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捌ěи.#8471; 第四十四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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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島位于Y市中心5公里的長江中央,長不過半里,最寬的地方也不過500米,過去是個荒無人煙的小島,島上林木森森,芳草凄凄,遠(yuǎn)看一片郁郁蔥蔥,近看卻也花香鳥語,每年都有一些共青團、少先隊的組織到島上去過組織生活,搞一些精神文明方面的活動。 九十年代以后,Y市地區(qū)也同全國許多地方一樣,掀起了一個大修廟宇的群眾運動,當(dāng)?shù)剞r(nóng)民就自動集資,在島嶼的中央擇吉地修了一座小廟。小廟修得實在有點不敢恭維,三面是墻,一面開放,沒門沒窗的,像一個沒裝卷閘門的車庫。 小廟的外觀不成樣子,里面河神的形象更是有礙觀瞻,像小孩堆雪人一般,胡亂地在神龕上堆了一堆大泥巴,大泥巴上面又堆了一團小泥巴,然后在小泥巴上面毫無章法地雕鑿了幾下,一個鎮(zhèn)水安瀾的河神就從此誕壘了。 于是有人乘渡船到島上去燒香。隨著河神的威信越來越高,到島上來燒香求神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中年人也摯婦將雛上島湊鬧熱,最后把那些剛剛進入愛情成熟期的紅男綠女也招引了過來,虔虔誠誠地?zé)?,恭恭敬敬地叩頭,然后嘻嘻哈哈地把愛情像易拉罐和礦泉水的空瓶子一樣扔得到處都是。 他老人家不單單管水,管農(nóng)業(yè),管風(fēng)調(diào)雨順,而且還兼管了財神趙公明的工作,保佑人們升官發(fā)財,擔(dān)任起振興地方經(jīng)濟的重任。還把月老的那份工作給兼任了,干起了專為青年男女穿線搭橋的勾當(dāng),和送子娘娘一個鼻孔出氣,暗中做一些違犯計劃生育政策的事情,與基本國策唱對臺戲。 一次偶爾的機會,這塊風(fēng)水寶地讓聶明宇看中,于是就通過種種關(guān)系把整個江心島給承包了,要開發(fā)為一個集休閑度假、旅游參觀和搞迷信活動為一體的游樂場所,與磨基山的玫瑰園一個山中一個水上遙相呼應(yīng),把Y市市的好山好水都占住。 如今,江心島開發(fā)的第一期修建新河神廟的工程已經(jīng)開工,島上搭起了工棚,住上了幾十號子工人,把張靜淑偷押島上去,隨便搭一個窩棚,找兩個人守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比關(guān)在其它哪里都保險。 這天晚上,聶明宇驅(qū)車上山來到玫瑰園,上面羅明海和聶長運早巳把一切都準(zhǔn)備停當(dāng)了,聶明宇帶著羅明海上樓來到關(guān)押張靜淑的房間。 張靜淑早已醒了過來,但頭上還是纏著厚厚的繃帶,由于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已經(jīng)使她的身體嚴(yán)重地虛弱、經(jīng)常一陣陣地頭腦發(fā)昏發(fā)痛,有時還痛昏厥過去。幾天來,她一點東西都沒吃,全靠打滴注維持著生命。 為了防備她再度自殺,房間里除了王德經(jīng)??醋o觀察外,還有兩位當(dāng)過護士的小姐輪流看護著,作24小時守護,聽說這種看護規(guī)格在其它大醫(yī)院是要省軍級的高于才能享受的待遇?!扒闆r怎么樣?”聶明宇進去后問王德。 “病情基本上穩(wěn)定了下來,只是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心臟和血壓都有些問題。”王德有點焦急地回答。聶明宇走到床前。背著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靜淑。張靜淑閉著眼,細(xì)細(xì)地呼吸著,像個熟睡的嬰兒。聶明宇知道張靜淑沒睡,就平平靜靜地叫了一聲:“張記者?!?/br> 張靜淑睜開眼睛看了聶明宇一眼,立刻把眼珠調(diào)向一邊,睜了一會,感到有點吃力,又二下閉上了眼睛?!澳悻F(xiàn)在感到好沒好一點?”聶明宇干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張靜淑閉著眼也躲不開聶明宇,只得又把眼睛睜了起來?!澳氵@又是何苦呢?”聶明宇故意裝腔作勢地說:“這次多危險。不管怎樣,好死不如賴活嘛,怎么能夠?qū)ψ约旱纳@樣不負(fù)責(zé)呢?”張靜淑盯著聶明宇,嘴角掛出幾絲嘲諷的冷笑。 聶明宇嘆然地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要把我生吃了,你心里面怎么想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也不要再想死,我是不會讓你死掉的。