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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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奧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我的懷疑更深。 我笑著跟在他身后往山上的亭子走去,就算他的家庭再好,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亭子里的景色果然很好,從這里可以看到大半個s市的市景,視線特別開闊。聞著撲鼻的梅花香,感受到那種天遠地闊的壯闊,我突然覺得心里也豁然開朗。 許星奧問我:“白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我說:“以前就是我的視野太窄了,所以才會因為很多事情困擾?!?/br> 許星奧說:“白小姐現(xiàn)在的心情,好像淡然了很多?!?/br> “也不存在淡然不淡然的,只是覺得好像沒什么意思了,從這里看下去,這么大的s市也變得渺小,更何況我們這些人只能算s市的浮塵了。” 許星奧說:“白小姐能夠想開,真是太好不過了,也不枉我這么大的雪天帶你走這一趟?!?/br> 我回頭,看向他,說:“謝謝你?!?/br> “應該是我謝謝你?!痹S星奧淡淡的笑。 我問他:“為什么?明明是你帶我來這里散心,怎么成了你謝我了?” 許星奧神秘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br> “你們這些人就是愛保持神秘感?!?/br> “保持神秘感才能讓白小姐保持好奇心,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br> “和你講道理,我是講不過的。”我笑著說,又摸了摸肚子:“今天走了這么久,感覺有點餓了呢?!?/br> 許星奧說道:“是我失禮了,我們這會兒就去我說的那家餐廳吧。” 我點點頭:“好啊,那就請許先生帶路了?!?/br> 他笑著走在前面,我就跟在他的身后,沿著來時的路又下去。他說的那家餐廳就在尋園的面,地方很好找,位子也很顯眼,如他所說,這家店的人也很多,門口已經有人在排隊。 許星奧指著排隊的人群說:“看來要吃到美味還要等上好長一段時間了?!?/br> 我笑了笑,接話道:“美好的東西都是值得等待的,只要它值得,就算等一等也沒有什么?!?/br> “白小姐這么說,我的壓力好大,要是到時候東西不和你的胃口,那豈不是辜負了你的等待?” “看到是許先生陪我一起等的份上,就算再不合胃口,我也要合胃口了?!蔽亦吐曇恍?。 許星奧正要說話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拿出手機,對許星奧笑了笑:“不好意思?!?/br> 接起電話,那邊的可曼已經暴跳如雷,她說:“如斯,白芍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昨天晚上看到白芍的神情就不怎么好,難道今天出什么事情了? 我問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慌,慢慢說?!?/br> 可曼的語調很慌亂,她說:“今天在片場,我的心情不怎么好。你也知道昨天我和蘇慕安才吵了架,今天看到他的員工肯定就沒什么好臉色。剛好我又看到了一個靳真真一起的經紀人,然后上前跟她爭吵了兩句,可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先動手,白芍為了護我,幫我挨了一巴掌??墒悄莻€臭娘們兒居然一巴掌把白芍給扇到地上,然后白芍身下就流血不止,送到醫(yī)院之后,醫(yī)生說她動了胎氣,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草,白芍還是個小姑娘,懷什么孩子?” 聽到可曼的話,我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白芍會懷了孩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孩子究竟是誰? 我問可曼:“現(xiàn)在白芍在什么地方?” 可曼說:“她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醫(yī)生在給她動手術?!?/br> “里面是什么情況?!?/br> 可曼的聲音急得就快要哭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剛才有好多護士跑來跑去,我好像還聽到有人說她大出血了,需要輸血?!?/br> “現(xiàn)在找到血源了嗎?”我以前也懷過孩子,知道大出血對于一個孕婦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要是稍有不慎,mama和孩子都會陷入很危險的境地。 可曼在那頭就快跳起來了:“我草,更重要的是,白芍她是熊貓血,現(xiàn)在醫(yī)院里根本就沒有庫存?!?/br>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又暈了暈,但是很快,我強撐起精神,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跟可曼說:“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br> 哆哆嗦嗦掛了電話,我轉身對許星奧說:“許先生,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以后我一定找機會向你賠罪。” 許星奧看向我,問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我點點頭,說:“白芍現(xiàn)在流產了,在醫(yī)院里,沒有找到合適的血源。” 許星奧說:“你先別急,現(xiàn)在著急也沒有辦法,我先讓我的人去幫忙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需要的血,我這邊送你去醫(yī)院吧。” 