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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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學(xué)杰的話提醒了唐朝信,他下意識地盯了盯關(guān)著的門,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局長,聽那秦記者說,郝大民可能認識錄像帶上面的那兩個男人?” 譚學(xué)杰有點不滿地盯著唐朝信淡淡地說:“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你知道現(xiàn)在我是什么心情嗎?我現(xiàn)在真恨自己那天為什么不遇到別的什么事情,或者干脆就害個病住進醫(yī)院,好岔開那件事,使郝大民找不到我,把這個炭丸甩給其他哪個副局長得了。” 一個曾在公安戰(zhàn)線上戰(zhàn)斗過幾十年,一個曾使犯罪分子聞風(fēng)喪膽的英模,竟說出一番這樣灰心喪氣的話來,唐朝信禁不住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局長,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怎么打發(fā)那個記者?” 譚學(xué)杰情緒極壞,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原來還可以打打排球,搪塞敷衍過去,現(xiàn)在又是一個大記者不見了,還能敷衍塞責(zé)過去?你回去告訴他,我們馬上組織力量尋找,但真的要采取什么行動的話,必須由我親自下命令?!?/br> 唐朝信明白了,局長表面上要清查,實際上還是要拖,拖到哪天算哪天,實在拖不下去了再想辦法。這樣一來,就拖苦了那位年輕漂亮的女記者了。唐朝信暗暗長嘆了一口氣。 在中國這個官本位的國家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從來都沒真正實行過,下級服從上級,官大一級壓死人是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最好的真實寫照。作為一個市公安局,它表面上可以管全市的治安和各種刑事犯罪,實際上只能管理同級局以下人員的犯罪,要處理比它級別高的單位和個人,必須經(jīng)過相關(guān)的更上一級的領(lǐng)導(dǎo)批準(zhǔn),只要某個領(lǐng)導(dǎo)說個不同意,你的一切努力都會全部泡湯。如果案件的當(dāng)事人是市委市政府或者更上級某個重要人物,除了寫匿名信向中紀委打小報告外,最好不要去沾惹,不然的話,事情還沒開始,自己反而首先成了下崗人員。 唐朝信離開局里回到刑警隊,見秦啟明果然還坐在那里張著嘴巴傻傻地等待著,唐朝信就按局長的吩咐對秦啟明說了。不料秦啟明忽然提出一個問題。 “唐隊長,我想跟著你們進行一次全面的跟蹤采訪報道,可以嗎?” 唐朝信根本沒有想到秦啟明會提出這種要求,先是一怔,繼而回過神,沖著秦啟明歉然一笑:“恐怕不行吧?!?/br> “為什么?”秦啟明認真地問:“這也不是沒有先例?!?/br> 唐朝信說:“據(jù)我所知,這種事情往往是那些有一定代表性的典型案件才會出現(xiàn),而且要經(jīng)過市政法委、市宣傳部、市公安局、市檢察院等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多次開會討論才能決定的,我們這樣一個小小的刑警隊,是沒有這個權(quán)力的?!?/br> 秦啟明知道唐朝信是在扯大旗作虎皮,但也說得不錯,找不到半點破綻,只得打消了這個主意。 “我能經(jīng)常來了解這個案子的進展嗎?” “當(dāng)然可以?!边@次唐朝信十分干脆地答應(yīng)了。 秦啟明已從唐朝信的態(tài)度更進一步地證實了張靜淑對公安局在這件事情上態(tài)度曖昧的判斷,再在這里與之糾纏已沒有多大的意義,就起身告辭,開著那輛破舊的新聞采訪車趕回記者站。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張靜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開始,她是覺得自己身子仿佛壓了一塊千鈞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翻不了身,連手腳都不能動彈一下。大腦里好像被什么人捅了一根棍子進去攪了幾下,把整個腦子都攪壞了一般又昏又痛,暫時地失去了記憶,已不知自己從何而來,身在何處。 有幾次,張靜淑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就如同被膠水死死地粘住一般,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只要稍一松懈,稍一放棄努力,就又會立刻昏睡過去。 張靜淑就這樣時醒時昏地掙扎了好幾次,仿佛掙扎在一個萬分危險的邊緣。一邊是黑暗無底的萬丈深淵,一旦墜落下去,就會死無喪身之地,萬劫不復(fù)。一邊是光明堅實的平陽坦途,一旦爬了上來,就會沖破黑暗的閘門,萬事大安。 張靜淑在那生死攸關(guān)的邊緣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一次又一次地掙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最后,不知從哪里并發(fā)出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張靜淑猛烈一下從險惡中沖了出來,豁然睜開了那沉重如山的眼皮。 