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決心查案
書迷正在閱讀:頭號新妻:冷少,寵不停!、醫(y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謝謝追星星的你、他最會裝乖、他是衣冠禽獸(高H 1V1 SC)、婚后我成了大佬全家的心尖尖、當(dāng)我成為喪尸以后、抑郁癥?沒關(guān)系、溺愛萌妻:土豪老公買買買、反派女配不干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么要給我寄來那盤錄像帶?” 郝大民平靜地說:“那盤錄像帶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但仔細一分析,又什么問題都說明不了。最多只能說明你的那位朋友個人生活十分放縱糜爛?;蛘吒揪褪且粋€靠賣yin為第二職業(yè)的暗娼?!?/br> 張靜淑一聽這話,心頭的無名火就直往上竄。但她還是強壓著惱怒,努力保持平靜地說:“如果我的朋友真是你們估計的那樣,她會將自己干的那些丑事錄成像,而且還私寄給我嗎?” 郝大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艾F(xiàn)在,私人擁有攝像設(shè)備的很多,許多人為了追求刺激,都把自己那種事錄下來過后慢慢欣賞。特別是那些流氓團伙中的成員,更喜歡干這種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已經(jīng)加入了一個什么流氓團伙?” “這很有可能。”郝大民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咖啡。 “至于她到底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現(xiàn)在還無法下個明確的結(jié)論?!?/br> 張靜淑不服氣地說:“就算是流氓團伙你們也應(yīng)該管啦?” “當(dāng)然要管。不過,我們立案偵破的對象就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一個人員失蹤事件,而是一個流氓團伙犯罪案,如果我們在偵破這個案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你朋友的話,我們也只能根據(jù)她在那個團伙中的具體情況作出相應(yīng)的處理?!?/br> “但這并沒有說明白她為什么要把錄像帶寄給我?” “那么依你看呢?”郝大民反守為攻。 “這不是明擺著嗎?”張靜淑已經(jīng)把氣憤寫在臉上了。 “就是她已經(jīng)明白自己遇到了危險,如果出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的話。希望我們能根據(jù)這盤錄像帶為線索找到她的下落。” 郝大民仍然是不溫不火,平靜自然地點點頭?!坝羞@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是她想告訴你一個信息,她現(xiàn)在成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根據(jù)她的情況對你是否還與她保持過去的關(guān)系而做出你自己的選擇。不然的話,她為什么不在電話中說她遇到了危險而是說叫你看錄像?就算她時間緊迫,說聲救救我這叁個字總還是可以的吧?” 作為一個整天四處采訪的外勤記者,與人交談方面是很有經(jīng)驗的。張靜淑很快發(fā)現(xiàn),郝大民在極力爭取掌握談話的主動權(quán),想牽著她的鼻子走。他的這番話看上去有一些道理,實際上是在詭辯,目的是想徹底擺脫這件事。 一個警察像甩炭丸一樣想甩掉一件已接手的案子,這意味著什么張靜淑心里十分明白,也十分憤慨。她想了想,忽然問道:“錄像里的那兩個男人你認識?” 這猝不及防的問題使一直沉著鎮(zhèn)靜的郝大民也一時語塞。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原狀,十分自然地搖搖頭:“不,我從來沒見過!” “你撒謊!”張靜淑氣憤地叫起來:“那天你的表情,已經(jīng)明確地告訴了我,你認識那兩人,而且,那第二個,還給了你很大的震攝力。所以你才匆匆地關(guān)掉機子趕到局里去匯報的?!?/br> 郝大民舒適地靠在沙發(fā)上,不卑不亢地說:“我關(guān)掉機子是因為我不想再看那些令人作嘔的鏡頭,到局里匯報是我們正當(dāng)?shù)墓ぷ鞒绦?,這絲毫不能證明我就認識那兩個流氓???” “你這是在狡辯,那天你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br> “到底說明了什么?可以說具體點嗎?”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那天,當(dāng)你從錄像里面認出那第二個男人的時候,就立刻知道這個案子不是你能夠拿得下來的,所以才匆匆趕到局里向你的上司匯報,然后和你上司一道仔細地權(quán)衡了利弊,擔(dān)心會惹火燒身,為了保住頭上的那頂官帽子,所以就昧著良心避開這件事,才拿這些話來搪塞打發(fā)我。實際上你壓根就想管也不敢管這件事,對不對?” 郝大民翻起兩只白眼,對張靜淑說:“張記者,如同你們記者不能搞警察一樣,干我們這一行的,任何事情都必須講證據(jù),憑主觀臆斷是絕對行不通的?!?/br> 張靜淑氣憤萬分卻又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是的,我現(xiàn)在還拿不出一點證據(jù),你把錄像帶還我,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男人并最后證明你認識他?!?