我拒絕道:“許先生不用了,今天耽誤了你很多時間,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許星奧卻不聽,他拉著我轉身就往停車場走:“事不宜遲,你先別跟我客氣了?!?/br> 被他塞進車里的時候,我的腦子里還是一片混亂,白芍為什么會懷孕?做他們這一行的不應該是很小心的嗎?她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意外? 越想我的腦子越混亂。 許星奧問我:“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我有點懷疑是許定,因為白芍在最后的那一段時間,只和許定來往過,要是在之前她就懷孕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大可能會接許定的單子,所以孩子極有可能是許定的。 但是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我不能輕而易舉地去冤枉一個人。 我搖搖頭說:“暫時還不知道?!?/br> 許星奧哦了一聲,默默的開車,突然他又問我:“你覺得這件事情和許定有沒有關系?” 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地問了出來,一時間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br> “白小姐,你不用幫他掩飾。”許星奧嘆了一口氣,說:“那個白芍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我看你好像很關心她的樣子?!?/br> 我點點頭,說:“白芍和你想的那種人不一樣,她不是自愿做這種事情的,一路上她都是被人逼著走,要不是家里出現(xiàn)意外,她又遇人不淑,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條路上。我之所以愿意幫助她,就是因為知道了她的故事?!?/br> 許星奧點了點頭,我又說:“請你相信我,白芍和外面的那些人真的真的不一樣?!?/br> “我相信你白小姐?!痹S星奧說道:“我覺得白小姐既然能毫無芥蒂地接受她,肯定有她的長處?!?/br> 我雙手交握,十分緊張。在這段時間,白芍一直住在我的家里,她幫了我很多,我和可曼在內心里已經把她當成了家里的一員,要是她有什么事情,我的心里肯定會很不好過的。 許星奧突然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他說:“你放心吧,肯定會沒事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醫(yī)院,下車之后我飛奔朝手術室跑去,許星奧大步在身后跟著。 在手術室的門口圍了很多人,許星奧走到我前面,對他們說:“麻煩讓一讓。”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我看到可曼正靠在椅子上坐著,我叫了她一聲:“可曼?!?/br> 可曼立馬睜開眼,看向我,她走到我旁邊,著急地問:“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都快急死了?!?/br> 我問里面:“白芍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可曼皺緊眉頭,就快要哭了:“醫(yī)院從資料庫里調了幾個熊貓血的志愿者,打了電話過去,結果人不是有事就是來不了,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血源。” 我說:“那怎么辦?我已經把消息告訴陳秘書了,讓她也幫忙找一找?!?/br> 可曼急得直跳腳:“孕婦失血過多,失去意識就在那幾秒鐘,要是還找不到合適的血源,白芍要怎么辦???” 我拉著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你別自己嚇自己,肯定沒事的?!?/br> 可曼咬著牙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沒娘生的,全家死絕了,居然對白芍做這種事情?!?/br> 她這話罵得一旁的許星奧很尷尬,我轉頭對許星奧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笑容,他也朝我笑了笑,聳聳肩,表示沒事。 手術室的門又開了,里面出來了一個護士,她著急地喊道:“白芍,誰是病人白芍的家屬?” 我和可曼都跑了上去,問道:“我們是白芍的家屬,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護士給我們手里塞了一張單子,說:“白芍現(xiàn)在還沒有合適的血源,已經休克了,病人已經很危險了,這是病危通知書?!?/br> 我覺得一個炸雷在我的天靈蓋炸開了,只覺得腳下一軟,就要往旁邊倒去。幸好許星奧的手腳很快,把我給接住了,我才沒有倒在地上。 我覺得嗓子發(fā)干,說話都沒有了以前的靈動:“謝謝?!?/br> 許星奧安慰我:“白小姐,你別擔心,肯定會沒事的?!?/br> 現(xiàn)在這個情況,要我怎么相信會沒有事?許星奧把我扶在椅子上,然后接了一個電話。他到一旁接電話的時候,我就覺得腦子里一片嗡嗡的,就像蒼蠅在亂飛一樣。 我身邊的人好像和孩子沒有什么緣分,可曼留不住她的孩子,我也留不住我的孩子,而今天,白芍也遇到這種意外。 我心亂如麻,淚如雨下。 許星奧突然擠到我的身邊來,他驚呼道:“白小姐,白芍有救了,我們公司有一個員工和她的血型相符?!?/br> 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草,我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問道:“真的嗎?” 他點點頭,說:“沒錯,現(xiàn)在我已經讓人趕過來了,你放心,肯定會沒事的?!?/br> 我一個勁地抓住他的手腕,一面說:“謝謝你,許先生?!?/br> 可曼聽到之后也十分高興,一直說:“那可真是太好了?!?