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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魂斷玫瑰園在線閱讀 - 1捌ěи. 第叁十八章:人證

1捌ěи. 第叁十八章:人證

    桑塔拉漫無目的地在大街小巷胡亂鉆了一陣后,在一個黑乎乎的小巷口驟然停下,強哥一把摟起已經(jīng)嚇傻了的阿麗迅速鉆出車門,一頭鉆進(jìn)小巷。阿水開著車?yán)^續(xù)往前跑。

    強哥拉著阿麗在小巷里跑了一陣,忽然見旁邊有一道矮墻,墻不太高,有道小門,門是關(guān)著的。強哥松開阿麗,叫她就在外面等著,他就在原地雙腳一蹬,飛身縱起,雙手抓住墻沿一用力,整個身子就已撐了上去。

    強哥跳進(jìn)院里,見門上掛著把不大不小的彈子鎖,就將左手食指塞至鎖把中間,右手握住鎖身用力一拉一擰,鎖就被拉開了。

    阿麗早已嚇傻,強哥叫她別動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不動,強哥打開門,才一把將她拉進(jìn)去。強哥把門重新鎖好,才牽著阿麗一步一步觀察著往里走。.

    院墻里面是塊很小的空地,空地過去是一幢三層小樓,上幾步石階就是樓梯口。樓梯上有路燈,但房間都是黑洞洞的。外面也沒有一般住家人戶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更像是個什么小單位辦公的場所。

    強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阿麗就往樓上走。兩人一直爬上三樓,正想找個藏身之處,就聽見下面有人說話,接著又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

    強哥連忙摸出身上的萬能鑰匙,就近打開身邊的一扇門,拉著阿麗鉆了進(jìn)去。

    真是無巧不成書,強哥他們鉆進(jìn)來的這幢小樓,正好是秦啟明他們居住和辦公的記者站,而此時,強哥他們恰恰又鉆進(jìn)了秦啟明的房間。

    秦啟明那天中箭落馬,開始差點被梅梅拐騙,后來又被強哥莫名其妙地綁在洗手間,痛痛快快地欣賞了一頓裸體美人,最后又被當(dāng)成嫖客帶走,如果不是警察半途網(wǎng)開一面,放他一馬,真的弄進(jìn)去罰他個三五千,那才是有冤無處伸呢!

    秦啟明回到記者站把事情愿原本本地向同事說了,大家都對秦啟明的這段傳奇性遭遇忍俊不禁,后來又對這位神秘莫測的強哥進(jìn)行各式各樣的猜測,說出了許多可能性,又一樣也沒法子落實。

    晚上9點多鐘,忽然傳來消息,有人在騰龍賓館與保安發(fā)生沖突,還動了真槍真刀。這事件本身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一個爆炸新聞,加上騰龍賓館又與張靜淑的失蹤有密切的聯(lián)系,所以秦啟明立刻帶著記者站在家的人匆匆忙忙地趕了去,希望能從這件事情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等秦啟明他們趕攏時,騰龍賓館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秩序,找了幾個人了解情況,也沒問出個之乎者也,只好嗚鑼收兵,掃興而歸。秦啟明做夢也沒想到,他要尋找的那位神秘人物已經(jīng)到了他的房間里。

    秦啟明剛剛打開房門拉亮燈,自己的脖子又忽然被一支有力的手臂夾住,太陽xue頂了個硬梆梆的東西?!皠e做聲,不然就打死你!”

    秦啟明被嚇了一大跳。但他畢竟是嚇過一次的人了,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所以很快就鎮(zhèn)靜下來。“是哪位朋友?本人手無寸鐵,完全用不著這么緊張。”強哥先鎮(zhèn)住秦啟明,才猛地板過他的身子。一看,不由一愣?!笆悄??”強哥化了妝,秦啟明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澳闶钦l?”秦啟明反問。

    強哥一把揪住秦啟明的胸襟,一手用槍抵著他的下巴威脅道:“現(xiàn)在只有我問你的資格,沒有你問我的權(quán)利,知不知道?”

    秦啟明知道這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得點點頭。由于下巴被槍抵著,這頭也點得不成個樣子。“你是誰?到這里來干什么?”