/br> “這么重要的證據(jù)你就沒翻錄一盤保存嗎?” 張靜淑一愣,繼而回過神來,真恨不得自己甩自己幾個嘴巴子。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那盤錄像帶是拿不回來的了,為什么還說這種傻話。她找郝大民要錄像帶就證明自己沒有翻錄,就證明了自己現(xiàn)在手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證據(jù)了?,F(xiàn)在,她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一點威脅了,他們以后將會更加地有恃無恐。 如果她還有那盤錄像帶的翻錄本,她還掌握一定的主動權(quán),如果不讓他們知道虛實,還可以做出一副保存了副本的樣子。多少給他們一點威脅,而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成了一個毫無價值、令人不屑一顧的人,人家完全可以對她不理不睬了。 一股失策失敗的悲哀從張靜淑心頭油然升起,同時也使她惱羞成怒,竟不顧禮貌地站起來,憤怒地盯著郝大民說:“你真不認識錄像帶上面的那些男人?” 郝大民聳聳肩頭:“我已經(jīng)說過多次了!” “你敢不敢對著你頭上的那顆國徽發(fā)誓?”張靜淑指著郝大民氣憤地叫道。 郝大民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張靜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張靜淑見郝大民不吭聲,就更加相信他心中有鬼,便再追趕問了一句:“你到底敢不敢?” 郝大民也火了,霍然挺身而起:“你太過分了,我現(xiàn)在就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任何時候,我都對得起我頭上的這顆國徽!”說完,郝大民也不顧什么禮貌了,轉(zhuǎn)身摔門而去,把張靜淑一個人丟在包廂內(nèi)。 “喂,姓郝的,你給我站??!” 郝大民沒有理睬張靜淑,徑直來到吧臺,將一張百元的鈔票扔在吧臺小姐的面前,說了聲不找了,匆匆地離開了咖啡廳。張靜淑下意識地叫喊了一聲,就立刻明白郝大民是不會回來的了,而且,也不會再見到他了。她想再依靠Y市警方的力量已經(jīng)不再可能。可是,張靜淑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特別是一想到李娜可能還在什么地方眼巴巴地盼望著她的幫助,張靜淑更是心如刀絞,義憤填膺。 郝大民的態(tài)度同時也大大地激怒了張靜淑:“好,你們不管,我自己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br> 決心雖然下了,但張靜淑知道,具體cao作起來難度很大,回到飯店后,張靜淑思前想后反反復(fù)復(fù)地權(quán)衡了一夜。 很明顯,市公安局是在甩包袱,有什么勢力會使一個公安機關(guān)知難而退呢?一般的黑社會勢力,一般的人情關(guān)系網(wǎng)都絕對不可能的,這一定是一般可以控制或左右市公安局的政治惡勢力。 誰能控制或左右一個市公安局?誰能掌握市公安局領(lǐng)導(dǎo)層的命運,使他們望而生畏?在Y市,只有市委、市政府這里面的大員。這兩個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衙門同時也都是張靜淑沾惹不起的。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張靜淑并不是一條強龍,她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記者而已。人家只要動根小指頭,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人家可以讓李娜失蹤,當(dāng)然也可以讓你失蹤。 但是,張靜淑也有她自己的優(yōu)勢。她畢竟是一家大電視臺的記者,在首都雖然算不上什么角色,可到了這Y市,就不得不令一部分人另眼相看了,特別是在各級領(lǐng)導(dǎo)層中間,的確有一種無冕之王的威懾力。 怎樣避開自己的劣勢發(fā)揚優(yōu)勢呢?張靜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晚上。要想調(diào)查李娜的事情,就必定要惹惱盤踞在Y市的那股政治惡勢力,必然會遭到他們最兇狠的反撲。 他們反撲的最好辦法是什么?當(dāng)然是讓她失蹤,或者死于一個什么意外的事故。有什么辦法使他們不敢這么做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明白,無論是失蹤還是橫尸街頭,人們都會堅信是遭人暗害的。 一個普通老百姓遭人暗害也許只驚動一下公安局,一個首都來的記者為了調(diào)查某一件事而慘遭暗害,就不是那么好交待的了。 因此,張靜淑最后毅然決定,充分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盡可能地把自己這次行動的目的和情況公諸于世,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解,這樣一來,有人就是想對她下毒手也就不得不顧忌一下了。 當(dāng)然,這樣明目張膽地大哄大鬧,會給她的調(diào)查工作帶來很大的難度,但這樣做比較安全,比自己偷偷摸摸地干,然后又被人偷偷摸摸地干掉好得多。 要想徹底查清楚李娜的事,首先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調(diào)查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