“說明許先生父親的基因很強大,許先生,您嘗一嘗,這是我們當地有名的點心?!?/br> 許星奧笑著拈了一塊嘗了嘗。我喝了一口開水笑瞇瞇地看著他,開場白非常的成功,這一次見面不說百分百會有機會,但是至少已經在許星奧面前留下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第一印象。 再努努力,就有機會。 用餐的時候,我刻意地避開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談。我知道有些人很忌諱在吃飯的時候談工作,比如說我,爸爸還在世的時候,只要吃飯一談工作,我就恨不得甩了筷子下桌。 吃不準許星奧的脾氣,我干脆避而不談保險一點。 飯后我們又用了一盞茶點,酒足飯飽之后許星奧終于開口,他說:“其實這一次我約白小姐見面,是因為上一次參加了江祁的新品發(fā)布會,回去之后我和公司的股東商量過,覺得江祁有很大的潛力,所以想要和江祁合作。不知道白小姐能提供什么樣的合作方式?” 周身的鮮血仿佛在一瞬間都沖上了腦門,我覺得有些興奮過度:“許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笑了笑:“當然是真的,那天我聽了白小姐關于玫瑰花的演講,覺得你是一位很有思想的女性,我們都覺得你很有實力,也相信你會把江祁越做越好,所以想通過這一次機會,和白小姐共事?!?/br> 第一次聽到別人親口說出來的贊美,說不驕傲是假的,說不激動也是假的。 我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緊張得半天才說出來:“謝謝許先生的夸獎?!?/br>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白如斯!” 一聲大叫就像是鬼叫一樣,將安靜的餐廳大半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覺得沖到腦門上的血又回到了原處,許世蘭一個箭步就沖到我的面前:“好你個白如斯,你還沒有和我們家東揚離婚,就在外面鬼混了?!?/br> 許星奧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很是茫然,忙用英語問我:“白小姐,怎么了?” 我不確定他究竟能聽懂多少,只好尷尬著對他說:“這位是我的婆婆。” 許世蘭不懂英語,聽到我們的對話,只覺得我們是在戲弄她,她一怒之下,端起我面前的高腳杯潑向我:“你這不要臉的蕩.婦,唧唧歪歪說些什么呢?” 許星奧見狀站起身來:“白小姐,需要我?guī)湍銏缶瘑???/br> 杯子里裝了滿滿一杯紅酒,此時潑在我的臉上,鮮紅的汁水順著我的頭發(fā)一點一滴地滴了下了,我不敢想象自己現(xiàn)在究竟有多狼狽。我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在我面前的是江祁的機會和未來,沒有必要為了許世蘭這種人影響到我和許星奧的合作。我說:“許先生,沒關系,我和她有一些誤會,我自己處理就好了?!?/br> 他向我攤了攤手,放下已經掏出的手機:“那好吧,既然你現(xiàn)在有事,那我們改日再談?!?/br> 我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好的,許先生?!?/br> 許星奧拿起椅子上搭著的衣服,穿好,又遞上手邊的紙巾,向我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就轉身離開。 許世蘭見他走了,急忙嚷嚷道:“你不要臉的jian夫已經走了,怎么不趕緊追出去?” 我抬起頭來,看她的樣子有些惡狠狠的:“許世蘭,他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和他見面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只有齷蹉的人看見什么都覺得齷蹉?!?/br> 許世蘭眼珠子一翻:“工作上的事情你們怎么不在辦公室里談,偏偏約在酒店。我看談生意是假,在樓上快活萬下來吃飯才是真?!?/br> 她說話粗鄙不堪,我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不怒反笑,壓低聲音說道:“沒錯,我就是出來約男人了,你能拿我怎么辦?你兒子不行,滿足不了我,所以我出來給他戴綠帽子了你能怎么辦?” 許世蘭氣得睚眥欲裂,端起桌子上另一杯水就要向我潑來,我躲閃不及,立馬閉上眼睛,想象中黏濕的感覺卻沒有傳來。緩緩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是許久沒有見到的蘇慕安,他正握著許世蘭的手腕,迫得她的水杯沒能潑出來。 許世蘭破口大罵:“你是什么鳥,來管我的閑事?!?/br> 蘇慕安拖著她的手往旁邊重重一甩,她圓滾滾的身子就歪向一旁,東倒西歪摔倒在了地上。蘇慕安眼睛瞥都沒有瞥她一眼,看著我說道:“你不是牙尖嘴利的嗎?這個時候怎么就只能被人欺負了?” 我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