我已經(jīng)在山下為你聯(lián)系到了一家大醫(yī)院,等會兒我親自送你下山,山上的醫(yī)療條件十分有限,搞不好留下個什么后遺癥就麻煩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休息,張靜淑昀嗓子倒得到了很好的恢復(fù),雖然還有點沙啞,總算可以說話沒困難了。 “你把我送到下面醫(yī)院去,不怕我會把你們那些骯臟丑惡的東西說出來嗎?” “你沒有那個機會。”聶明宇搖搖頭說:“你到了那里也是一個人享受單獨的待遇,同你接觸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挑選出來的,他們個個都是聽領(lǐng)導(dǎo)話的好同志,熱愛人民幣的積極分子,他們除了聽領(lǐng)導(dǎo)的話和兩眼盯著錢之外,對其它任何事情都絕對沒有興趣。”張靜淑對著聶明宇無聲地冷笑一聲,再次閉上了眼腈。 聶明宇也無聲地冷笑了一下:“你如果不把傷病徹底治好,怎么能夠經(jīng)得起在海上的長途奔波呢?在海上,就是健康的太老爺們都暈船,都吃不消的呀!”這時,聶明宇忽然調(diào)過頭來問羅明海:“小羅,你想不想出國?”羅明海一怔,傻傻地笑了笑。 “我是很認(rèn)真地問你啊,你給我說句老實話,想不想出國逛一次?” 羅明海靦腆地摸著后腦勺嘿嘿地笑了幾下:“出國,哪個不想?可惜沒有那個福份,想也是白想。” “怎么會是白想呢?”聶明宇笑著說:“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地干,到時候我就讓你送張記者到菲律賓去。怎么樣?” 羅明海仍然一副手腳無措的窘相:“真是這樣的話,我一定努力,把這趟差事爭取到手?!?/br> 聶明宇說:“你想想看小羅,在那波濤洶涌、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蓬孤帆在隨波逐流,自由自在地逍遙于云水之間,你帶著一位漂亮的小姐坐在船頭的甲板上,欣賞著天邊那輪雄渾蒼茫的落日,傾聽著那繞船而歌的海鷗的啼鳴。那是一種多么富有詩意的情境啦!” 羅明海仍然嘿嘿地傻笑著:“我沒讀多少書,看不來你說的那些好景致,我就想走外國去看一下,這輩子能出一次國,也就心滿意足了?!?/br> “就想到國外去看一看?就不想其它什么了?你看這位張記者,不光是一個有文化的女秀才,而且還是一位非常性感、非常迷人的小姐呀,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動心?”羅明海不吭聲,只管咧著嘴傻笑。 “好了,”聶明宇看看表站起身來說:“你可以開始作準(zhǔn)備工作了。至于張靜淑小姐的事情,以后你們會在大海上漂流好多天,有的是時間來建立感情的。” “是。”羅明海起身退了出去。聶明宇盯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 羅明海下了樓,來到總服務(wù)臺說要打個電話,服務(wù)員笑著說你不是有手機嗎?羅明海說手機沒電了。市區(qū)電話本來就是誰都可以打的,服務(wù)小姐也就沒再說什么,就讓他打了。 正當(dāng)強哥緊鑼密鼓地為今天晚上作準(zhǔn)備的時候,忽然接到阿水的傳呼,說那位一直同他聯(lián)系的神秘蒙面人突然在電話里說要同他緊急會晤。得到這個消息,強哥的心頭就不由得沉重起來。 這兩天,強哥與那蒙面人的配合效果非常理想,有什么事他們完全可以像過去那樣通過電話相互傳遞信息呀!在這種重大行動之前,突然提出緊急會見,一定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強哥不敢怠慢,立刻讓大元用摩托車把他送往約定地點。 一輛紅色的夏利出租車早已等侯在那里了。大元把強哥一直送到夏利車的旁邊,等強哥下去后,就把摩托車開到離夏利30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警惕地觀察四周的動靜。 夏利車的駕駛席上坐著一條頭戴黑色遮陽帽,鼻子上架著一副巨大墨鏡的大漢。強哥一看就立刻斷定這就是那天晚上救他的那個蒙面人。 強哥拉開車門,鉆進前排并肩坐在大漢的旁邊?!伴w下緊急召見在下,到底有什么事情?”“抽煙嗎?”大漢拿起煙盒遞到強哥面前。 “對不起?!睆姼鐚⑹忠粩[,從自己口袋里摸出煙盒向大漢亮了亮。“我只抽自己抽習(xí)慣了的牌子。” 大漢收回?zé)?,自己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著火。強哥也點起了一支煙。兩個男人就這樣比賽般地抽著,一心一意地把車內(nèi)搞得烏煙瘴氣。 抽了幾口后,大漢忽然問:“如果是你,要進行一次轉(zhuǎn)移人證的重大行動,會在什么時候讓你的手下全然明白你的意圖?” “出發(fā)前的兩分鐘?!睆姼缥醇铀妓鞯鼗卮?。 “可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卻是在他行動前的十個小時。” 強哥立刻醒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強哥畢竟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職業(yè)殺手。