/br> 許星奧說的人很快就趕到醫(yī)院,醫(yī)生帶著她去做血檢。做血檢的時候,我的心一直吊到嗓子眼,我最怕的莫過于這件事情是個空歡喜。 一直到醫(yī)生抽了一大袋血走出來,告訴我們血是可以用的,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可曼在手術室守著給白芍做手術,我和許星奧一起到休息室看望給白芍輸血的人,表示感謝。給白芍輸血的人是許星奧公司的一個員工,剛剛從大學畢業(yè),還年輕得很,滿臉的膠原蛋白,看起來朝氣蓬勃得令人歡喜。 一看到我和許星奧,她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她說:“許總,白小姐,你們不用特意過來。” 我感動得就快要落淚:“要是沒有你,今天我的朋友不知道會怎么樣,所以我一定要親自過來感謝你。” 她撓了撓頭,對我說:“白小姐,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公司的企業(yè)精神就是要樂于奉獻,所以呀做這些事情都是不足掛齒的,你千萬不要再說謝謝?!?/br> 許星奧說:“為了獎勵我們的好員工,接下來一個月,你都放假在家里休息休息吧?!?/br> 女孩子粲然一笑:“許總,只不過是鮮血而已,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明天我就可以元氣滿滿地上班去了。” 我轉身對許星奧說:“許先生,我還要去看望白芍,請你幫我送她回家一下好嗎?” 許星奧愣了愣,隨即點頭道:“好,我先送她回家,等一會兒再來接你。” 她阻止道:“不用了,白小姐,許總,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就可以回去?!?/br> 我堅持說:“你今天幫了我,我心里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要是我還不能幫你做點什么,心里就會更加過意不去。” 許星奧也幫我說話:“既然白小姐讓我送,那我就只好送了。要是讓她心里不安了,我也過意不去?!?/br> 她這才垂下頭,有點害羞地說:“那就麻煩許總了。” 我笑著看著他們走出醫(yī)院的大門,然后轉身又回到手術室。這會兒手術室門口的人已經退去了好大半,只有可曼還有幾個人留在這里。 可曼身邊有個女人一直在說什么,走得近了,我才聽到她一直在說:“我的小祖宗,今天這個通告很重要,咱們必須得去,不然到時候得罪了劉總,后果不堪設想,況且電視臺的人還在等著咱們呢?!?/br> 可曼跳起來說道:“得罪了劉總后果不堪設想,得罪了我秦可曼就沒有什么后果了是吧?今天她靳真真的人把我秦可曼的人給打得住院了,我還不能鬧點脾氣了是吧?” 那個女人又說:“小祖宗,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有氣,咱們先去參加通告,等通告完了,我親手把陸笛送到你面前,到時候你要把她抽筋削骨,我保證都不攔著你?!?/br>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今天就算是把嘴皮子說干了我也不會去的?!笨陕巫由弦蛔?,說:“我不僅今天不去,一直到白芍出院,我都不會參加任何工作。我跟你說,你就把這話給我?guī)У焦救?,告訴他們,想要解約,我秦可曼隨時奉陪?!?/br> 那個一直勸說可曼的女人就快要哭了:“祖宗,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說要解約的話呢?咱么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解約兩個字了?!?/br> “你們最忌諱這個,我可不忌諱?!笨陕唤浶牡卣f:“你最好回去告訴蘇慕安,老娘不想干了?!?/br> “你不想干也得干,這就是你的工作?!碧K慕安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這里,突然從身后站了出來。 勸說可曼的那個女人就像碰到了救世主,急忙走到蘇慕安的身邊,說道:“蘇總,這個事情現(xiàn)在怎么辦?” 蘇慕安看了看可曼,說:“既然她不想去,你就把劉總那里給推掉吧?!?/br> “可是這個廣告是我們花了大力氣拿到的,要是說不要就不要了,到時候他肯定會有意見?!?/br> 蘇慕安淡淡地說:“有意見就有意見,到時候我想辦法解決?!?/br> 那個女人笑著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做吧?!?/br> 蘇慕安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她就像刑滿釋放的囚犯,幾乎以逃離的速度離開了醫(yī)院。 空曠的手術室外只剩我們三個人,我和可曼坐在一起,蘇慕安站在一邊,我既不看他,也不對他說話。可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抄著手,一直對蘇慕安翻白眼。 蘇慕安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問道:“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雖然他現(xiàn)在低聲下氣地跟我說話,但是我絲毫沒有想理他的沖動。倒是可曼先開口,她咬著牙對蘇慕安說:“你還有什么臉到這里來?要不是你縱容靳真真,她的助理會這么囂張,趕在大庭廣眾對我動手?” 蘇慕安對可曼說:“這件事情的確是陸笛做得不對,我已經對她做出處分了,她已經被公司開除了?!?/br> “開除?”可曼冷冷笑了一聲,說:“原來蘇總處理糾紛就是這樣的,開除?你以為開除這件事情就這么完了嗎?白芍懷著孩子,但是現(xiàn)在孩子沒有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原來害死一條人命是這么輕而易舉就可以被原諒的?!?/br> 可曼滿臉的嘲諷,蘇慕安說:“我只是做出了我能夠做到的事情,至于其他的要法律才能制裁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