    秦啟明在自己家里被人當(dāng)賊似的盤問,實在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但此時秦啟明連笑都不敢笑一下,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敝姓秦,這里是我工作和居住的單位,Y市記者站?!睆姼缬质且痪??!澳闶怯浾??”

    “恩?!鼻貑⒚鞑辉冱c頭了,改為用鼻子哼。還哼出了幾分鞏漢林的風(fēng)度?!澳阕蛱焱砩吓艿矫倒鍒@去干什么?”

    一聽這話,秦啟明好像明白了一點,好像又更加糊涂。他想了一下,就毅然回答:“我們報社有位女記者失蹤了,我專門上山去調(diào)查的。”

    “那女記者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秦啟明腦子里飛快地打了幾個轉(zhuǎn)。他問這么細(xì)干什么?莫非是聶明宇派的人來調(diào)查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線索?還是同那個什么強哥是一道的?也是在調(diào)查張靜淑的下落?不管他是

    什么人,照實說好點,免得他們發(fā)現(xiàn)說的與他們掌握的事實不符,認(rèn)為是在騙他,惹惱了對他采取暴力行動。

    “姓張,叫張靜淑。”

    “她是為什么到Y(jié)市來的?”

    “也是為了找一個失蹤的朋友。”

    “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李娜?!?/br>
    兩個一問一答,就像座山雕盤問剛上山的楊子榮。

    強哥松開秦啟明。秦啟明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那邊自己的床上還坐著一位目光呆澀的年青女人。強哥立刻端正了秦啟明的目光?!澳隳苡檬裁磥碜C明你的身份?”

    秦啟明心中說道:怪了,明明整個兒一個持槍入室的歹徒,變成查戶口的了?但他還是不敢怠慢,連忙從身上摸出記者證遞給強哥。

    強哥接過去看了一下,沒說什么就還給了秦啟明,同時也垂下了手中的槍口。

    秦啟明有了安全感,好奇心又上來了:“現(xiàn)要我可以問閣下一個問題了嗎?”強哥立刻把雙目一瞪:“我還沒問完!”秦啟明連忙緘言閉嘴,擺出一副還有什么問題你繼續(xù)問得了的態(tài)度。“你昨晚上山的情況如何?”

    秦啟明暗暗納悶,他怎么知道我昨晚上過山?他為什么對我上山的事如此感興趣?

    “我什么都沒干成?!鼻貑⒚饔悬c忿然地說:“開始被一個電話騙過去差點犯錯誤,接著又被一個蒙面人提去同一位小姐綁在洗手間,最后被公安局的當(dāng)成嫖客帶下山來,差點被弄進(jìn)去?!睆姼缛滩蛔 边策辍币幌滦α似饋??!澳阈κ裁矗俊鼻貑⒚鞑环獾囟⒘藦姼缫谎?。

    強哥笑著說:“既然如此,我昨晚上在洗手間問梅梅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吭聲?”秦啟明睜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盯著強哥。

    “屋子里有水籠頭嗎?”

    “有。你跟我來。”

    秦啟明把強哥帶到后面的衛(wèi)生間,強哥用冷水洗了一下臉,撕下小胡子和眉毛,取出隱形眼鏡,秦啟明馬上就認(rèn)出此人正是昨天晚上挾持他的那個人,心頭不由得一陣輕松和欣喜。

    兩人出來時,秦啟明不滿地對強哥說:“昨天晚上我?guī)状蜗肱c你搭腔都被你吼了回來,當(dāng)時,你那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土匪?!?/br>
    強哥自己找地方坐下,點起一支煙說:“我本來就是土匪嘛。除了公安和土匪,誰他媽的還肯在身上帶支槍?”秦啟明一聽這話又嚇了一大跳。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無論如何,我們還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暫時走到一起來了,至少我們現(xiàn)階段不應(yīng)該成為敵人對不對?”

    “你為什么要找張靜淑?”

    “受一個朋友之托尋找她、營救她?!?/br>
    “這位朋友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強哥一口拒絕。

    秦啟明又碰了一顆釘子,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那么請問,閣下現(xiàn)在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強哥也把自己今晚的遭遇告訴了秦啟明?!拔疫@人干什么都喜歡獨來獨往,更不想把你們也卷進(jìn)來淌這渾水,可他媽的還是陰差陽錯地跑到一起來了,真他媽的是有緣千里能相見,無緣對面難相識呀!”