喜怒不流于形色,任何時候都保持著一副清醒的頭腦,是他們這種人的基本素質(zhì)。因此,盡管他暗暗嚇了一跳,表面上還是氣定神閑地說:“這就充分證明了他是一個十足的大傻瓜。自以為是地設(shè)了一個只能套住自己的圈套?!?/br> 大漢笑了一下:“這么看來,我這樣自作多情地把你找來,純屬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br> “但你卻用你的行動證明了你是一個更加值得信賴的人。”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朋友了?” “沒有。”強哥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么?” “像我們這種人,只可以有以利害關(guān)系建立起來的臨時同盟,不可以有推心置腹的長久朋友?!?/br> 大漢笑著問:“你手下的那批弟兄呢?他們對你那么忠心,那么賣力,他們難道還不能算是與你出生入死的朋友?” “他們都是與我臭味相同的一丘之貉,而閣下同我們則不是一個道上跑的車,道不同,志亦不同?!?/br>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們道不同?” “憑嗅,憑用鼻子嗅氣味。” “但愿你的鼻子沒有欺騙你?!贝鬂h淡淡一笑轉(zhuǎn)過話題。 “既然你早就看了出來,那現(xiàn)在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這話應(yīng)該由我問你?!睆姼绮槐安豢旱卣f:“自從我欠了你一條命之后,我一直都是按你的吩咐在辦?!睂τ趶姼邕@種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大漢也禁不住佩服地點了點頭。 “不管是餡餅還是圈套,今天晚上我們都非行動不可。”大漢非常果斷地說:“但這一次我們不能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如果,他是設(shè)的一個圈套故意引我們上鉤的話,他們的主要力量一定都集中在江心島這邊,玫瑰園那邊實力必然空虛。你有沒有把握攻進玫瑰園去,把你的朋友和你們感興趣的東西搶出來?” “應(yīng)該有這個把握?!睆姼缦肓艘幌抡f。“不過,萬一他們真的把我的朋友帶在一道怎么辦?”fцщёηん.cδм(fuwenh.) “我最擔(dān)心的也就是這件事?!贝鬂h有點沉重地說:“你的朋友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已是一個十分燙手的炭丸了,他們?nèi)绻眠@一次與你們發(fā)生正面沖突的機會干掉地,再嫁禍給你們?!?/br> 強哥誠懇地說:“事情的確如此,我們同他們比起來,當(dāng)然更像是殺人犯。” 大漢說:“玫瑰園里,如果你的朋友還在上面,就把她救出來,她住在603房間,記住,六樓三號。而他們的電視監(jiān)控室很可能就在它的隔壁,在601。他們的副總也在挨著的那兒間房間內(nèi),最好是把他先抓住,逼他帶你們?nèi)フ胰苏覗|西?!睆姼鐔枺骸拔矣卸嗌贂r間?”“一個鐘頭。” “一個鐘頭?”強哥驚叫起來?!艾F(xiàn)在的通訊工具和交通工具都這么發(fā)達,山下的人得到消息,20分鐘就會趕上來?!?/br> “那時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掌握在我的手中,接電話的可能性都沒有。我想,就在他們手忙腳亂地到處打電話找老板的時間里,你完全可以把整棟大樓的電話控制起來了。” 強哥巧言令色地說:“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給公安局打電話,給110打電話報警怎么辦呢?” “他們不會這么傻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等于把自己暴露在了公安局的面前?!?/br> “據(jù)我了解,公安局一直都是為他們保駕護航的忠實走狗?!?/br> 大漢非常平淡漠然地說:“這不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討論的問題。你的聰明才智應(yīng)該充分地應(yīng)用到今天晚上的行動上。如果你那朋友找到了,朋友歸你,而你朋友身邊那個醫(yī)生則應(yīng)歸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強哥故意做出一種戲劇性的表演。 “如果沒有其它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走了?!?/br> 強哥笑著向大漢抱拳拱手?!伴w下真不愧是干這種事的行家里手,做起事來果斷周到,說起話來也滴水不漏啊,實在叫人佩服,佩服?!?/br> 大漢兩眼平視前方,再也沒有調(diào)過頭來看強哥一眼。強哥一鉆出車門,夏利車立刻就打火啟動,一溜煙地迅速開走了。 --