張靜淑徹底擺脫了噩夢清醒了過來,醒來時渾身大汗淋淋,一顆心如同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老鼠狂跳不止。剛剛醒來時,張靜淑的頭腦還是一片空白,隨著心速的慢慢緩和,她也漸漸地開始恢復(fù)記憶。 忽然,張靜淑全身驀地一震,又重新嚇出一身冷汗。天啦,我這是在什么地方?這時,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又開始在她大腦里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她才突然發(fā)覺自己身子不對勁,下半部一片麻木僵硬,仿佛變成了石頭一般。 張靜淑頓時感到事情不妙,就掙扎著想坐起來,誰知身子剛一動彈,下身就發(fā)出一陣鉆心透骨的劇痛,痛得她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此時,張靜淑已經(jīng)大急了起來,哪里還顧得上疼痛,強挺著用手撐起了身子。坐起來一看,頓時什么都明白了。張靜淑不僅被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而且下身紅腫疼痛,贓物穢漬一片狼藉。一剎時,張靜淑靈魂出竅,大腦又重新變成一片空白。 張靜淑雙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頭發(fā),一雙眼珠暴挺得老大,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身子,過了好久好久才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嚎。 這聲音發(fā)自靈魂深處,令人毛骨悚然的嚎聲,一出口就被四面的墻壁彈了回來,沒能傳出去一絲一縷。 就在這些隔音效果十分良好的房間里,曾擋住了多少無辜少女那悲憤無助的呼喊,曾扼殺過多少年青美麗的青春花朵,曾窒息過多少泣血飲恨的哭聲。今天,它又再一次擋回了張靜淑的慘嚎,把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扔在一個孤獨無援的絕境。 這時,張靜淑差不多已達到完全瘋狂的狀態(tài),她躺在床上,一邊拼命地扭曲著身子滿床打滾,像一只剛剛中彈受傷的野獸聲聲不息地慘叫著,用拳頭在自己的身上、頭上胡亂地捶打,似乎想在這種扭曲和慘叫中擺脫那已經(jīng)蒙受在身的奇恥大辱,在亂捶亂打中徹底粉碎自己,另外重新塑造一個嶄新的自我。 張靜淑就這樣瘋狂地嚎叫著、扭曲著、捶打著,盡情地宣泄著內(nèi)心的悲憤。又不知過了多久,張靜淑的嗓子都叫嘶啞了,渾身都鬧得酸痛不已,已經(jīng)徹底地精疲力盡了,才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把嚎叫化成了呼喚哭泣。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笑容可掬的聶明宇和一臉嚴肅的鄭曉濤走了進來。張靜淑雖然已經(jīng)精疲力盡奄奄一息了,但還是下意識地一下挺起身子從床上坐起。 張靜淑不認識聶明宇,卻認識鄭曉濤,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靜淑盯著鄭曉濤,一時目呲皆裂,卻又不知所措。聶明宇站在床前,雙手交叉地護在腹部,像個毫無主見的糟老頭一樣,傻笑著問張靜淑:“張記者,休息得還可以吧?” 張靜淑這才陡然回過神,自己還光溜溜地身無寸縷,立刻伸出雙手捂住羞處,用早已嘶啞的嗓子沖著聶明宇他們拼命地叫道:“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聶明宇一直含著微笑等到張靜淑叫累了,叫到不能再叫了才說:“張記者,你大概搞忘了,這里到底是屬于誰的地方。你只不過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有客人把主人趕出房間的道理嗎?” 張靜淑此時又急又恨又羞又愧,真恨不得地上馬上裂出一道縫,讓她一頭鉆進去才好。出于一種本能,張靜淑不自覺地四處亂瞅,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墒欠块g里別說一件衣服,根本就找不到一點可以遮掩一下身子的東西。 “我的衣服呢?你們把我的衣服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們給我把衣服拿來!”張靜淑聲音已經(jīng)叫不出來了,但她還是在拼命的喊著。 聶明宇仍然面帶微笑微笑地站在那里等張靜淑叫到不叫時才不慌不忙地說:“張記者,難道你還不知道一個女人穿什么最美嗎?就是什么都不穿才是最美的。對于你那美艷無比的身子,我們不僅已經(jīng)欣賞了個夠,而且還認認真真地品嘗過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呢。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流氓,畜牲!”張靜淑的嗓子不僅嘶啞了,而且叫破了,每叫喊一聲,嗓子都發(fā)出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還帶著一股甜甜的血腥味。 回答她的仍然是一陣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