    “這一點,我也沒有想到?!鼻貑⒚鞲锌卣f:“更沒想到張靜淑還會有你們這種道上的朋友?!?/br>
    “我們并不認(rèn)識什么張靜淑,我們只是受人之托?!?/br>
    秦啟明連忙解釋:“強哥你千萬別多心,我并沒有交你們這種朋友不好的意思,其實,我就想和你交個朋友呢?!睆姼绮恢每煞竦匦α诵?。

    “強哥,我能問這位阿麗小姐的幾個問題嗎?”

    “當(dāng)然可以?!睆姼缱哌^去,從阿麗乳罩里掏出那塊電子表揣進(jìn)日袋里,輕輕拍了拍阿麗:“現(xiàn)在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你可以好好地回答這位哥哥的話了?!?/br>
    阿麗雖然被嚇得要命,但畢竟沒有被嚇?biāo)溃?jīng)過一段時間的恢復(fù),已經(jīng)緩過了那口氣,現(xiàn)在見炸彈也被拿掉了,心頭更加踏實了一些,可以結(jié)結(jié)巴巴抖抖戰(zhàn)戰(zhàn)地說幾句話了。在秦啟明耐心細(xì)致的詢問下,還是艱難困苦地把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啟明終于得到了張靜淑的確切消息,并知道了她還活著,心中得到了幾分安慰,但又從阿麗那里了解到張靜淑在自殺時是赤身裸體,就知道她一定遭受過慘無人道的凌辱與折磨,又不由得滿腔的遺憾與憤怒。

    秦啟明激動地對強哥說:“不管怎么說,我畢竟是記者站的站長,張靜淑到Y(jié)市出了事情,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至于強哥你受人之托也罷,個人行為也罷,無形中都是在為我排憂解難,我都會從心眼里感激的。另外,,我也希望我們雙方能攜手合作,盡快把張靜淑同志救出來。”

    秦啟明這番雄糾糾氣昂昂的話自己聽了都很感動,哪知強哥卻不以為然地?fù)u搖頭:“不是我看不起你,像你們這些秀才,搖筆桿子還有一套,要真刀真槍地干,實在不是那種材料呀?!?/br>
    秦啟明不服氣地說:“我們也有我們的優(yōu)勢,我們可以通過社會輿論,迫使他們釋放我們的人?!?/br>
    “你們這種瞎咋唬,除了打草驚蛇,迫使他們下決心讓你們的同事早一些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外,不起任何作用。”秦啟明說:“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更加打草驚蛇了嗎?”

    “像我們這樣身份的黑道人物,隨時都可以被人像狗一樣打死而不會惹出任何麻煩,所以他們就會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希望能把我一口吃掉,而且,還極有可能故意用你的同事作誘餌來引我上鉤呢!你們就不同了,正因為他們不敢隨便把你們干掉,所以在萬分無奈之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干掉你們的同事?!鼻貑⒚髯屑?xì)一想,也的確有這種情況,一時默然。χyцsんцщц.℃℃(xyushuwu.cc)

    強哥先給秦啟明潑了一盆冷水,然后才說:“我并沒有完全不讓你們插手的意思,以后,還一定少不了要你們幫助配合的地方,希望秦站長到時能夠伸出手拉兄弟一把?!?/br>
    秦啟明一聽這話勁又上來了:“強哥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是在幫助我們,我們能夠為你干點事是份內(nèi)之舉嘛。以后強哥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們的,只管吩咐?!?/br>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強哥舉起手掌。

    “一言為定!”秦啟明也舉起手掌重重地?fù)]過去,“啪”的一下,兩個男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說好后,兩人叉坐在那里圍繞著張靜淑事件隨便交談。秦啟明為了換得強哥的推心置腹,就把張靜淑和他與公安局打交道的事情詳細(xì)地告訴了強哥,而強哥則只是把官、警、匪、

    娼四結(jié)合的話說出來以博一笑,秦啟明幾次想打聽他到底受誰所托營救張靜淑,均被強哥用話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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